吕氏外戚-第4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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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刚刚用过药,此刻躺在榻上的吕布显得有些精神不济。往日丰神俊朗的双颊消瘦了许多,泛着几分苍白之色,喘息声也随着房间中浓浓的药香而显得有几分粗重。看来之前吕玲绮所言吕布为毒箭所伤,却还坚持带兵退回之事,吕布这一路着实是遭了大罪。
“夫人!温候体表之毒经过这旬月的治疗,已经基本排清,只是因为此番温候强行压制伤势之故,加上行军路途长且颠簸而导致毒气渗入肺腑,伤了元气,非得好生休息一段时间才能复原。而且,日后也须得小心调养。不然,恐对自身有所损伤。至少三五年内,决不可再动刀兵!”华佗不愧有名医风采。眼中只有两类人,那便是病人和正常人,因而即使榻上躺着的是天下第一猛将,曾经被传成了洪水猛兽一般的世之虓虎,华佗的言语上也没有丝毫的异样,依旧像是吩咐一名普通病患家属一般,对严氏夫人说道。
“哼!”卧在榻上的吕布精神有些萎靡。似乎动一动也十分费劲,但听到华佗此番言语之后,眼眸中却是猛的射。出几分不弱于往日的气势来。只是好像受什么限制,嘴角蠕动了几下,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奉先!华神医言说你现在不宜有所动作,你也莫要说话。妾身知道你担心什么。如今仲明已归,你可以安心养伤了!”吕布的异状严氏自然也看在了眼中,赶忙走至吕布身边坐下,拿枕边的湿巾替吕布擦拭了一下鬓角的汗珠,仿佛读懂了吕布眼眸中的意思,连忙说道。
“主公!旭回来了!”就像是之前每次秦旭逾矩闯祸回来,吕布都会淡淡的说上这句,接着便是无条件的护短一般。秦旭也上前两步,向吕布躬身为礼。见吕布注视自己,似乎有话要说,秦旭看了华佗一眼,微笑一声,说道:“主公且听母亲之言,安心休息便是,也不用担心贵体情况。华神医的这麻沸散,便是神仙用了,没几个时辰的时间,即使刀斧加身,也绝不会让人有知觉。主公此刻尚能保持清醒,就足以证明强过世人百倍了!”
“唔?小哥怎会认得麻沸散?”之前无论是秦旭携吕玲绮随着严氏夫人进来,还是严氏夫人安抚吕布的情绪,都没有让华佗神色有丝毫变化。谁知只是因为秦旭一口道出麻沸散的名字,却是让华佗面有惊愕之色的看了过来。
“这个……”秦旭被华佗突然一问,心中也是暗责了自己一句。现在华佗虽然有神医之名,但距离历史上真正“成神”还有着许久的时间。一些事情在此刻没准还属于人家的个人私密之事,毕竟华佗所用麻沸散的出现,就是为日后“用刀证道”所做准备的。而这却偏偏也是现下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轻毁的主流观念所不容的。说来华佗时至今日,用在吕布身上的麻沸散虽然已经成药许久,但也碍于所用之处太过惊世骇俗而没有太过宣扬,被秦旭一口道破,也难怪华佗会有这番表态了。
“既知麻沸散之名,又知此物功用,莫不是小哥你也是杏林名家?小可华佗,愿同小哥一同研讨医术!”华佗之所以在历史上出名,一来是因为其日后高绝的医术,而最为人所称道的,便是华佗前半生求官不成,四处求学医术的路程和决心。绝对是孔夫子不耻下问的典范。就算是见了此刻看面相绝对不会超过弱冠之年太多的秦旭,也是上来便是行了大礼求能交流医术。在秦旭看来,不管其他,就凭华佗这姿态,日后不成那名传千古的神医,才是件不容易的事。
“华神医说笑了!小婿秦旭,哪里会甚医术?想必是从前不知从何处得知神医大名,才有所了解而已。”秦旭麾下有贾诩所控的暗影,这事儿严氏也是有所耳闻,而暗影是做什么勾当的,严氏也知道一二,担心若是不小心说破了此间关节,让华佗、秦旭两人皆生尴尬,才笑颜从中斡旋。
“原来是以知人善任之名闻名天下,曾经献策令青州大旱之后不生瘟疫的秦使君!华某却是早有耳闻了!”没想到华佗根本就没有听懂严氏话中的意思,反倒是在听闻秦旭之名后,眼神更加亮了一下,执礼愈发恭敬起来。
“华神医切莫如此,折煞秦旭了!眼下世道纷乱,华神医不为良相,便为良医之举动,才是秦旭楷模!”被个流传千古的神医这般看待,说心中不激动那是假的,不过秦旭倒是从华佗的话中听出了几分味道来,突然心神一动,笑眯眯的说道。
第五百一一章天翻地覆,乱战攻伐(四)
对于华佗,秦旭“前世”便慕名已久。早在两年多前在陈留遇到郭嘉时,便已经开始着人打探了。毕竟这是个四十岁便可自称老朽,因为医疗水平的低下,一个小小的风寒便足以要人性命,人均寿命不足五十的时代。倘若是有这么个医道圣手在身旁,不说其他,最起码身边人遭受无妄之灾的几率,要小上不少。
秦旭之前不是没有想过,要借华佗的医术,在稷下学宫中开设医科,使吕布军治地之下民众少受些疾病之苦。但在经历了两年多的汉末生活之后,秦旭此时见到华佗,其实已经熄了这种念头。
中华医术博大精深,讲究天人五行,阴阳调和,君臣佐使,寒暑温凉,因人而异。足可谓复杂而多变,同一个症状同一名医者,不同时间不同地点的两次诊治用截然不同的两种药。品,其实并不是很稀奇的事情。甚至于流传于乡老口传的各种稀奇古怪的神奇偏方,细究之下,都是独有一套理论的支持,这并不是照搬后世西医那种科班似的系统训练,便可以上手精深的。这就导致了要成为一名合格的医者,往往需要数年甚至数十年在老师傅的言传身教之下系统研习,才敢“放出来”独自诊治。在刚刚就连华佗,在“发觉”秦旭似乎懂些医术之后,也一脸迫切虔诚的欲要上前请教经验,就足可见倘若只依靠所谓的先进经验,将华佗留在稷下学宫。生搬硬套后世的理论学习方式的话,穷尽华佗毕生之力,虽说也不是没有可能在三十年内“复制”出几个再世神医来。但最大的可能,却是造就一批只会生搬硬套的庸医罢了。所以说这种想法,只在秦旭脑海中闪过一瞬,便被舍弃了。
不过神医毕竟是神医。现在历史的进程已经彻底的被打乱,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就连被称做天下第一猛将的吕布,都会被人暗中用毒箭所伤,这世道还有什么不可能发生的?秦某人倘若没有见到华佗还则罢了。此刻既然见到了本尊,自然也没有要放过的道理。
“秦使君折煞华某了。华某医道小计,不过能医治一人之病。而秦使君同吕温候治理地方,使得民众安居乐活,方是大道浩然。”华佗竟是一副很激动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刚刚秦旭初见其为吕布诊治时的冷漠模样。倒是让秦旭很是意外。不过秦旭隐约记得。似乎在一些野史传说中。华佗的医术从未遭人质疑,可却也有人说这位名传千古的神医,同另外一位同秦旭有过过节,却也是千古留名人物王越,有着相同的癖好——做官!
用后世人的眼光看,这似乎有些可笑,甚至能上升到质疑人品的高度。但身在汉末,实打实的感受了皇权至上思想在汉末民众心中的地位后。秦旭无论对此已无任何偏见。喜欢做官好啊!不喜欢做官怎么能留住人呢?典韦当初能为现在看来不过小小校尉一职的俸禄投在吕布麾下,王越能为区区一个虚名甘心为孔融当打手。那华佗为何就不能也有这种崇高理想?因此,也难怪秦旭的一句不为良相,便为良医之语,却是如同直接说到了华佗的心坎上。让这个年已近六旬,却是终生无缘官道的神医,生出无尽的感叹来。
“华神医过谦了!至少现在,秦某岳丈就亟需神医妙手问药,秦某就算当真如元化先生你所言那般修甚浩然大道,却也束手无策不是?”秦旭见吕布的神色已经平静下来,想必是麻沸散药效开始发作了,好在据华佗所言此番吕布所中毒箭的余毒已清,性命已无大碍,秦旭总算是放下心来,略顿了顿,拱手笑着对华佗说道:“元化先生医道之神,足可谓冠绝天下,说来不怕先生笑话,早在两年前,秦某就因好友身体状况问题,想要寻先生问计,只可惜先生的行踪,如同神龙见首不见尾,如今先生肯来临淄,当真是让秦某欣喜若狂啊,只恨不得久留先生于此才好。”
“这……秦使君……”华佗毕竟行走江湖多年,见过的神神鬼鬼多如过江之鲫,秦旭话里有话的这番说辞,华佗基本上只听个开头,就能知道秦旭的意思,只是因为之前秦旭的一番话说到了华佗的心坎上,才没有如同以往那般冷言以对,但在语气上,却是瞬间便冷却了不少,说道:“多些秦使君厚爱,老朽也是极敬佩温候同使君你为青州民生所做的种种。只是老朽年迈,毕生之志乃是救助天下病困之人,乞无论贫富贵贱,皆可不受此无妄之灾,因此,长居一地非老朽不愿,实为不能也!”
“元化先生所言差矣!”早就知道华佗不会轻易的答应留在青州,秦旭对华佗这几乎是明言拒绝之语并不意外。不过秦旭是什么人?一张嘴可是连孔融都能给气的发疯,直言道若论在无理取闹上能胜过秦旭的,除了他那为狂士朋友祢衡之外,至少当世不作第二人想。因此,华佗的这番推辞之语,并没有让秦旭气馁,反而愈发笑吟吟的说道:“常言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如今天下战乱纷纷,流民无所,盗贼四起,就算是元化先生身怀五禽秘术,也难保不会有时运之厄,行走天下虽能机缘巧合之下,救得一两人的性命,但其日安危,却又如何保证?秦某可是深信自己所敬仰的元化先生,绝不会只是沽名取直,皆流人之口揽一己之名之辈!”
“这……还望使君指教!”华佗在医术上的成就,同只有些后世常识知识的秦旭相比,简直就是皓月之比微尘,甩出秦旭八十条街也不止,但若是论到谈判技能上,却正好掉了个个儿。不得不说,秦旭的这番话诛心的紧。虽然华佗总觉的秦旭所说的是个伪命题,却也不得不顺着秦旭的思路想下去,脸色甚至有些沉重起来。
“指教秦某不敢当,但刚刚所言,若是元化先生你留在青州就不一样了!”见华佗入彀,秦旭脸上的笑意愈发的浓了,甚至就连正在为吕布擦拭脸上汗水的严氏和吕玲绮,都被秦旭所言给吸引了过来,只听秦旭走至华佗身边,指着门外方向说道:“刚刚见元化先生你也知我军治下的流民策。只是不知先生可知自主公入主青州直到如今,仅临淄一地,便容纳流民多少么?四十万!只多不少!这还不算最初遣流至青州其他各郡县开垦荒地,如今已经定居于彼的先期近六十万天下各州闻名而来求托庇护之民。先生可知稷下学宫么?那可谓是主公治下所有政务官员的出身地,不瞒先生,其中所谓流民,实则早已被视同为主公治下民众的子弟,就足足占据了五成!我家主公给了这些衣食无着的流民生存的希望,安家的希望,做官的希望,给了这些人未来!只是可惜啊!人力有时穷,仅凭我等在主公率领下能为同为大汉子民的青州民众所做的,也仅仅是给这些人一个安稳的生存环境,一个有未来的希望,但毕竟我等不适神仙,管不了人的生老病死,加之我军之前为天下人所误会,不说其他,单单医者一项,便是稀缺的紧,但凡遇到这等如先生口中的无妄之灾,就似主公如今,恕秦某身为半子不孝之语,若不是遇到先生这般神医,也难免要听天命尽人事!届时,说不得大厦崩塌,三州复乱,这近百万流民之性命,将来却又有谁能如主公这般放在心上?因此,秦某并非因为一己之私,而求先生留在临淄,而是为了这百万生民,以及在目下乱世中,仍旧会寻求避难之所的大汉子民,求先生赐予他们生的希望!”
“秦使君!这可万万使不得!华某不过一介老朽,缘何当得起使君这般相待!”见秦旭言辞恳切,且说到动情处,竟是丝毫不顾身为特进卫尉、封武亭侯、征东将军领徐州刺史的“身份”,向着不过一个身份不高的医者长揖到地,华佗本是坚定的眼神,颇有些动摇了。这是大汉!这是身份重于一切的大汉朝!这是但凡知己,便可将性命相交的大汉!试想一个大汉九卿之一的卫尉,却做出如此礼贤下士的姿态,若是说华佗心中依旧平静如湖,那绝对是在骗人。没见华佗伸手扶着秦旭阻止行礼的手臂都有些颤抖,脸色也变得诚惶诚恐了么。
“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