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氏外戚-第5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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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是了是了,相对于我军来说,曹操除了和我们一样,面临河北乱势和刘表军的反扑之外,还要随时提防着汉中那位张教主以及西凉那两位或是觊觎荆州之地,或是想要趁乱分一杯羹,更担心我们会在其用兵时直接抄了他的后路!这才露出这么多的信息,让我们搞不懂他的真实用意,既不敢在其对宛城动兵时有异动,也不会对河北出全力,只待他宛城事了,届时便是我等醒悟过来,说不得已经为时已晚了?”
“主公说的极是!”贾诩面上露出几分笑意,说道:“其实现在最担心宛城过早有变的,不是我等,反倒应该是那曹操才对。哎呀呀,其实在见那曹某人突施这离间计时,就早就该想到的,死罪死罪!某这边书信一封令暗影送去宛城,让他们务必要同曹操周旋,切不可轻易交战以损实力,这才是最很总要的,其他的诸如什么降谁不降谁,就交给主公了,反正是殊途同归,想必吕将军也不会太过为难主公的。”
“文和……”此番突发之事既是虚惊一场,秦旭也就松了一口气。而对于这个事事都喜欢将首先将自己摘的干净的贾诩,秦旭也是无言,交心的话说了不止一次了,而且从做事上,也看得出贾诩的用心用力,只是就是很难从这位毒士得到口实,也唯有苦笑而已。
秦旭府中。上一次为了给秦家俩丫头求亲,彼时曹操为了表示“诚意”,来的是同蔡琰有“同门之谊”的长子曹昂。曾让秦旭好生赞叹了一番这位有特殊嗜好的枭雄的大气和心胸。而这次,本以为还能再见见那位同曹操给人感觉迥异,实在是让人生不出恶感来的曹家大公子,却不料这次来的虽然也是“熟人”,但比之曹昂的身份,却是也让秦旭从另外一方面印证了在贾诩的“诱导”之下猜测到的曹操的用意,八成是一语中的了。
张邈!之前因为吕布成功入主青州的原因,让曹操的注意力放在了东面的吕布以及西面的长安上,虽然对一些人的厌恶日益加深,却还没来得及有“机会”如同历史上那般,因为残杀边让等兖州名士而令流浪江湖的陈宫有隙劝说与之反目。因而如今虽然仍旧是因为张邈同兖州名士走的颇近,也同吕布私交不错的缘故,而同曹操之间原本的交情日渐淡薄,却也因为少了这一机缘,还没有到反目的地步。曹操惯是个念旧情的人,虽然同张邈的理念日益相左,却也难忘昔日同张邈的恩义,左右放在身边糟心,放在外郡已是不太放心,倒不如假新帝之口,安排一个高高的虚职,远远的派到青州来,借着给吕布贺得孙之喜的机会,一方面有机会让张邈的护卫有择机探听吕布军虚实的机会,二来也并非没有眼不见心不烦的用意。
“小子傻愣着做什么?没规矩,还不见过你孟卓叔父!昔日孟卓、稚叔同某和你父也是相熟的!此番来贺某得孙之喜,不可失礼!”秦旭这是刚回到府中,正因为见了曹操派来的使者,竟然是张邈而有些明悟之时,吕布却是甩过来一个不悦的眼神,哼道。自从有了吕宸之后,吕布一家子就像是当初蔡邕一般,仿佛要在秦府扎下根来似的,吕布更是整日间除了公务外,竟然以要帮严氏夫人照顾吕玲绮坐月子之名,腻在了秦府当中,见了吕宸便当宝贝似的抱着不放,也不知无端遭了三位夫人多少白眼儿。天知道这位天下第一猛将怎么学会的伺候月子。不过左右也只是隔着一条街,两家的侧门甚至都是对着的,来回也方便,吕老板又是秦旭岳父老子,还是顶头上司,秦旭就算是偶有腹诽,也只能听之任之了。
“诺!秦旭见过孟卓叔父!”没来由被吕布劈头盖脸的训了一顿,秦旭也只能听之任之,腹诽了一声自家岳父老子在历史上可是没这么对眼前这位昔日的陈留太守讲义气,中规中矩的同张邈见了礼,站在了一旁。
“秦使君折煞张某了!”张邈倒是个平和的脾气,并没有受秦旭这一全礼,笑呵呵的避开了半个身子,正想回个半礼,却见吕布抱着吕宸在张邈耳边轻语了几句,张邈脸色竟立马变得有几分激动起来,侧过身来盯着秦旭看了半晌,让秦旭不由得暗叹自己这具身躯的那位未曾谋面的老爹,交游之广阔……
第六百四八章暗生痕隙,三州谁属(十)
张邈的来意,并没有隐瞒吕布的意思,不过张邈也是知道,因为同吕布交情的原因,自当从陈留太守位子下来之后,虽然官职被曹操表奏提了好几个档,说好听点也是位列中枢,可实权却是明升暗降,一点也无了,而如今还能有出使的差事,已经是曹操顾念旧日情分做出的安排了。反过来想,都已经同曹操的关系冷到这种程度,还能被托付什么要务?所以,张邈也就没有了顾虑,大摇大摆的同吕布毫不见外的在秦旭府上饮宴。
不过这已经很说明问题了。即便是张邈只是公事公办的在人前照本宣科了一番曹操的“友好和善意”,随后便被吕布拉了来显摆怀中的吕宸,但之前同贾诩一番对话,早已是将曹操的真实意图摸了个七七八八,又见如今曹操派来的是同吕布交好,也是因为吕布的原因而至如今不得重用的张邈,更是同侧方面坐实了贾诩对曹操的猜测。事有非常必定生妖,曹操的心思,深沉的很呢。
“你小子这又怎么了?有事儿就说,孟卓于某乃是过命的交情,青州的一切都不须瞒他!”吕布的酒已经喝至了酣处,见秦旭同张邈见了礼之后,便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的吕布眉头直皱,看了眼脸色平静的张邈,陡然喝问秦旭道。
“诺!主公,据暗影得到的消息,刘备那厮有动静了!”秦旭本是一副在出神的样子,猛然听到吕布发问。像是一惊,冲张邈略带尴尬的笑笑,回答道。
“唔?刘备?刘大耳?这厮有什么异动?莫不是又从公孙瓒那骗了数万精兵。侵袭平原了?端的不当人子!来人,取某的方天画戟来!”吕布现在最听不得的,便是刘备的名字,那差点就让飞将归天的毒箭,可就是出自刘备之手,也就是吕老板身子板强悍,再加上运气逆天正遇上华佗。否则后果如何,辛苦打下的基业会不会分崩离析还真不太好说。
“主公,主公息怒!”为了怕宝贝孙子吕宸闻不惯身上的酒味。吕老板可是自吕玲绮怀孕中期就被三位妻妾下死令禁了酒,也就是今天老友来,严氏夫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开了戒。现下已是有点超量了。秦旭的本意也只是问寻找一个出兵河北的借口而已。如果让吕布太过将注意力放在刘备的身上,那之前的计划说不得就得大打折扣,连忙劝说道:“主公放心,之前暗影已经得了情报,公孙瓒只给刘备留下了一万余被刘备洗了脑去的幽州兵,表刘备为南皮太守,令刘备驻守南皮、渤海一带,以防我军。而公孙瓒自己。却是因为辽东公孙康的叛乱,早早的便回北平去了。”
“唔。如此说来,那刘备必然是怕了!所以才调集大军以防被某杀败,哼,他倒是谨慎的很!”吕布冷哼一声说道,再没有提拿兵器去干他那啥刘备的话头。
“主公!怕是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啊!”看吕布的样子,好像只是将河北的敌对方缩至在了刘备身上,却对冀州、并州乃至于幽州的兴趣并不是很大似的,秦旭正在暗自思量该怎样至少在张邈极其从人面前勾起吕布对河北其他州郡的兴趣,突然此番正当值的郝昭却是自厅外走了进来,脸色古怪的递给秦旭一条竹简。秦旭正好要借机省出思考的时间,顺手便接了过来,上面娟秀的小字,秦旭并不熟悉,且也没有落款,但此上的内容,却是让秦旭在惊讶之余,感叹当真是人若是走了运,瞌睡都有人会立马送枕头来。
上面的内容写的很是简练,但却是在说刘备于近期暗访了邺城,并且同袁尚势力中的高层,甚至包括那位极为美艳的刘夫人,都有过接触。虽然不曾探明刘备来意的具体内容,但从两方宾主尽欢的场面上足可推测,原本因为各为其主的两方敌对势力,至少有缓和敌意的可能。
袁氏和公孙氏缓和关系,因为袁绍之死,袁氏分裂,似乎有些不太可能了。但作为刘备自己来说,别人或许会被大耳刘仁义的外表所迷惑,不知道这位大哥的雄心壮志,可秦旭却是门清,而且从刘备尚未发迹时便已经忌惮不已了。只是因为刘备背负着的“猪脚光环”太过逆天,才让秦旭几番大好机会竟是都没有对刘备造成实质性的成果。如今,这消息倘若属实的话,刘备的用意秦旭用屁股都能想的出来。如今的冀州邺城当中,就剩下一对昔日被袁绍宠坏的孤儿寡母,一位性子刚直,不擅变通的刚直能臣,两个忠心耿耿武力高强却时刻被提防的大将,外加一群治政是一把好手,但抡起洞察审时、临机诡变却懵懵懂懂的官员。毫不夸张的说,若是单论操弄人心这一项的话,这些人就算是都加起来,也未必是刘备的对手。至少若是其两方面角色互换的话,袁尚一方之人,却是绝对没有这么孤身入敌营的胆色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吕布自然也看到了郝昭给秦旭送来竹简的动作,见秦旭如此说,也自纳闷,笑问道:“难不成那刘备不敢直面于某,却是敢打河北的主意不成?”
“主公明见万里,所言一语中的!”秦旭很是严肃的模样,对吕布的愕然视而不见,说道:“刚刚收到消息,那刘备怕就是有这么个想法。就在前几日,刘备只带五十骑兵并关张赵云三人,自南皮出发,目的地就是邺城!”
“刘备去邺城?怎么可能?不说昔日袁绍同公孙瓒的恩怨,单就上次刘备意图借黑山贼之手,突袭夺取邺城之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邺城民众怕是恨刘备这个当初打着来援的旗号却有这等龌龊心思的刘备更甚黑山贼寇,他刘大耳不会不知道啊!怎么还敢只带着这么点人就去邺城?是不是情报有误?”吕布这会子酒醒了不少。和同样疑惑的张邈对视了一眼,眯着眼睛问道。
“不会有误,这情报的来源是……甄家!”看着竹简上娟秀的小字。秦旭顿时就猜到了这笔字出自谁手,因而虽然竹简上并未具名,但秦旭还是说对了出处,道:“主公也知,甄家在河北的势力遍布三教九流,在各大势力中也有不少‘朋友’,因而往往能够打探到一些不为人常知的隐秘。因而这份情报的可信率,只怕不低。”
“刘玄德还真敢打冀州的主意?会不会是公孙瓒之命?故意麻痹袁氏以防止袁氏趁其辽东有事而背后击之?”听了秦旭之言,吕布的目光首先关注的是军事上的得失布局。问道。
“恐怕不是!”秦旭气定神闲,语气肯定的说道:“若是昔日袁本初党政,出现这种情况的话,没准有八成的把握会是如主公所料。毕竟当时的袁绍可是控据两州之地。拥兵十万,有粮草数十万石,公孙瓒用这等方式以安袁氏之心,还说得过去。现在冀州虽仍属袁氏,但却经历了袁绍、袁熙、最终为袁尚所得,而袁绍暴毙、袁熙下落不明之事,使得邺城中人虽然承认袁尚的冀州之主的身份,但抡起齐心来。却是差了不止一筹。再者,昔日袁绍的长子。奉袁绍命掌军的袁谭,可是在当初带走了至少六成袁氏精兵去了并州,只给冀州留下了不到两万原本属于袁绍本部的精锐。这点兵力,又要防守壶关以防并州,又要南守白马以扼黄河咽喉,还要北防公孙氏的突袭,另外冀州本土内的治安之属也需要大量的兵士,这么看来的话,就算是那袁尚有秦皇汉武之志,田丰辛呲等有经天纬地之能,张颌文丑等有韩信英布之勇,却怎么看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根本不具备北上偷袭幽州的能力。这点公孙瓒久久同袁氏交战,怎会不知?而且刘备是何等人也?对此必然也是门清,又怎么会将精力浪费在如今恐怕数年之内,都不会有外扩之心的冀州上?所以,此番刘备去冀州的用意,绝对没有么有那么简单,最大的可能,恐怕会是……”
“是什么?难不成那刘备同袁氏相逢一笑泯恩仇?却是想要暗中联合冀州之力,另有所图不成?”吕布本来还是笑着将这话当成是个笑话一样说,但见秦旭神色,吕布脸上的笑容淡去,也渐渐严肃起来,沉思片刻,说道:“那么依你之见,倘若刘备同袁氏势力当真有结盟的意思的话,那么他们主要应对的目标会是谁?是公孙瓒?疑惑是……我等?”
“这不太好说啊!”秦旭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似乎也在沉思的张邈,对吕布说道:“主公明鉴。本来此番公孙瓒突然撤兵,旭同文和乃至奉孝传书,因为此事涉及刘备,我等三人且都怀疑其中之事,怕是没有表面上因为公孙康侵袭幽州腹背,逼公孙瓒退兵这么简单,从暗影送来情报的分析上看,此间涉及刘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