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妞牙尖尖-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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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突然一片氤氲,泪,就这么砸了下来。
“你是白痴吗?”
“以前我以为自己不是,但是我错了。”
白色的人影施施然起身,高达的身躯一点点走到我跟前,然后缓缓单膝,跪在了地上,将我的手拉了过去。
他注视着自己,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谦卑而虔诚,自己的身体几乎是下意识地做出反应去回应他。
“再有一次机会,我会用永生的时间,去珍惜你。”
“纤儿,嫁给我。”
第一百五十二章 婚礼
铜镜中的人黑丝以通透的玉簪轻绾,娥眉淡扫,朱唇如樱不点而红,一身的艳色更是衬得肌肤瓷白无瑕娇嫩惑人。
漾着水的眸中浮现着淡淡的潋滟,一丝疑惑。
“六界第一美人名不虚传,倘若我是个男人啊,定会嫁给你。”身后的临央在我转过身去后盯着我怔肿半晌,方又笑意盈盈道。
自己不禁又回头望了镜子里的人一眼,有些不可置信地呢喃:“怎么办,我突然有些紧张。”
临央又是愣了一下,接着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我说真的。”说罢我当即正色,做出严肃的样子,手心里已经有些湿。濡。
自己昨日头脑一热就答应了玄殇的求婚。其实现在想来,他或许是早已洞悉了我的心思,那般说,不过是想要让我放心。
他会找到我,下一世,我还要陪着他。
嘁,真是霸道的男人。
“看你想什么美得,可快些,别误了吉时。”临央那当真的模样让一直紧张得整个人都在发抖的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瞧你,说的跟真有那回事儿一样。”
我的时间不多了,那男人不知是因为想到这一点还是因为他确实是迫不及待,自己竟然在今早醒来突然就被告知要参加婚礼,自己的婚礼。这种被结婚的节奏让我着实有些接受不能。
临央的话是这样的:一切从简。
特么胡说!!!那现在自己头上这珠珠坠坠挂着的!!这身上一层一层裹着的!!!这从来不施粉黛的脸上被画了一层的!!!!又是什么?!这么严肃隆重是闹哪样?!想来我和玄殇怎么说都是滚过床单的关系,你们至于么!!么!!!!
内心所有的翻江倒海,都在看到大厅里那个一袭暗红色衣衫的男人时尽数消失得无影无踪。
刚毅挺立的鼻梁,漆黑的瞳中带着某种道不明的情绪,黑发晕染在肩上,异于常日的慵懒,分外地……对我的胃口。
他看见我,脸上似乎闪现出一瞬间的怔肿,和我方才转身看向临央时的神色有些相似。脚下突然迈不动了,我们就这么静默着看着,他不说话,我也无言,彼此沉默着。一旁站着的阿煌和临央也分外安静,十分默契。
然后我看着,他穿着那身暗红色的新郎装疾步朝自己走来,那张脸上是按捺不住的喜色,即使只是远远望着,都让我不由屏住了呼吸。
细碎的阳光凝在他的眼睛里,好看的晶莹。他朝自己走来的脚步一点点接近,每一步都走得坚定。
等他走来的时间变得那样漫长,终于手被拉进了带着薄茧的大手中,摩挲着的皮肤感受到了他的颤抖。
我当即愣了一下,从一早开始便不知所措的心在瞬间变得安定,唇边漾开了笑容。
“你在紧张。”我这话不是疑问句。
他该是听出了我话里的促狭,然而却只是一瞬不瞬地看着我,眸光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来的炽热。
突然,眼前人长臂一伸,顺势将我给带进怀里。
“你简直是该死的,美得不像话。”耳边是他压低的嗓音,带着异样的沙哑。我不禁哑然失笑,赞美就赞美,哪有这么变扭的。
“紧张就不要转移话题。咳,你毕竟是第一次,难免会紧张,没关系,我已经是第三次了,我会——唔。”
漆黑的眼中覆上的寒霜在我看得真切,笑着回应着他的吻,安抚着,那厮在自己唇上的折磨才总算是变得温存起来。
“喂喂,我看你们直接进洞房算了。”阿煌不正经地调子不急不缓地响起,脸颊蓦地一燥,我伸手想要推开玄殇,腰上的力道却没有半分松开的迹象。
这霸道的男人!
心中叹了一口,终于半晌过后,他意犹未尽地主动放开自己,眸色深浓。
薄唇凑到我的耳畔,缓缓吹了一口气。
“快点把堂拜了,我等不及了。”
心下一跳,我不可置信地看向对方,往日里熟悉的黑眸此刻仿佛里面正燃着一把火。这厮心里现在在想什么简直是毫不掩饰地直接写在脸上。
临央一直在憋着闷笑,阿煌那厮不知不是不近日被玄殇给欺负得太惨了,故意慢慢吞吞主持着婚礼进程,玄殇那脸上的神情简直可以吃人。
我不由也有些忍俊不禁。
“夫妻交拜——”
“敬主婚人茶——喂你等等!!玄殇你的茶呢!!你怎么可以无视主婚人抱着新娘子擅自离开?!!”
“喂!!!!!!玄殇你个魂淡你听到没有!!!”
第一百五十三章 惊喜
什么叫做惊喜?
无非是意料之外的好事。
自然是好事,否则谁会冒着心脏受惊地劲儿去欢喜。
说来这事儿,大约是我与玄殇成婚的七天之后。
如今自己每天起来,都是想要在镜子前面涂抹一番的,否则脸色一天比一天惨白,我怕他看了会难过。
当然,前提是自己能够起来。
“都什么时辰了,说好今天出去的。”我边说着边摸上环着自己的手臂,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
头顶发出一声模糊不清的咕哝,腰上的手松开,却是换一个姿势,将自己更紧地拥了进去。
肌肤直接接触的感觉带着难以言喻的悸动,我别扭地挪了挪身体,头顶上却飘来淡淡的男声:“别动,否则后果自负。”较之平日里沙哑几分的嗓音听得自己当即脸颊一热。
嘁,真是下半身思考!
然而事实证明,即使自己不动,也不过就是乖乖给对方揩油,毛手顺着腰线一路上移,温润的唇浅浅描绘着自己脸颊的轮廓,偶尔轻咬一口……
于是当我在院子里看见阿煌的时候,他正在逗弄满脸红霞的临央,姿势十分和谐。那厮见到我,裂开白牙恍若无事地灿烂一笑,神清气爽地打招呼:“今天起得挺早。”
临央趁机狠狠踩了他一脚,我默默在心中赞了一个好字。
其实我觉得吧,就这两人曾经的腻歪劲儿,兴许还是会有个圆满的结局。
只是这个结局,自己或许没有机会看见了。
玄殇出来的时候,大抵是因为看见我正在发呆,伸手一带就将我给带进了怀里,下巴轻轻抵上了我的额头。
“怎么了?”
我耸了耸肩:“没什么,就是觉得,珍惜每一天地时间都会变得幸福起来。这样真好。”
“不许胡说。”
他的下巴轻轻摩挲,蹭得我一点微痒。
“今天想去玉带河。”
“又去?”
“是啊,你不想试试说不定能看到有仙子沐浴——嘶!”
唇上被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伴着一声警告:“不许胡说。”
我扯出笑容,总算是正了正神色,飘飘忽忽道:“我也不知道,大约是自己近来记忆恢复,总觉得该去趟玉带河。我好想……好想有人在哪里等我。”
有一个人,一袭铁甲,眉目间刻着清冷的霜华。
我依旧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总觉熟悉。
我想着,自己时日无多,指不定去哪里,会想起些什么。自己得到了想要的幸福,自然也觉得有义务把该还的都还掉。
自己似乎,欠那个人什么。
玄殇一路皱眉,却什么也没说,还是将我带到了河边,氤氲的雾气笼罩着水面,水波摇,光影动,一如自己记忆里的样子。
“他说,让我帮他编一个璎珞。”
看着那光景,我似乎还当真想起了些什么,脑海里浮现出低沉的男声。
“月神纤阿,嫁给我,可好?”
脸上的表情在瞬间凝结,我只觉喉咙梗塞,下意识抓紧了玄殇的袖子。
那个声音……
“……梵音……是梵音……”
是了,是他的声音。
“你杀妖王的时候,有没有见过一个叫做梵音的男人?他帮过我!可是他不见了,当时有追兵……然后,然后他——”
“不要急。”大掌覆上我的手,将其包在里面,“不要急,慢慢说。”
温醇的嗓音滑过耳畔,我心中的不安和烦躁却并没有被安抚。
“我忘记他了,我曾经见过他,他还向我求过婚……怎么会这样?”
玄殇的神色有些古怪,像是在迟疑些什么,半晌才道:“梵音……确实是妖界之人,率领千军万马的悍将。曾经就是他设下陷阱抓捕我,就在你帮我挡去天劫之前,但是他却没有抓我回去,我还以为……”
玄殇说到这里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般止住了,眉间深锁。我也在瞬间明白了他意思。
那个男人,是因为看到我帮玄殇挡天雷才放过他的。
因为他,喜欢我?!
这太扯了,如果如此追溯,那自己在妖界遇上他也不是巧合?
“……我上妖界杀眠夜的时候,梵音已经死了。”
“……什么?”
玄殇表情是罕见的沉重,目光深远似是在回想一个故事。
“你在妖界那会儿,当时你兄长来找过我。当时我还身负重伤,他说,如果我杀眠夜就给我一个惊喜。我想看看他究竟在捣什么鬼,再者我和眠夜也确实有不小一笔账要算,是以在筹备军队,想着能在你嫁给他之前将你接回来。”
听到对方这么说,我不禁愣了一下,下意识问了一句:“你是想接我的?”
“是。”这话他说得平淡,却咬字坚决。
“但是中间出了问题,红玉将消息走漏给了眠夜,我们的计划便推迟了。”
对了,红玉,我竟忘了这个人。
“她呢?”
玄殇闻言轻轻看了我一眼,别开目光。
“太血腥的事情,我们不说,乖。”
他语调温柔,却说得我不禁抖了一下。
“总之就是,我攻上妖界的时候,梵音已死,否则不会那么容易。”
他这话蓦然让我陷入了迷雾之中。
千年前,自己失去的记忆里,究竟隐藏了些什么?
“你们想知道的,我可以告诉你们。”
温柔的男声徐徐响起,好像刮过心中的一阵风。
这个声音——
我诧异回头,那温润如玉的男人就那么站着,面容是我熟悉的模样,浅浅笑着。
那个瞬间,我几乎是失声呢喃出来。
“怎么可能……”
“兄长……?”
第一百五十四章 大结局
记忆里,兄长是个温柔的人。
温柔,但是不可亲近。
如今他依旧是那副笑容,不远不近地站在那里。
“纤阿,我可以将记忆还给你。”
我想,无论换成是谁听到这样的话都会受不了的。
“你果然还活着。”头顶响起玄殇的声音,我错愕地看了他一眼。
“我答应给你惊喜,自然不会食言。”
兄长笑得温醇,朝我缓缓伸出了手。
“纤阿,过来。”
手几乎是本能地攥住了玄殇的衣袖,我往对方怀里缩了缩。
这样的兄长,有些可怕。
那头的兄长似乎脸上浮现了一丝受伤的神色,然而很快就被笑容取代了。
“为了让眠夜放松警惕,我只好诈死。纤阿,哥哥无意骗你。”
“我不是你的纤阿。”
对方闻言神色如常,只是笑了笑。
“自然,你是我的纤阿,用最后的灵力创造出的东西。但是在我眼中,你就是她。她依然活着。”
兄长含笑的模样却没有让我感到丝毫温度,“你说她是我母亲创造出来的东西?”
“是啊。”兄长那笑容盯得我浑身发毛:“她是我的纤阿用月宫外的玉树树枝创造出来的人,两根同枝树枝,一支做了玉簪,另一只便创造了如今纤阿。”
“那是她为你,她唯一的儿子留下的东西。”
玉簪?
我看向玄殇,后者神情也带着几分错愕。
“怎么样,是不是很惊喜。你唯一的母亲,苦苦寻找的母亲,为你留下了这样珍贵的宝物。”
很久以前,君无殇就常说,“这是天命,天命最大。”
而如今,自己总算是深刻明白了这天命该是如何注解。
月宫门口的玉树,那棵漏下的阳光可以泡出浅绿色清茶的树。
自己,原是那上面的一部分。
兄长似乎对于他造成的沉默气氛感到很满意,唇边的笑弧扩大了几分。
“如今,我还可以附赠一个惊喜——”
“我以长生君的法力赐予你永生,只要一个很简单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