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沧桑-第1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在羽化门那么些年了,这一道坎就像是一只大老虎盘踞在了他的前面。
他虽然一直都很努力,但就是一直被这道坎给拦住了去路!
最后才出来的哪一个灵力气旋显然也想像它的前辈们一样再续它们的辉煌,只见那最后出现的一股灵力气旋憋足了劲儿,将“肚皮”给涨鼓得圆圆的。
但,眼看着下一个灵力气旋就要向石猴子一样的蹦出来了的时候,这一股灵力气旋像是突然之间泄了气一样的,膨胀的“肚子”迅速地又瘪了下来,显然,多半是后劲不足了。
它高速地的又运转了几圈之后,同前两个灵力气旋一样,安分守己的缓缓在白承的气海当中富有规律的运行了开来。
而这个时候,随着这三个气旋的不断的运行。
渐渐的,它们跨出了白承的气海之内,顺着残破的筋脉,来到了心脏,来到了骨骼,又来到了手脚。
顷刻之间,白承的鲜血停止了流逝,身体停止了恶化,并且迅速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了结疤与恢复。
而那一股被这素色的灵力所淌过的筋脉也像是枯树逢春一样的默默地恢复了开来,宛若是水沁湿了纸张,一点一滴的进行着修复工作。
“咔咔。。。。”
碎裂了,错开来的骨头也不例外的得到了纠正与恢复,侥幸白承已经失去了知觉,不然,这一种痛苦绝不是他所能够承受得了的。
只是匆匆的几眼沔去,这种素色灵力的恢复效果竟然是比刚才威风凛凛的青色灵力强上了不止一星半点。
混乱的夜,终于是有了一个真正静谧的时候,小鼠安详陶醉地倒在了白承周围的血泊之上,看样子,这个家伙多半是睡着了过去。
只有屋外,那依旧如故,日日夜夜的紫罗兰远远的支颐着,心里头好似有了一种放了下来的沉重,换来的却是更深,更重的失落,期许。。。。。。###第十四章 步入练气三层
痛——
刻骨铭心的痛,白承支着昏沉沉的脑袋,厚重得好像是灌进了铅一样的眼皮终于是抬了起来。
入目的是茅草屋内的一片狼藉,至于屋顶那个本来就有些大的窟窿,在昨晚那场灵力争夺战当中,又被吹得大上了好几分。
“我竟然还活着!”
白承冷然的脸上泛起了一丝自嘲的神态,像是在为自己活着而感到高兴,又像是在为自己没有如愿以偿的死去而感到颓丧。
白承的心是纠结而且复杂的,从出生以来,阿长就用苍老的嗓音交代了这位年幼的小陛下:
“我最亲爱的小陛下,你要记住,如果有一天,你能够学到至高的法术,一定要记得为陛下报仇。”
直到白承十岁进入到了羽化门,拥有着修真界最差的灵根的时候起,白承依旧没有放弃,他一直暗暗地发誓一定要比其他的弟子付出更大的努力来超越他们。
可是,他失望了,无论是修炼,还是成为一个灵值夫的卑微想法。
至少,在他看来,成为一个灵值夫就是一个最为卑微的想法。可是就连这么一个最为卑微的想法。老天也是不允许他这样的白痴能够有丝毫的收获。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透过茅草屋顶的那个大窟窿,白承拼了命的呐喊了出来,像是在问那无尽的苍穹,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白承的声音在仄狭的小屋之内久久的回旋了开来,他的手已经恢复如初,瘦削的身板颤抖的站立着。
白承远瞻向了那一小片屋内的苍穹。
他以为,他已经窥到了整个的天,整个天道,冷漠而又无情。
似乎喊得有些多了,白承的嗓音渐渐地沙哑了,他没有再去诘问苍天。
浅浅的灰色泪水缓缓地自他的眸中流到了鼻腔,流到了嘴唇,流到了他那颗本就已经是伤痕无数的心田。
“吱吱。。。。。。”
小鼠这个时候,醒了过来,胖嘟嘟的小手拽向了白承的灰色裤脚。
白承没有将这个小东西给踢开,眼中的泪水“噼啪”一声轻响掉到了已经干涸了的血泊当中。将干涸的鲜血缀得发亮。
“吱吱,吱吱。”
小鼠好像是感觉到了白承的悲恸,一双鼠目当中亦是溢满了一种叫作追忆的悔恨泪水。
它好似又回到了那一段和父亲母亲在一起的幸福时光,好似看到了夕阳下,鼠父与鼠母正在安详地坐在那地面上晒太阳。。。。
。。。。。。。
“哗哗哗。。。。”
一瓢又一瓢的凉水使劲地冲刷着白承瘦削的身躯,清澈的水自白承的身体的上方滑落下来的时候,早已经变得污浊不堪。其中,有白承早已干涸的鲜血,也有一些莫名其妙的黑色杂质。
白承没有在意这些,但是他却是不知道,这是他体内堆积了多年的杂质得到了释放所产生的后果。
他只是静默地看着那已经逐渐地干净了的水花发着呆,不知道是泪水亦或是井水的水珠布满了在他的脸颊上。
“承师弟,承师弟!”
一声并不突兀,但是却让得迷惘当中的白承为之一惊的声音自小屋之外响了起来。
白承这个时候赶忙收敛起了自己的伤心,他,是绝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的伤悲的那一类人。
白承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花,使劲儿的抽了抽鼻子,向着屋内随意的找到了一套有些破旧的衣袍穿在了身上。
忙跑了过去,推开了那一扇可有可无的大门,顺手便将那简陋的大门给合了起来。
从声音上他就已经听了出来,来人是刘老根,更何况,来自己这个地方的,除了这位师兄以外,几乎也就没有了其他的人了。
白承不是因为怕被刘老根看见自己的狼狈模样,他,只是不想让任何的一个关心自己的人伤心,难过。
因为,这样的人,太少,太少!
“老根师兄早!”
白承适应了一下自己身体的步伐,恭敬的冲着一大早就赶到了这里来的刘老根打了一个招呼。
刘老根眼睛尖,心思比较细,当下一眼就看了出来白承的面色似乎有些苍白无力。
“怎么了,承师弟,昨晚上又在苦修了吗。”
他问完这一句话之后,那一双苍老的眼睛,好像掠过了一丝心疼。
“嗯。”
白承点了点头,微微的抿了抿嘴唇,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罐一样的复杂。
刘老根得到了白承肯定的答复了之后,不由得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唉。。。。”
随即他又想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的,抬起了苍老的面容,盯向了白承:“努力修炼固然重要,但是也要注意要。。。。”
刘老根的话语尚未说完,突然之间,就被他生生地凝固到了嘴中,半天的也没有吐出一个字。
他使劲而地瞪着灯笼大的眼球,一瞬不瞬的端详着眼前的这个少年。
“承师弟,你,你,你到了练气三层的修为了?”
他的语音因为激动而颤抖有一些的不甚明了。但是,大体的意思还是准确无误的传递到了白承的耳朵里。
“练气三层?”
白承微微的摇了摇头,恐怕自己今生都要卡在这个坎不可了,老根师兄这人也还真是幽默滑稽啊。
见到白承也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刘老根的一对泪珠不争气的就是流淌了出来,他好像是又看见了自己的那个痴迷于仙道却又被活生生的残忍杀害的儿子又回来了一样。
见着刘老根的泪水在眼中直打着转儿,白承的心头有些跳动得厉害。
一方面是因为刘老根刚才的那一番话语,而另一方面则是为了这个师兄此刻的激动而感到惭愧。
“咦!”
白承闭上了眼睛,集中注意力,向着自己的气海看了过去,顿时之间,呆若木鸡!!!
映入了他的眼帘的是三行颜色浅浅的几乎是微不可查的灰色的灵力气旋,正在气海之中按照特定的规律一刻也不停歇的运行着。
关于他自己是怎么莫名其妙的进入到练气期第三层的,白承的脑子之中一片浆糊。
自己原先的真正的灰色的灵力气旋去哪儿了?想到了昨晚上的疯狂举动,白承颇有些了然的感觉,一定是那一股淡灰色的灵力帮了自己的大忙。
他却是不知道,也没有想过,他现在身体之内的那三个灵力气旋里所蕴含的都是最为纯粹,最为干净的本源之力!
作为仙界众仙所争抢的绝世宝贝,本源之力乃是象征着这个世界的本源,它可以容纳世间一切的力量,并且最为重要的是它将他们也改造为纯粹的本源之力。
“承师弟,恭喜你了,你一定是修炼得都忘记了这件事了吧!”
刘老根不无感慨的说道,像这样勤奋刻苦的弟子,却偏偏拥有着最差的天赋,难道,真的是天意弄人吗。
听见了刘老根的这话之后,白承冷然的脸上不自然的露出了一丝尴尬之色。
但是,这一刻,白承感觉是愉悦的,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又重新的回到了正常的轨迹,他感觉到了身后紫罗兰淡淡地幽幽的沁人香气:他感应到了一份叫作“白承,你还有机会!”的袅袅希望。
也就是这一份希望的火光让白承那被雨水浇灭了的执着,渐渐地又像是雨后的春笋一般的“哗啦,哗啦”的一个接着一个的冒出了头来。###第十五章 胖子王天
一阵的激动之后,刘老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的,苍老的眼“刷”地一下扫向了一脸灰尘扑扑刚睡醒样子的白承;犹豫了一下。
“承师弟,今天我们还要去灵兽山脉摘取四色果,你要回去整顿整顿一下不?”
“呃。。。。”
白承这个时候,其实心里面很想说不太想去了的,对于体内突如其来的变化他还来不及将它消化,而且感觉身体尚且还有些沉重的感觉。
但是,话已经说到了这一个地步,如果这是一般的人的话,白承估计可能会断然的拒绝了。
然而,面对着的是刘老根,是那个救了他一命的刘老根,他还是毅然的决定不能拂了老根师兄的意。
白承将因为水沁得有些发直的长发一握放在了脑后,接着又倒出了一些水在水盆当中随意的用手抹了抹脸颊。
走向了一脸惊讶的刘老根。
“老根师兄,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刘老根“砸吧,砸吧”了一下嘴唇。
从他说完了这一句话之后,貌似不到十秒钟的时间,不甚至是更少的时间。以前倒是没有太注意,这个承师弟,还真是有个性啊!
“厄,走,走吧。”
刘老根木然地点了点头,收起了惊异的目光。便当先走了出去,朝前带路。
白承当下也不怠慢,双腿一抬的就跟了上去,脚步踏出的瞬间,白承只感觉大腿上传来了一丝丝的酸痛感觉。还真是痛啊!
不过想到了自己修为的突破,白承又倒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不痛他才会觉得奇怪了。
两个人在路上还算是有说有笑的,之所以这样子说,是因为,一路上,基本上就是刘老根的嘴在动个不停。
而白承有的时候,也会“嗯”上一两声,算是回应。
走了好一会儿的时间,看样子,应该是走出百炼堂了。
太阳微微的抬起了头,泛着自信的光彩。
前方的小径上有两个人,一个老人,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年轻人挺着一个大肚子,他的嘴角留了一撮小胡子,蹀燮着碎步从小径的左边绕道了右边,然后又从右边给绕到了左边,脸上满满的不耐之色。
而那个老人倒是不着急,就坐在了那条小径边上的花草上,也不嫌脏乱,自顾的喝着酒水。
“怎么还没有来,刘老根师兄怎么那么慢啊,办事一点儿的效率都不讲究。”
那个年轻人边走边说道。
老头瞥了他一眼,又瞻向了小径的远方,喝上了一点酒水冷冷地道:
“瞧你这样,急啥,你老根师兄就快到了。”
果然,在老头的话刚说完不到两个呼吸的工夫,远方的小径上,像是变戏法一样的就凭空出现了白承和刘老根的身影。
待得刘老根二人走到了这个小胡子汉子近旁的时候,那汉子猛地一把就抱住了刘老根,佯作生气状的说道。
“老根师兄,你可算是来了,你要是再不来的话,王天我就不活了。”
说完这话之后,王天还真的就做了一个自刎的动作,怕是如果刘老根再是来得晚上一些的话,还真要弄出一条人命来不可。
“行了,坏小子,滚过来,还给你老根师兄撒娇了是不?”
一声恼怒的声音自王天的背后响了起来。
这个老人斑驳鬓发下,横练的皱纹深浅不一,枯枝一般的手指正拿着一个酒葫芦说着话儿又喝上了几口酒。
白承这时候才发现,这个正在站起来的老头,不是王乃恩师兄,又是何人。
听见了王乃恩的话之后,王天冲着白承眨巴了一下眼,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