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钻石婚约-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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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将财富洗劫一空之时,咱们就已经恩断义绝,我已经说过了,这大半年为丰氏卖命,我所创的财富与业绩,足够偿还你的救命之恩。”
丰锐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带着遗憾迈动了双腿。
在冰漠无情的随心面前,丰锐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还应该说什么,随心是个倔性子,决定的事情,恐怕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他得到了滨江江山,但,却永远失去了得到随心心的机会。
也或者说,无论是身与心,他都从未得到过。
又怎么谈得上失去呢。
他一直就在自欺欺人,不管是他的妻子,还是随心,他都永远未曾得到过。
他丰锐不管如何努力,终究还是一个失败者,是藤瑟御的手下败将,无论是商场,还是情场。
丰锐那一夜喝了好多好多的酒,喝了有史以来最多的酒,他把自己灌醉,他不想清醒,他感觉自己很痛苦,追逐了这么多年的江山梦,终于得到了,他成了滨江城最大庞大企业的年轻企业家,每天饭局不断,公司商务不断,甚至他的时间宝贵要用精确的分来计算。
电视台几乎是隔三岔五与他相约。
最初的欣赏慢慢转为了平淡,在无边无际的,没完没了的应酬中,他仿若只感觉到了孤独与痛苦。
难道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吗?
报了仇,夺走了藤瑟御身后的亿万家当,然而,他的心并不是快乐的。
在这个世间,没有心爱的女人一起分享,纵然是万里河山又能有什么意义?
现在的丰锐,很能明白古代帝王为了美人失江山的那份痴子之心。
“白小姐,我找到藤先生了,藤先生病了,你知道吗?”
晚上九点,君染打来了电话。
“嗯。”随心不知道他要说什么,轻轻应了一声,想静静待他说下去。
君染一般不给她电话,给她打电话,绝对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藤先生病的很重,现在,像一个小孩一样,他……现在……正在到处找你,你能来一趟吗?”
君染语调很轻,像是深怕随心拒绝一样。
毕竟,在白随心这儿,他可没少吃闭门跟羹。
藤瑟御找她?
是真疯了吧?
随心觉得有些好笑,从前,几乎是每一次,无论任何时候,永远都是他率先离开。
而她总感觉,一直都是自己在追逐着他的脚步。
他跑得太快,她永远都追不上,后来,直接不想接了,因为,她累了,为了追上他,她毫费了太多的力气,在元气大伤之时,她倦了,直接停下步伐,下定决心永不会追逐。
当然,这只是一个比喻了。
就算是她们别离后再重逢,他也从没有找过她。
病了,失了忆,反倒会寻找她了,真是破天荒地头一次啊。
也许,当然是也许,如果说,藤瑟御没有病,或许,他真的为自己这样的行为恼恨死。
“我……”
望了一眼床上呼吸均匀的女儿。
她还是下了决心不再理会藤瑟御。
“这边走不开。”
“白小姐,这病房离你那儿也不远,藤先生真的四处在找你,护士拦不住,连针管都拔了,血流了一地啊,白小姐,君染求你了。你快来啊。”
“君染,就算我来了也无济于事,他病了就该找医生。”
“可是,藤先生嘴里在呼唤你的名字啊。”
君染几乎是带着哭音说的。
随心还从未见过这样的君染,男儿有泪不轻弹,要不是知晓他对藤先生的忠心,也许,随心也不会相信君染堂堂一个大男人会哭。
他叫她的名字,会有这样的事情吗?
藤瑟御,你真疯了不成?
他不是都失忆了吗?
终究还是放不下心,随心转身走出了病房。
“白小姐,你……终于来了。”见到她仿若见到了救星般,君染嘴里嚷嚷着迎过来。
而病房里,此时的藤瑟御已经躺在了床上,他的大衣半披着,里面是一件白色的衬衫,鲜红的血从他手背处蜿蜒而下,滴落到那洁白的衬衫上,一朵朵妖冶的小红花晕开。
染了血的针管吊在了手指尖,几个护士吓得面色铁青,惊慌失措,正在不断地将他的手按压住。
深怕有更多的血涌出来。
而他的眉 。
而他的眉宇间缠绕的是冷咧阴戾色彩。
有暗火在眉目间跳动,仿若这一刻,他多么憎恨这些粗手粗脚的护士。
君染没有说谎,从病房里地面一滩血液,以及一片狼藉,就可以知道,刚才男人的确发了疯,还疯得不轻,把这屋子搞得乌烟障气不说,这些护士肯定吓去了半条命。
“白小姐,你看……”
君染抖瑟着伸手一指,也许,君染也从未见过这样的藤瑟御,被他吓坏了。
“放开我,我要去找随心,放开我。”
男人冲着身边个个陌生的女人冷喝。
如果他是正常的人,如果他还是财富集团的总裁,她们肯定会吓得个个打哆嗦,即便知道他已经一无所有了,关是他这样的阵势与气场,就让这些护士都不敢出几口大气。
“藤瑟御,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忍心这样看着他发疯,随心走上前,扬声冷喝了一句。
陡地,男人就停止了一切挣扎的动作,然后,慢慢地,他回过了头,眼眸在扫到近在咫尺这张秀丽的脸孔时,黑色瞳仁不断地急剧收缩。
慢慢地,黑色瞳仁绽放着晶亮的光彩。
薄唇颤动着,他几乎是从床上跳下来的,根本不理身后护士们的叫嚷。
“静好,你终于来了,我终于找到你了。”
张开双臂,他将她紧紧地搂入怀中。
不久前,他失去了记忆,认不得她,将她从记忆中彻底抹去。
而现在,不过短短一天不到,他居然能认出她,也或者说,他根本没认出她,只是一种潜意识的寻找。
随心不相信,高高在上,权贵滔天的藤瑟御会疯成这个样子。
她被他那样拥着,没有动,几乎能感觉得到他心跳迅速地跳动,这一刻,她才感觉他是有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有体温的人,曾经,无数次与他相拥,她总感觉他太冰冷高贵,那么地高不可攀,就仿若,一生他都踩在云端,而她一生都是必须来仰望,是地上普通平凡的泥尘。
他的拥抱太过于令她窒息。
就在她们相拥之时,君染朝着所有目瞪口呆的护士挥了挥手,然后,君染在一群护士离开之后也悄然地退出。
把世界与空间留给这对苦命的恋人吧。
“你箍得我喘不过气来了。”
“噢。”
她抗议了,他自然赶紧松开了铁臂。
“对不起,我太激动了,静好,我找了你好久好久,静好,真的是你么?”
她很想对他说,嗯,是我,我是静好,是曾经爱你入骨,却被抛弃的静好。
可是,想到这些年她所受的苦,想到这些天所做的挣扎,她终究还是硬起了心肠。
她不能让所有的一切前功尽弃,她只想过属于自己的平静的生活,可是,如果一旦再与这个男人牵扯上关系,也许这辈子她都不会安宁。
一直以来,她就这样的一种预感。
“藤先生,我不是什么静好,你看清楚了,我是楼倾言,是那个为了与丰氏签下协议,缠了大半个月的倾楼言,丰锐的行政助理楼倾言。”
藤瑟御捧着她的脸孔,左看右看,忽然就松了手。
仰天长叹了一声。
“是呵,你不是我的静好,你长得与她不像。”
藤瑟御转身拿起了一个相薄,修长的指节轻轻地翻开了一页。
一张张地比对,看了相薄一眼,又抬头看向她,最后下了结论:“是的,你不是我的静好,我的静好没你这样凶,她温柔的,重要的是,你们五官不像,不过,你们眼睛却差不多,所以,我就误会了,楼小姐,不好意思啊。”
扯唇一笑,那笑清峻却带着一种魅力。
这种独特的魅力是随心从未见过的,毕竟,曾经她们在一起的时候,藤先生是很少笑的,他向来在商场上都有冷血铁面不苟言笑的形象。
“不过,没关系,你不是她,可是,你有一对与她一样漂亮的眼睛,我就把你当成是她了,在我未找到静好之前,你就暂时做她的替身吧,好不?”
这男人真疯的不轻吧?
让她做沈静好的替身。
是真疯还是假疯?
他病了,失了记忆,却记得沈静好是他爱人,是否代表着那段感情在他心中的地位高于一切。
也包括他向来放在首位的事业吗?
“藤先生,我可以当她的替身,不过,我很贵的,你租不起噢。”
“你要多少钱?说吧。”
口气就俨然是一个大款,哇靠,藤瑟御,还当自己是滨江商场的霸主啊。
也许,她随便要一个数字,他都可能给不起。
毕竟,据她所知,他的账户上已经是根本不可能有钱了,即便是有,可能都是三位数,这些钱,还不够他治病。
“我要8万。”
8万块,是随心在估计了他的财产后报出的数字。
极薄的唇扯开,成了一个漂亮的弧度。
眉宇间洋溢的满满都是笑意。
“我一月给你80万,从早上到晚上,你十二个小时都是我的,怎么样?”
“之所以说二十四个小时,我总得留一半的时间让你处理家里的事,以及陪伴你年幼的女儿,这样不算过份吧?”
他是一个有良心的老板,不可能占用员工所有时间的。
八十万?
随心仿若听到了天方夜谭。
抱起了双臂,好整以暇地望着她,眼里同样蓄满了笑意。
“藤先生,我担心你连两万块都拿不出,怎么可能付得了我一月八十万呢?”
众人所知,藤先生破了产啊,这是滨江城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
番外:藤先生调情耍赖的本事一流!
本以为他会吃瘪,没想男人却是扯唇一笑,纤长的眼睫毛垂下,唇畔勾出一抹淡淡的笑影。
“白小姐,真是太小看我了,放心吧,即然我敢这样说,自然不会欠你钱,只是,以后,我的生活起居就只能让白小姐一手包办了。”
生活起居?
是要她侍候他的一日三餐,荼荼水水吗?
这男人是不是想得太美了点。
“藤先生,不好意思,刚才只是给你开玩笑的,我没时间做你的私人保姆,还望你见谅。”
开玩笑,一来,她没时间,她得照顾女儿忘尘,二来,她可不想接触这个危险的男人。
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是有一种感觉,觉得这男人此时此刻,这男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危险的光芒。
如果他是一个女人,她定会用一朵罂粟来比喻。
可惜了,他这张漂亮的脸蛋,不知道变成女人会是什么样子?
靠,她在想什么呢?
居然不自禁在脑海里勾勒出男人变成女人娇嫩的容颜。
“喂,白小姐,君染说,你曾经是一名威风凛凛,扬名律师界的女强人,女强人一言九鼎,与男子汉并无什么区别,所以,你是开玩笑,可,我却当了真,怎么办?”
“那不是我的事情,我也并非是什么女强人,我与君染也不熟,他是胡诌的,还望藤先生不要这样认真。”
恰在这时,门打开了,门外立即响起了君染低沉的声音。
“藤先生,白伊然小姐刚才打电话来,说澳州总部有急事,她必须回去了。”
“嗯,知道了。”
白伊然走了,唯一能照顾他的那个女人闪人了。
为什么他嘴角的笑意却在慢慢地勾深?
按理说,没人照顾他了,他心里不是应该难受么?
真是一只狡猾的狐狸,嗯,不对,这男人刚才的眼神真的很犀利,噢,不对,应该说,今天从过来到现在,她一直感觉他说话的逻辑性很强,而且,眼神特别的犀利,不同于初与他相逢时的慌乱与狼狈。
“伊然走了,白小姐,我现在是个病人,需要人照顾的。”
男人斜躺在床上,一绺黑发甩了下来,遮挡住了他的眼角,露出的半面侧颜那美令人惊世骇俗。
淡然的神情,耍赖的语气,哪里有半点生病的样子?
她是门板被人夹了才会被骗到这儿来,受他摆弄。
“藤先生,不好意思,我女儿该醒了,我得去照顾她了。”
语毕,就欲想转身离开。
没想,他却伸臂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力道有些重,似乎不容她抗拒。
被他这样大刺刺地拉着,随心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一个通透,这死男人拉着她做什么啊?
君染还站在门口呢,虽说,他一直都低着头,似乎根本不敢看,可是,是人都有知觉,君染不可能没看到啊。
就算他装着漠视,可是,她是一个有廉耻心的女人,不可能任一个男人在一个外人面前任由着对她胡来。
“松手。”
“你怕什么?”
半仰起头,他低低地问:“怕你会爱上我?”
靠,这是什么问题,就算生病了仍然还这么自负,这个世界上,恐怕也只有藤瑟御一个男人。
“放心,我对你没兴趣,只是,我身边真的缺一个人照顾。”
“藤先生,你根……本,没病。”
咬了咬下唇,随心说了出来。
这男人莫不是在装病吧?
“没病?如何见得?”
“有病的人会这样逍遥自在吗?”
“白小姐说错了,我真有病,医生都诊断出是心臆病了,你去查查字典,或者百度一下,看看这病是什么?告诉你,白小姐,这病发作起来会要人命的,每次都痛得我死去活来,而且,完全是在一个不知的世界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