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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豪门钻石婚约-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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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日,月月,年年,都是随自己生长的环境而变化着,她也不能说付静那种生活就不好。
只是她不认同她所持的观念,每个人选择生活的方式不同,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与付静已经不是同类人了。
“张定国,47岁,有一个20岁的女儿,死了两任老婆,资产约是上亿吧!”
应该是这样的,张定国那老头自从结婚后就一直防着她,当贼似的来防,到底有多少资产,她根本清楚。
“好,我会按你要求对你的第四任老公长向法院申请捴诉,你等结果吧。”
将笔与笔记本收放到了公事包里,转身欲走,付静伸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臂:“不叙叙?”
“不了,我还有许多事要忙,再见。”
将领口处的墨镜取下戴上。
“什么时候能有结果?”
“至少得一个礼拜!”语毕,随心头也不回地扭头而去。
坐在原地的付静望着她纤细修长的身影陡地离开,总感觉那影子秀挺而坚毅,当年她爱藤瑟御到底有多疯狂,她是亲眼见实过的,没想到白筝能够从那断刻骨铭心的痴恋中走出来,心底的某个角落兹长的情素叫钦佩。
随心回’碧湖苑‘收拾了行李,其实她的行李非常简单,就只有一个箱子,来是两袖清风,离开时也是简简单单,在这里生活了两个月,也没多少的感情,现在,知道自己的沈静好,她不可能还能允许自己与他呆在同一个屋檐下。
房门一声震响,玄关雕花屏风处就立了一抹笔挺峻硕的身形。
男人手中拎着车钥匙,眸光准确无误地扫射向她的脸孔,视线滑至她手上那支小巧的行李箱上时,心中有说不出来的郁闷与痛苦。
他默然立在原地,静静地注视着她向自己走过来。
女人至始至终都垂着眼帘,难道说她都不愿意再看他一眼了吗?
痛苦啃噬着他的内心,她与他之是为何走到这般的境地。
错身而过的那一瞬间,抬起双臂紧紧地扣住了她一支手臂,她的身上几乎没几两肉,不似四年那样丰腴,这也是他一直不敢认她的原因之一!
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会愤怒地冲着他嘶吼:“放手!”
但是,历经了四年的沧桑,她甚至已经没有斥喝他的力气。
提着行李箱大步向前跨去,想快一点远离这头伤她最深,最负心薄情的恶魔。
而他攫住她手臂的力道很大,大得几乎让她痛入骨髓,扣紧她的小蛮腰,强行将她抵在了墙壁上,她想挣扎,可是,他的动作迅猛而快捷,一手捉住她乱舞的手臂,就在那一刻,她听到了皮箱摔倒的清脆声响。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男人抵在了冰凉而坚硬的墙壁上,好似一只被困在沾胶上的壁虎。
恨恨地盯望着他,眼里喷射出绝恨的火焰!
恨他恨得咬牙切齿,尤其是听了付静的话以后,她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猪脑子,怎么傻得会对这样一个风流成性的男人付出真心!
不想承受她似刀刮一般的注视,俯下头,他霸道强势地啃噬着她的唇瓣,无法呼吸,她只能呜呜叫着,吞咽着口水,张口想咬他的唇,然而,几次都被他避开了,尤其是那灵活的龙舌,像一条游离的小蛇般在她口腔里穿梭缠绵。
这个不要脸的男人,如果手上有一把刀,她真的会将他砍成碎片。
龙舌从细细扫过她的牙床,他的津液与她的混杂在一起,他喜欢她身上的味道,那种天然的清纯的茉莉花香,带着大自然地味道,感觉每次抱着她,就像是拥抱着整个大自然。
由于她的不配合,他的吻很难缠绵绮绻,单手扣住了她的下巴,咆咽一声,她被迫仰起头,承受着他狂妄霸气的掠夺与折磨。
他的舌几乎延伸至了她的喉咙深处,让她有一种想要吐的作呕感。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吻她,仿佛要倾尽几生几世的爱恋,可是,她憎恨这样的他,更憎恨这样霸道强势的掠夺之吻。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就算他爱她又如何,如何啊!她在心里狂吼,她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在发生了那么多后,她们之间不可能还能像从前一般,她不可能像没发生任何事般原谅,重拾过去那段爱入心魂的感情。
她们之间已经结束了!真的结束了!
终于他放开了她,喘着粗气,滚烫的气息在她唇畔游离,几乎是贴着她的唇瓣低低细语:“静好,这几年,我过得并不好,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越过他深情的眸光,俊逸非凡的脸庞,她看到了那个在风雨中挣扎,无助,绝望的沈静好!
她真的想狠狠抽他一记耳光,那样才能喧泄心头的愤恨,可是,她生生握紧了拳头,压仰了那样的冲动。
有多么深的恨,才会有多么深的怨,如果情绪再为他所波动,那就表示她还爱着他,她对他还有那狂热灼烈的爱情,她太累了,真的不想再爱了。
事实上,她也爱不起,而金尊玉贵的男人,也不需要她廉价的爱。
凭他如今的身分,权势,地位,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苦要这样巴着她不放!
缠着她,只因他那份不愿意被人抛弃的自尊心吗?
她没有动,也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凝望着他的眸光冰冷如刀!
“好好,我知道你受了很多的苦,如果当初……”
如果当初他要不是那么攻利就好了,可是,藤瑟御非常了解自己,换言之,如果时光能够倒流,他仍然会选择名利而弃感情。
“我不知道你怀孕了,更不知道你为我生下了孩子。”
一切都是蒙在鼓里,闻言,随心笑了,那笑有些没心没肺的味道,又或者说,那段颠覆她世界的时光早已被她掩埋。
“如果你知道了,会怎么做?”
良久默然,踌躇,让随心伸手狠狠地掐在了他的手臂上,古铜色裸露在空气里的肌肤被她抓出几道密密的细痕。
知藤瑟御也,莫过于她沈静好,她深知男人的脾气,当时的他事业正在起就阶段,他不可能允许她成为事业上的一颗绊脚石,同理,他也不可能让一个还未出世的生命阻挡了自己的前程。
他如果知道她怀孕了,肯定会淡然地劝解:“打掉吧,我们都还年轻,以后还会有的。”
正是因为揣摸到了他的内心世界,了解他更甚于了解自己,沈静好才不敢冒那么大的险,当时她就一直躲避着,甚至躲到了御州乡下,就是希望在他不得知的情况生下肚子里的孩子,然后,让孩子陪伴她一生,她的想法很单纯,即然得不到藤瑟御,她有孩子就足够了,她沈静好可以带着孩子,靠追忆与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缅怀从前过日子,她是一个多痴,多傻,多单纯的女人啊!人家都不要她了,她还幻想着为他生下孩子,真是天下超级大傻帽!
“生囡囡那天,我差点难产。”
她说得极其平淡,如叙述天气一般淡然,然而,藤瑟御能感觉她生产时的那份艰辛,鼻头有些微微泛酸。
眼前似乎出现了刘坤背着自己血染衣裙的身躯,艰难地奔跑在雨中,气喘如牛的惨景。
“乡下诊所拒绝替我做手术,他是背了二十公里山路,将我送到了一个边远的小县城,藤瑟御,点滴之恩理当泉涌相报,可是,你却杀了你女儿的恩人,这辈子。”
喉头哽咽,眼眶酸楚,唏嘘之后,她说:“我再也不会原谅你了。”
她们之间的鸿沟就是隔了一条人命,因为他,她与女儿的恩人死了,她现在都找不到他死去的真正原因。
所以,她把所有的错全都归绺于男人身上。
她说,我再也不原谅你了,而不是,我再也不会爱你了。
这句话的意思有多么不同,藤瑟御心里当然清楚,幽深如峡谷一般的眼眸重新燃起了新的希望。
“静好,再艰难的时刻终究也过去了,为了囡囡,你能不能原谅我?”
“不能,因为,这里。”指尖戳在了自己心口。
“过不去,一辈子都不会过去。”
语毕,捡起地上的被甩落的行李箱,将他一把推开,昂首挺胸,头也不回地抽身离开。
这辈子,藤瑟御要什么得不到,金钱,权利,地位,包括女人,除了她沈静好的心,也不对,其实,他曾经得到过,只是不知珍惜,刹那芳华的两情绮绻让他追忆了这么些年。
他的事业做得再多,地位再高,又怎么样,没有相爱的人一起享受这所有的一切,心终究是孤寂的。
对于静好,他真的不打算再放弃了。
随心想很快走出男人给她带来的阴霾,也想让家人的欢乐能驱走她的内心的阴暗,所以,她搬回了白宅,月月念高中住校,一学期也没回来一次,那间房一直是空着的。
她搬回去住的那天,白老太脸色可难看了。
“与瑟御闹别扭了?”
“别再我面前提这个人。”
她压根儿不想提起,可是,家人哪里允许她这样忽悠。
吃晚饭的时候,陈月桂回来了,见到她连眼睛都晶亮起来,可当知道她要回来住时,眸中那晶亮的神彩迅速消失不见。
“你与他小姑爷吵架了?”
“不是吵架,是离婚了。”
她已经把离婚协议书签了并寄出,过不了几天,可能法院那边就会判下来,她不会要他的一分财产,算是净身出户,自然也就判得快。
至于囡囡的抚养权,她想以后等自己有了实力之后再向法院申请。
离婚?陈月桂的嘴张得仿若能塞进一个鸡蛋,白老太也与媳妇差不多神情,听说女儿要离婚了,急了。
“喂,老三,你咋能这样随随便便就离婚啊,你看看我们老白家,你爸死了这么多年,我可是守了几十年活寡,尽管日子过得艰辛,也从未想过找一个男人,你奶奶也是,二十三岁就守了寡,活到七十四岁,也没再找一个男人,你到好,才结婚几天啊,这就离了,而且,你都当我们是隐形人吗?”
听说女儿要离婚,白老太吓傻了,呆愣了两秒后,开始像爆草豆一样数落女儿。
“嗯,随心,即然要离,得让他多掏腰包才行,不能就这样便宜了他。”
陈月桂爱看报刊杂志,对于藤瑟御的风流韵事还是知道一些,她猜想着,肯定是藤瑟御对老三新鲜感不再了,又看到了别家的姑娘,所以就提出离婚了。
如果真要离,那她得让老三多向男人要点钱,这个世道穷人活着艰难,掏出几千万,那她老白家也吃穿不愁了。
“嫂子,是我提出要离的。”
“你提出的?”陈月桂重复着这句,仿若不敢置信。
“妈哟!老三,你脑袋被门板夹了,你知道藤瑟御多少身家,居然提出给他离婚。”
“我与他没有感情,离了也是自然,再说,人家与我一直都没关系,我有什么资格要人家的钱?”
小姑与藤瑟御还没圆房,这下,陈月桂真的吃惊不下,天啊!她想一头撞死算了,藤瑟御那种男人,白老三居然能坐怀不乱,任由着他去上面找女人也不发动攻击,真是傻女人一枚啊!望着小姑一脸几无表情的面容,陈月桂彻底无语。
“你说没有就没有,别人会相信吗?”
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白老太则不太关心钱的问题,而是如果老三真离了婚,那就成了人人唾弃的二手货,再嫁男人就会掉价了。
“我管别人信不信,人要为自己而活,妈,嫂子,求你们别再说了,再多哆嗦一句,我立刻搬出去,一辈子都不会回来。”
她不是吓嘘她们的,真心够呛,她之所以选择搬回来,是想让一颗受伤的心灵得到亲情的慰藉,而是在她伤口上撒盐。
听她把话说到了这份儿上,白老太太摇了摇头,暗自在心里嘀咕,她是越活越糊涂,养儿养女只能养身,无法养心。
儿女们长大了,想的什么她就不懂了。
算了,随她们折腾吧!她懒得管了。
“随便吧!只是婚姻并非儿戏,你最好想清楚再离!到时别找我哭鼻子。”
“绝对不会。”生不如死的痛苦都经历了,好似死过一回,随心也就什么都不再怕了。
陈月桂见婆婆妥协,她的戏也没法唱下去,只得转身奔进了自个儿房间,进去前,还反脚狠狠揣上了门!
“白律师,再过两天就是藤夫人五十大寿,藤总准备为他母亲办一次盛大的晚宴,借以拉拢滨江商政界人脉广的高干人群,今早已经下了命令,要求所有’财富‘高层主管们必须参加,这是给你的邀离涵。”
望着桌面上搁放火红的邀请涵,随心真是骑虎难下,真的不想去藤宅,更不想到听到囡囡与傅碧瑶的亲密恩爱,女儿那一声声甜腻腻的’妈咪‘切割的是她一颗支离破碎的心。
“白律师,不能请假的,这是政治任务。”
“陈助理,麻烦你给藤总说一声,我手上案子多,怕是去不了。”
她尽量注意着措词,不想让陈丽知道她与藤瑟御的过往。
“怕是不行,藤总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我可不敢,要说,你自己去说吧!”
陈丽讲完自己该讲的话,转身拍拍屁股闪人。
她不可能亲自向藤瑟御请假,自从知道自己是沈静好后,她曾动过想辞掉’财富‘集团法律顾问的职务,可是,转念又想,放眼望去,整座滨江城,能开她这么高薪水的人也没几个企业,再说,呆在’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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