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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重生小丫鬟-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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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左德昌又有些心疼绮罗烦心,遂眼睛一转,倒是认真地劝道:“你若是遗憾没见你姨妈,日后有了什么能报答的地方,就多帮衬些就是了,并不在乎这次的见面。”

这话绮罗如何不懂,只不过她突然就有些忧郁了,这些个情绪,绮罗知道是因为即将要面对无法预知的未来才生出来的,并不能因为谁的一句半句话就能纾解。

第169章 逃了

绮罗的心结虽然不是谁能立时就能给解开的,可左德昌的劝解还是起了作用,她点了点头道:“嗯,我知道的,只不过还是觉得有些遗憾罢了,毕竟姨妈算起来对我还是有恩的。”

一听绮罗这论调,左德昌有些急了,他最是怕绮罗因为恩不恩的,到最后掣肘了她自己个。遂也顾不得有些话让绮罗听了烦心,忙忙地道:“遗憾倒是不必了,要知道,你不出现才是对你姨妈最好的报答,如今他们家就要和秦家结亲,你去了多少有些不好……”

话没说完,左德昌知道因为心急说漏了嘴,不觉忙住了口,有些忐忑地看了眼绮罗。毕竟绮罗同她表哥的事可是他自己个查出来的,如今自己这么大刺刺地说出来,不是让绮罗疑心他调查她吗,可千万别让这丫头生气呀!

这也是左德昌白担心的,即使绮罗此时眼明心清的也是不会怀疑什么,毕竟她姨妈家的事又不是秘密,左德昌哪里能不知道?珍珠信上可是早就给她说过了,珍珠能知道,珍珠的哥哥定然也是知道。这么一来,左德昌能知道直接不是问题,可惜左德昌如今是身在局中没有悟透,自然要担心了。更何况此时的绮罗心里正烦着,哪里能想到这些。

遂左德昌的担心对于现在正有些忧郁的绮罗来说是不存在的,她根本就没想过左德昌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只自然而然地淡淡叹了口气道:“是呀,姨妈的心情想来很是不好,她,她是不满意秦姑娘的,表姐大概也不会高兴,我不去还能免了姨妈再加一层的尴尬,确实更好。唉,算了,我也管不到这些了,只望姨妈能不为了我更烦心就行了。”

瞧见绮罗并没有疑心他的话,左德昌便又活了,忙忙地劝道:“既然知道会令你姨妈尴尬就别再叹气了,想来金姑娘信里定然也这般说的,你不是一向信她吗,还是听劝的好。再说了,金姑娘不是帮你将东西带给你姨妈了吗,有了那些个东西,想来你姨妈也能心情好些。”其实左德昌实在是不想说这个的,可他不愿意绮罗过度自责,所以还是说了这么个事实。

果然,绮罗一听这话,一下子从负面情绪中回过神来,自己还真是多余担心了,珍珠信里特特提了姨妈家的事,说表哥的婚事是二太太亲自开的口,这就算是姨妈再不愿意也是天大的体面了,且大太太对这事也没有什么举动,想来姨妈家也不会出什么事的。

当初姨妈不高兴一是因为想着让自己成了她儿媳妇好掌控,二也是因为秦家这孩子若是嫁给了表哥会带来麻烦,毕竟秦家算是二房的人,三一个,秦姑娘可是老奶奶提的,出于别劲的心思,姨妈才不同意的。

如今不同了,事情是二太太这个主子亲自提的,那就是天大的体面,且大太太也默许了,姨妈家有个周宏家的在大房撑着,她如今是两头都能讨了好儿,哪里还会真不开心了,唉……

明了这些,绮罗不觉好笑,这些事她不是早就看透了吗,且也是自己巴不得的,她可是不想真嫁给表哥。遂瞧见左德昌关心地看着自己,绮罗一下子舒出了口气,扯开了嘴角笑了笑道:“是呀,我这还真是多余担心了,算了,不说这个了,左大哥,我们这次可路过金陵?”

“你想去金陵?难道是金姑娘让你替她去看看她娘?”左德昌没有说路过不路过,反过来问了这话。

绮罗早就领教了左德昌说话的领导模式,遂也没觉得不好,直接回道:“嗯,珍珠姐姐带信来让我去金陵一趟,替她看看她爹娘,不过,她没说这次非得去,只是我想着若是路过的话就停一下好了。”绮罗也没奇怪左德昌怎么就知道珍珠爹娘在金陵了。

左德昌听了不觉嘴角一抽,这哪里能路过,金陵可是在扬州的南边,他们一路从北向南,是路过不了金陵的。可他又实在是舍不得绮罗失望,知道这小女人多年离家并不知道路线方位,遂想了想,觉得还是有可能的,便道:“行,我想法子从金陵过。”说完想想今儿刚上船的米沛,不觉又商量道:“绮罗,我有个事想麻烦你,你看?”

绮罗可是巴不得左德昌有事麻烦她呢,先不说之前他出大力帮着自己脱离牛府,单只住在章家的那段日子,左德昌对她的周到,让她明白了眼前这个人对自己的好,也让她明白对方对自己是有心思的,只是没明说。她虽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不说明了,不过不说她也乐得自在,毕竟她还没能明白自己的心。总之绮罗知道自己对这种慢慢的温和的好是没什么抵抗力的,这就是她的萌点。

不过,不管绮罗是个什么心思,她都想着能还一分人情就先还一分人情。这不她正思没有可以报答左德昌的,哪里想到人家居然送上门来了,她还真是乐不得了,遂绮罗忙忙地点头道:“好,有什么您直接说,我定帮着办到。”

左德昌是谁,绮罗这么点小心思,他一眼就瞧穿了。且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知道绮罗其实就是个心软的,也是个不愿欠旁人人情的。算起来,绮罗这么做,其实是生分的意思,可左德昌不怕,这样来往几次,他知道绮罗会慢慢改变,或是习惯他的好的,遂他仍心情很好地笑了道:“好,如此,我也不同你客气了。”

说完,接收到绮罗一个你本就应该不必客气的眼色,左德昌这才含笑道:“米沛那孩子刚来,他性子又有些执拗,你若是有空能帮我多看顾他些就算是帮大忙了。这孩子我同你说过,是个可怜的,老方丈将他看的很重,如今托付给了我,我可不能让他有什么闪失。”

绮罗一听这话,不觉有些失望,这算不得什么忙吗,毕竟这次老方丈也算是她的恩人,帮着照顾米沛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不过,这也不是讨价还价的事,且能帮上这个忙也是个忙,遂点头道:“这个当然,您放心,对于照顾小孩子我最是拿手了。”

说完还怕左德昌不信,绮罗忙忙地将自己的履历搬了出来,介绍道:“牛府的珏二爷我可是照顾了靠近十年,他只比米沛大了一二岁,都是男孩子,定是有相同的地方,我只按着照顾珏二爷的路子来估计就不会出大错儿,且我瞧着米沛那孩子也不是个难处的。”

左德昌一听这话,心头一松,毕竟绮罗能有这么高的热情就不错了,不过想待珏二爷似得待米沛肯定是不用了,他也舍不得,那会子绮罗是下人没法子,如今绮罗可不是谁的下人,遂忙道:“嗯,你接手我自然安心,不过别将米沛当成什么少爷,日后这孩子就是我们家的一员,大家像家人一样相处就行了。”

左德昌这话说的及其自然,不过他说着说着见绮罗突然间有些脸红,不觉一怔,回过味来。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些过了,心里虽也有些高兴,可也怕绮罗不高兴,遂忙忙地起身道:“行了,我先出去了,你休息一下,这一早起的太早了。”

绮罗因为刚才左德昌突然冒出‘一家人’的话,很是脸红,这时候她心里乱糟糟的,瞧着他说走了,松口气的同时也有些泄气,为什么泄气,她一时也理会不清,遂也没起身送一送左德昌,只轻轻‘嗯’了声,算是应下了左德昌的话。

走了的左德昌并不知道绮罗有多纠结,他此时还有更为重要的事去处理。遂走掉的步子是半点不慌,好似并非从绮罗这里逃出来似得。

这次回南,左德昌虽还要隐蔽行踪,可出行是半点不寒碜,光装东西的船就有几条,遂左德昌也是有自己的船的。这条船也是整条船队的主船,绮罗的船不小,正好跟在左德昌的船后头,方便来往也方便左德昌保护,遂他回自己的船只是一忽儿。

“爷,彪管事一家今生都不会再回京城了,老爷子那里您打算怎么回?”说话的是赶来同他汇合的得力手下沧澜。

沧澜全名玉沧澜,江湖上有名的玉郎君,不过没人知道他其实也是隆昌镖局的人,且还是左德昌最为得力的手下,此人功夫了得,行踪诡秘。

“嗯,这就好。放心,这样的人老爷子不会多在意的,这么些年没理会他们不是姑息而是因为怜悯,如今这家人胆子大到这等地步了,还有什么不能放手的?你别忘了,老爷子可是个杀伐果断的人。”左德昌边说边撩袍坐到了椅子上,从他说话的语气里可以看出,他对玉沧澜及时的到来很是满意。

玉沧澜瞧着爷老神在在的样子,知道八成这彪管事一家在老爷子那里老早就失去了庇护,没动他们不过是他们还没触及底线,且老于头他们又正好需要个掩护,所以才没动。如今他们已然成了毒瘤,老爷子还能为了他们怎么地?在一个,去了彪管事一家他们自然能补上另一家听话的来填上这么个缺漏,老爷子才不会多烦这个神呢。

第170章 被雁啄

玉沧澜这么一番自我分析,遂也不在意了,只是有些气愤地对左德昌道:“这彪管事也忒黑心了些,这么多年白辜负了老爷子,早除去早好。爷是没瞧见,这彪管事居然靠着爷每年拨过来的银子置办了那么多的产业,真真是人不可貌相。”

听的玉沧澜这话,左德昌很是不屑地冷哼了声道:“哼,彪管事的底细我可是知道的很,当年就是靠些不入流的手段谋的生,这才被仇家追杀了出来,正好碰上老爷子突然的发了善心,便将人给救了。本来老爷子没打算老带着他们,哪里想到这彪管事也是个会来事的,知道靠着老爷子定能安生,便借着妻子病弱女儿娇小,磨的老爷子给了他一个安生之所。”

左德昌这话不假,对于彪管事这样的人,老爷子如何会轻易地就给带回来,不过是老爷子查到这彪管事的一些老底子,再看在当时他拖家带口的又受了伤难以为生,且最重要的是,老爷这个人比较怜惜小孩子,遂便想着彪管事有那些个错事想来是不敢再犯,才带点了头。哪里想到老爷子难得耐烦管了这么件闲事还是出了这么档子事。

玉沧澜也是不太能理解这彪管事,你说你贪了爷拨过来的份例银子就算了,还居然敢胆大的同京里的一些世家的管事们勾搭,这次更是为了他女儿,居然有胆子摸爷的底,差点坏了爷的大事,爷不办他还能办谁?

不过,这话说过也就算了,彪管事这人注定了已经不存在了,遂玉沧澜道:“对了,爷,彪管事其他的产业倒也没什么出奇的,不过,他在京郊倒是有一处不错的庄子,随意卖了倒也有些可惜。还别说,这彪管事倒真是个人物,居然能在京郊置办这么一处庄子。”

左德昌听了这话本待让玉沧澜直接处理了,可再一想,绮罗可是受了这彪管事家两女人不少的气,当然得拿点好东西来弥补弥补,遂左德昌扯了扯嘴角道:“正因为这彪管事本事大的很,所以才要及时除去。这彪管事好个人物,居然瞒过了老于头这个鹰把式,亏得他婆娘不是个省心,不然还都有的拖,与我们还是很危险的。”

玉沧澜听了这话,也是脊背一冷。若是往日倒也不怕,毕竟他们走镖,打交道的大多是江湖人士,与彪管事接触的那些人不搭。可如今是什么时候?他们这可是都批上了层四王爷的官皮,若是日久让彪管事察觉了,那可真就要坏大事了。

也难怪老于头在府里不住地磨剑,恨不能将自己也当成剑磨了,他这是惩罚他自己个犯了没将彪管事的当回事的错,看来,日后谁也不能小瞧了。一贯傲气的玉沧澜也在这次的事情中学到了些东西,倒也令他日后受益匪浅。

不过,对于老于头的失误,玉沧澜此时还是觉得有些冤枉的,遂迟疑道:“爷,老于头这次可是栽的不简单,这会子八成还躲在后院磨剑呢,您看?”

左德昌听了这话,不觉一笑,对于老于头他还是信的,这次在他眼皮子底下出的事,还真是怪不上他,要知道当初自己给他的指示便是不动这彪管事。如今这样,也只能是他这个局主当初相差了,最大的错儿是他自己个而不是老于头,遂道:“你不必变着方儿地给老于头说情,这次的事他虽没大错儿,可也有些轻敌了。”

说着,瞧见玉沧澜一脸别扭的样子,左德昌不觉冷哼了声,“难道我说的不对?早先儿就不说了,那时候我们只做着走镖的生意。如今呢?难道不该提高了警惕?即使不好自己动手,报给我还是可以的吧?你们呀,到现在还没调整过来,若是此时是在战场上,估计早他妈的给人一锅端了。”

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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