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绘卷-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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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那个使者呢?”把艳的手从自己的腿上拿下,随便甩动了几下便是算作舒畅。
“客观中稍歇,从面容上来说那位倒是不着急。”
“不着急?看来倒是我着急了,那么你再给我按会,我先养足精力再去。”义氏讪笑一下,从新又把艳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午后,等到午睡完毕,义氏的车驾才缓缓中天守之中驶出来到了客舍。其实正常情况义氏都是骑马,这样快而且方便。坐着那个小如猪圈的马车实在感觉不到一丝舒适,闷热的环境之中窝藏着一个大号的人物。只是为了稍稍报复一下那个河内来的使者,反而倒是让义氏自己受到了不爽的苦头。
总算到了客舍,义氏艰难的从狭小的空间之中走了出来,踏着带着各种旅人味道的客舍。这里招待那些京都来的公卿也招待着乡下来的走卒,比如那些信浓来的长的如同山猴子一般的使者,空气之中夹杂着一些高家用的脂粉味以及汗酸味。
“嘎啦。”隔门拉开,却是见得一人在屋中煮着水,清洗着茶具。
“又要喝一肚子水了。”义氏心中如是的想到。“原来是三好笑岩大人,您这位早已入道的人才会如此悠闲,想必别人早就急着见我了。”
“哦,殿下您来了。”笑岩不卑不亢回答着“您是忙人,而笑岩我只是一个空闲的武士,问您要些事情,还不如您找些时间。”把炭火之上的水壶取了下来,快速的倒入装满茶叶的杯中,之后杯中的茶叶经过热水的浸泡,洗清掉了之上的杂质。
“那么品茶吧。”既然您不着急,我义氏自然奉陪到底,反正是你这个三好笑岩秃头求我心里如是的想着,立刻站了起来,帮助那位准备起了茶具。若是在外人看来,或许会以为这个和尚是义氏请来的品茶师傅。
总算到了黄昏的时候,那位三好笑岩总算是沉不住起了。“不知道殿下听过一个词么?”
“哦,什么?”义氏把茶水灌入了肚子,不过这个感觉实在不好,面对着一个光头的大和尚,又没侍女服侍这样的东西实在就是苦修。
“茶汤政道。”岩笑淡淡的道了一句。
“这个自然,右府公一手创办,这些常识我义氏还是知晓一些。”
“那么,今日之事?”
“自然也算是政道一般,不过我可是没什么情报,还是希望您先告诉我为好。”终于放下了苦的发涩的茶杯,对于这种玩意义氏是不想在灌在胃中,因为他还想吃些晚餐。
“这个……”三好笑岩看似下了很大的决心,一咬牙“河内的残部愿意归降于中务大丞您,求得您一隅保护。”
“河内残部?”
“是,大约一千余人,都是三好旧部,松永,三好三人众以及义继殿下的纷争,使得这片夹杂在三者之间的土地难以生存,适逢中务大辅殿下进攻界町,才让河内局势稍缓。”三好笑岩把身体摆正了起来,朝着义氏跪了下去“我代表那些士卒,求您给他们一条活路吧。”
“活路。”义氏捏着下巴“河内之事看似简单,其实复杂至极,我若是擦手进去……”
“不,不完全不需您擦手,那些士卒会到伊势或者纪州”
“但是,这个只是你的设想三好岩笑大人啊,且不说信长会想什么,就连三好义继,松永久秀为了一千人的兵力都挣得你死我活,可见其意不在之中而是在河内一国。您要知道,这个两人的拉锯只是暂时的,其中一定有一方会获得河内,两人的角逐也只是表面的现象,或许两人珠胎暗结,早好到哪里都不知道了。”顿了顿,嗓子有些话语颇似急躁,却是不想再喝上那苦的要死的茶水“我若是擦手进去,河内便是混乱一片这个是松永不愿意看到的,更是那位中务大辅殿下不愿意看到的,请恕再下胆小,不能帮上您这件事了。”
“不,殿下话中言话,笑岩已经全部明白,多谢您的赐教。”
第四百四十一章 幻
等到三好笑岩走出名古屋客舍的几日之后,河内的战况变得明朗起来,部分的残余反而转投到了织田信长的界町征伐众之中,这个让那位松永弹正殿下很是懊恼,明面上,那位织田信长殿下是从属关系,这批士卒带着河内的豪族全部转投到了信长的属下。暗地之中,河内的仇恨度顺利转移到了那位即将成为的天下人。
“殿下,松永弹正久秀邀请您参加几日之后在贵信山城的赏花会。”猪若丸拜上了一张请帖。
“赏花会?”贵信山城实在没有什么可以看的地方,只是偶尔几株凋零的快要秃顶的花木,有些像着松永久秀那个光头一般。
“我觉得殿下还是不要去了。”猪若丸见到义氏的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
“哦,你也这么想么。”眉毛一提显然对这位小笠原的遗子看高了几分“叫藤孝帮我代笔一封回信吧,就说我公务繁忙,无暇前往,还望赎罪。”
几日之后,让人意外的事情发生了,松永久秀居然登门拜访起来,身后则是跟着一个五十多岁,瘦小且有些睡意的了老头。一头银白色的头发,一根檀木制成的拐杖。“想要邀您赏花,却是得到您公务繁忙的消息,这个实在让我松永感到羞愧。您日以继夜的为了伊势纪州两地的子民操劳,实在是忠心之臣。”松永久秀摆出了招牌式的微笑“如今天下已经平定,将军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之上,我们这些作为武士的臣子,应该放下刀剑,衷心于城内建设。奈何的是,我松永才薄力德,无法像您这般,唯一期盼的便是境内安定,风调雨顺罢了。”
“松永殿下客气了,您的政治手腕岂能是我义氏这种黄毛小子能比及,您处理领地事物的方法已经得到了周围豪族的认可,多多休憩又有何不可,倒是我只能亲力亲为,却不得一些时间做自己想要的事情。我到非常羡慕您有这般功夫。”照面的客套话一套一套,跟在松永之后那位老头倒是一脸的不屑。
“您身后的这位是。”义氏显然是意识到了,询问起来。对于这位穿着吴服的老人感到了一些莫名的压力以及给嘲弄的感觉。
松永转过身,朝着后面这位微微鞠躬了一下“这位是伊势有名的幻术师,果心居士。”
“老朽见过中务大辅大人。”果心居士示意了一下便是表示了理解。
“请,请……”虽说不清楚这位带着一个幻术师来这里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义氏还是把两人请入了会客室。待到端坐完毕。松永开始张开那张让人有些厌烦的嘴巴“听闻义氏殿下您这几日都在理政,鲜有休憩时间,所以我特地请来了居士为您表演一些幻术。”松永一抬手,示意果心可以开始了。
“那么还望居士您露上一手,让我等瞧瞧了。”义氏自然也是非常客气。
果心从自己位置之上走了出来,从怀中拿出一根引导棒。“我有一图作为礼物赠予中务大辅殿下,还望您接受。”说罢,便是把引导棒一指,一副画卷便是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义氏的面前。“小粟宗丹的地狱变相图?”义氏缓慢的打开了桌上的画卷,到底是名家手笔,非常完美的诠释了地狱与佛国的概念。“多谢您的礼物了。”
“看来松永殿下也是望眼欲穿,您不如给其看看也好。”果心看样子发现了在一旁探出头想要一览真迹的松永久秀。
一副画而已,自然也没什么好藏着或者珍惜的。“且容我细细观看。”松永高兴的接过画卷,扑在了桌上准备仔细的观察起来。没料到的是,铺开之后却是如同白纸一般,上面那些阿鼻之状与佛主的画作全部消失。“这个……”松永张开了嘴巴,显然是难以置信。而果心的话语似乎出现在松永的耳旁“您所得的权利与地位如同这张白纸,几十年之后就是空空一片。若是给您看了地狱之图,恐怕您这样的恶人做梦都要吓醒,我还是不与您瞧了。”
松永弹正愤怒的合上画卷“我想这个世上还没有让我这些武士可怕的东西,您还是太小看我和与义氏殿下了。”
“哗啦。”引导棒重重敲在了地上,等到两人的目光给引到了地上的时候,出现了奇怪的声音。本来晴朗的天空,此时乌云密布起来,外面传来了阵阵雷声,室内那些用来照明的蜡烛也随着吹入的风变得东倒西歪起来。
室内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或者说出现了两个女人,只不过在这些人眼中那个女人的样貌随着心里的改变而改变。“夫君,我们又见面了。”等到回过神来,松永才察觉眼前的女人正是数年前已经过世的爱妾,顿时额头之上冒出了细细的冷汗,牙齿也停不住的开始打颤。“可以了,可以。”
却是听得松永如同中邪一般,口中高声的呼喊着,而义氏则是满脸的愤怒,拔出了腰间的村雨直接仍像了女人的方向“无耻之徒,休得骗我。”
“咣当。”刀剑狠狠的插在了之前的地板之上,随着刀剑落地声音,屋外的阳光也露了出来,那些轰隆隆的雷声也停止了起来。“我今日饶你一命,若是他日你再以镜之貌招摇撞骗,我田山义氏定斩不赦。”重重的拍打在了桌子之上“滚。”
果心居士也没料到,义氏在幻术中看到了镜居然是这样反应,对于女人来说,这个就是义氏的逆鳞。
之后那位松永弹正吓得可是不轻,畏畏缩缩的朝着义氏拜谢之后便是离了开来。看起来两人看到的东西却是不一,到底具体是什么,义氏不清楚,但是似乎也逃不出女人两字。至于那位果心居士,听在门口的堪助说,受到殿下呵斥之后便是化作一只老鼠跑了出去。
第四百四十二章 岛的一端
永禄五年冬纪州西部海岸
天气灰蒙蒙的,压得让人透不过气来。偶尔有海鸟飞过,只是能听清几声凄惨的叫声。在这个不算风和日丽,也不算大雨倾盆的日子,义氏只是带着几个随从来到了海边。其意自然有其的自己的意思,只不过只是未说而已。樱子十月怀胎,产下又一子,在隆冬时节降生的第二子,义氏命名为雪千代。这个有些女人气息的孩子,承载了一族另外一股希望。
海风阵阵,吹散着天空刚刚聚集起来的乌云。“大海才是男人的梦想。”看着滚滚海浪吹打而上沙滩,义氏不禁感慨起来。
“是么,您是打算随着阿尔贝罗先生的船远渡南洋?”虎千代在一旁打笑起来。
“有些时候我到是愿意随着船队就这样离去,这里勾心斗角的事情实在太多,而大海有着宽旷的胸怀,容纳着肮脏,美丽以及那些逝去的魂魄。”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呆呆的望着那些卷起的浪,呆然的发呆。
“听说您要进攻四国了?”冷不定的冒出一句话来。
“谁说的,我可从未说过这个事情。”
“不用说谁说了,就连想想都清楚。名古屋城下町的那些商人都快猜出您的行动了,把伊势的木材大批量的运往纪州好做您这笔大生意。”
“哦,是么,看来倒是瞒不过那些商人的眼睛。”义氏微微点头“我是决定进攻四国,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虎千代转过身来,仔细的盯住义氏。
“只不过,三好一族如同百足大虫,死而未僵,僵而未腐,腐而未灰。其势力在阿波、赞岐盘根错节。而两地只是加起来也未有四十万石,却土地广袤却又伊势纪州之举。”话语不是义氏的,而是在一旁的竹中重治,海风吹动着这位散乱的头发,抑郁的眼神之下倒是活脱脱一位美男子。“而长宗我部一族新攻土佐,还掌握着半个伊予,其势难档啊。”长叹一声,从地上抓起一把砂子,沾上一些水捏成了团,用力的扔向了海中。
“我也忧虑的就是这个,你要知道你越是焦攻,三好与长宗两家说不定联手起来以御外敌,而不动则是让其修生养息,难啊。重治所虑也是我之所愁啊。”
“这个……东部海岛多有海军,还望殿下近日多多造些船只,以策完全。”
“嗯,这个我知道,当年我们两个还不是在神户汤泉神社……”想起以前那些事宜,义氏不由的从心底笑了起来。
“轰隆。”隆冬时节也不知怎么,居然响起一阵闷雷,海边的天气实在让人诡异。“大人,海风起来了,还是回杂贺城休憩吧。”
“等等……我好像想起什么了。”义氏抬起手,拦住了拉住自己向前而走的虎千代。“主公你知道孙子兵法么?”
“嗯,自然,此书我竹中早在脑海之中。”对于低级的问题,竹中自然可以托大一些。
“那么你知道风林火山么?”如同白痴一般,又追问了一句。
“嗯,前几年,武田信玄还以此为旗。”
“那么你知道风林火山出自哪一段么?”
“这有何难,容我道来。”白了一眼,却是张口便说“出自军争篇,……故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难知如阴;不动如山,动如雷霆。……此军争之法也。”
“嗯,不错,武田信玄只知其中四法,而所谓兵法大家,天文地理,阴阳遁甲无一不知,无一不晓。而军争六法之中,难知如阴,动如雷霆两法甚难。不过……”义氏停下了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