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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辟邪-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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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少白是八个心窍的人,见他不再反感,自然是步步顺竿子爬上来。今天带副棋盘,明天捧具漆琴,后天卷几卷古书,都是清雅的事。夫墨每每见他净手焚香调琴的严谨模样,不由地就真心去侧耳倾听。
  李少白琴艺超凡,坐一蒲席上,白衣玉面,端正坐直,微笑时候压过身后一树雪色梨花,如此赏心悦目的景色!夫墨红衣黑发,盘膝坐在一侧,一手端茶杯一手虚空捻捏,像是要抓住那飘渺的琴音,不自觉地,唇边逸出一丝笑来。  
  “先生觉得如何?”罢了手,白衣太子默默观察着,心下被那笑容激荡着,温言问。
  “我不懂韵乐,不过十分悦耳。”夫墨笑道,“倒不知道,你懂的不少。”
  “先生夸奖了。”李少白欠身道,“少年时候什么都想学,结果杂而不精。下次我带棋来,先生指点我几局吧!”轻风过,几瓣花瓣飘落,正落到他肩上发上,更有一派闲适感觉。
  夫墨问:“什么棋?我都没学过。”  
  李少白欢欣道:“没学过?那没关系。如蒙不弃,我教先生几手如何?”
  夫墨好奇,面上没显露:“明日再说。”  
    
  次日一早,白衣少年就侯在门口了。夫墨这几日和他交情渐深,又要卖他当朝太子的面子,只得先不练功,开门把他迎了进来,面上却不甚好看。  
  李少白身后两个明眸善睐的少女,一人捧一棋盒,见了夫墨就露齿微笑,十分活泼。夫墨见了一下就想到九雅。九雅的年岁比这两人稍小,面孔更灵动活泼,容颜上也更胜几分,不过笑起来的模样倒有好几分的相似。  
  这几日夫墨刻意去忘她,本已有几分成效,如今这一瞬,又对那个已葬身雪山的少女揪起心来。他默默按捺住心神……  
  “先生今日可愿和我下两盘?”李少白在耳边问。
  夫墨回神望他,一时像看一个全然陌生的人,把李少白吓得一下怔住。
  “……好。”  
  夫墨冰雪聪明,举一反十,只用半日就会了大半,不过他一直学得没甚精神,却没推了棋盘走人。李少白悄悄观察着,只要他不说停自然就一直这样下下去。每一抬头就看见那张绝世的容颜,带着漫不经心,似有满腹心事,长眉细目,唇似弯未弯,有着似笑非笑的风情。
  李少白抿着唇,问:“先生对将来可有计划?打算什么时候回圣山?”
  夫墨看了他一眼,也没在意:“办完身上事就回去。”
  “圣山……”  
  夫墨见他悬而不说,本不在意,可心里翻覆着九雅的模样,极想说些什么移开心神,主动问起:“怎么?”  
  “不知我是否有那运气,得见圣山一隅。唉,那也是少年时的梦想……刚上崂山学艺就听说过那处地方,本来以为是传说,人不得见,却偏让我见着先生……”  
  夫墨道:“那里也无甚出奇,不去也罢。”  
  李少白陪着笑:“那是先生自幼住过长大的地方,自然不觉得什么奇怪,像我等凡俗,一生就那么一个愿想,若是有一日能得见,虽死无憾。”  
  夫墨奇怪地看他,手执一子悬而不下:“你一生就只这个愿望?”  
  “是。”
  夫墨不由失笑一声,摇摇头,又低头看棋局去了。
  李少白一心想套几句话出来,又问了几句,夫墨倒是不隐瞒,问什么都说。
  “那圣山倒底在哪处?为何天下之大,就没人见过呢?”
  “自然没人见过。那里住不了人。”  
  “哦?那是什么样的地方?”  
  “什么样地方?”夫墨倒真凝思想了想,“千里冰封,不见颜色,天寒地冻,万物不生。”
  这样么?李少白捻着一子,看他半晌,心里对他的话似信非信:“听说那里是最接近天域的地方,神兵利器无数,传世奇书多如星辰,是修道者的盛殿。”
  夫墨看着他道:“你如今也算不得正经修道者,于此一途还是不要太过痴迷的好。”
  李少白被他说得一动,不由微探身子:“先生可能为我看脉,为这大盛天下算一卦?”
  夫墨摇头:“找你师傅去吧,他算得颇准。”


第 44 章
    
  那日罢了,夫墨避不见人,三日后落华回来才破了这个例。  
  落华一身风尘仆仆,并没带什么好消息,看着李少白欲言又止。
  “姑娘。”李少白微微一笑,“那事如何了?”
  落华面色清冷:“殿下的人都回不来了,正好做那神兽腹中餐。”  
  李少白也没介意:“没想到果然如此,它重伤不继,我派了那么多好手都拿它不下。”摇摇头似乎觉得可惜了,“也罢,真拿下它了,我也拿它不知做什么好。”
  落华冷着一张脸:“殿下,那些人不都白死了?凡人怎可和神兽对抗?这事做得……”话没说完,看见太子的脸已沉郁下来,不得不住口,“我去看大哥。”
  “对了,九雅找到了吗?”李少白叫住她。  
  落华摇摇头:“雪山太大了,大哥只告诉我一个方位,掘了四个坑也没看见。”
  “先生对那位九雅姑娘……倒是十分上心,那小姑娘福泽不浅,可是命短。去说的时候小心着些。”  
  “大哥一直带着九雅,是比对我们好些。”落华想到逝者已去,有些感叹,无意和她比较什么,“九雅也讨人喜欢。”  
    
  夫墨听说没找到九雅,有些沉默:“多谢你。”
  “九雅就和我妹子一样,这事是我该做的。”落华坐在一边,感觉到了他的沉默,有些惊讶:原来大哥比想象中的更在乎那个孩子。  
  “大哥身体好些了吗?”  
  “过两日就可以走了。”  
  “去哪里?”落华有些期盼。  
  “先去雪山看看,那里还有几件事未了。”  
  “这样……我可以同行吗?”  
  夫墨看看她:“当然。”  
  夫墨原不是个话多的人,落华也不是无事就能找事说的人。沉默下来后就一阵安静,夫墨自闭眸调息去了,只留下端正无欲的脸庞。  
    
  九雅睡得正好,小兽皮厚毛多,把她一围一拥就十分暖和,露在外面的一截却感觉到丝丝冷风。好奇怪!
  这里虽然冷,但并不透风的。  
  小兽早一步睁开眼睛,转着脑袋看,可是到处都是一样,还是黑蒙蒙里透着点白光。九雅随即醒来,在它怀里一点点探出脑袋,怕一下出来受寒。  
  “是不是有风啊?”小兽问她。  
  九雅不知道,伸一只手出去探,手冷得一缩,薄袖却微微拂了一拂。“哪里来的风?”
  小兽摇头,表示不知道。  
  “是不是前面有什么洞?”九雅猜测着,站起来跳了几下,把身子捂得暖和了才停,“走,看看去。”
  小兽的脚好了不少,但行走仍费力,一跛一跛的。多数时候都是九雅背它。
  走了许久,顺着那些只容一人或弯腰或爬而过的狭小悠长洞穴,她们渐渐感受到那风,越来越大的风,灌进洞穴深处……  
  “前面有什么呢?”小兽揪她的袖子,有点害怕一样。
  九雅摇头:“看看去。”这里已是绝境,还有什么怕的?
  但越望前去,就越感觉到那风大刺面,更有亮光指引道路。  
  小兽固执地要走在她前面,过一个窄洞时差点卡在里面了,九雅好歹才硬扳下卡身的一块山石。两人走走歇歇,花了半天工夫才走到那处光明飞雪处:有个一人多宽的一个雪洞,从外直透到山石处,还悬有两三根挖洞时的布带。在那里,可以清楚看见,外面风雪漫天,浑浑然不见天日。
  九雅和小兽被震惊得呆住,许久小兽才一把搂住九雅:“啊,九雅!”
  九雅回抱住它,脸上笑开了花:“我们可以出去了。”
  “那……九雅,我们出去了,去不去我家啊?”小兽边系带子边期盼地问。
  “去。”九雅斩钉截铁地说。  
  “恩。”小兽系好带子,开心地上前搂住九雅,“九雅,我会飞哦,我带你出去。”
  其实它只会跳一截悬浮在空,要再有借力的地方才能再跳再飞,不过那雪洞并不深,不过半丈距离,一跳而上后巴着坚硬的冰层,慢慢就爬上去了。
    
  夫墨出门时,一身伤好了大半。这次走时身边跟着两个人,都是翩翩少年郎,落华也是身姿卓绝的少女,一路上瞩目的人无数。只是夫墨行走匆匆,一路不曾歇息。
  因为他为九雅算过一卦,卦象出乎他的意料,并不是已死之象,不由让人疑惑。
  行至前苍,这里是离雪山最近的小镇,门户人家不多,大都是木头泥巴屋,外面一圈简陋篱笆。城极小,贯穿的大路上也不过百多户人家,没有城墙驻兵。
  夫墨猛地拉住缰绳,脸上是不信地惊疑,他四下顾望一番,目光最后定在西北方,翻身下马,丢了缰绳便循迹飞快而去。马上的落华和李少白对望一眼,各不知情,跟着下马。
  一户人家跟前,一身形巨大的碧色灵兽横抱着一衣衫褴褛的红衣人,挨在角落里打瞌睡。她们一身风尘泥污,各处都是糊的稀泥,辩不清模样。周围有赤脚的孩童,或隐在草堆里,或拿根木棍去戳,或丢着小石头儿,小兽烦不胜烦,又困得睁不开眼,有什么打在身上了,就哼哼一声,也没觉得多疼,依旧垂着眼皮,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瞌睡。  
  它怀里的少女,双颊通红,气息不畅,眼见就是得了厉害的风寒。  
  夫墨行到它面前,那冷冽的气势才惊醒了小兽,一个抬头看见是他,心里凉了一半,不由抱紧九雅瑟缩了一番。夫墨盯了它一会,伸出手来。  
  小兽被他气势所折,只得把九雅放他的臂弯中,自己站起来,腿还站不直,只能扶墙垂头挨着。
  夫墨抱着九雅,见她一身的脏衣污泥,竟不以为意,唇边不由就泛起一笑,目光温存:“你倒是命大。”当下抱着她回身走了。  
  当夜就在前苍住下了。  
    
  九雅换过衣衫,请了大夫,又得落华亲自照料,次日清早就缓过劲,睁开眼。
  睁眼见的第一个人就是夫墨。  
  “咦?”
  夫墨回头,冲她一笑,冰凉的手覆上她的额头:“醒了?”语气温柔。
  “恩。”九雅惊喜交加,鼻子堵了两个孔,只能用嘴呼吸。见了他不由泪花一闪。心里开始埋怨起他不来救人。
  夫墨早摸清她的脾气,猜到她心里想的,微微笑着去蒙她的眼睛:“九雅……”
  “什么?”九雅看不见,闷闷地问。  
  夫墨一只手夹起她的鼻子,轻轻拧了拧:“怎么回来的?”  
  九雅就哑着嗓子说了,没忘了把自己夸一番。说罢了,夫墨的手才移开,正迎上他的微笑。那笑容如此绝色,引得九雅一时失神,呆呆望他。  
  夫墨弹着她的额,笑问:“看什么?”  
  九雅不好意思地笑,瞧他的手近在眼前,带着凉意,便伸手覆上,压在额上:“好舒服。”
  夫墨笑着,也觉得十分惬意,任由她捂着,感受她手心里的温暖。一时两人无话,却都是含笑看着对方,有温暖舒适的气息流转其中。  
  “换只手。”于是换了另一只冰冷的手,这一换,两人的距离又拉紧一些,气息可闻。九雅不由就红了脸,忽地就推开他的手:“哎呀真冰。”  
  夫墨的手在她面上划过,撩开几缕散发:“吃了琼浆?”
  “恩。”九雅的脸仍是红的,不过本来就发烧,也看不分明。
  “那就一年不能沾吃食了。”夫墨望着她,唇含笑,带着点什么未说的。
  “啊?”九雅是经历过的,虽然是不觉得饿,肚子却是空的,总觉得不舒服。拉着他的手:“那怎么办?”  
  “我有办法。”  
  九雅忙攥紧他的几根指头:“帮我帮我。”  
  “好。”夫墨忽地一皱眉,“你说甜的根茎?”
  “恩,山里面到处都是。很好吃。”  
  “那必不是凡俗之物。”夫墨道,笑笑,“也是你的际遇好,我猜是天桑。那东西扎根极深极广,吃了有好处。”  
  九雅高兴起来:“好啊。”  
  “不过你也毁了它的根基。那东西极脆弱,这会怕是快死了。”
  九雅不懂,醒来看见夫墨真好,夫墨又这么好,不由让她想入非非起来,又在心里和自己较劲起来:为什么他对我这么好呢?他对别人都没有这样好吧!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忽地就想到很久以前的一事,脸更红了一些,大着胆子问:“夫墨,你还有妖精的精魂么?”
  “怎么?”
  “我还看一下可不可以啊?”  
  夫墨点头:“那你闭上眼睛。”  
  闭上眼睛,小心脏怦怦地直跳,果然又有那温软触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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