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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辟邪-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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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墨望着远方,仍是不语。  
  “总不会还真生气了吧?”梵迦笑道,“好罢,什么时候见着九雅姑娘了,当面跟她说个不是,可好?”这在她,可真是拉下了身份。  
  “我有事,你来做什么?”夫墨反问,“总不会是因为我过来,你就跟过来吧。”
  梵迦望着他一时噎语,半晌方笑道:“自然不是,啊,这里的住持一直希望我过来看看,你也知道,静业是天下名庵,我不少门人都曾在这里修习过,因此过来看看,刚好,又算出你也过来。”
  夫墨点点头,岔到别的话题:“你门下精研算术,可曾算出金神和火神的位置?”
  “神兽?”梵迦惊讶了一下,神色恢复,道,“怎敢妄揣?力量不够会被反噬的。”
  夫墨道:“这些年来天咎实力不小,真的没算过?”  
  梵迦就笑,眼眸灵动地四转了一转,抿唇一笑:“这个么,恩……是算过。”
  “怎样?”
  “说起来奇怪,我们这边的力量绝对不低,除了金神火神,其他都有算出。”
  夫墨定定地看着她,沉默半晌:“我这里也是。”
  “奇怪吗?它们那么强大的力量,仍存于天地间,却找不到本体。”梵迦也陷入沉思,“我一直在思考,经常观天象推术式,不过所有的算式都没有解,星象则显示沉寂,一切都指向极西处。”
  夫墨赞同地点头:“对,星河光泊。可是,那里是寂灭的地方。”说到这里,声音竟有一丝轻颤。
  “是啊,书上说,四百年前,天女攸予就是要把它们赶去那里,让世间元素归一,神体消亡,可她力量还是不够,莫非是……金神和火神就那样消亡了?”
  夫墨无言低头,缓缓摇了两下:“我不知道。”
  “夫墨,”梵迦的手搭上他的肩,“我知道你来是为了土神,所有文字中对它没有记载,你要小心,要是用得上我帮忙,一定要说。”  
  夫墨点下头:“好,我在这里休整两日,这两天,给我护法。”
  “自然。”梵迦一笑,目光掠到一边站得木掉的路蓝天,笑容微微敛了一点,“路公子,烦请你先行一步,庵中有我的使女,让她们赶紧准备,我们随后上来。”
  夫墨闻言一下站起,拦住她:“不用,我这就上去。”
    
  少年恣意旋转着,在一片仿佛无天无地的虚无中。他抱手,并腿,向着一个地方旋转,闭着眸,抿唇微笑着。
  要去的那个地方明亮得看不见事物,不过温暖舒适,光照在身畔,有晶亮的光粒在闪烁。少年红衣黑发,衣衫在飘发在轻舞,像幅动感优美的画。  
  临到光线的临界处,只要一伸手就能触及的地方,他欣喜若狂,从来没有那样喜悦的笑过。可是,有声音响彻身周:“要去那里,走到了这一步,你真能舍弃一切么?”
  “能,我能。”少年没启口,心里的声音帮他回答。  
  “呵……想一想,你还有牵挂么?”那声音低低地蛊惑地轻笑着。  
  夫墨本应该立即摇头的,然而那一刻,鬼迷心窍地想起一张脸来,那无辜的眼眸嘟着的嘴巴,还有她摇曳的小辫……他想了一下,只有片刻,闭上眼睛:“没有,我没有牵挂。”
  “哦?”那声音低低地笑着,却有些放肆,“你知道我是谁?”
  “你是谁?”少年在心里问,十分疑惑。  
  “我是你。”  
  “……怎么样?”  
  “你怎么骗得过你自己呢?”  
  “我没有骗。”  
  “呵呵……”声音笑得更是愉快,用耳语般的声音在他耳边说,“去吧,解决掉你的牵挂再来,我等你,永远……”  
  ……
  少年猛地坐起。  
  只是一场梦罢了。  
  然而他半晌不能回神。他已经快到长生半仙的地步,却仍差那么一点。
  “九雅?”他皱着眉,吐出那个名字,一时不知心中所感,他应该坚定目标,杀了她对吗?为什么如此不舒服?在心里某处,有些苦涩起来。  
  过了一会,他丢开这个念头,走到窗边,一扇窗户半开,月光如水倾洒世间。幽静的院子里树影婆娑,有明暗的影子交错。  
  九雅应该和灵兽在一起吧,应该睡着了吧……夫墨微微笑着,不由想起那乖巧的女孩。笑了一会,忽然一滞,闭上眼睛:难道我要杀了她?  
  转念又想着:杀了又怎么样呢?她本就一凡人,不过几十年性命就要再入轮回,若真觉愧疚,在她来生再补偿就是……  
  可是想到那红衣的小姑娘,爱拉他袖子的小姑娘,爱笑的小姑娘……就要倒在血泊中,他的心竟明显地抽痛起来。好像又到了她被大雪末顶的那天,就是这样疼的……  
  我怎么了?他想,仰头望苍穹。  
    
  九雅躺在草垛上,旁边挨着小兽,已经在轻轻地打着鼾了,不过仍固执地抱着她的一只胳膊。这个缺乏怜爱的孩子啊……  
  另一只手枕在脑袋下,了无睡意。睁着眼睛望星空。今晚月光好,星星不起眼。她执着地数着那些小星星。  
  “唉……”她重重地叹气,扭头看小兽的大脑袋,“我好想夫墨啊。”又支起身子,去吹小兽脑袋上的软毛,“小乖,我喜欢夫墨哦,嘿嘿……”  
    
  有一处地方,据说多年前风景极好,一地的桃柳,春红夏绿秋收冬伏,有大小近十个山湖,吸取山地精气,灵气四溢。许多有名的游吟诗人曾在那里写过脍炙人口的诗词,还有某朝皇帝亲临,御赐的额匾……然而这几百年来,关于那里的神秘传说渐多,游人愈少。景色也日益萧条,好好的树木几乎枯死殆尽,原本的湖泊渐干,成了黑乎的沼泽。尤其是经常有猎户有去无返,那里已成死地。
  夫墨慢慢地走去,远远就看见一线之隔的里面,一片黑色焦土,和脚下的褐色土地、身周的明媚阳光青葱草树截然不同,像是人间与地狱。他微微一笑,吞过元珠后的脸庞十分邪魅,却俊美地令人窒息。
  他提足进去。  
  走了不远,地上稀泥渐软,已近沼泽。夫墨脚步不停,仍是那样走着,如履虚空。
  忽然脚下有吸附之力,夫墨站定,朝下看着,微微地笑。
  慢慢那吸附的力消了,他又抬脚前走,左顾右看,像是闲逛一般。不过他平时可不会悠闲如此,行路向来是目不斜视的。  
  不多时,又感觉到脚下更是柔软,几乎是踩在棉絮上一样。每到这时,夫墨便负手小心地站定,虚虚地立在那一处之上,眼睛看向一片枯死黑漆的树林深处,那里有什么,熏臭漫天,却叫他微微地笑起来,神色还有些得意。  
  他一路慢慢走到密林里,撩开发霉发臭带着滑藓的枝条,一路向里探去。越到里面,越是黑暗烂臭,夫墨却越见兴奋,弓箭已握在手上,小心翼翼地走着。
  正走得小心,完全没有预兆地脚下裂出巨大缝隙,带着暴烈旋涡,猛然把他吸到地底。
  夫墨在狂风中挣扎自制,好不容易才平衡身体,能与巨涡抗衡。虚站在狂风之中,发舞如癫,衣衫不整已见多处破裂。他四下一看:这是一派黑茫的虚空,其臭无比还带着令人窒息的暖湿潮意,下面很远处有河流奔腾的声音,四周都给他一种无形的压迫之力。  
  他抿抿唇,呼吸一口臭气,笑了一笑,倒是没料到会有这样的地方。这是哪里?地下河流?地缝?暂时想不明白,这里如此之臭,又有让人感到呼吸不过来的窒息,没奈何,他只好用龟息法。
  风暴渐平渐静,夫墨这才手举一颗夜明珠,凌空飘着开始四处查看。这一带完全没有光线的痕迹,也没有活物存在的迹象,道路不宽,两壁有湿润的水流,行了半晌还看不出来这是在哪里。
  夫墨左右转了两个时辰,实在是兜转得失去方向,不由怒气上脑,取了把普通短剑,遇着看不顺眼的桩桩坎坎就横劈竖砍,一会就开出两三条小路来。
  夫墨收了剑还没抬脚走,忽地一下天旋地转起来,又有急促的腥臭狂风从路口汹涌袭来,卷得他一时漂浮不定,倒下的时候撞着那地面,眉就一皱:这里,虽然是硬的,却有极好的弹性,不仅如此,还有适宜的温度。  
  他怔了一下,忽地大喜:他原来看古书,传说土神全身上下有数千处可以吞噬食物,平素就和它的毛孔无差,难道是误打误撞进了它的肚子?他在这黑暗里行了两个时辰,按理说走的路不少了,真是可能进了它的肚子。  
  他并不确定,不过若是如此,赢它只在反掌之间,这样倒是没趣。夫墨半坐在地上,正经地考虑起这个问题来。
  他崇尚原力,尤其喜欢真刀实枪的对抗,不过……夫墨一手托着下巴,冷冷地笑:四百年前,连天女攸予都没真正打赢过土神,据说它的神秘和诡异,难缠和神力,算是五行兽之首。攸予打得最后,连它的真身都没见到。  
  夫墨一边心痒痒,一边冷静地想着两全其美的法子。  
  我有十二颗元珠,一颗木神元珠,应该比天女强吧!他想着,随着地下的微微轻颤摇晃着。不过……也不一定……我或许会受伤,那样的话,九雅会怎么说?
  他吐出一颗元珠,手按其上,默默念了几句咒语,然后随手一抛,滚进暗黑深处。
    
  “土神……”他用上玄功,声音嘹亮悠长,顺着各条小道传送远去,“圣山传人夫墨,想和你挑战一场。”  
  许久,许久,久到夫墨的耐性都要耗光。他知道,如果这是土神的身体,它一定听得到,如果不是,那就是白等了;不过终于还是传来慵懒的回答:“是谁?”  
  “圣山传人,夫墨。”  
  “哼。”这次倒没久等,不过也用了半盏茶时间。
  夫墨不语,静待。  
  “你竟跑到我肚子里了,好大的胆子啊?”土神道,“难怪我说那里痒痒的。怎么样,你以为你在我肚子里就可兴风作浪?我就得怕了你?”  
  “不敢,我只求出来和你单独打一场。”  
  “哦,原来是怕了,想出来。”土神语气带些轻佻,听着年纪并不小,可能还在水神木神之上。
  夫墨淡淡笑道:“我有神兵,若只想出来,你的身体拦得住我?”  
  “神兵?呵呵……”土神直笑,“你那些东西对我没用的。不信你试试……”又哼了一哼,“我记得是几百年前吧,也有个小姑娘,仗着一身旁门左路的道道,就想和我斗,还不是把她赶去老地方去了?什么神兵?我以大地为体,除非万雷轰顶,否则连我根头发都伤不着。小孩,你来试试,看出不出得来。”
  夫墨听了有些惊疑,想了想果真一跃而起,手持神兵如电光闪过,一剑下去就有道长而细的口子,伤口处有流沙一样的东西流泻下来,灌了他一身。还没等他随剑势而去,那条长细的口子已缝合如初,毫不留情把他弹回来。  
  他脚一沾地便又弹起,辗转数地劈了许多地方,可完全得不到出去的机会。那被神兵切开的地方,皮深肉厚,神剑已使得丝般细几丈长,可连丝光都透不进来。  
  “怎么样?孩子。”土神听起来十分惬意,带着笑意,“在我这里过完余生吧。”
  夫墨转战数处,每一剑都用着雷霆之势,却拿它无可奈何。他知道自己的剑如同劈在山石泥土间,半点伤不了它。他虽没到绝望的时候,却已精辟力尽,不得不打坐调息。
  总会有法子,凭自己的力量出去吧!他想着,眼睛四望。入眼的都是漆黑,静寂无光,他不由想到圣山来,在那里的十多年,过的也就是这样的日子,只是把这黑色换做银白。
  他微微叹口气,收了神兵,一气吐出十二颗元珠,忽然不想再和它耗下去。他突然极想见到除了黑色以外的颜色,和那人说说话,然后悠闲地走走看看,听那人叽咕个不停。
  我是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夫墨不由得这样想,竟有些埋怨自己起来。
  他站起来,扬头冷冷地笑:“土神,你真不想和我一战?”  
  “乳臭未干的小子,你有何资格做我的对手?”
  夫墨低头,一笑:“看来你果真是孤陋寡闻得很了。”顿了顿叹口气,“我拿了十二护神兽的元珠,应该可以和你一战了;何况,我还得了木神的元珠。”
  “……”土神虽未说话,却感觉得出它在吃惊,也在怀疑。  
  “你看不起我,就该付出代价。”夫墨微笑着。
  “你能怎么样?”土神道。  
  “种子遇着土地,总该生根发芽吧?”少年笑着,衣衫褴褛。
  “什么意思?”  
  夫墨再不理它,声音虽时时传来,他只当不闻。不多时,又有狂风袭来,他结下结界,彻底不理它了。
  打坐在地一指抵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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