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与耍贱-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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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难道不知道我内心其实很猥琐吗?他难道不知道我最喜欢把一件正常的事情往不正常的方向想吗?他难道不知道他这句话说出来有调/情的嫌疑吗?当然,我是很乐意跟他调/情的,可好歹让我有点儿思想准备啊。
都说女孩儿在谈恋爱的时候智商为零,可我这儿还单相思没到谈的地步呢,智商就已经一跃至零以下了。人家的一举一动一词一句都是往我的心里扔大石头,荡起一阵阵大/波,波都大到下垂了。他说这些是在跟我调/情吧?不是吧?是吧?
哎,我就是想太多。?
☆、十六
? 小李和老白见我要离开,从保安室的窗户探出头,表情都有些怪异,大概我作为“女朋友”专门来找来却没有住下来他们觉得很奇怪。老白趁沈步申去取车的时候拉着我的手轻拍,边拍边说,“小毛啊,你也别太在意,沈先生绝对是一个私生活极其检点的人,他搬来这里三个月了,你是第一个来找他的女性同胞。不过男人嘛,都好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这一口,你放心,我们会帮你看着他的。”姿态活像我是他闺女,哭笑不得之余不免让我感动一把。
小李也依依不舍靠过来,忸怩道,“小毛啊,咱们也算不吵不相识,以后没事儿你就多来串串门,我们这儿平时也是蛮冷清的,就跟你聊八卦的时候最开心。”
世上还是好人比较多,这两个保安是人民群众的好保安。我拍拍他们的肩膀,“你们都是好同志啊!”见沈步申的车已经开过来了,赶紧压低声音对他们附耳道,“我以后会常来的,我没在的时候,你们帮我盯着他,盯紧点儿,一只雌蚊子都不要让靠近,我请喝二锅头,牛栏山还是红星,随便挑,管够。”
两人一致给我剪刀手表示收到,我欣慰的点了点头,天下大同啊!
据说男人倒车旋转方向盘的时候是最帅的。很可惜,我只看见沈步申倒车,没看见他转方向盘,所以也没能看见他帅气逼人的姿势。可是当沈步申把他那辆R8以一个漂亮的甩尾甩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依然觉得他简直帅呆了,小女生情怀蹭蹭蹭往外冒。
他倾身帮我打开车门,好听的尾音卷起,“上来吧。”长这么大岁数我坐过最好的车是花朵妈妈的mini,接下来无非是我爸那辆破尼桑,曾经跟保时捷合过影也被我当做一件十分荣幸的事情被拿来无数次的炫耀,真正有机会体验一把豪车的,大概就是现在这个时刻了。
邋遢鬼不懂洁癖怪的世界,土包子也不懂土豪的世界。第一次乘这种只有两个座位的跑车我心里都可以说的上是怀着敬畏了,深知在这车上弄一道划痕都可以抵我在咖啡店打三个月工。小心翼翼的上车,坐端正,脚并齐,系安全带。咦,安全带在哪里?
东找西找找了一圈始终没有找到,我敲了敲脑袋,靠在椅背上悉悉萃萃小声自言自语,感觉自己简直土鳖坏了。感叹间沈步申倏地侧身将手伸入我的背后,隔着衣服我一个激灵下意识往前缩了缩,这货要干嘛?不是要对我那啥吧?
那么……请不要大意的来吧!内心升起的“早就盼着这一天了”的无耻情绪是怎么回事!我已经做好了英勇就义的准备,可沈步申就只是探手从我背后抽出被我压着的安全带拿在手中。他并没有急于帮我系上,而是单手扣在我的半边椅背上像是要我圈进他的怀里,然后凝视着我,表情甚是诡异。
密闭的环境容易出事儿是真理啊。这车间小小一隅以及沈步申的诡异表情让我方寸大乱,抬起胳膊稍稍抵挡了一下想缓解心跳的浮动以及冷却自己逐渐飙高的肾上腺素,我的推拒与沈步申的退开几乎同时发生,我再低头看时,安全带已经牢牢地绑在我的身上。
沈步申的声音伴随着发动机发动的声音响起,“我绑人的技术其实也不错。”
我猛然把头转向他,不可置信,这家伙果然是在调/戏我吧!可他已经拉起手刹,一手挂档,一手转方向盘将车子开了出去。
R8可比我爸的尼桑坐着舒服多了,车内还算宽敞,我随意的翘着脚十分好奇的拨拨这个,动动那个。沈步申的后视镜上挂着一个很别致却与他气质不符的龙猫造型的挂件,憨态可掬的小龙猫很可爱。又是龙猫,和他家拖鞋一样的款式。我一向挺喜欢这个卡通里的这个小肥仔的,所以一下子对就这个挂件产生了12分的好感,简直爱不释手。
沈步申任我把手放在小龙猫上各种揉搓,最后见我实在将这个小玩意儿蹂/躏的的不轻,假意咳嗽一声示意我收敛。
“你的手挡住了我的视线,很危险。”他语气淡淡的告知我动作的危险性,我乖乖的收回手。
“这个小玩意儿真可爱!我……”谄媚的偏头看他,目的不言而喻。
“不可能。”某人想也不想的残忍拒绝。
我撇嘴,嘴硬道,“真小气,我又没说要,拆下来看看都不行?”怎么我还没说话就知道我要说什么!随即一想,他不知道我的想法才奇怪,论道行,我得再修炼几千年也未必是沈步申的对手。
“不行。”又是一记不疾不徐的拒绝。
连拆下来看看都不行!我心里不是滋味,默默的收回手,一不留神就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语气酸酸,“切,又是哪个女人送给你的定情信物,看一下都舍不得。”
沈步申像是没听见我的话,那张令人心旷神怡的脸上维持着凉凉的淡笑,嘴角的弧度加深了些,没有说话。我顿时意兴索然,与其像现在这样自讨了没趣,还不如不说,不如不问,不如不知道。
脑海里的那个假想敌面目更可憎了,我已经完全把她想象成了小怪兽的模样,而作为凹凸乌曼(女版奥特曼),我有拯救世界拯救沈步申的义务。
一个小玩偶引发的沉默。
沈步申开起车来很专注,目不斜视,目空一切,目中无人。我盯着他好看的侧脸出神儿,长得真是好看啊,脑海里的失意与假想敌通通不见,只剩下叹息刚才系安全带的时候为什么要推挡他的后悔,应该趁机把他拉过来再亲一口吃吃豆腐才对嘛,可惜啊可惜。
“申哥,你长得这么好看应该去拍电影当明星,肯定特别赚钱。”谁是脑子秀逗的典型代表,没有错,就是我。我把我脑子里面想问的话就这么问出来了。
男人们喜欢别人说自己帅气,但决计不会喜欢听到别人说自己好看,显得娘气。沈步申一直没理我,我知道我说错话了,偷瞄他两眼,他依然面无表情没反应专注的开车。我耸耸肩,顾自趴着车窗玻璃在上面用手涂涂画画打发无聊。
突然有疾风呼啸的感觉,刘海被风吹拂贴在脸上,我抬手将发梢拨至耳后,转头,原来是沈步申降下了车窗。他的胳膊肘随意的架在没有车窗的车门上,左手扶着下巴,右手搭在方向盘上控制方向。我的发质比较柔软,而他的发质偏硬,一根根立在脑袋上,却也是被风吹起,凌乱的分散着,一种颓废的慵懒感。沈步申以前老拿年龄差距拒绝我,可他只比我大七岁,今年三十二还不到。他身上穿得还是那套浅灰色的运动装,除去脸上的那丝慵懒,年轻又带范儿,我一时有些看呆了。
然后他的嘴唇轻轻翕动,“我不需要,我可以雇明星替我的公司做广告帮我赚钱。”
也对,沈步申的虹升公司请的全是大牌明星当代言人。不过我想,如果他自己当代言人,他们公司的那些零食可能会卖的更好吧。我敢保证不少吃货对他们公司的零食没什么抵抗力,但不少女吃货对他本人更是没有什么抵抗力,我是一个多么活生生又血淋淋的例子。
沈步申没有再继续搭理我,我收回视线。刚刚等他回家的时候玩儿了太久的游戏,手机早就自动关机,也不知道我妈他们回来了没,有没有给我打电话催我回家。
到了我们家楼底下,沈步申一脚稳准狠的定点刹车,帮我解开安全带,“上去吧,还有10分钟。”还有10分钟12点,12点是我家的门禁。
我这回放聪明了些,决定享受这种近距离接触,任他捯饬。
我小心翼翼的打开车门,下车后不忘跟他挥手告别,目送他离开。他对我招了招手,示意我靠近。
什么情况?要给我告别吻吗?那我岂不是赚到了!我压抑着内心的激动,矮着身子扒在降下车窗的车门上,侧着脸看他,他也望着我,身体微侧着,就在我以为他这次真的要对我做些什么的时候,人家从车前的置物台上取下了一个红色塑料袋和一个绿色小包递给我,“绿色的是药水,活血化瘀,一天涂两回,早晚各一次。红色的……”他略作停顿,“麻烦帮我扔掉,谢谢。”
“哦。”
我收下这两个小包,一手一个,仔细一看,红色的略眼熟啊,不就是那两包辣条么。
我手握装有两包辣条的红色塑料袋,盯着着他绝尘而去的小跑车,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今天晚上我始终在忘记的事情,对着尾气重重的车子大喊,“沈步申你个洁癖怪,我的礼物呢!”
对啊,我的礼物呢!
我来找他,倒了两趟公交车,脖子被那个破铁门卡以自身实例来印证什么叫做“脑袋被门夹”,忍受着脖子的痛苦,跟保安小哥闹不愉快,不就是来拿礼物的嘛!
我觉得我今天这些罪真都白受了,妈个蛋蛋……?
☆、十七
? 沈步申把车子开走之后,我迎着风面向他疾驰而去的车屁股又站了一会儿,一脸郁结,内心满满都是不可思议的欺骗感。
就这么走了?!怎么就没点儿留恋呢!那他到底把我叫他们家干嘛?就为了给我两包辣条一瓶药?我从疑惑不解进而发展成生气愤怒,“逗我玩儿”这招那家伙用得也太挥洒自如了吧。
我跺着脚气冲冲地走到楼梯口的垃圾桶旁,把手里的那两包辣条恶狠狠的丢进去还觉得不撒气,又踢了垃圾桶两脚泄愤。
进电梯的时候我还是很郁闷,经过电梯上升15秒的调整,出电梯的时候心绪基本回归平静,我的自我治愈自我恢复能力一向一流。怕吵着爷爷睡觉,我轻轻旋转钥匙开门,不敢开大灯,于是蹲下/身旋开了墙角的小桔灯,悄悄坐在玄关的矮凳上换鞋。我就着阴暗的橘色灯光,瞪着脚上那双在光线下微微变色人字拖暗暗下决心,一定也要换一双和沈步申家里一模一样的龙猫拖鞋。
换完鞋打算偷溜回房间,可还没等我完全站起身,客厅的主灯倏地全部亮起。在黑暗中呆得太久,一时不是很适应这突然的光亮,我用手背轻轻遮了遮眼睛闪躲光源。等我适应光线的时候睁眼就看见我们家的两位领导正襟危坐于沙发,我妈抱着胸翘着二郎腿,我爸手放在膝盖上坐在她身边出神,貌似已经等我很长时间了。
“额,爸妈,我回来了,你们还没睡啊?”我话中透着心虚,蹑手蹑脚的往离两个门神最远的那个L型沙发移动。
我亲妈目光就一直放在我身上,我移动到哪儿,她的眼刀飞就到哪儿,我不出声家里面顶多是安静,一出声不知怎么就引发了艾晶晶女士巨大的怒火。她撸起袖子想站起来,看样子是想抽我,被我亲爸机智的拦住了。我爸轻咳一声,揽着他媳妇儿的肩膀安抚,“媳妇儿冷静,冲动是魔鬼,跟孩子好好说。”
老爸好样的,冲动是魔鬼啊!
我把眼镜向上推了推,站在沙发边不吭声装可怜,企图以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可怜姿态唤醒我妈的一颗残暴之心,她训起我来是典型的“翻旧账”模式,引经据典中各种切换自如,我怕我招架不住。
“我教育孩子,你甭说话。毛思艾,你看看现在几点了?出门为什么不告诉爷爷你去了哪里?回家晚为什么不打个电话知会我们一声让我们担心?你看看你今天下午做了多少丢人现眼的事情。怎么说也是别人的婚礼,你竟然找新娘的不愉快!”秋后算账正式拉开帷幕。
“那个整容怪找你们告状了?怎么是我找她不愉快呢?明明是她来挑衅我的好吧,我还纳闷儿我怎么惹着她了呢!”就知道这女的是个心机婊,告状这种事儿我幼儿园就不玩儿了。
“不要随便给别人起别称,还有没有一点儿女孩子的样子。”我妈喝止我,“你甭管这些我是怎么知道的。人家挑衅你怎么了?人家嫁人了,就有资格挑衅你,你有本事就也嫁人挑衅回去啊,也算是给我长脸了。”
我妈逼我千百遍,绝不动摇留一线。我委屈,我不服,嫁人嫁人嫁人,永远都是这两个字,我不正在努力着么。这“一线”就是沈步申,我这十年赌的不就是这一线生机么。
“说什么呢你,孩子都这么大了。”我爸见我神色莫名,拽了拽我妈的袖子,意思大概是要给我留点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