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与耍贱-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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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踩着你尾巴了么?在秦深面前为什么你屁都不敢放一个,怎么一见着我就跟个斗鸡似的?这会儿炸起来倒是挺能耐啊。”鞋底与地砖所摩擦的刺啦声混合着我故意压低的嗓音,我自己听着都有点儿怕。而靳阳阳则彻底被我的装摸做样吓住,目光轻轻漂移到我的身后,抓紧自己的单肩包慢慢后退,语言上还是不甘示弱,“难道我说错了?难道你没有!”
隋连忻就那么站在我们中间看着我们唇枪舌战,想劝又不知从何劝起的样子。我就是看不惯她这副圣母样儿,伸手格开她,以免影响我吵架功底的发挥。
我指着靳阳阳的脸警告,“秦深我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你最好叫他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给我的人生添堵。”她怎么老觉得我要跟她抢秦深,难不成是被害妄想吧?她当宝贝的东西在我这儿可是连根骨头都算不上,何必呢。
靳阳阳脸色一白,看样子很是接受不了我对秦深的不屑一顾,毕竟是她看重的人。她苍白的脸渐渐变得扭曲,嘴角勾起残忍的笑意,这样的笑放在那张清新脱俗的脸上实在违和,甚至有些渗人。我楞楞的,不知她的意图,直到她凑向我的耳朵低语。
“那沈步申呢?你口口声声念叨的申哥,你爱的人真的就是他么?他对你的感情你确定么?”她拉起衣领,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说,“现在,我们做个实验好不好。”
“你什么意思?”她又要作什么妖?
她不语,噙着笑又望了一眼我的身后,接下来的动作却让为之我震惊。
她伸手推向了隋连忻。
只听惊叫一声,隋连忻在摔下去的瞬间看向我,满眼不可思议,而我甚至不知道这是怎么发生的。我瞪大眼睛,无能为力地望着她从高高的台阶上滚下去,心脏慢慢收缩,伸手想挽救却根本来不及,抬眼便是渐渐走向我们的沈步申。
我看看他,又看看我未收回的手,无力垂下。
靳阳阳挑衅的望过来,卯足了劲儿嘶喊,恨不得整栋楼的人都听到,“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报复心怎么这么重,怎么能做这种事!”平时并没有多大的威慑力的软糯声音如今却如低音炮一般重重的袭向了我。
沈步申早就冲到了隋连忻的身边观察情况。她此时已经陷入昏迷,脸颊与手臂上有大大小小的擦伤,虽然没有大的伤口,可画面也实在惊心动魄。
我冲下楼梯,冲到沈步申的面前解释,“我没有……”
他不看我,也不说话,边拨打急救电话边用自己高级定制的衬衣袖子擦拭着隋连忻额头上的血迹。
“我真的没有!不是我……”我眨了眨眼睛,再次开口解释,声音干涩的像是橡皮划过沾了水的毛玻璃。
沈步申依然不说话,蓦地抱起了隋连忻,转过身背对我,此时才轻轻的跟我说了第一句话,“我送连忻去医院,你先回去。”然后便转身离开,自始至终没有给我一个眼神。
好,很好,我百口莫辩。他不信任我,他认定是我害隋连忻摔下楼梯的。我想笑,抬手摸了摸脸颊,但没有暖意,心脏也是一片冰凉。
无所谓了,都无所谓了,大不了一切只是回到原点而已。
我目送沈步申抱着隋连忻离开,心里仿佛被挖了个小洞,血液汨汨的流淌着,我有预感,我十年的执念将在这一刹那被瓦解。
靳阳阳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羞辱我的机会,她幸灾乐祸的嘲弄,“噔噔噔噔,实验的结果好像不太好呢。怎么办,你只是备选项。我真高兴,有人陪着我难过。”
“怎么办,你被抛弃了。”我想起秦深那日故意带我去了蓉秦记,故意对我说这句话。呵呵,一个两个的,都是大预言家。
他们是对的,我只是备选项,是被抛弃被舍弃的那个。是我自己一直封闭着自己的眼睛与耳朵,不看不听,不管不顾。我们不合适,我们再怎么努力也还是不合适,毕竟我们一起努力过了不是吗。
无所谓了,都无所谓了,反正我也没有机会再给他,也不想再去强求。上帝一直让我选择握紧双手抓住他的原因大概就是为了等这个让我醍醐灌顶的契机。现在也许是时候了,是时候放手,是时候分手。
我吸吸鼻子,疲惫的轻笑一声,瞳孔再也无法聚焦,只茫然的注视着靳阳阳的脸,“现在满意了吧。你和秦深,你们,真是天生一对。我祝福你们百年……好合。记得先离婚。”
靳阳阳脸色越来越白,几乎临近爆发的边缘,最终只是恨恨地从牙缝里咬出“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这句话。
我用余光瞟她,潇洒的转身离开。讲真,我还真心没有好好体验过后悔这种情绪到底是什么样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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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后的第十三天。我觉得我跟自己平时过得没什么不一样,没跟沈步申分手那会儿我们的联系也不频繁。
在这期间,我偷偷的去医院看过隋连忻一次,幸好只是轻微的脑震荡,她恢复的很好。我不知道她究竟知不知道是谁把她害成这样的,但其实说到底也是因为我,毕竟靳阳阳是冲着我来的,我难辞其咎。
我用湿巾擦了擦脸,眼睛盯着电脑屏幕,抓起虾条吃起来。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太平闯进我宿舍,夺走我手里的虾条,瞪着我,一脸怒我不争。还别说,这样的表情让她的面瘫脸生动了些。
我拽了拽发箍,格开她,“别闹,打扰我看池城欧巴。”
“你是不是一直没有出门?怎么,是想等着我来给你收尸?如你所愿,我来了,但不凑巧,你还活着。”
“别,还不至于寻死觅活。不就是失个恋,有什么了不起,这10年来,我不是一直在失恋么!哎,难道你看不出来,我现在在祭奠我死去的爱情,你不要打扰我如止水的心智,如今只有池城欧巴能抚慰我受伤的心灵了。”我点开播放键,池城扮演的少女真的很搞笑,笑得我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太平一掌扣起我的电脑,指着我,“你脑子长虫了吧,我哥说要跟你分手了么,你自己一天瞎臆想什么?给,这是我哥让我给你的。”
是一张字条,上面只有欢乐谷三个字。
“你去了就明白了。”
“不去,他……”
“必须去。”
“……”
我被太平从椅子上拽起来,她冷着脸对我说,“毛思艾,你知道我是我哥那一边的吧?”她的眼睛太过认真,我无法再拒绝,不禁想见了面又能怎么样,他那天对我的冰冷我现在连回想都会难受。
太平嫌弃的打量我,我知道我现在形象很差,好些天没出门,没洗脸没刷牙,头发油成了狗。意识到这些之后,我发觉自己还真是女屌中的战斗机,想来实在惭愧。
我赶紧洗了个战斗澡,化了个小淡妆,就算是分手,那也要把最好的一面留给对方。
我下了车后远远便看到沈步申一身正装站在充满童趣的欢乐谷门口,他虽然背对着我,但颀长的身影和千篇一律的穿衣风格我不会认错。
我深呼一口气走近他,装出满不在乎的语气,“找我什么事儿。”
他从看见我那刻起就盯着我的双手,我撩撩头发掩饰慌张,无措的将手放回口袋。
他此时开了口,“天气这么冷,你怎么不戴手套。”虽是责备,却是用全世界最温暖的语气。
我是下了决心来分手的好不好!干嘛又用这种语气动摇我……
我的眼睛顿时就红了,但因为天生的那点儿矫情,还是很硬气的跟他犟嘴,“你管我,你不是不理我么,为什么又暗搓搓的让太平给我捎话?”
他执起我的手,蹙着眉头,扭过头无奈的笑出声,“你为什么就不能让我省些心。”
?
☆、尾声
? 沈步申用手掌包裹起我的,手心凉意尽消,满满的都是温暖。我低着头,眼睛盯着脚尖不说话,他也不说话,却盯着我。
我没舍得甩开他的手,只腾出一只烦躁的揉头发,“我怎么就让你不省心了,你非得我见天儿背个小书包搬个小板凳坐你跟前听你教诲你才觉得我省心是吧?”我的情绪还是很激动,还要我怎么做,我还能怎么做?滚得再远点儿行不行?
“你现在肯定开心惨了吧,终于甩脱我这个烫手山芋。放心,我以后再对你死缠烂打我就是你孙子,咱从此一别两宽。”
他哈了口气,搓搓我的手,笑看我。
笑屁啊笑!
“你……”我扑过去想撕掉他脸上的笑容,却被他下一句话噎住。
他说,“我知道不是你。”我猛的抬头看向他,他避开我的目光继续道,“连忻摔下楼梯与你无关,我知道。”
我猛的心尖一颤,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呦,怎么,这会儿相信我了,你倒是……”还没说完便被他打断,“我一直相信你。”
他掰直我的脸,不允许我的眼光躲闪,然后拿出了一沓照片递给我,正了正面色,“可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我疑惑的接过,瞟了眼,然后蒙了。
卧槽,这什么鬼!
这些照片全都是那天在秦深的会所他偷袭强吻我的那一幕,拍摄角度之完美堪称专业摄影师。
“你跟踪我!”即使是关心,这个行为也让我不满。
“我没有那个闲工夫。”他抬眼,语气平稳正常的像是问我今天吃了几顿饭。他皱着眉抽出其中一张指着我,“靳阳阳给的。”
我心平静了些,暗暗生出几分了然与窃喜,“所以那天隋老师从楼梯上摔下去,你不理我并不是因为你认为是我把她推下去的而生我的气,而是因为你收到了这些照片?吃醋了?真吃醋了!”
为我的机智点赞。
“并……没有。”标志性的微红耳根。没有?骗鬼!
“好吧,我有……”我弱弱的哼了声,看到他惊讶的眼神,尴尬的转移话题。“都是秦深那混蛋,老娘这辈子都不想再看他一眼。还有靳阳阳,一丘之貉!”然后转而向沈步申开火,虚推着他的肩膀,“你怎么回事儿啊,我差点儿以为你不要我了,我都抱着要分手的决心来见你了!”说到最后甚至带了些哭腔。
“分不了。”他上前抱住我,轻拍我的背,“别哭。我从来都没有说分手的资格,主动权都在你手上。我们现在去吃饭好不好。”
沈步申用哄小孩子的语气哄我,我难为情的抹着眼泪,边擦泪边哼唧,“我要吃高档的。”
于是他带我去到一家外表其貌不扬内部装修却很大气的餐厅,离欢乐谷只有不到10分钟的距离。看到餐厅的名字,我驻足,眼泪再也无法忍住。
——Buenos Tiempos
眼前的一切都能让我忆起那次跟沈步申在四季锦绣吃饭时跟他夸下的海口,他竟一一帮我做到。
“我以后要是有钱了就开个用西班牙语命名的法式西餐厅,装修风格中西结合。”
“每天就只限量十桌,超过十桌,对不起,咱们不招待。”
“大厅的地上一定要铺一张镶着金丝边儿的波斯地毯,看着贵气。门口的陈设别像他们这么俗气,只摆俩破瓶子,要我,就用清朝的瓶子当装绿植的容器,种两棵摇钱树。”
“四周的墙上不能太空旷太单调,就挂上水彩水粉画或者名人书法什么的。”
“至于工作服,男的一水儿穿中山装,大气;女的就一水儿穿旗袍……”
跟曾经的预想一样,他全部都帮我做到了。一个愿意把我随口而出的话放在心里的男人,我怎么能放弃他。
我轻眨眼睛,在被水光模糊的视线里寻找他的身影,咬紧嘴巴拉住他的袖子,脑子有些发蒙,傻楞楞的喃喃自语,“跟我的想法就只差个天花板上的《清明上河图》了。”
沈步申轻笑,“你不是说要包办?”
“话是这么说,可我这半瓶子水还不够我晃荡的……”
“这里的室内设计是太平完成的,你难道不想跟她合作?当初可是夸了海口。”
想是想,可能力有限。
“那时年少啊亲,您还是找专业人士吧。”
“法人我登记在你和太平的名下,已经找律师拟了协议……”说到这儿他顿了下,手支起下巴沉着声道,“既然如此,那就再拟一份取消你的名字……”
“等一下!”开玩笑,法人啊,这都是钱啊。“我画!”
“这么说,我是这里的半个老板?”我兴奋的眼睛直冒星星。
“可以这么说。”
于是我揉揉鼻子,收敛掉自己冒金星的眼睛睨他,“打一棒子,再给一甜枣,险恶的内心。”
“那……”
坚决不能给他反悔得余地,我立刻截断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你的就是我的!我已经收下了,别想反悔!你还指着我画壁画,当我是技术入股好了。”
他笑笑,点头默认。
不用当被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