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族嫡妇之玉面玲珑-第7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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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侍候长公主的女儿,让她欲——仙——欲——死——”床上的青年朝俩散发恶臭的乞丐指了指周雪柔,“事成之后,我给你们每人五十两银子。”
周雪柔意会到他的意思,手不禁抓着自己的衣襟,猛烈的摇头,“不——我不要——”
可惜俩乞丐一听到不但能快活还有五十两银子可拿,哪里还顾得周雪柔是什么身份,均扬着一抹淫笑走向周雪柔。
本来被人抓进这里的时候,他们还害怕得不行,哪里知道却是好事?
周雪柔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宝贵的贞节会落到这俩散发恶臭的乞丐的手上,在他们用脏手碰她的时候,她不停地挣扎,可惜都没有多少作用,本来就被狂揍了一顿,此刻的她无力再反抗这俩男人压在她的身上。
完了,她真的完了,这会儿她感到无边的绝望。
当夜,周雪柔就失去了贞操,如破布一般被人扔到柴房去,她的人生彻底黯淡。
夜凉如水,林珑翻了个身感觉到旁边空空如也,她睡眼朦胧地伸手摸了摸,没见到枕边人在,这下子彻底地清醒了。
坐在床上,这才发现大床内只有她一人,丈夫不知踪迹,抿紧唇披衣下床。
外头值夜的如庄听到里头的声响,忙警醒地道,“大奶奶,有何吩咐?”
林珑这会儿已经将外衣随便地穿好了,推开门,皱眉道,“爷什么时候出去的?”
如庄今夜值夜,自然是知道叶旭尧离开的时辰,“子时三刻。”
林珑的眉皱得更紧,这半夜三更的他到哪儿去了?“爷有没有交代他的行踪?”
如庄摇了摇头,“爷没说。”一会儿后她又似想起什么道,“对了,爷说过他去去就回,若是大奶奶半夜醒来如此回奶奶即可。”
林珑一听哪里能放心得下?这个时辰,男人到底去了哪里?她的心里实在是担忧得紧,又找不到人来问,一时间,神色相当难看。
没有心思再去睡,她走到暖阁坐到罗汉床上等着半夜出去的丈夫。
恰好隔壁厢房传来俩小儿子的哭声,应是半夜惊醒,她忙趿鞋过去。
俩奶娘正在哄着孩子,一看到主子出现,忙行礼问安。
林珑顾不上她们,赶紧去看俩小儿子,倾身开始哄着儿子。
叶旭尧回来的时候,没在内室找到本应沉睡的妻子,一问才知道在隔壁俩小儿子的厢房里面,他忙找过去,看到妻子躺在床上哄着俩个小家伙入睡,那姿态在晕黄的烛光中闪烁着母爱的光辉。
一时间,他看得眼睛有些痴了。
林珑轻拍着俩小儿子的小身子,正打了个呵欠之际,感觉到有火辣辣的目光在看她,她忙转头看去,一看到丈夫的身影,她不禁嗔了一句,“这半夜三更的,你跑到哪儿去了,不知道我会担心吗?”
睡了一半发现不见了丈夫,这让她怎么想。
叶旭尧阻止她披衣下床,自己把外衣脱下来,然后上床抱着她在怀里亲了好几下,这才道,“我去解决一些手尾。”
“什么事?”林珑窝在他的怀里追问,这次非要他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才能放过他,不然自己之前是白担心了。
叶旭尧这会儿没有瞒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妻子说了出来。
林珑却是一脸震惊地坐起身眼神复杂地看着丈夫,“周显之子未死?”
叶旭尧惬意地头枕在手上,“找到他倒是费了好一番功夫,这人命大,当初被山贼所救,后来就当了一名山贼。”
“他这会儿现身是为了向长公主复仇?”
“长公主已经死了。”
叶旭尧不带半分感情地陈述这个事实,林珑却是又吃一惊。
“长公主虽然被贬为庶人,但她到底是圣上的亲姐姐,就这样死了,圣上能不追究?旭尧,这样做太冒险了,她都已经得到报应了……”
林珑倒不是妇人之仁,只是怕丈夫会被此事牵连,为了弄死一个长公主而让自己出事实在不值。
叶旭尧空出一手拉她重新到怀里,倾身在她的红唇上一啄,“放心,圣上不会追究的,再说这事真正出面的是忠毅伯府,再者周显之子已经离开京城了,人都走了,圣上想要抓到他就不容易了。”
☆、第四百六十章云泥
林珑闻言,还是有几分不放心,“那周雪柔呢?”
叶旭尧随意道,“被忠毅伯府弄去了。”
林珑这回没有吃惊,毕竟这在她的预料当中,伸手揽上丈夫的腰,“她也算是活该了,本来也有桩大好姻缘,偏被她自己给折腾没了,实在也够人唏嘘。”
“别提她来扫兴。”叶旭尧皱眉道,对于周雪柔这种连自爱都不懂的女人,他本身就欠缺好感,这样的女人有什么样的下场都是应份的。
林珑遂不再提及周雪柔半句,当初这个女人让她颇为忌惮,好在最后没有演变出什么难以收拾的事情,已经算是大幸了,不然真让她得逞,倒霉的会是自己。
长公主惨死破庙一事在翌日早朝前就有人上呈给皇帝知晓,正在换着龙袍的朱翊神色严肃,双眼紧紧地盯在那名通传的太监身上。
他的皇姐就这样死了,实在出乎他的预料当中,虽然他没想过要再给皇姐改过自新的机会,但也不希望她落得这么一个下场。
“查到是什么人做的吗?”
听到帝皇冷淡的声音,那名太监一时拿不准皇帝是个什么意思,仅仅只是简单思忖了一会儿就答道,“回皇上的话,现场留下故人之子前来复仇几个大字,除此外没有其他的线索……”
“传京城府尹进宫见朕。”朱翊突然大喝一声。
那名传话的太监全身都打了个冷颤,忙应了声退出去赶紧按旨办事,要不然他就要倒大霉了。
朱翊挥退给他穿龙袍的太监,这一会儿他的心情颇为复杂。
苏梓瑜从一旁的侧门进来,看到怔愣站在原地的皇帝,那背影似乎有几分寂寥,她的心境不由得有几分震动,上前伸开双手揽住皇帝的腰,埋首在他的背部,“皇上在为长公主难过?”
“倒也不是,只是她就这样死了,朕有几分接受不了罢了,朕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杀了她……”
“周显的儿子。”苏梓瑜只是微微沉吟就答了一句。
朱翊震惊地转身一把拉开她,双眼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她是如何知道的?
苏梓瑜笑道,“皇上不要这样看臣妾,其实很好猜不是?故人之子又能是谁?长公主这一生最对不起谁?无疑是周显的元配及其一对儿女。”顿了一会儿,“皇上还记得吗?当初传回周显妻子仨死亡消息之时,只找到周显的元配及其女儿的尸体,至于那个男孩却是一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说是坠崖而亡,估计他应该有奇遇。隐忍这么多年,长公主自己又不停地触犯律法,这才招致了圣上的惩罚,他选择这个时候动手倒也不是难理解之事……”
朱翊的表情渐渐缓和下来,如果是周显未死的儿子前来报复,如妻子所言,倒也在情理当中,毕竟当年皇姐做得太绝了。
苏梓瑜轻声道,“皇上,长公主这只是在偿还以前的债而已,做了这么多恶事,有此报应也算是天理昭昭。”
她不会同情长公主悲惨的遭遇,没有自己作死在前,又如何会有这样的结局?
朱翊叹息一声没再说什么,长公主现在也不算是皇族,她的死顶多也只是京城的一桩普通命案罢了。
当日,京城府尹战战兢兢地进宫面见皇帝,心里打了不少腹稿准备回应皇帝的提问,哪知皇帝只是问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最后只淡淡地吩咐了一句让他查下去。
他应声后,皇帝就挥手让他退下,再无旁的旨意,他不禁摸了摸脑袋,不知道该如何办这桩差事才能合乎圣上的心意。正左右为难之际,正好看到叶旭尧迎面走过来。
“叶侯爷,咱们到一边说几句话如何?”他腼着笑脸道,这叶旭尧是皇帝面前的红人,请教他肯定没错。
叶旭尧看了眼这京城府尹,随后点了点头,跟着他到一无人的角落闲谈几句。
京城府尹隐晦地提及长公主的命案,然后也是模糊地请教此事应如何办才能迎合圣意。
叶旭尧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此等事情,本侯不好插手,府尹大人好生琢磨才是。”顿了顿,“此等案件京城起码也堆积了百八十件,府尹大人任重而道远啊。”
说完,他不再搭理这京城府尹,而是径自越过他前往御书房。
京城府尹见叶旭尧这态度,面色有几分不好看,转头看了一会儿这年轻侯爷挺拔的身姿,他皱着浓眉带着几分怒气准备出宫。
叶旭尧的话却一直在他耳边回响,在坐着的马车驶出宫门之时,他方才一拍脑袋道,“我真是蠢,人家说得那么明白我愣是没想明白,看来改日得向这叶侯爷送份礼答谢才行。”
他想了半天方才想通那句京城此等案件堆积百八十件的隐喻在哪,言下之意就是要他不用太积极,但又要查下去,时间一长,这案子也就不了了之,跟那些堆积的案件一样,只能尘封了事。
看来圣上是不打算追究凶手是谁,这样就好办了,拖延了事,他擅长。
长公主不再是皇族,这样的案子可大可小,全看皇帝的意思,显然皇帝对这除名的皇姐并没有多少感情,不过是循例问了他几句而已,是他自己想得太多罢了。
周雪柔被忠毅伯府抓去一事,朱翊也很快就知晓了,不过他一向不大喜欢有着一双吊梢眼的外甥女,再说长公主毁了人家的儿子赔个女儿补偿倒也合理,所以此事他听过便是,并没有放在心上去理会。
其实他每次看到忠毅伯的那张脸,都会有几分内疚,若无他与妻子的插手,那年轻人必定还是光芒四射,而不至于沦落成如今这模样,身体残废了,往往心里也会残废的。
长公主母女的遭遇因为上面的刻意压住消息,所以在上流社会并没有广泛流传,不过私下里有无知情者议论那就另当别论了,至少台面上是风平浪静不见一丝波澜,仿佛长公主母女未曾回京一般。
此事过去约莫月余,忠毅伯夫人请林珑过府做客,她儿子大仇得报也是多亏了襄阳侯府的通风报信,要不然她现在必定还不知道内情,只会当儿子是意外坠马,真若如此,她光是想想就恨得咬牙切齿。
林珑是忠毅伯府的座上客,忠毅伯府婆媳二人都极热情地招待她,倒是让林珑感到颇有几分不自在,正喝着茶掩饰这种不自在之时,突然看到窗外一个女人猫着身子被一个壮硕的妇人训斥,她不禁多看了几眼。
看穿着这两人都应是伯府的下人,那猫着身子做卑微状的女人看起来有几分眼熟,只是她一时半会儿认不出来这人到底是谁,但看得出来那站着的壮硕妇人身份地位比这猫着身子的女人要高一点。
那壮硕妇人似乎与其几言不合,抬起厚实的巴掌就赏了那猫着身子的女人好几巴掌,脸上还有得意之色,那猫着身子的女人被打得跌落在地一时半会儿爬不起来。
她正看得出神之际,忠毅伯大儿媳妇不知何时到了她身边,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笑道,“侯夫人怕是认不出那人是谁了吧?我把她唤进来给侯夫人请安。”
林珑正要皱眉阻止,她对忠毅伯府的下人都没有什么兴趣,哪知这忠毅伯大儿媳妇却是极快地就出了这正堂。
忠毅伯夫人笑道:“正好大家找点乐趣,侯夫人当笑话看便是。”
林珑被这对婆媳的态度都快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金刚了,一个伯府的下人能带给她什么乐趣?她可从来不喜欢为难下人,能用便用,不能用直接遣出府便是,没有必要刁难人。
忠毅伯夫人看到林珑似要问出来,忙笑着拍了拍林珑的手,“侯夫人暂且等等,那贱人即刻就到。”
她的话音刚落,就见忠毅伯大儿媳妇领着人进来了。
林珑定晴一看,这不就是外面被那壮硕妇人欺负的猫着身子的下人?她不禁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眼,但除了眼熟还是眼熟,她印象中并无见过如此卑微姿态的女人。
“抬起你的头来。”忠毅伯夫人冷声道。
那一进来就跪在厅堂中的女人瑟缩了一下身子,随后低声回了一句,“是,太太。”
头缓缓地抬起来,露出了自己的真容。
此刻没有面纱遮面,林珑看得一清二楚,这脸上有道显眼的疤痕,此人不正是周雪柔?她吃惊地看着对方,周雪柔虽然不是什么顶尖的美女,但长相是不错的,但眼前的女人却苍老得一如三十岁的妇人,皮肤暗淡没有光泽,眼中布满血丝,脸颊上还隐约可见红手印,重要的是神态从神采飞扬到低贱卑微的转变,让人一时半会儿真的认不出她来。
“你是周雪柔?”她还是迟疑地问了一句。
忠毅伯大儿媳妇笑道,“侯夫人好眼力,不正是这贱人吗?她娘害惨了我家小叔,这母债女偿天经地义。”
周雪柔的表情一僵,她是极不愿意踏进这厅堂来见林珑的,不想让自己落魄的一面呈现在她眼前,至少她还可以保留进京之时傲慢的神情让对方永远记住。
如今听到这可恶的忠毅伯府大奶奶嘲讽的话,她下意识地就低垂下头,希冀以前可以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半个多月的恶梦磨去了她的棱角,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