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维修工 作者:权心权意-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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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师傅很郁闷,这钱是昨天傍晚有个人从他店铺里买走一台陈放多年的九寸黑白电视机,刘师傅当年以十五块的价格收购,准备放在店铺里当监控录像用的,结果来了个看似老实巴交的中年人,说什么外来务工,家里困难,买台电视,只为解闷,刘师傅随口报了个一百块的价格,中年人连价都没划直接付全款!
刘师傅昨晚睡觉笑醒了四回,今天可要哭喽!
可现在已经箭在弦上,丁玉琴已经进了饭馆,被服务员安排在一个靠窗的双人座位上,刘建楠也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一脸的尴尬,很想向丁玉琴说出实情,可这又是第一次与心仪的女孩同进午餐,爷们嘛,面子比命还重要,打死也不能露怯!
同时他心里还存有一丝侥幸,既然人家能用假币糊弄他,他就不能再糊弄出去吗?常言道。世上还是傻子多!
想开了的刘师傅大咧咧的坐下,丁玉琴正漫不经心的翻看着菜谱,时而抬眼看看他,眼里笑意吟吟,也不知道有什么打算,刘师傅摸着脑袋嘿嘿傻笑,也不看菜谱,张口便来:“澳洲鲍鱼四只,三斤重的龙虾两只,鱼翅就不要了,卡嗓子……”
“这个真没有……”女服务员很无奈的说。
丁玉琴用菜谱捂着嘴轻笑,念凡索性又抄起一份菜谱,算好了价钱,点了一个红烧排骨,糖醋鲤鱼,铁板牛肉等几个典型的大鱼大肉,加上饮料和一瓶啤酒,正好一百元整,下定决心把这家饭店的收银员当成和自己一样的傻子懵了!
开始吃饭,餐桌上的两人基本算是萍水相逢,并没有多少焦急,刘师傅有一讨好,不停的挑拣着脑中不算太下流,仅有的那么几个笑话,讲得口沫横飞,丁玉琴似乎很注重养生,对事物很挑剔,大鱼大肉也只是浅尝即止,最后自己点了一碗西红柿鸡蛋汤,小口的抿着,时而展颜一笑,是对刘师傅笑话的回应,不过刘师傅心中再想,这份鸡蛋汤应该是饭馆赠送的吧?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东西越吃越少,离结账的时候越来越近,刘师傅越来越紧张,口袋里的假钞几乎被他拧出水来,正在这时,对面传来一声如冤魂啼哭般的声音,只见丁玉琴主动招手,道:“服务员,结账!”
定睛再看,丁玉琴手中竟拿着一张百元大钞,看质地,看眼色,肯定是真币,迎着缓步行来的服务员,淡淡的笑,一双弦月半的凤眼轻轻扫着刘师傅……
第十九章 这张是真币
多善良的女孩子呀,更拥有一颗水晶般的心,她心知自己怀揣着仅有的一张假币,而仍然硬着头皮,就知道男人是要面子的,可她却不开口点破,而只开心的吃着,若无其事的聊着,最后来这一手,彻底俘获了男人的心,这小妞莫不是花丛老手,不,应该是草丛老手,可人家犯得上跟咱哥们这杂草逗咳嗽吗?
刘师傅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这一堆一块,一百三十斤分量,也就卖到黑煤窑还有点价值。
不过事已至此,已然是骑虎难下,索性就撑到底吧!这就是男人,这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男人!
服务员刚报出一百元整的餐费价格,丁玉琴刚要伸手,刘师傅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微笑着看了看一脸不解,和略带嗔意的丁玉琴,道:“说好了我请客,怎么能让你结账呢,哦,款台在那边,我直接过去结账就好了,顺便开张发票。”
刘师傅现在别说是头皮,就连脑血管都硬了,双目充血,呼吸急促,却也只有咬牙坚持,他迈着沉重的步伐,看起来就像要英勇就义,服务员一脸的不解,丁玉琴好气又好笑,这人,太要面子了,而且还自投罗网,款台里的收银员虽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可柜台上明明摆放着一个会说话的验钞机,只要一声‘这张是假币’,一切都玩完!
收款员一见刘师傅气势汹汹的过来,连忙看了看他的座位和手边的菜单,四菜一汤,一共消费一百元,明码标价,合情合理,没啥不对劲的地方,收款员也就放心了,微笑着接待道:“先生您好,四号桌的客人是吗?您一共消费一百元,请问是现金支付还是刷卡,需要发票吗?”
收款员有礼有节,不卑不亢,刘师傅也不好和人家耍无赖,他正琢磨着如何开口,正巧这时又有一桌客人过来结账,两百多元的消费,结了帐,收款员看都没看,直接将大票塞进了验钞机,那刺耳的声音随即响起:“这张是真币!”
这就是现代人,对高科技的机器已经产生了一种盲目的依赖性,无比的信任,可他们不知道,机器也有性格,也有脾气,也会随自己的好恶而来对待事情,就像刘师傅的一应家电,明明都是山寨,却偏偏喜欢装正版,一个个英文,德语,日本话不离口,还有一个微波炉喜欢听老子唱粤语歌,想想就生气!
刘师傅躲到柜台一边,让开地方给其他客人算账,他自己则不动声色的伸出手,看似漫不经心的敲击着柜台,实则一点点挪呀挪,摸到了验钞机上。
偷眼看了看丁玉琴,能清晰的看到她秀美的脸上带着担忧和无奈,妈的,拼了!刘师傅今天就算被人毒打一顿顺便在耍一个月盘子,也不能在丁玉琴面前丢脸。
此时,他的手已经按在了验钞机上,掌心传来一阵冰冷,看来这验钞机是为‘大哥’,都是爷们肯定好说话,刘师傅有些兴奋,准备实话实说告诉验钞机大哥,哥们为了泡妞,结果有张假币,请他无论如何要通融一下,都是男人呐,谁没有过死要面子的时候。
可他还没开口,验钞机大哥先说话了,那是一口地道流利的京腔,开口便是:“哎呀喂,是您呐,有日子没见了,最近忙什么呢?”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刘师傅很纳闷,验钞机大哥却还在叨咕着:“要说这一个人说的,那叫单口相声,正巧今儿个您来了,咱来一段对口相声,您看成吗?”
“成!”刘师傅心里回道,没想到这验钞机大哥是个相声迷,不知道喜欢传统,还是喜欢现代,是不是钢丝?
这次轮到验钞机大哥不说话了,他就是自己闲的冒烟,好不容易能和人沟通了,先开口溜溜嘴皮子,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敢接茬,他不说,刘师傅上瘾了:“这相声啊,是一门语言艺术,将就说学斗唱,这相声演员呢,更得机灵,脑子反应得快,脑子反应过来嘴里就得立刻说出来……”
“嘿,行啊小伙子,门清啊,票友。”
“不,我钢丝!”刘师傅嘿嘿一笑。
“得嘞,哥哥闲着也是闲着,憋着怪难受的,今儿个咱哥俩来一段咋样,陪哥哥耍耍。”验钞机大哥来了心气。
刘师傅自然求之不得,这么多年的相声也不是白听得,不敢多说,经典的段子,那是张嘴就来,灌口也是不在话下,当即道:“没问题哥哥,今儿我就陪您乐呵乐呵,不过哥哥,这相声只要得靠脑子反映快,像长短话,俏皮话,反正话,可得张嘴就来,这可是基本功。”
“哎哟,听你这话还要跟我比比,好啊,今儿我就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了,来,陪你练练。”验钞机大哥自信满满道。
刘师傅嘿嘿偷笑:“那我就不客气了,咱一段反正好,看看谁输谁赢。”
验钞机:“这就开始!”
刘师傅:“我脑门子。”
验钞机:“我没脑子!”
刘师傅:“我眼眉。”
验钞机:“我没眼!”
刘师傅:“我眼珠。”
验钞机:“我猪眼!”
刘师傅:“我鼻梁子!”
验钞机:“我量鼻子,我量他干吗啊!”
刘师傅:“我嘴!”
验钞机:“我咬你!”
刘师傅:“咬我干什么啊?”
验钞机怒了:“我不咬你留着你,你说,你说的这些都是人话嘛。这怎么翻呐?”
刘师傅连忙陪笑道:“哦,怪我了,怪我了,咱从来啊!”说着,刘师傅看了一眼正出神的望着自己的丁玉琴,咋看咋漂亮,脱口道:“这女人真漂亮!”
验钞机:“真漂亮这女人!怎么样?”
刘师傅乐呀,越来越接近目标了:“不错,再来,今儿这饭馆人真多。”
验钞机:“人真多今儿这饭馆!”
刘师傅:“老板没少挣钱!”
验钞器:“钱老板没少挣!”
外表看来,刘师傅就像杵着柜台在发呆,不仅丁玉琴看得纳闷,就连应付完客人的收款员也是一脸的好奇,看这哥们不像是踩点要人的样子啊?刚要出声,就见刘师傅递过来一张百元大钞,用眼神示意自己结账,收款员有些反应不过来,却下意识借过钱,知道他正好消费一百元,想都没想就塞到了验钞机里,正巧这时刘师傅的反正话开口了:“真币是这张!”
验钞机能和刘师傅交流,可真正会说的就这一句话,随口道:“这张是真币!”
第二十章 废品站
出门口两人一直不行到医院大门,丁玉琴还在纳闷,刘师傅手里那张明明是假币,连水印都没有,而且被搓成了尿不湿的状态,伟人头像都有些模糊,竟然是真币?
刘师傅一脸得意,以后可以尽情的收假钱了,不过得多学几个相声段子!
“怎么样小琴,这顿饭觉得还满意吗?”刘师傅得意忘形之下,竟然叫出了心目中的称呼。
丁玉琴脸色一红,淡淡的嗯了一声,现在刘师傅在她眼里,已经充满了好奇,只是没想到这家伙还真自然熟,叫得忒肉麻!
就在丁玉琴不知如何回应之际,医院大堂传来了时钟整点报时的声音,丁玉琴陡然脸色一变,原本就白皙如雪的脸蛋刹那间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隐现于额头,失血的嘴唇嗫嚅几下却没发出声音,望了一眼刘师傅,转身就跑,虽然有些踉跄,速度却是极快,眨眼就消失在走廊尽头。
刘师傅呆呆的出神,这到底是咋啦,连个电话号码也没留下,不同意你可以说嘛,这,太伤人心了!这就算是被拒绝了吧?为啥要装出一副灰姑娘要现原形的架势仓皇而逃呢,哥又不是王子!
总之刘师傅很郁闷,觉得今天丁玉琴的表现都对不起自己那张假币,靠,看不上老子早说啊,还假惺惺的吃老子一顿,还以为好心给我看病换药不收诊金,原来是想自己收红包,大夫没一个好东西!
刘师傅越想越气,当即就决定放弃追求丁玉琴,昨晚的一系列战前动员算白搭了,其实主要还是心里自卑,看看二手班长小日子过得不是也很舒爽嘛,家里老婆虽然丑点,憨点,也不温柔,不浪漫,可是人家愿意一心一意的跟你过日子啊,饿了给你做饭,冷了给你添衣,踏踏实实,真真切切……刘师傅很羡慕,说不得自己也找二手班长的老婆问问,家里还有没有待嫁的姐姐妹妹,介绍给哥们过日子算了,咋的也比光棍强!
正想着,怀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常言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丁玉琴刚打击他之后闪人了,二手班长的电话就打了进来,没准是乡下的小姨子来城里度假,他家容纳不下,准备直接塞进我被窝……
刘师傅心里一喜,兴高采烈的接通了电话,不等对方说话,他先是一阵连珠炮:“喂,老二呀,最近挺好的吧,是不是媳妇娘家来人了,用啥你说话,家里地方住不下哥这还有几平米的地方,来得时小妹还是大姐呀?你结婚之前彩礼给多少?”
对方足足愣了五分钟没出声,刘师傅太雷人了,连彩礼都问了,急不急呀?对方不说话,刘师傅也觉得纳闷,小心翼翼的问:“咋的?莫非来的不是大姐和小妹,没关系,乡下结婚早,孩子多,小姨小姑之类的和咱岁数也差不多,我也能接受……”
这次对方没有沉默,回应刘师傅的是一句声嘶力竭的呐喊:“贱男哥,救命啊——”
电话掐断了,听电话中二手班长这一嗓子,似乎正在被鬼压,刘师傅很像告诉他,一次半次没关系,可他心中还惦记着二手班长的媳妇给介绍乡下妹当媳妇,毕竟有求于人,从心底里也没觉得真有事儿,收起了手机,回家换身衣服,拿了点零钱,这次睁大眼睛看好了,绝无假币,当然,五块钱一张的造假不够成本!买了瓶白酒,二斤猪头肉,直接杀上门去,礼多人不怪嘛!
二手班长在城郊地方住了一套大门大院的平方,院墙全部拆除了,整个院子就是他的旧货回收站,满院子的旧电器,旧家具,后面三间正房是他们夫妻家的住房,刘师傅小心翼翼跟绕雷区似的迈步进院,格外的注意,要知道这乱糟糟的院子里可随处都能踩到宝贝,上次刘师傅来,一不小心碰碎了一七分裤,结果被二手班长和他媳妇一阵狂喷,仔细一问才知道,这条裤子是春哥来华海市寻回演出时穿过的,他们两口子好不容易淘换到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