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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金妃-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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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绢儿嘤咛一声抬起右腿攀上海崚王的腰:“王爷,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海崚王两手扶住她的腰,用力一挺身:“现在还空么?”
“王爷,你就不要折磨绢儿了。”吴绢儿双臂环住海崚王的脖子,两腿环上他的腰,不停扭着腰肢。
房间中渐渐传出银声浪*语,门口的侍女透过珠帘毫无顾忌地看着室内的春*光。一名有事要通传消息的蓝衣男子却面红耳赤进退两难。
终于吴绢儿一脸满足地走了,看到蓝衣男子垂着头眼睛盯着地面“咯咯”笑道:“你可以进去了。”
海崚王的声音自房内传来:“是青翼么?”
蓝衣男子来到屋中,仍旧垂着眼帘:“王爷查到了,这葛王妃是从西关外找回来的。”
海崚王沉声道:“这不可能!借一百个胆子给黑玉辰她也不敢出关。”说罢他深深看了青翼一眼:“就算她真的出西关了,第一个得到消息的也应该是我们!”
青翼抬眼见海崚王身上只随意披着件睡袍忙又低下头:“王爷,听黑将军府的人说黑小姐这次回来后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海崚王道:“什么意思?”
“他们说黑小姐这次回来没再大作大闹,几乎所有时间都待在自己院中,对仆人侍女也不再动辄打骂。送黑小姐回来的人说她骑马摔伤了头,许有断时间想不起从前的事,所以他们都希望她永远失忆下去。”
“失忆?我绝不相信这种事!哼!黑石那个老滑头也没根我说,这其中必有文章。”
青翼道:“王爷的意思是这位葛王妃可能是假的?”
“你有没有见到她?”
“没有!我还听说一件怪事,说这王妃之前和葛王闹别扭跑出了王府,后被葛王的挚友商无尘带回,然后软禁起来了。”
海崚王微微闭起眼沉思片刻:“我想我该送些礼物给这位弟媳才是。”
这时一名侍卫在外边高声道:“王爷,玉姑娘的信。”
海崚王猛地站起身大步走到门外从侍卫手一把抢过信来拆开。
青翼瞧着喜怒显少流露于色的海崚王脸色铁青,轻声问:“王爷,玉姑娘她?”玉姑娘就是黑玉辰。
海崚王把信揉成一团捏在手里:“女人就只会争风吃醋!”说着把信丢给青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马上去把她给我找回来。”
青翼打开信一看,一脸愕然:“王爷,那……那这葛王妃是假冒的?”
海崚王压下怒气,从牙缝中迸出一句话:“真的都已经跑去逍遥快活了,知道是假的又能如何!”
青翼想了下:“假的一定有破绽,现在不过是拿失忆做掩饰。王爷何不拿这封信去找黑将军和葛王对质?逼他们交出假王妃让所有人来辨个真伪呢。”
海崚王一掌拍在桌上:“你有没有脑子?他们就算明知是假也绝计不会承认,况且这信上又没有日期,他们若说这是黑玉辰逃婚前写的呢?何况这信上的内容……他们一定会反咬我一口,说我与黑玉辰有私情怂恿她逃婚,事情若传到皇上那儿,皇上会把葛王之前抗婚之事一并归罪在我头上!”
“属下知错了。”青翼忙道。
“把信给我,马上去找人!”
“是。”青翼将信放在桌上疾步离开了。
海崚王瞥了窗口一眼:“紫翼,让影残月来见我。”
“是。”窗外传来一声回应。
海崚王越想越气,挥袖将桌上的茶壶茶杯扫落在地!计划了许久的事就被一个蠢女人这么搞砸了!L
ps:感谢萱禹打赏平安符,评价票支持,么么嗒。

☆、第一百七十章 你敢

本以为先唆使黑玉辰出走,再弹劾葛王不想娶她为妃把她绑走了,因为葛王之前几次三番拒婚,皇上早有不满,到时必然治葛王不敬之罪。介时对葛王和对他父亲忠心耿耿的人一定会力保他,自己再“救”出黑玉辰,让她出来指认嫁祸,就可以将葛王和他的人一网打尽。
没想到葛王竟在最期限到来时找到并娶了“黑玉辰”,他知道黑玉辰对自己死心踏地,绝不会乖乖嫁给葛王,所以他到黑将军府上走了一趟。黑将军却说他女儿终于想通了,回心转意了。
他也只能感慨百密一疏,早知道他就亲自将黑玉辰劫走了,不过黑玉辰绝逃不过他的手掌心,到葛王府给他当眼线也不错。
他怎么也没想黑玉辰竟突然送了封信来,信上说因为自己一直不肯向皇上要她,又在府里养了那么多女人,所以她很生气,要游山玩儿水去,还说他真喜欢她的话就去找她。
“你去死吧!”海崚王几乎要气疯了,把房中能砸的东西都砸了。
他缓步走出房间时,就好似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他忽然想到一句话:“假的真不了!既然葛王府中那位是假的,自己就一定会让她现出原形来!到时同样等于抓住了葛王的把柄。”
对于海崚王突然到访,贺兰雍心中顿生狐疑,莫非他知道自己的王妃出走了?这也未免太快了些!他明明让商无尘做了出戏掩饰,难不成自己的王妃和海崚王是一伙的?
“堂兄怎地有空来我这?”
海崚王一指侍从手中捧的锦盒:“再忙也要来恭贺堂弟新婚之喜啊!何况我素来当弟媳小妹妹一般,她成亲我也该送些礼物。她向来喜欢东珠,我刚得了一串极好的,算是为你们新婚燕尔锦上添花吧。”
贺兰雍道:“堂兄费心了。”
海崚王道:“弟媳呢?按规矩堂弟该让她出来见个礼才是。她自幼丧母,礼仪难免学得不周,堂弟你总该多教她。”
贺兰雍道:“礼当让她出来见礼,但不巧她偶感风寒,御医说可能会传染,所以改日她好些,我带她亲自到堂兄府上拜谢。”
海崚王道:“如此本王更要亲自去探望了。常言道人逢喜事精神爽。她见了这东珠一高兴身体会好得更快。”
贺兰雍道:“万一堂兄染了病气,我可挡担不起啊。”
“不妨事。我素来无病无忧,堂弟你也不是不知道。再说明知弟媳病了却不去看一眼,心里怎过意得去呢?走吧。”海崚王说着站起身。
就在此时忽听外边有人大喊:“起火了,起火了!”
贺兰雍冲海崚施一揖:“我去看看,还请堂兄速离此地。以策安全。”说罢快步向门外走去。
海崚王跟着来到门外抬眼一看,果见葛王府一处院落青烟滚滚。火势不小,他冲随丛一抬手:“回府。”毕竟还是自身安危更重要。
坐在马车上海崚王越想越不对劲,火烧得那么大了怎地才有人喊呢?除非这火是一下子烧起来的!那也就是说有人故意放的!
他一拍额头:“好你个葛王!”不过现在折回去怕是葛王会以处理失火事为由请他离开,他也犯不着跟着折腾。今日见不到还有明日、后日……咱们走着瞧。
贺兰雍发现失火之处竟是自己的书房。也不顾火势迅猛便要冲进去。
商无尘一把抱住他:“你不要命了!”
贺兰雍眼见着一根带火的门梁落下封住了门,书房被熊熊火焰吞没一把揪住商无尘的衣领:“火是你放的?”
“是我。”
贺兰雍将他推至墙边角落低吼道:“你挑什么地方不好,非选书房!你知不知道这里有件对我极为重要的东西。”
商无尘一脸淡然地道:“只有书房才能在最短时间内烧起来。而且不易扑灭。”
“你!你至少想办法知会我一声。”
商无尘叹道:“我知道你所说对你极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贺兰雍脸上闪过一丝惊喜:“你把画像拿出来了?”
“没有,我选在此处放火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想烧了那画像。”
贺兰雍双眼怒睁。一拳打在他脸颊上:“为什么!”
商无尘吐掉口中的血水,面色依旧平静缓缓地道:“你别再执着于那不切实际的念头了,你该好好在这里开始新的生活了!对着一张几年前的画像发痴,你要真的放不下就去找她啊。”他心中呐喊着,她人就在你眼前你都不知道,还敢说你爱她!为了她宁可今生绝恋。
贺兰雍像困兽般大吼:“我、我到底为什么来!”
商无尘拍拍他的肩头:“你总说天意弄人,我却觉得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眼下最重要的是你得好好活下去,就算……为了她。”
贺兰雍怔怔地看着他:“是啊,我得活下去,虽然今生无缘,总还有分。”
“你这么想就对了。海崚王一定还会再来,我不确定他在打什么主意,但你总不能刚刚成亲就让人以为你对王妃不好,甚至把她气走了吧?”
“唉,要不是看她和辰儿有几分像,我……算了,不说这些了,带我去看看她。”
夏辰满意地看着胡妈妈不住点头:“不错不错,素雅大方。”胡妈妈此时身着一件米白色,衣摆袖口绣着几朵菊花的锦缎襦裙,脸上淡施薄妆,发挽云髻配两支翡翠簪,远比之前那大红大绿的顺眼多了。
“我这是学着赵夫人打扮的。”
胡妈妈一笑夏辰立即皱起眉:“不能这么笑,就算不笑也不能这么谄媚地笑。”
胡妈妈忙掩住嘴:“可我这么笑了几十年了啊。”
夏辰想了下:“你不是有扇子吗?在你没学会怎么笑得高贵端庄些之前,想笑时就拿把小扇挡着点,最好找把精致的檀香小扇,别再把你那把孔雀开屏似的羽毛大蒲扇拿出来了。”
“是是是。全听辰姑娘的,刚刚我在楼下碰到几位客人,他们真是地比以前对我客气多了呢。”
夏辰道:“从今日起,客人想找哪位姑娘,你便告诉他这位姑娘有约了或是心情不好、身子不适,总之不能陪客。”
胡妈妈惊讶地道:“姑娘们不陪客我怎么赚钱啊?”
“亏你在风尘打滚多年,你以为男人为什么到你这来?”
胡妈妈刚想笑忙掩住嘴:“自然是找乐子的。”
“这话倒也没错。可为什么姑娘都差不多。云裳坊的价钱比你这高好几倍呢?”市场状况她已从金钗那打听清楚了。
“这……这大概是云裳坊的姑娘更能歌擅舞吧。”
夏辰笑起来:“那我再问你,逸音坊的歌舞姬常被召入宫中和贵族府邸表演,平时怎个门庭冷清?一支歌舞还赚不上一桌酒宴钱?”
胡妈妈再次语塞:“听说他们那的姑娘太冷傲了。连陪客人喝几杯酒都不肯。哎呀辰姑娘,你就别考我了。”
夏辰微微一笑:“首先呢,来这种地方的男人都不会太穷,家里也不乏妻妾成群。与其说他们是来找乐子的,倒不如说是来这里找刺激找面子的。所以他们喜欢与众不同的姑娘,比起家里听话又规矩的妻妾,能歌擅舞又有点才情会使点小性子的最容易成为他们的目标,可归根结底啊。他们还是想比别的男人先一步和这姑娘上*床。”
胡妈妈挠了挠下巴:“不错不错,辰姑娘说的太对了,要我说呢这男人都是贱骨头。有道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夏辰微微点头:“没错。就像逐猎一样,他们喜欢更好更强的猎物,而一旦将猎物制服,又会觉得没意思了,然后会跃跃欲试地去追下一只。”
胡妈妈忽然开了窍:“我懂了,我这就按辰姑娘说的吩咐下去。”
夏辰叫住她:“回来,我还没说完呢。”
胡妈妈立刻转回身:“辰姑娘请说。”
“我说的只是大多数,还有一部分人是来这寻求安慰的,像那些仕途不顺、怀才不遇、或是家有恶妇的,这种男人比较喜欢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女子。何况男人一般没什么耐心,特别是对这种地方的女子更不肯花太多时间心思,你要是把姑娘都教成逸音坊那样,也没钱赚。”
胡妈妈一头雾水:“我怎知道哪些是来找刺激的,哪些是来找安慰的啊?”
夏辰道:“这个就得你自己慢慢琢磨了,不过你记得只要把坊里的姑娘教得出门如大方得体的千金、关门如温柔婉约的贤妇、床上如欲求不满的荡*娃就可以通杀了。”
胡妈妈愣了片刻:“辰姑娘果然高明,我明儿就吩咐坊里的姑姑按着这个来教。”
夏辰伸了个懒腰:“等我睡醒给你两支好曲子,再给你出几个具体些的点子,三月后彩袖坊要不成为京都第一红坊,你可以把我推出去接客。”
她话音刚落,便听一声怒喝:“你敢。”
夏辰看着打窗口跳进来的两人微微一笑:“听够了?肯下来了?”她早知屋顶有人了。
胡妈妈早吓的筛糠似的了:“不知王爷驾到,有失远迎。”
夏辰一挑眉看着贺兰雍:“怎么,你是这里的常客吗?”
“跟我回府!”贺兰雍并不解释,上前一步一字一字地道。
夏辰往后退了两步坐在椅子上微笑着瞧向他:“不!”
商无尘已塞了张银票给胡妈妈,示意她退下。然后很识趣地自窗口飘了出去。
贺兰雍想着商无尘路上的叮嘱压下怒气:“那晚的事我道歉,回府吧,我保证不会再不经你同意去你房间。”
夏辰闻言心里一阵不爽:“就这样?”这是要把她当成摆设了么?
“不然怎样?”贺兰雍反问。
夏辰凝视着他的双眼:“什么原因让王爷你屈尊降贵来向我道歉的啊?还是你想把我骗回去关起来?”
贺兰雍望着她一双黑白分明的凤眸竟一阵失神,黑玉辰他不是没见过,之所以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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