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妃-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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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雍望着她一双黑白分明的凤眸竟一阵失神,黑玉辰他不是没见过,之所以同意娶她也正是因为她有一双和某人颇像的凤眸,可一直以来他都觉得她的眼中少了些睿智和灵气,并且她眉宇间只有骄气,而非他此时所见的英气。
夏辰晃晃手:“说啊,发什么呆呢?”
贺兰雍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伸手去摸她的额前的朱砂痣,为什么会画得和某人额上的一样啊!
夏辰拍开他的手:“我和你回去!但你不仅未经我允许不得踏入我房间,也不许对我动手动脚。”
“好。”贺兰雍的手打半空中缩了回去,暗叹自己又在胡思乱想。
夏辰接着道:“还有一件事,我答应这里的胡妈妈帮她将彩袖坊变成京都第一红坊,我必须兑现自己的诺言。”
“你别得寸进尺!”贺兰雍一想起她刚刚说的那些话,一想到她竟对男人那么有见地,还敢说接客,火气又涌了上来。
夏辰一摊手:“那就是没得谈了?就算你绑我回去,我也不会帮你。”
贺兰雍冷哼道:“帮我?笑话。”眼光却有几分不自然地瞥向别处。
夏辰见状暗暗好笑,这人还真是挺有意思的。“你若不是有事求我帮忙,怎会鬼鬼祟祟地来找我呢?”这实在不像他的个性。
“算不得求,你我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若有事你也逃不掉。”
“威胁?”夏辰笑得极为灿烂。
贺兰雍一时间竟觉得拿她没辙:“你可以兑现你对胡妈妈的承诺,但必须保证做这件事时不会被别人看到,更不能泄露身份。”
“可以。”
“马上跟我回府。”贺兰雍身形一晃到了她身前将她拦腰抱在怀里,不待她挣扎沉声道:“乱动的话我就把你丢到外边去。”说罢用披风将她遮上掠出窗外跳上房顶。
商无尘似笑非笑地道:“谈妥了?”
“你把这里的事处理下!”贺兰雍说罢飞身掠向另一座屋顶,想不被人发现,从房上走最保险。
夏辰只觉得耳边呼呼生风,脑海中忽然冒出一句话:带我装x带我飞!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而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竟让她觉得好怀念、好舒服、好想睡。L
☆、第一百七十一章 上当
贺兰雍盯着怀里睡得直流口水的女人,震惊至极!这女人心得多大?胆子得多大啊!
夏辰感觉风好像忽然停了似的,迷迷糊糊睁开眼,还十分自然地用手背抹了下嘴角:“到了?”
贺兰雍正有些失神地瞧着她孩子般甜美的睡颜,又想去摸她额上那抹嫣红,被她突然睁眼这么一问心下一慌,随手将她抛了出去。
“幸好我反应快,早知你没安好心,要不非被你摔个半死不可!”夏辰在空中一旋身潇潇洒洒地落地,拍拍手道。
贺兰雍本想接住她,看她没事甩了下手解下披风:“弄得我一身口水!”说罢向屋门走去。
夏辰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那一定是压到唾液腺了,我平时睡觉不流口水的。”
贺兰雍猛地转回身:“唾液腺?”她怎么会说出这么现代的词来。
夏辰一摊手:“你不明白啊?我也不太懂,我是在书里偶然看到的。我们还是说正事吧。”
讨价还价一番,夏辰同意在外人面前尽王妃的本分,作为交换,她可以自由出入王府,但必须是在商无尘可以陪同时才行,并且要事先告诉他所去向,保证他有事可以随找随到她,晚上一定按时归寝。
夏辰想着身处这种时代,人家又是位王爷,这也算是极大的让步了,于是笑着拍案:“成交。”
“成交。”葛王看着她的背影,脸上泛起一丝怎么看都不太厚道的笑意。
雪梅见到她竟哭了出来:“王妃啊,你去哪里了?吓死奴婢了。”
夏辰扶起她:“好了好了,再哭可就不好看了。”
这话对女人来说不是万试万灵可也差不许多,雪梅抹抹脸上的泪痕:“王妃。你怎么这付妆扮?快坐下奴婢替你梳头。”
夏辰无奈地坐在梳妆台前:“随便挽一下就好了,待会儿就要就寝了。”
“哎呀王妃,怎么又有一根白头发。”
夏辰不由得皱了下眉,心想自己是穿越来的,莫非这身体与自己的灵魂有排斥反应?还是近来她想得太多了?“拔下来吧,一根两根没关系。”
夜晚夏辰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她一面听着周围的声响。一面情不自禁地瞥着窗口。虽然希望他是信守承诺之人。可为何总还在莫名地期待着什么呢?
她左思右想终于找到了原因!自己不让他来是一回事,他自己说不来却是另一回事,他把自己娶来就得对自己负责不是?还是她的魅力不足到连明正言顺的男人都不屑一顾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也不是没照过镜子。这张脸连她自己都觉得美得不行!
他对自己相敬如宾只因他的早心有所属,自己这个强塞过来的代替品到底不行,想不到他还是个专情的男人呢。
心中突然对他有了一点小小的好感,也对那个占据了他心灵的女人有了一丝酸意。那个女人长的什么样?死了?还是嫁给别人了?又或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不能和他在一起?
隔天吃过早饭。夏辰去找王府的管事让他替自己买几身男装,再没有比女扮男妆更好掩饰身份了。
接着她又去找商无尘。找了一圈儿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上当了!商无尘根本就不是王府的人!虽说有安排他的居所,但据说他有时年半载的也不来一次,那她所谓的自由出入岂不成了空话吗?
问过侍卫,侍卫说因为书房失了火。葛王暂且搬到了前院南书房处理事务。她怒气冲冲地来到前院,却见葛王站在廊下与一名衣着华丽的男子寒暄。
华服男子像是有所感般转回头:“哟?堂弟不是说王妃病了么,怎地没在房中休息?瞧着气色不错啊。”
“爱妃。你怎么不听医嘱呢!”葛王面上虽带责怪,语气却是关切宠溺。
夏辰掩唇干笑:“我见天气不错想出来散散步。御医说多晒晒阳光也有好处。既然王爷有客,我不打扰了。”
华服男子道:“等一下,怎么王妃不认得我了?你经常到我府里找三妹玩儿的啊。”
夏辰瞧了贺兰雍一眼,向华服男子微微一福:“不久前我骑马摔伤了头,患了暂时性失忆,不知公子是?”
贺兰雍道:“我堂兄海崚王,你以前一直叫他海崚哥哥的。”
夏辰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皮笑肉不笑地道:“这个我还真是想不起了。”
海崚王道:“无妨,既然是暂时性的,慢慢就会想起来。我这有件礼物送与王妃做新婚贺礼。”
夏辰躬躬身:“这怎么好意思呢?让海崚哥,呃破费了。”
海崚王示意侍丛将礼盒送上,夏辰也很是乖巧地以眼神询问贺兰雍,见他点头方才接过:“如此我就不客气了,多谢海崚王。”
贺兰雍道:“你身子还没好,快回房歇息去吧,我已吩咐厨房午膳做了你最爱吃的菜。”
“告退。”夏辰像是得一特赦般离开前院,忽然感到有些不对,她举起那盒子扔了出去。
“哎哟!”雪梅捂着头从墙角走出来:“王妃,你干嘛打我呀。”
“你干嘛跟着我?”夏辰忍不住笑道。
“我没有,我只是想来告诉王妃,那个……咦?这串东珠好漂亮,又圆又大又亮。”雪梅这才发现砸了她一个大包的竟是个锦盒,此时锦盒半开,一条东珠在阳光下闪着迷人的光芒。
“编吧你就!”夏辰说着把那串东珠拿在手里一看,果然是难得的宝物,这要拿去换成银子,她在这里便不再是无产阶级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她问雪梅:“去找架琴来,再给我准备笔墨纸砚。”
雪梅眼睛张得老大:“王妃不是要在这院子里弹琴吧?”
夏辰见她脸上神色有些古怪,道:“怎么?我的琴弹得不好吗?”
雪梅尴尬地笑了下:“不不不。不是不好,是很不好!哎呀!王妃你不要打奴婢啊,这又不是奴婢说的!”
“谁说的?”夏辰一叉腰。
“是老爷说的,教王妃弹琴的师父也曾说王妃你要是能弹好琴,他宁愿去种地。哎呀,王妃饶命,王妃真想弹去屋里好了。”雪梅一边护着头一边喊着。
“哈哈!”商无尘一进院见到这情形大笑起来。他身旁的贺兰雍也有些忍俊不住。但似乎什么事令他很不快,所以立刻又板起脸孔。
商无尘小声道:“无意,看到这画面就算被你打一顿也值了。”本来他答应葛王最近少往王府跑。可他不知怎地又来了。
夏辰弹弹衣袖:“你们找我有事啊?”
贺兰雍道:“没事,只想告诉你今日不准出去。你不是想弹琴么,无尘的琴艺天下无双。”
“为什么今日不许我出去啊?”见到商无尘的一刻夏辰还以为自己错怪了葛王,却没想他竟冒出这么一句。顿时火气又上来了。
“海崚王已知道你病了,万一你出去被他的人撞见之前的戏就白演了!所以还是晚两天再出去为好。”
夏辰一想乔妆的衣服也还没送来。只好点点头:“好吧!”她一见海崚王就觉得那人有些危险,并且和葛王貌合神离,她现在毕竟嫁了鸡就得随鸡,在自己还没适应环境前还是不要节外生枝才好。
对于她如此合作的态度贺兰雍颇有些意外。略一迟疑:“我还有事。无尘,好好指点王妃弹琴。”
商无尘忙道:“我也还有事啊!”雪梅的话他也不是没听到,而他这辈子最不能容忍的便是乱弹琴!
贺兰雍一眯眼长长地“嗯?”了一声。
商无尘肩头一垂:“我晚上再去办。”
雪梅已颠屁颠屁地抱来琴囊。置案打开来:“商公子,你看这琴如何?”
商无尘瞧了片刻。试拔了几下琴弦调了调淡淡地道:“勉强可用,王妃请。”虽不是什么名琴但音色也属上呈了。
雪梅张大眼睛:“商公子,你不先演示一下么?”
夏辰在雪梅额上一点:“小丫头你什么意思!我又不是弹不成曲,干嘛要人来教啊。”不过是想解解闷儿,顺便写两个曲谱给胡妈妈,怎么让这些人搅合和得鸡飞狗跳的。
“我弹琴讲究颇多,首先要心无旁骛,然后要沐浴焚香,并且……”商无尘说到这儿微微一笑,雪梅瞧得眼都直了。
夏辰脱口道:“麻烦!真不懂你们这些古人是怎么想的!”说完她自己愣了一下:“呃,我是说你们这些人太古板,琴音虽讲究与自然和谐,但也可以用来抒发情感,排遣忧思啊。”
商无尘点点头:“有道理,时候我也觉得自己的毛病很多。”
夏辰端坐案前,脑海中自然浮现出几支琴曲来,虽然她很纳闷儿自己为什么会弹古琴,但她就算是个穿越者,这也没啥解释不通的。
看着万里云天,感受着风中淡淡菊香,夏辰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然后抬手在琴弦上浅勾轻拔了几下停住:“弹个什么曲好呢?”
原本见她煞有介事,都竖起耳朵准备认真聆听的雪梅和商无尘听了这话,表情就好似晴空下突闻惊雷的鸡,呆愣了片刻后手舞足蹈地在空中比划了半天,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夏辰微微嘟了下嘴:“你们能不能正常些?”
商无尘听了这话更是哭心都有了,到底是谁不正常?明明是某人张罗了半天,却连想弹啥曲还没想好。
夏辰轻咳了一声:“好久没弹有点生疏,对了商公子,你会不会记谱啊?”
商无尘有些茫然:“会。”
夏辰道:“雪梅,替商公子磨墨。”
商无尘惊讶地道:“王妃的意思是让在下把你所弹的曲子记下来?”
夏辰十分郑重地道:“对啊,不然我怕我弹完就忘了。”
商无尘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一股想要抓狂的冲动!他也不是没写过曲,哪一次不是深思熟虑、废寝忘食、反复推敲,少则数日多则数月才完成一首。她、她、她连想弹什么都没想好就要造曲了,还让他记下来!
夏辰抬抬手:“你们干嘛都这么看着我?没见过大师啊?雪梅,快去准备。”
商无尘只觉得快晕倒了:“大师,不不,王妃请。”横竖是一刀,他暗暗发誓下次贺兰雍就算用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也不领这种差事!夏辰不仅失忆了,似乎还有失心疯的倾向。
夏辰只觉得自己脑海中有许多美妙的曲子,但大不知为何大多不适合用这古琴来弹奏,理清思绪她开始弹起来,正是一曲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
一曲完毕她觉得这个有点太伤感,于是弹了一曲好一朵茉莉花,接着又是一曲满江红、平沙落雁……最后弹到秋日思语,弹着弹着不对劲儿了,这琴弦总觉得有点不够用,差几分意思,于是停了下来。
雪梅拍手道:“王妃,你的琴什么时候弹得这般好了,只是这曲子好长啊。”以前听王妃弹琴总是卡得她小心脏七上八下的,这次竟一口气弹了这么长的一个曲子,并时而欢快时而忧伤,时而悠远时而激昂,她不通音律也觉很赏心悦耳。
夏辰白了她一眼:“这是好几支曲子。”
商无尘却满脸讶异地抬起头来:“怎么不弹了?”
“累了啊!”夏辰伸了个懒腰。其实她刚刚在弹琴时并未在琴上用太多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