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妃-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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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可是那枚古币和那把似刀又像剑的兵刃?”夏辰问。
“不错。只是……唉,罢了,你此生多劫难,我且以一魂帮你度过此劫,并使你自此毒邪不侵,但请你莫忘了帮我寻找凤戒,并替我们寻一处灵杰之地。”
“喂,你这都是什么意思?”夏辰一时难以消化,并还有一堆问题想问。
“切记我的嘱托……”那声音没有回答她,只留下了这几个字,并像被风吹散了一般飘渺。
夏辰忽然感觉身上的痛楚消失了,并有一股说不出的力量自眉心处涌向四肢百骸,这令她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
花漫楼此时幽幽转醒,他想撑起身体正想查看一下夏辰的情况,忽听赛雪在门外喊道:“公子,公子,有人来向咱们要人了!”
他轻咳了一下:“是什么人?”
“一个姓岑,一个姓夏,还有一个姓卫。”赛雪答道。L
☆、第七十七章 冲突
“你先把人请到柳院书房,我马上就来。”他说着撑起身体下了床,走到桌前把剩下一的半碗素心汤喝了,然后又拿出一颗药丸放到口中嚼碎咽了下去。
转身探了下夏辰的额头,发现没那么热了,悬着的心才稍微放下几分。
月色朦胧,月光照在花漫楼脸上,显得他的脸色更苍白,神色更加凝重,而他虽然走得很急,脚步却不若平时稳健。
碧柳如丝,柳院书房的灯亮着,门半开着。他在门前停了停,深吸了一口气才踏进去。
“风月公子,听说辰儿贵庄做客,眼见天色已晚,我特来接他回去。”说话的人是夏飞扬。
他今日本有事想与夏辰说,却听儿子说他被卫寒请走了,还是抗走的!左等右等不见夏辰回府,他担心夏辰出事便到卫府去找,半路碰上卫寒和岑少泽,一问方知夏辰被请到了风月山庄,于是三人便一起来了。
花漫楼欠了下身道:“辰儿小酌了两杯,我见他困乏得很,便让人安排在客房睡下了,夜晚风露重,她若这会儿回去恐着风寒,不如就让她在此留宿一晚,明早我差人送她回府。”
花漫楼的话合情合理,并且夏飞扬也相信风月公子不会把夏辰如何,于是点了下头:“如此……”
岑少泽冷声道:“辰儿不能留在贵庄,至于夜晚风凉,准备件披风便是了。”
卫寒自是向着岑少泽,淡笑着道:“我说风月公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能让辰儿喝醉酒呢?再说你风月公子医术卓绝,难道还解不了酒么?”
花漫楼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语声却透着冷漠:“辰儿是否留在我这,还要听夏公的意思,你二人无权过问吧?”
“辰儿认我作大哥,我怎么不能过问。”岑少泽语气虽平静,但看着花漫楼的眼神却像要迸射出火花来。
花漫楼又扯了下嘴角:“哦?忘了告诉锦绣公子,辰儿他亦早认我作了哥哥。”
夏飞扬听这二人说话面露惊骇,心道侄儿还真是有本事。初到京城便有两位多少人想巴结都巴结不上的名公子认他作了弟弟。而这自然是好事。
但这二人明显在此事上意见难合,为了侄儿,得罪了哪个都不太好。“岑公子、风月公子。我看这样吧,我去看看辰儿,他若醒了我就带他回去,他若睡得熟就让他在此叨扰一晚。”
卫寒道:“是啊。如此最好。”说着看向岑少泽。
岑少泽只是不想夏辰和花漫楼走得太近,因为他觉得花漫楼这个人城府太深。并且他知道花漫楼一些事,一些不是一个商贾大夫该做的事。但他也知道夏辰若真的是饮多一酒睡下了,这会儿叫醒他回去的确有可能着凉,迟疑片刻点了下头:“那就这样吧。”
夏飞扬的要求也是合情合理。岑少泽也点了头,可花漫楼却没答应。
他没办法答应,因为夏辰此时还昏迷着。手臂上还有几枚银针,要是被他们看到。实难一下子解释清楚。
花漫楼的迟疑令三人都警觉起来,卫寒起身走到花漫楼身前:“你到底把辰儿怎么了?”
花漫楼心中一急血气一乱,脸色又是一阵泛红:“咳,我,恳请几位今日先回去,我保证明日一定将辰儿完好无损地送回夏府。”他早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开口求任何人,但为了尽快去替夏辰驱毒,咬咬牙说出了“恳请”二字。
岑少泽上前一手扣住花漫楼的肩头:“辰儿到底怎么了?说!”
对花漫楼这人的不信任,和对夏辰那种说不清却绝对发自内心的关切,令以温文尔雅著称的锦绣公子,失去了一贯的冷静。
夏飞扬忙上前劝道:“岑公子莫要冲动。”然后看花漫楼:“风月公子,我侄儿向来顽皮,若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他素闻风月公子的性情喜怒无常,不免担心夏辰是不是得罪了他,所以被关了起来。
换作平时,花漫楼此时怕早已下逐客令了,尤其是对岑少泽和卫寒他从来没什么好感,但他现在身上有伤,不宜动真气,夏飞扬又是夏辰的叔父,而夏辰之所以中毒又是自己导致的!他强忍着心中的怒意,道:“辰儿误碰了毒物,我正在想办法替她解毒。”
三人同时一愣,卫寒先反应过来:“想办法?什么毒你风月公子还要想办法解?”
夏飞扬也一脸担忧:“是啊,辰儿中了什么毒?现在情况怎样了?”
岑少泽已有些慌了:“你……我就知道你这鬼地方来不得!”说着竟一拳打在花漫楼胸口。
花漫楼满脑子都在想解毒之事,根本没有注意也没想到岑少泽会动手,而他体内绪散的真气还没得空调息,完全是靠药力撑着,挨了岑少泽盛怒下的一记狠拳,再也撑不住了,脸色一青一红,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
岑少泽、卫寒、夏飞扬看着倒在地上的花漫楼,又看了看身上渐的血迹,同时怔住了。
“公子!”赛雪端着茶走进来看到这一幕,手上的茶盘掉到地上摔了个粉碎,她忙上前扶起面色苍白,嘴角还带着血迹的花漫楼一脸焦急地道:“公子!公子!你醒醒,你这是怎么了?”
“他……”夏飞扬想解释,却不知该怎么说。
赛雪抱起花漫楼,眼中充满恨意地扫视了三人一眼:“你们竟敢!这可是风月山庄!”说罢飞身向外掠去,到了门外厉声大喊:“来人!把他们三个抓起来!”
夏飞扬刚想追上去问问花漫楼的伤,却被十几个手执着两头带刃锁链的青衣人围在了当中。
“这怎么可能?我并未用多少功力啊!”岑少泽仍愣在原地,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一拳怎么会把风月公子打成重伤的,风月公子的武功应该远在自己之上才是啊。
卫寒也有些讶异,不过他倒是很冷静:“风月公子本就受了重伤。”难怪总觉得花漫楼看上去有点不对劲,可既然受了重伤,为何会在这时候请夏辰来吃饭呢?他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他莫不是像自己一样,被夏辰……难道落梅公子来了?可接下来的情形已让他没空再想这些。
月风山庄的护卫皆是数一数二的武林高手,并且人数众多,手上还都有武器,岑少泽三人虽也都会些武功,卫寒更是武艺不凡,但也没支持多久便被锁链锁了。L
☆、第七十八章 变化(二更)
夏辰忽然听到了风吹叶子的声音,起风了么?不对,这风并不大,她猛地睁开眼睛,房间内虽然只有一盏烛台,但她觉得屋内的一切竟清晰如白昼。她坐起身来,身上异样的感觉都已经消失,但却说不出的轻快,好像一伸双臂就要飞起来一般。
“夏公子,你醒了?”绮云端了碗清香的汤汁走进来。
这味道有点像自己院中清泉散发现来的冷冽水香……想到这儿夏辰又是一愣,怎么自己的所有感官忽然变得这般敏锐?难道刚刚的一切不是梦,还是花漫楼给她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夏公子,可还发热?”绮云将碗放在桌上扭头问。
“我现在说不出的舒服。”夏辰说的是实话,不过她注意到绮云看自己的眼神忽然变得很奇怪,就好像自己脸上忽然生出一朵花似的。“怎么了?我脸上沾了什么东西么?”
“不,呃……没有,夏公子,我一直没发现原来你额上有一颗这么好看的胭脂痣。”绮云说着神色由惊讶转为微笑,并用手指指了下自己的眉心示意。
“胭脂痣?”夏辰不禁疑惑。她知道胭脂痣就是红痣,但她哪来的痣啊,并且还是脑门上。
绮云欠身道:“夏公子,奴婢要去照看我家公子,你既然没事了,奴婢就不侍候你喝汤了,请见谅。”
夏辰奇怪地问:“照看?风月哥哥他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么?
绮云似乎很焦急,再次躬躬身:“夏公子,晚些奴婢再向你解释吧。”
夏辰意识到情况貌似还挺严重,跳下床:“他在哪儿,我想去看看他。”这时几枚银针从她身上掉到地下。声音虽细微,但她仍旧听到了,弯身捡起来:“这是?”
绮云见状猜想这些针大概是公子还未来得及替夏辰扎,于是微笑道:“夏公子先将针放到桌上吧,请随奴婢来。”她想着公子一清醒便要来看这位夏公子,若不是连下床都困难,她和赛雪一定劝不住。如果看到他没事了。公子也会安心治伤。
风果然很轻,叶子几乎不动,可夏辰却能感受到空气在身己身边流动。就好似流水抚过肌肤。
每隔不远,就会有一盏风灯,并且绮云手中提着灯笼,可路仍旧很黑很曲折。可夏辰现在都看得很清晰,她竟能在这浓浓的夜色里分辨出花的颜色。花瓣的形状。
穿过石林,绮云指着一旁的院子道:“夏公子,我家公子就在这明月院。”
花漫楼躺在榻上,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听到脚步他慢慢地睁开眼。
他的眼神不若平时清亮,而是带着几分迷蒙,夏辰看着他。竟想到“我见犹怜”这个词来,她暗暗觉得好笑。却也有几分心疼。
绮云先开口道:“公子,你不必担心夏公子了,你看他现在已经没事了。”
花漫楼脸上浮现出惊讶之色,他自然看得出夏辰没事了,可他刚刚听到的脚步明明不是夏辰的,虽然她的脚步也很轻,可绝没轻到这种程度。
夏辰坐到榻边的椅子上:“风月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花漫楼挣扎着坐起身,打量着夏辰,他忽然发现她哪里不一样了,虽然还是一样的脸,虽然她的眼睛原本就带着智慧与灵动,可……可此时又多了一种,一种傲然,脱俗的傲然,而他也注意到她额上多了一颗红痣,一颗并不很红,却绝对清晰,乍看是圆的,细看却像是一枚缩小了数倍的桃核样的胭脂痣,就像女子们常贴画在额上的花钿。
夏辰见他只盯着自己不说话,好奇地问:“风月哥哥,你在看什么?”忽然想起绮云的话,她抬手用手背在额上蹭了蹭,她以为是不小心沾了什么东西。
花漫楼的心猛地跳了几跳,他发现夏辰现在的举止说不出的轻盈,还透着一丝妩媚。而一想到妩媚二字,他更疑惑了,虽然以夏辰的容貌扮上女装一定很美,但她从来都不像个女孩子,和妩媚更沾不上边儿。
这时夏辰指了下自己的额头:“风月哥哥,可擦掉了?”
花漫楼苦笑摇头:“这个擦不掉。”这么近他又怎么看不出这痣分明是从皮肤透出来的,并且不知是不是烛光下看的关系,还有点忽深忽浅。
夏辰瞪大眼睛:“风月哥哥,该不是你弄了什么在我额头上吧?”
花漫楼有些哭笑不得:“要是我弄的,我就不会这么惊奇了。”
夏辰转头向房中扫视一圈冲绮云道:“帮我找个镜子来。”
绮云点点头退了出去,片刻后拿了面精巧的铜镜进来:“夏公子,给。”
夏辰对着镜子仔细一看,也愣了半晌,然后有些不敢相信似的又用指尖蹭了几下才喃喃地道:“这……怎么会这样?”
花漫楼轻咳一声:“我也不清楚,或许是药物所致,再说辰儿你额上多了这个也挺好看,不必太在意。”他寻思可能是比较特殊的药疹吧。
夏辰苦着脸:“好看什么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变*态呢!”本来她长的就一点也不威猛,再多出个和女子故意点在额上的装饰,她装男人的难度可更大了,她可不想被看作娘娘*腔。
“哈,咳咳,你本来……”花漫楼闻言忍不住想笑,但一笑却咳了起来。
夏辰忙打断他:“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搞成这样的?”
花漫楼忽然凝视着她,眼神说不出的温柔:“我没事,只要你没事我就没事了。”他这个人对自己一向很诚实,他虽没弄清楚自己为何会如此紧张她,可紧张却是事实。
夏辰微微一失神,想起了在配药房发生的一幕,而花漫楼替她运功疗伤她也有点印象。“你该不会是为了我才弄成这个样子的吧?”
这时赛雪端着药走进来:“公子,我按你的吩咐把药熬好了。”
花漫楼伸手接过,吹了吹便一口喝了下去,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夏辰闻也闻得出这药极苦,但见他丝毫不觉般,心中不禁再次感慨,一个少年若非心中太苦,这么苦的药又怎会甘之如饴呢。
这时外边传来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