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妃-第7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夏府的侍卫道:“三少爷,小人这样叫是给你面子,你因何被逐出夏府还要小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吗?”
夏辰回手一巴掌扇在他脸上:“你倒是会见风使舵,不过现在就想在我面前耍威风未免太早。夏忠扬一天没把我逐出门户,你就还得恭恭敬敬管我叫三少爷。”她准备把事情闹大,闹到夏府的人耳中。
“你……”那侍卫刚说出一个字便张嘴吐出一口血水。当他看到血水中带着两颗牙,盛怒的眼神在移向夏辰时已化为恐惧。他一直瞧不起这个三少爷。他一直以为夏辰不过是从乡下来攀富亲戚的。
夏辰抽出手绢擦了下手,然后将手绢丢在地上迈步上了台阶,此时已没有敢阻拦她,莫说她身份如何,就凭她一巴掌能打掉人两颗牙的功夫,在场的没一个敢说自己有这本事,那可是巴掌不是拳头!要知道牙齿在嘴里,手掌和面皮又都是软的,得多大的手劲或者说内力才能达到啊。
夏辰自己也有点意外,虽然她自知用了不小的力道,但也不至于把对方的牙打掉啊,暗暗一捏手指,她便明白了,原来是手上的戒指起了作用。
推门跨入厅堂,便见严世铭、秦贵杰、夏怀勇坐在一张桌旁正在用饭,而花漫楼和绮云站在厅中,那高公子正拿手要去拍花漫楼的脸,听见门响转过头:“哟,这不是夏公子么。”说着邪气一笑:“我好像说错了,听说是姓王吧?”
夏辰知道他这是在奚落自己,但她此时却无法理会他,因为她看到花漫楼苍白到已接近透明的脸。
秦贵杰冲高公子呵斥道:“高胜!你怎么说话呢!还不快请夏公子坐。”说罢起身冲夏辰拖了一揖:“上次一别,我一直想邀请夏公子一同去游湖,但近日忙于科考之事抽不开身,不过你我到底是有缘,竟在此巧遇。”
高公子见秦贵杰竟如此客气,再者表面上他是秦贵杰的朋友,实际上和仆人差不多,秦贵杰的话就是命令。他转身冲夏辰躬身赔笑道:“夏公子请吧。”语气却明显不若从前客气。
夏辰心道这高胜绝对是个彻头彻尾的势利眼,和那个侍卫一个德行。“在下与风月公子有约在先,几位的盛情心领了。”
高胜立即笑道:“风月公子自己都在喝西北风,拿什么请你啊,夏公子还是到咱们这边用饭吧。”
夏辰露齿一笑:“高公子有所不知,我正是来尝尝这西北风是什么滋味的。”
所有人闻言都愣住了,秦贵杰先反应过来:“夏公子真会说笑。”
严世铭和高胜,以及夏怀勇都跟着道:“是啊,夏公子真会说笑。”
夏辰的表情却极为认真:“几位既然不信我也没办法。”说罢走到花漫楼身前:“风月哥哥,实在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花漫楼露出一丝苦涩的笑:“辰儿,我的确等了你很久。”
夏辰道:“我发现有个地方的西北风可比这里的好,我们不如去那里。这里的有股子怪味,实难下咽。”
“既然如此,咱们就换个地方。”花漫楼亦说得极认真。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两人真地在讨论什么美酒佳肴呢,就连在场的人都不禁怀疑起这西北风是不是什么菜名了。
“几位慢用,我和花公子要换一家。”夏辰说罢与花漫楼向门口走去。
严世铭冷声道:“慢着!风月公子,咱们这酒你可还没陪完呢!”L
☆、第一百二十二章 得不偿失
夏辰感觉花漫楼停下了脚步,也跟着停下来,她发现花漫楼的眼神无比冰冷却又似要喷出火来,而他的身体紧绷,指节被捏得咯咯作响。他一字一句地道:“严公子!你莫要欺人太甚,我已将此地让与你,你还想怎样?”
严世铭大笑道:“风月公子,你这话似乎说错了吧?酒楼是你的,有道是来者是客,我不过让你敬几杯酒,这也算难为?我严世铭想找人倒酒,多少人跪着都愿意,我让你站着侍候你却都不肯,你这罪臣之子竟比许多官架子还大啊。”
夏辰扭头道:“严公子,你知不知道我和花公子因何非要喝那西北风啊?”
严世铭不知夏辰耍什么花样,生怕着了她的道,所以闭口不言,只以询问的眼神看着她。
夏辰胡作神秘地道:“想必你们都知道风月公子的医术高明,却不知他还是个用毒高手吧?最近呢他在研究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而他不小心沾到了这种毒药,为了避免误食此毒而肠穿肚烂,只好暂时只喝西北风了,那我既想陪他一起用饭,也只能客随主便。”
高公子听到这儿手上的酒壶“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严世铭几人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似乎刚刚吃下的东西就是那穿肠毒药一般。
秦贵杰深呼一口气:“我们也已吃饱了,夏公子和风月公子慢走。”
离开这酒楼,花漫楼竟如虚脱一般,额上汗如雨下,连脚步也有些不稳,夏辰将他扶上马车。倒了杯茶递给他。
花漫楼摇摇头闭上眼睛,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身体了阵阵发抖,嘴角慢慢渗出一丝血迹。
夏辰心知他今日必受了极大的侮辱,换作自己可能早就动手了,但他选择了忍,尽管一切令人难以忍受。她伸出手握住他的。希望能给他些安慰。
花漫楼的指尖冰冷。掌心全是汗水,不对,这汗水为何会这般粘。她翻开他的手掌一看,竟是血。
“风月哥哥,那些人不值得你这样。”
花漫楼叹道:“我本也不是为了他们这样。”
夏辰轻声道:“他们勾起了你的回忆么?”
“嗯。”花漫楼反手将她的手握在掌中:“辰儿,今日谢谢你。若非你来,我可能会将他们都杀了。”
夏辰叹道:“幸好我来了。不然真是得不偿失啊。虽然我也巴不得他们死掉,但他们几人的命加一起也不如风月哥哥你的。”
花漫楼情绪稍缓,睁开眼凝视着夏辰的眼睛:“辰儿,你这些日子到哪儿去了?你可知我一直在。等你来?”
夏辰闻言心中一阵纳闷儿,绮云竟没告诉花漫楼自己去找过他两次么?“风月哥哥,其实我去找过你的。一次你出门了,一次是有贵客。”
花漫楼略微一怔:“你找过我两次?怎地没人告诉我?”
夏辰笑了下:“我想反正我还要去找你的。便没让门人转告。”她一向不喜欢搬弄是非,就算这事是绮云和门人从中作梗,她也不想花漫楼和他们之间生出嫌隙来,只是这其中原因她还是要找绮云问清楚,如果是为花漫楼着想便罢了,如若不然再教训她也不迟。
花漫楼瞧了她片刻一把将她拥入怀中:“辰儿,下次再来一定要让我知道,我还以为你……”
夏辰推开他:“浑身药味,你想熏晕我啊!”说罢拍拍他的肩膀:“想要少些烦恼,就少以为这、以为那的。身上有伤药吗?把手掌处理一下先。”
花漫楼一边擦着掌上的伤口一边道:“不是我喜欢自寻烦恼,实在是人心实在难测啊。”
“难测就不要测了啊,有句话叫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有一句叫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
花漫楼微微一笑:“好个今朝有酒今朝醉,我真羡慕辰儿的洒脱。”对于他来说,怕只是借酒消愁愁更愁,他多想自己像夏辰一样无牵无挂无忧无虑。而他希望她永远都能如此快乐。
夏辰被花漫楼看得有些不自在:“风月哥哥,你怎么会在这?又怎会碰上严世铭他们呢?”
花漫楼道:“我今日到这边找一个人,刚好到了用饭的时辰,我便想到那酒楼吩咐人准备酒宴再请那人来一起吃个饭。这酒楼本是花家的产业,而我又很少来,掌柜便自作主张让伙计称此酒楼有人包下了。”
夏辰道:“结果严世铭他们来了,非要在此用饭是么?”
花漫楼点点头:“不错,并且他们自伙计口中得知是我这个店主来了,所以要我替他们敬酒。”
夏辰自然知道那几人一定说了不少风凉话。“风月哥哥,莫把他们的话放心上。”
花漫楼道:“没事,他们虽嚣张却也不敢太为难我,而给客人倒杯酒也没什么大不了,只是我万万不能替严世铭倒酒,所以才僵持在那。”
“嗯,我懂。”
花漫楼忽然笑了:“辰儿,你那西北风的故事当真是有趣,亏你想得出。”
夏辰眨了下眼睛:“这叫将计就计。”
“对了辰儿,你怎会来这的?”
夏辰一拍脑门儿:“你不说我都给忘了,我还得去古玩店一趟,我答应那掌柜要帮他看着……”说到这儿她停了停:“风月哥哥,这事说起来有趣极了,你猜我要看着的人是谁?”
这时绮云停下马车:“公子,古玩店到了。”
夏辰惊讶地道:“原来你想见的人是展天?”
花漫楼玩味道:“莫非你要看着的人就是他?”
展天早打算夏辰过来后不予理睬让他知难而退,却不想他竟与花漫楼一起来的。“公子,我正想晚些去见你,你怎地亲自来了。”
花漫楼道:“我刚接到传书,说这批人出了点问题。本来我想亲自过去一趟,但我还有别的事要办,刚好接到你回来的信儿,所以这事就交给你处理吧。”
展天急切地道:“出了什么问题?”
夏辰道:“你们去内堂说吧,我来看店。”
展天冷着脸道:“有劳。”L
☆、第一百二十三章 怕了你
此时还未过正午,店中没有客人,夏辰便一件件品赏着柜台上摆的东西。
这时一名头发花白,身材矮小还略有些驼背的老者来到店中。
夏辰看他的装束和田间插秧种地的差不多,实不像会有闲钱买古玩这类物品的,但俗话说人不可貌相,她微笑着道:“老先生想买玉器还是摆件,我可以替你介绍一下。”
老者一双鹰眼四下扫视一圈落在她脸上:“我找展掌柜。”
夏辰听着他那沙哑并有些阴恻恻声音,心里有几分发毛:“老先生,展掌柜出门了,要三日后才回来,不如……”
“我急着用钱没时间多等,这店里现在哪个说了算?你么?”老者的语气忽然变得很急切。
“稍等。”夏辰说罢扭头冲内堂喊道:“展公子,有位老先生找展掌柜。”
片刻展天自内堂出来看了夏辰一眼,又打量了一下那老者:“老丈找家父有事?”
老者道:“这店里现在可是你说了算?”
展天点点头:“是。”
“那好。”老者说着自腰间拿出个布包往桌上一放:“我是来送货的,展掌柜不在由你来收吧。”
展天伸手打开布包,里边有一支发簪一枚翡翠平安扣。夏辰的目光立刻被那支镂空的银发簪吸引了,这簪子的做工实再精巧,而看其表面的氧化程度,这发簪的年代的出土时间并不远,仔细一瞧花纹里还沾了些尘土粉末,竟像是刚出土的。
“给个价吧,我急等着钱用呢。”老者催促道。
展天迟疑片刻:“在下并不精于此道。老丈还是等家父回来再拿与他看吧。”
“那怎么行,我说了急用钱。再说我与展掌柜也是老朋友了,展公子只管做主。”
展天有些为难:“这……老丈自己说个价吧。”
老者伸出三根手指:“两件三十两。”
展天怎么瞧这两样东西都和破烂没啥区别,但他也知道古玩这种东西并非光鲜美观的就好。他看向夏辰:“你不是懂么?你觉得这价钱可合适?”
夏辰心道,你解决不了才肯问我啊!不过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她也懒得与他计较,最主要的是这老者明显狮子大开口。
“老先生。这发簪最多值三两银子。这平安扣玉质也极一般,五两银子已是多说,这价钱还是看在老先生与展掌柜有交情。”
老者一瞪眼:“怎么可能。我这可是费了好大功夫才弄到手的。”
夏辰微微一笑:“有些时候不一定费多功夫就能弄到好的,想这两件饰品也不是老先生祖传或珍藏,莫非?”她不再说下去,这时代盗墓的有。可一旦被发现便是重罪。
老者忙道:“八两就八两吧,其实我也不太懂。”
夏辰点了下头:“老先生若有怀疑。改日展掌柜回来,再来确认我是否少给了。”
老者伸出手:“银子?”
夏辰瞧了眼展天:“付钱啊。”
展天这才缓过神儿来拿出八两银子给那老者。老者接过银子便急匆匆地走了。
夏辰自言自语道:“碰上识货的,这发簪可以卖十两,这平安扣嘛。二十两差不多。”
展天闻言惊讶地道:“这么说这两件东西真地值三十两!你还真是过份,没看那老丈正等着这笔钱救急么?”
夏辰白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直接给他三十两,然后这发簪和平安扣你带上?你别忘了。你是做生意,而且是古玩生意。一半会儿碰不上识货的人,别说八两,一两也没有!”
展天支吾片刻:“那也要看情况吧?你就没点善心么?”
夏辰叹道:“你这么大一个人,还是个山贼头子,竟然如此好骗!难怪展掌柜不放心。”
“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夏辰道:“刚刚那个老头是个盗墓的,并且乔装改扮过,乍看他好像很穷,但手上那枚戒指价值就不只千两。”
展天一怔:“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