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警监-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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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作其他什么人,黄庆根绝不会作出这样的决定。但眼前这位不是其他什么人,而是国家副-总理亲切接见过、参加过公安部与美国司法部谈判的人。
来的路上向省里朋友打听过,据说为了查清谁在网上诬陷他,省领导亲自作出批示,公安厅、司法厅和江城市公安局全部参与了调查,连夜搞清楚真相。来头这么大、背景这么深,只能交好,绝不能得罪。
“韩调研员,程序方面您大可放心,我们有江城市公安局的协查通报。去年收到的,案子没破,仍然有效。就算没协查通报又怎么样,只要把案子破了,什么都好说。”
各村村长和治保主任几乎都到了,司法局干部仍在从四面八方源源不断地往这儿赶,阵仗已经搞这么大了,不在乎再大一点。何况正如他所言,一白遮百丑,只要把案子破了就行
韩均再次握着他的手,一脸诚恳真挚地说:“黄局,谢谢,非常感谢,既然您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我今天就违反一次原则。”
“韩调研员,您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能顶着方方面面压力过来查,我们配合一下又算得了什么呢?来,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东湖镇党委书记葛兰娟同志,我们县唯一的女书记,办事雷厉风行,非常能干……”
镇党委书记、镇长、副书记、副镇长、人大主任,派出所所长、派出所指导员……院子里站着全镇近一半的公务员。连中心小学校长都追过来了,想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大动作。
下午两点二十五分,别开生面的动员大会在镇会堂兼食堂正式召开。
陈关人民政府副县长、县公安局党委书记、局长黄庆根,陈关县司法局长辛建华、东湖镇党委书记葛兰娟、东湖镇人民政府镇长叶辉等副处和正科级领导,同韩均一起在饭桌拼起来的主席台就座。
刑警大队干警、派出所民警、东湖镇干部、司法局干部、各村村长、各村治保主任近两百多人黑压压的坐在台下。
镇党委书记葛兰娟主持会议,黄副县长和辛局长发表重要讲话。
紧接着,派出所长按照韩均的意图分派任务,一个村进驻一支由一名公安民警、一名协警、两名镇政府干部和两名司法局干部组成的工作组,组织村干部和党员展开拉网式排查。20至45岁之间,只要去年在外打工或做生意的成年男子一个不许漏掉,哪一组出了问题哪一组负责!
声势浩大,季校长激动不已,主动上台代表被害人家属江振华表示感谢。
他一上台,姜怡的日子难过了,只能在韩均的示意下硬着头皮上台代表江城市公安局西郊分局表示感谢,因为案发地在西郊分局辖区,破案本应该是她们的工作。
县里下午有个会议,黄庆根只能先走一步,送走他和下村排查的公安干警、镇政府干部和司法局干部。
韩均让姜怡把所有案卷材料搬进食堂,对和他一起坐镇的县公安局刑警们说:“各位,上次是协查,我想你们对案情不是很了解,等排查结果需要时间,不妨先坐下来看看。你们对本地情况远比江城同行熟,或许能发现上次的调查中有什么遗漏。”
陈关县公安局刑警大队大队长秦自强接过材料道:“韩调研员,其实我们现在的排查就有遗漏,只考虑到被害人这些年生活和做生意的东湖,没考虑到她娘家所在的同庆乡。如果您认为熟人作案的可能性较大,我建议把被害人生活了二十年的同庆乡也纳入进排查范围。”
他话音刚落,一个刑警若有所思地说道:“韩调研员,秦大,被害人丈夫江振兴好像也不是东湖人,中师毕业后才分到东湖小学的,娘家要排查,婆家同样要排查。”
总感觉王思强的调查有遗漏,没想到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两个方向给漏掉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们当时是大老远的跑来求人家协助调查,又不是在自己辖区办案,更不是上上下下最敏感的枪案,想动用这么多警力和人力无异于痴人说梦。
韩均摸了一把脸,淡淡地说:“先排查完东湖再说,如果没收获那只能扩大排查范围。”
他要是没有七八成把握肯定不会搞出这么大阵仗,秦自强建议道:“韩调研员,我们可以早做准备,毕竟东湖就这么大,动用这么多警力和人力拉网式排查,最迟今晚十点前就能有结果。而动作一大又很容易打草惊蛇,如果动作不够迅速,如果凶手确实在陈关,那让他闻风而逃就得不偿失了。”
韩均摇头道:“其实我认为凶手不在陈关,但他应该是陈关人,并且认识死者。当然,不能排除知情人通风报信的可能性,不过这种可能性不大,毕竟行凶者只要不傻,就不会轻易告诉别人他杀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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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灯下黑
三天过去了,战场从东湖镇转移到被害人娘家所在的同庆乡,再转移到婆家所在的丁莫镇。指挥部一搬再搬,一直搬到现在的县公安局刑警大队,动用了大量的人力财力却一无所获。
连曾经那么盲目信任他的姜怡都近乎绝望了,拿着王思强刚从江城发来的传真,走进会议室小心翼翼地说道:“师傅,这是最后六份,王队和周探长可以确认他们都没有作案时间。”
只要是外出务工或做生意的成年男子,都要确认其去年11月6日的行踪,尤其在江城或距江城不远的。
这个工作量非常大,从最开始的3000多人,慢慢缩小到200多人,陈关县公安局和江城市公安局西郊分局做了大量工作,给兄弟公安机关发出不下于六十份协查通报。尽管已经从户籍资料里早看出他们都不是凶手,但为了让一切说得通韩均还是咬着牙做了。
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三个乡镇那么多外出务工和做生意的人中,居然没一个是凶手,难道之前的推测真错了?
马春兰认识凶手,她们应该很熟,虽然她是服装店老板,接触的人比较多,但活动范围就这么大。除了去江城进货几乎从未离开过东湖,毕竟开店做生意要有耐性,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生意肯定好不了,并且在调查中又确认了这一点。
凶手肯定是陈关人,韩均对此深信不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让秦大队拉来一根网线,坐在会议室慢慢调看户籍资料。
“师傅,师傅。”
他点了点鼠标,一声不吭,姜怡以为他心情不好,低声劝慰道:“师傅,我们已经尽力了,况且丢人又没丢在江城。刚才在外面时秦大还说您的推测非常有道理,也认为熟人作案的可能性较大,只是我们运气不好没查到。”
韩均盯着电脑显示器,淡淡地问:“既然是熟人作案,那为什么查不到?”
“有可能凶手不是陈关人,只是在陈关呆过,和被害人打过交道。也可能搬家了,不在我们排查的那三个乡镇,现在农村进城买房子的越来越多,或许连户口都一起迁走了。”
凶手穿得很普通,甚至很寒酸,不像是一个能买得起房子的人。但姜怡无意中的这番句话,还是让韩均眼前一亮,指着电脑问:“生姜,你说除了正常的买房和就学之外,还有什么情况会迁移或注销户口?”
姜怡说道:“三种情况,一种是黑户,比如违反计划生育规定超生,怕交罚款一直没上户口;第二种是人死了,死了自然要把户口注销掉;第三种是被判刑入狱,不过刑满释放回来后会重新给他上户口。”
凶手年龄不小,肯定不是超生儿。凶手看上去很健康,这才过了几个月应该死得没这么快。
正在服刑的犯人同样不太可能作案,除非他越狱潜逃到江城,或者作案后因为其他什么原因被抓,而且公检法部门要在短短的几个月内走完所有程序,把他投进监狱并注销其户口。但如果真有这两种可能,那么凶手的作案动机就好解释了。
韩均眼前一亮,蓦地起身道:“生姜,请秦大队过来一下。”
“是。”
司法局已经收了兵,协助他调查的干警也被打发回各自中队,秦自强很直接地以为他也准备打道回府,一进门就笑容满面地说道:“韩调研员,黄局刚给我打过电话,说前几天排查没时间聚一聚,今天不忙,您无论如何都要赏个光,让他尽一下地主之谊。”
韩均一边招呼他坐下,一边微笑着说:“动用那么多警力和人力,搞那么大阵仗,案子不破没脸吃啊。秦大队,请你过来是想了解一个情况,作为县公安局刑侦大队大队长,你应该对全县半年来所有的刑事案件了若指掌,比如移交检察机关起诉判刑的,比如监狱劳教部门请你们协助抓捕逃犯的。”
秦自强反应过来,微皱着眉头问:“韩调研员,您是说在逃犯作案,或者是已落网判刑的人犯避重就轻,隐瞒了犯罪事实?”
韩均重重点了下头,一脸严肃地确认道:“我们就差挖地三尺了,除此之外我想象不出还有其它可能性。”
他想破案真想疯了,居然会冒出这种荒诞的想法。
不过也可以理解,雄心勃勃的跑过来,想帮他徒弟破个案露个脸,动用那么多人力财力,就像他自己说的一样就差挖地三尺,怎么能就这么灰头土脸的回去?
秦自强暗叹了一口气,沉吟道:“逃犯没有,至少我们陈关籍逃犯没有,移送检察院起诉的不少。但正常情况下走完程序要大半年,如果来来回回搞几次补充侦查,那会拖得更久,所以这半年里落网并走完程序的好像只有七个。
一个诈骗,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四个半月就搞完了;一个是六年前犯得案,涉嫌盗窃和故意伤人,一直潜逃,同案犯早落网了,其中好像有一个已经放出来了。事实清楚,程序走得也比较快……”
这七个人没户籍资料,人又已经坐了牢,拉网式排查时自然不会被列入外出务工和做生意的人员名单。
韩均急切地问道:“他们中有没有家住东湖镇、同庆乡或丁莫镇的?”
秦自强回想了一下,开口道:“还真有一个,姓左,叫左建华,就是六年前盗窃和故意伤人的通缉犯。家住同庆乡,不过他是在徽省落网的,不是在江城。”
“落网时间?”
“好像是元旦前不久,对,就是元旦前,我亲自安排人去接受的。怕赶上元旦运输高峰期坐火车不安全,专门让三中队的老王、小吴和老张开了辆车。”
韩均又问道:“怎么落网的?”
“干我们这一行的都一样,元旦前、春节前、两会前都会对辖区进行一次整治,他就是在当地公安部门整治时落网的。据说是在一个城中村开了家小饭店,不仅没暂住证,连身份证都已经过期了,并且同本人不太像,被盘问时又支支吾吾,派出所民警感觉可疑,就把他带到派出所一查,果然是网上通缉的逃犯,身份证是真的,但不是他本人的。”
韩均强按捺下心中的激动,半开玩笑地说:“秦大队,你这儿有没有他照片,江城那边有服装批发市场及周边的监控记录,有嫌疑人的dna样本,如果都能比对上,那我们可就撞大运了。”
“照片有,不过我感觉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毕竟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当他让人把照片翻出来放到会议桌时,韩均笑了,笑得很开心,很灿烂。秦自强以为他真看过监控记录,一脸不可思议地问:“韩调研员,不会真这么巧吧?”
韩均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起身笑道:“秦大队,请帮我转告你们黄局,顺便帮我转告下司法局辛局长、申副局长、陈副局长,以及东湖镇葛书记、同庆乡王书记、丁莫镇刘书记,就说今天晚上我请客。”
姜怡惊问道:“师傅,真是他?”
“比对一下dna不就知道了,反正他在监狱服刑,想跑也跑不掉。”
秦自强“啪”地猛拍了下额头,喃喃地说道:“有作案时间,有作案动机,讯问时对在逃六年的经历又东拉西扯说不清,肯定隐瞒了什么。韩调研员,我们大意了,要不是您提醒,差点让他得逞。”
韩均拍了拍他胳膊,笑道:“找到他服刑的监狱,采集dna样本比对需要时间,现在下定论还为时过早。但我们可以从侧面展开调查,比如他家离死者娘家有多远,认不认识,关系怎么样,如果都能对上,我想应该**不离十。”
这几天已经够丢人了,姜怡生怕他判断再错误,情不自禁地问道:“师傅,秦大队所说的作案动机,是不是说他被去江城进货的马春兰无意中遇上并认出来了,生怕她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