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警监-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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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律师不想搞一身怪味,推开车厢门开了一眼,立马关门去休息室换防护服,让兴冲冲迎上来的东州市局刑侦支队和陈江分局领导吃了个闭门羹。
该节约的时候就节约,韩律师活学活用,把一套防护服分成三份,最里面一层自己穿,第二层送给想下车凑热闹的老姜同志,第三层让一起去看被害人骸骨的王思强穿。折腾了六七分钟,才像卫生防疫人员一样戴着厚厚的口罩走下车。
林伟峰和高书阳傻眼了,不知道谁是谁。
“国际刑警江省联络处韩均。”
韩均主动打了个招呼,旋即转身介绍道:“夏科长我没让她下来,给二位介绍一下,这位是负责清查该案的‘八零幺’成员、省厅刑侦局一处王思强科长,这位是我们特别从龙江省请来的刑侦专家老姜。”
林伟峰先敬了个礼,然后紧握着他戴着手套的手,热情无比地笑道:“韩处长,久仰大名,陈江分局林伟峰,欢迎韩处长来我们陈江清查积案,检查工作。”
夏莫青说过他是副处级,官没自己大,没必要给他敬礼,韩均不等他介绍高书阳,就转身看着迁坟现场问:“林局,尸骨确认无误?”
“不会错的,昨夜一接到省厅紧急通知,我们就连夜组织村干部和村民反复确认,并且这里全是有主坟,无主坟就他一个,肯定错不了。”
“案卷材料没搞丢吧?”海东县局把12年前命案的物证都搞丢了,韩均真怀疑28年前的案卷在不在。
侦破28年前的命案,开什么玩笑。
林伟峰对能否侦破丝毫不抱希望,但还是爽朗地笑道:“韩处长真会说笑,档案材料那么重要。我们怎么可能搞丢呢,全准备好了。就等您过目。”
韩均一边往坟地走去,一边又问道:“当年参与侦破的干警。现在能不能联系上。”
“联系上三个老同志,两个已经请到了分局,一个正在往回赶的路上。他听说省厅要清查这个案子,非常兴奋,非常激动,说什么都要回来。”
韩均乐了,朝姜宝旺意味深长地笑道:“分局这几位老干警真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啊。姜大队,所以说老同志是我们这个国家弥足珍贵的财富。”
林伟峰插不上话。高书阳只能自我介绍,“东州市局刑侦支队高书阳,欢迎韩处长来我们东州检查工作。”
“原来是高支队,不好意思,光想着早点见到尸骨,居然忘了打招呼。”
高书阳指了指前面几个身着白大褂,正围着一堆骸骨前忙碌的人,汇报道:“韩处长,按照您的指示。尸骨挖出来之后,我们就组织技术人员进行勘查。由于安葬时间太久,棺木全部腐朽,开挖前已经塌了。相当于埋在泥土里,估计很难找到有价值的物证。”
在王思强看来,韩处长看尸体尸骨只是个习惯。能不能找到物证并不重要。
暗想这次齐科长没来,被害人情况跟沈霞又不太一样。被害时身份没查明,基本上可以确定是外地人。不存在没法跟被害人家属交代的问题,应该不会再用“宝玉”的狗毛忽悠他们。
打死他也想不到的是,韩大处长不仅对能否找到物证不抱任何希望,甚至对案子能不能破都无所谓,只是想知道那个诡异的能力,对已经死亡28年的人管不管用。
昨晚下过一场小雨,地上泥泞不堪。
他们全副武装,连脚套都戴了,无所谓。林伟峰和高书阳却什么都没准备,刚走出几步,皮鞋上全是泥,裤腿上也被溅满了泥水。
韩律师感觉很不好意思,连忙停住脚步,“二位,知道现场在哪儿就行,你们就别搞一身了。上去,回车上等,我们一会儿就完。”
脏都脏了,林伟峰不想给他留下一个不配合,不重视这个案子的印象,指着前面道:“韩处长,没关系,我陪你们一起去,搞一身怎么了,回去再换。”
“是啊,已经走这么远了,不差那几步。”
愿意跟就跟吧,韩均不再管他们,带着王思强和姜宝旺快步走到几个正忙碌的市局技术人员前。
这绝对不能称之为勘查现场,整个一挖掘古墓的考古现场。
技术人员用湿布小心翼翼的擦拭每一个根骨头,生怕劲大了骨头会折断,然后放到一块塑料布上,按照骨头形状和大小,试图拼凑出一副完整的骸骨。真可谓领导一张嘴,下面人跑断腿。
或许“八零幺”已经干出了一点成绩,在通令嘉奖中对“八零幺”有一定了解,东州市局刑侦支队和陈江分局准备很充分,连夜调阅当年的案卷材料。韩均刚蹲下身,一个干警就在高书阳的示意开始汇报案情。
“报告韩处长,案发当年,被害人年龄大概在25岁左右,真实身份不明。当时的陈江县公安局侦查员对车站旅馆的询问记录显示:案发后,与被害人同住一间房的一名男子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根据当时规定,住店旅客不用出示身份证,只要出示单位出具介绍信就可以。旅馆登记的‘张义清’的介绍信,我省长庆县五交化公司第三门市部的,经查根本没有这个单位,长庆县也没‘张义清’这个人。”
一张伪造的介绍信、一个虚假的工作单位、一个不存在的身份,案发后突然消失,这一切说明“李义清”很有可能就是杀这个人的凶手。
让他们来勘查检验,当然要顺便查一查,到底能不能查到眉目那是另一码事,毕竟案发到现在已经过了整整28年。
在车上光顾着研究生姜负责的案子,对这个案子一无所知,韩均观察着残缺不全的骸骨,若有所思地问:“怎么死的?”
“时间太久,照片已经糊了,看不清。案卷材料的字迹很清楚,记录死者头部有多处钝器伤,凶手作完案之后,把死者的随身物品和介绍信全部带离现场,看上去比较像财杀。”
“疑似凶手的人登记了,死者为什么没登记?”
“询问记录显示他们是一起的,所以只登记了一个。我们准备提取死者骨骼里的dna,然后查查公安部生物物证数据库里有没有相应的失踪人员登记,不过时间过去这么久,dna物证检验又是这几年才推广普及的,估计希望不大。”
既然找不到除死者骨骼之外的物证,那动动手也没什么。韩均干脆双手捧起死者的头骨,装出一副观察的样子,当所有人面试着体验起来。
或许时间过去太久,或许尸体保存不完整,一点感觉没有,那个诡异的能力没发挥任何作用。
韩均只想知道结果,既不遗憾也不失落,把头骨小心翼翼放回原位,起身道:“王科长,我感觉这个案子侦破可能性不大,至少短时间内不大。你研究下案卷,然后给生姜帮忙,集中力量,争取把‘3。06案’破了。”
王思强求之不得,毫不犹豫地答应道:“是!”
发通知时搞那么急,像是要彻查这个案子,来转了一圈,看了一眼,居然说不破了。什么“八零幺”,叫“八零零幺”还差不多。
林伟峰与高书阳对视了一眼,暗想“3。06案”估计他们也没戏。(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章 韩处长怒了!
“林局,高支队,我们处长在美国生活十几年,很小就出去了,思维啊,做事方式啊,跟我们不太一样。而且这是今天看的第三具尸体,脑子里净想着案子,有什么不到的地方,您二位千万别见怪。”
他们从坟地上来之后,把防护服和鞋套一脱,身上干干净净,市局刑侦支队和分局领导没有任何准备,被他们搞得像泥猴。
勘查生姜负责的这起案子现场时,夏莫青就感觉很过意不去,一抵达今天的第五站陈江区殡仪馆,便忙不迭地打起招呼。
案子虽然在陈江分局辖区,但死亡两人,影响恶劣,管辖权却在东州市局刑侦支队。
作为支队长兼“3。06案”专案组长,高书阳压力非常大,去年为侦破这个案子几乎没睡过好觉,哪里会在乎这些,一脸凝重地说:“夏科长,只要能把案子破了,搞一脚泥算什么,让我去泥地里打滚都行。我们想尽办法,一无所获,现在全靠你们了,不然拖下去更难破。”
侦破两年之内的命案,只要不是无名尸,处长的成功率几乎百分之百。
夏莫青对韩律师非常有信心,笑眯眯地说:“高支队,林局,我们会努力的,争取不让你们失望。”
人的名,树的影。
既然能被厅领导称之为“八零幺”,多多少少应该有两把刷子,况且他们前段时间确实成功破获过两起积案。
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陈江分局林伟峰一脸诚恳地问:“夏科长,那接下来需要我们做些什么?”
“召集专案组主要成员。成立‘3。06案’清查小组,姜怡同志担任组长。副组长由二位决定。办案地点最好离分局110指挥中心不太远,因为看完被害人尸体后。韩处长和我就要返回江城。我们‘八零幺’有一个小指挥中心,到时候我们可以通过电视电话系统沟通协调。”
夏莫青回头看了一眼不负责该案没跟进去的王思强,接着道:“王科长留下研究28年前那起命案的材料,同时协助姜怡同志清查。请二位领导放心,我们不会耽误你们太多时间,就一个星期,不管能不能破,一星期之后我们都会准时撤回。”
正副组长露个面就走,留下一个小丫头担任清查小组长。林伟峰被搞的哭笑不得:“小姜同志负责清查?”
“林局,有志不在年高,可不能看不起新同志。”
夏莫青笑了笑,如数家珍地介绍起生姜的光荣历史:“二位有所不知道,姜怡同志虽然参加工作才一年多,参与侦破过的大案要案却不少。在原单位江城西郊分局,同她师傅也就是我们处长一起,三个月内连续侦破五起命案。
其中包括今年全省涉案金额最大的‘10。01跨国杀人诈骗案’,以及一起涉案金额同样上亿、同样是案中有案的‘跨国钻石走私案’。海东县去年死亡两人、影响恶劣的‘6。26案’就是她组织侦破的。
可以说她是省厅刑侦局最年轻、最能干的同志。不仅被厅里任命为副主任科员,而且刚荣立个人三等功,刚被公安部政治部破格提前晋升一级警衔。”
东华集团的案子太有名,涉案金额六亿多人民币。在并购仪式上实施的抓捕,不但抓到了杀人犯,甚至抓了两个美国人。
在这么辉煌的战绩面前。林伟峰实在不好说什么,只能感叹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夏科长,跟你们处长和小姜同志一比。我感觉我真老了。”
夏莫青嫣然一笑道:“跟他们师徒同事,我也有压力呀。”
韩处长动作很快,效率很高,进去十几分钟就出来了,一边在王思强帮助下脱最外面一层防护服,一边问:“高支队,内网上的材料不全面,我想知道被害人王小梅的社会关系你们调查到什么程度,细不细?”
一起省市区三级公安部门刑侦专家都判定为财杀的命案,社会关系调查肯定不会那么细,高书阳据实相告道:“在陈江的社会关系基本上查清楚了,她去年春节后才在朋友介绍下来陈江,除了卡乐迪ktv同事和房东之外,跟其他人接触很少。”
案卷材料上对被害人职业描述的很模糊,称之为娱乐场所从业人员,但娱乐场所从业人员有很多种。
韩律师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之前,每次回国都会光顾一下夜店,堪称这方面的专家,他知道国内的娱乐场所从业人员可以大致分为“跪”、“坐”、“躺”三类。
“跪”就是服务生,也就是大家常说的“公主”,在包厢里开酒、倒酒、点歌、打扫卫生。
“坐”就是“坐…台”,只陪酒,只陪唱,不出台,有点像日本的艺妓,只卖艺,不卖身。摸可以,亲嘴可以,喝酒可以,揩油也可以,但是不跟客人上床。
“躺”,基本就是全套,只要给钱,怎么样都行。
被害人王小梅和江城那个案子的被害人孙有碧不同,她是提供“跪式服务”的“公主”,遇害时还是个黄花大闺女,长得很漂亮、很清纯。从照片上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谁见谁喜欢。
在那个环境里工作仍能洁身自好,实属不易。这么漂亮、可爱、纯洁的一个姑娘,那混蛋居然下得去手!
韩律师很气愤,很痛心,很惋惜,他一向怜花惜玉,最看不得有人欺负漂亮女孩,更不用说辣手摧花,把手套摘下来往垃圾桶一扔,面无表情地说:“高支队、林局,这个案子不能凭现场勘查结论就判定为财杀。清查小组成立后,姜怡同志将把调查重点放在被害人的社会关系上,我真诚地希望二位能够大力支持她的工作。”
高书阳一脸惊诧地问:“韩处长,您是说情杀?”
既不是财杀,也不是情杀,而是强…奸未遂引发的命案。凶手三十多岁,身材魁梧,国字脸,酒糟鼻,短发,脖子里戴着一条粗粗的金项链,满口酒气。
他认识王小梅,王小梅似乎也曾见过他,但不知道他叫什么。在他心目中王小梅跟其他娱乐场所从业人员一样,只要给钱就会陪他上床,没想到王小梅洁身自好,不赚那种钱。
他喝多了,精虫上脑,居然想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