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前方有诈-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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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面无波澜,但勾着嘴角:“皇兄,这不是家鸽,是信鸽。”俊美的容颜,浮现着淡淡的笑意,从容淡定,一派自然。
皇帝眉眼微挑,他当然知道这是信鸽,刚才的问题不过是一番试探,“果真是信鸽,朕倒是没瞧清楚。”
王府中养信鸽,是否是图谋不轨,他可是在暗中发展着不为人知的势力?须臾的时间,皇帝心中一番沉思。
燕王微笑着,折回房中,将灰鸽抱出来,一边取着它脚上的竹筒,走到皇帝的面前,将信鸽往空中一抛,取出细筒里的白纸摊开一看,喜上眉梢地,他将白纸递给皇帝,皇帝略一迟疑,白皙的手指伸过去接住纸条,一看,却是大喜,原来是师傅的消息,师傅他说他一切安好,让他们不必牵挂,心中的阴霾顿时化去,皇帝朗声笑着:“三弟,犹然记得当年师傅……”
燕王跟在皇帝的身后,听着他提起师傅以及当年的往事,微勾起嘴角,信鸽飞来的时候,皇帝明显的起疑,怎样才能不让皇帝心存芥蒂,他灵光一闪,主意顿生,干脆将一切摊开来给皇帝看个明了,在他抱着灰鸽从书房走出来之前,袖中一卷白纸已经塞进竹筒中,好巧不巧,这是他昨日收到的飞鸽传书,正是师傅传送而来的,在皇帝面前,将一卷白纸拿出,消除他的顾虑,不露痕迹地将竹筒收在袖中,那竹筒中的真正纸书此时正完好无缺呢。
燕王进得皇宫,从皇帝手中拨了一批人,大约三百余人,地毯式搜索整个皇城,燕王骑马亲自抵达城门口,询问看守城门的侍卫,是否有可疑人出去皇城,比如伤病的,得到的答案却是没有。
燕王的马在皇城的青砖铺就的街道上来来回回地行走着,他英姿飒爽,玉树临风地坐在马背上,引得一些曼妙少女的频频侧目,三王爷的俊美,可是人尽皆知,如此风流倜傥的人物,宛如谪仙,让人看了好不心动。
不过他脸上一片阴沉,冰霜覆面,令人瞧着有些畏惧。一日无果,甚至是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他不由得心中烦躁起来,难道只是他的错觉,她其实早已不存人世?那玉佩是否是其他的时候落下的?思及此,他眯眼沉思着,当日将她从柴房抱回来的时候,果真是沿着那墙边的,重新燃起的希望被覆灭,握住缰绳的手指节泛出骇人的白色,心,随着这破碎的希望隐隐地绞痛起来,疼痛如藤蔓缠绕,丝丝缕缕地纠缠着那一颗心,灼痛的感觉犹如蝼蚁噬心,“驾——”男子双腿猛地夹紧马腹,手中的长鞭狠狠甩在马匹上,只见棕色的马身上掠起一道深刻的血痕,疼痛使得得它前蹄一扬,腾空的马蹄夹杂着雷霆万钧之势,一声长啸,于这街上狂奔起来,而街道两旁的百姓从未见过如此疯狂的燕王,那足以踩死人的阵势让他们胆颤心惊,纷纷地躲闪,甚至夹杂着尖叫声,马儿朝着城门口奔去,侍卫一见是燕王,正要开口,却见他如疾风般掠过,
出得皇城,远远望去,只见道上灰尘滚滚,马蹄声声响。
城门上的侍卫首领,低首问着下面的人:“方才那人可是三王爷?”
“回禀统领,是的!”方才那名侍卫高声地回道。
单枪匹马的出去,是何等的危险,侍卫首领当机立断道:“你去通知王府的首领明玥,让他代带兵出城保护王爷!”
“是,属下马上去办!”那侍卫一听,飞身骑马即刻去寻找明玥。
风声猎猎,吹得衣袍鼓动,燕王策马狂奔,身子前倾,冷峻的容颜上剑眉深锁,薄唇抿,“驾!!!驾——”
强劲的风钻入眼中刀割一样,让人睁不开眼。
夕阳晕染的天际,一片的血红,风卷残叶,于空中飘荡飞舞着。
骄傲的眸透露着清冷凝视着自己,让他的心中徒然一震,一幅幅画面在脑海中浮现着,挥之不去。
她的讽刺,她的笑容,她的眼泪,每一种都深深地牵扯着混乱心。
胸中奔流翻腾着,如惊涛骇浪,该死的,死了便死了,一个死不足惜的女人,为何让他的心一而再再而三地脱离自己的控制,变得如此不由自主,他愤怒自己的反应,厌恶那种自己不能掌控的感觉,从来都不曾有过的,为何,为何。。。。。。
天地悠悠,风声呼啸,官道上,只听到马蹄践踏道路发出的声音,他只觉得马蹄踏在了自己的胸口上,使得胸口涩然疼痛起来。
夕阳缓缓地散去,苍穹上蔓延起浓墨的黑色,黑夜如一只张牙舞爪的野兽,笼罩整个天地,漆黑看不到一丝光亮,马背上的燕王行在这道上显得极其孤寂,惟有风声相伴,一番骑马发泄,心中的阵痛已减轻许多,他掉转着马头,让马儿缓缓行走着。
一番狂奔,它已是累极。
暗夜中,男子自嘲地勾了勾嘴角,雁痕天,你何时变得如此意气用事?谨慎如你,怎会失了方寸,单枪匹马地跑出皇城?你将自己的性命置于何处?为了一个死不足惜的女人,甚至连命都不要了么?昨夜疯狂地冲进大火中,不曾想过自己是否会被大火吞噬,你的理智去了哪里?
视女人如无物的你,而今却为一个处处顶撞自己,惹怒自己的女人变得癫狂失心。。。。。。
若说你只是贪恋美色,是否太说不过去?千姿百态的、环肥燕瘦的女人,已经是屡见不鲜。
锐利的眸中泛着愠怒愤恨的光芒,是的,只是因为她死亡的逃离,才让自己暴跳如雷!
将先前的紧张一股脑地抛却在脑后,他发现,只有这样说服自己,才能阻止锥心的疼痛。
风乍起,带着勇猛的力道,拂过身上,凉意钻骨,“驾……”燕王准备早些回到皇城,抓紧着缰绳,让马儿再次奔跑起来,两道旁,树枝摇曳,鬼魅地舞动着,风声呼呼作响,是这狂风遮盖住了灌木丛中的人,还是燕王放松了警惕,谁也不知道——
只听到马儿嘶叫一声,马失前蹄,一个人仰马翻,燕王俊眸一眯,眸底掠起狠辣的杀气,他张开上臂,平稳地落在干裂的泥路上,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眉峰蹙紧间,只见隐藏在草丛中的黑衣人,蜂拥而上,将燕王四面八方地包围。
燕王勾唇,冷冷一笑,这些人的动作可真是快,不可否认,也许是从皇城出来的,在这潜伏,只为拿他的性命,对方可只能是懂得把握时机呢。
夜色浓稠,如泼墨般,没有人看到燕王是怎么出手的,也没有人看到黑衣人是如何围攻的。
只听到凄惨的叫声,以及兵器碰撞的声音。
云开月明,一缕月华撒下,周遭的一切也逐渐地变得明朗起来。
黑衣男子周围,躺着一具具僵化的尸体,他们或者断手,断交,或者有尸无首,一滩滩的血迹在渗入土中,风一吹来,便是浓浓的血腥味。俊颜上点点血迹,拿剑的手,无力的垂下,微微颤抖着,这才看清,他的手臂上赫然一道醒目的伤痕,深刻的伤痕,血肉模糊,却是隐隐可见里面的被血染红的骨头,骇人可怖。
“好,果然是好身手。”冷冷的一道声音燕王的左边传来。
果然,这群小辈只是为现在的这人做铺垫的呢。
寒意四射的眸子凝聚着浓浓的杀气,燕王咬牙,紧握住手中的长剑,一个转身,手中长剑凌厉扫过,剑气迸射,所到之处,树断叶落,那人眼眸一瞠,飞身掠起,燕王的长剑狠狠朝着空中劈去,速度之快让人乍舌,横七竖八的剑气,如密密的蜘蛛网,让人难以逃脱,来人也不是等闲之辈,频频躲过,颀长的身影在空中灵巧地翻腾,宛如蛟龙。
鞭子如一条银蛇,从空中游来,“呼——”的一声脆响,带着嗜血的味道。
燕王凝着剑眉,身子侧闪,银鞭再次挥下,带着狠绝,颇有不置人于死地不罢休的意味。
提剑的手微颤着,伤口上的血肆意地流淌,如溪水般,沿着手臂从手腕落在剑锋上,好不妖娆的红色。
“啪”的一声,落在了燕王的胸口,火辣辣的剧痛顿时蔓延开来,火烧火燎一般。
“你燕王爷也是一大英雄,死在我手下倒成了我的荣幸了,哈哈。”男子张狂地笑着,他狠眼一眯,招数密密麻麻地袭卷而来,躲避不及的燕王背上吃了一鞭,咬紧着牙关,收缩手掌,剑握稳了,才有胜算,他“啊”的一声,剑影亮了那人的眼瞳,那人瞳孔放大,这一剑必须躲,否则被砍中,不死也伤残,身形往左一挪,熟知燕王手中长剑一翻,螺旋式的剑花挽出漂亮弧度,却是剑剑致命。
那人闪了闪,胡乱地挥舞着手中的银鞭,失了点分寸,燕王左手一勾,牢牢地握住那银鞭,用力一扯,那人竟被他拉扯过来,右手的长剑劈头
砍去,这一剑若是下去,来人必死无疑!腕上一痛,一抖,手上的长剑也在同时落下,他仔细一看,手腕上竟有四五枚银针,只是眨眼功夫,
右手肿胀泛紫,明显的中毒迹象。
“该死。”燕王低咒一声,左手凌空一掌,掌风凌厉,呼呼作响,来人巧妙一躲,却是站在原地,没有再攻击,他凌厉地望向燕王身后的男子:“谁让你耍阴的。”
“横竖都是要他死,你管我。”那人冷哼一声,瞪着燕王的背影,目光冰冷,蕴含着浓浓的杀气。
来人怒极:“你敢插手我的事,我定不轻饶。”
“哈哈,我若不帮你,你早已成刀下亡魂。”颇有着几分挑衅和轻蔑的味道。
银鞭男子怒吼一声:“你……”
却见眼前一闪,雁痕天双足点地,腾空跃起,竟是借他肩膀之力运用轻功,男子手中的长鞭,往空中招呼而去,而燕王却早已逃窜。
“还不快追!”后来的那个对着先来的大吼:“完成不了命令,小心你我的脑袋。”
二人不再斗嘴,一路飞奔地追上去。
“王爷,王爷……”
远远的一声,却是让追着燕王的二人面面相觑。
马蹄乱踏,气势逼人。燕王的救兵到了,而且来了不少。
“刚才你若动作快点,雁痕天早已魂归九天,这次看你如何向太师交代!”
“哼,我自会承担。”银鞭男子不屑地冷哼,纵身飞跃到林中,消失得无影无踪,而另外一名男子也奔入林中,树枝晃动着,却是再也看不到一个人影。
燕王气喘如牛,他半跪在地,手臂垂在地上,胸口背部的鞭痕叫嚣着疼痛,右手手掌肿得和馒头一样,颜色紫里透黑。
“王爷,王爷,你在吗?”
前面明玥带着大批人马赶来,他们追了许久,都不曾见到王爷的踪迹……
“明玥。”燕王有气无力地吼了一声,让前面盲目寻找的明玥激动的大喊着:“王爷在前面,快!!”他驾的一声,手持着火把冲着燕王飞奔而来。
明玥翻身下马,见燕王浑身伤痕累累,不惊大骇:“王爷,你受伤了!”
燕王冷静地道:“匕首给我。”
明玥凝着眉头,照做地将佩在腰间的匕首递给燕王,燕王接过匕首,朝着自己的左手手背,就是狠狠一刀。
☆、第052章 你敢死
七彩云舟上
一整日下来,除了秋芷给梦菲她们送膳食外,倒是没见过采花贼的出现,沐雪想起自己那一腿,心有余悸,他晚上会不会过来做些卑鄙龌龊的事情?如此想着。她便不敢睡觉,眼睛瞪的和铜铃一样,床榻上传来梦菲浅浅的呼吸声,沐雪坐在桌上,静静地看着,桌上的烛火忽明忽灭地
闪动着,晕红了脸,粉面桃花。
她时不时地望着幕帘,生怕一不小心,那采花贼就闯进来,虽然知道他身手不凡,自己这样戒备也是于事无补,可若守着。便安心。手中拿着一把剪子,防他如防狼。
眼皮似有千斤重,不断地垂下,沐雪不禁哈欠连连,好困,昨夜一宿都没怎么睡。
虽然现在一切都是风平浪静,可是她可不敢抱着侥幸心理,双手撑着眼皮。不让眼睛合上。
一袭月白袍子的南魅邪撩开幕帘,悄无声息地走进来,借着烛光,看清着屋内的一切,一个床上睡着的女子。一个桌上趴着的女子。嘴角微微一勾,邪性尽现,步履轻柔,直到走到桌前,沐雪都尚未发觉。南魅邪魅惑一笑,琥珀色的眸子闪烁着熠熠光彩,他走到梦菲的床榻前,兀自坐下来,凝视着那清冷的绝色容颜。眉角邪气顿生,修长如玉的指洛在她渐渐恢复血色的唇上,细细一婆娑,梦菲眉头微蹙,他步入的时候梦菲便已发现,只是不他意欲是何,所以不然冒然出手。一股似兰似麝的味道渐渐逼近,让梦菲蹙起了眉头,南魅邪生怕她醒来,伸手点了她的穴道,梦菲心中一惊,师傅交过她穴位转移法,任何穴道她都能自行解开,在他下手点穴的时候,她已经暗暗地用师傅交给自己的方法意图冲开穴道。
南魅邪望着梦菲,眸中掠过一道惋惜,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