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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绝嫁病公子-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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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唇边勾起一抹妖冶的笑,因为不是常笑的人,笑起来才显得愈发的诡异。
    “一认真,就会是……用‘命’拼一个笑话来给人看……”
    他再度握住顾九的手,阴寒的眸光褪去不少,此刻他的手温柔的似春风……
    这是一双……。大夫的手?……
    顾九错愕了一瞬,一个杀手的手如何让她联想到卿泓给她把脉时候的那双手……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他说,她在用命去拼一个笑话给人看……她不懂,她又哪里有功夫去深思这句话的意义,她没有时间来懂。
    “你,你不要过来!”顾九厉声喝止道。
    那人却是不依不饶,唇边依旧带着不可捉摸的微笑。
    顾九仔细思量过,他的武功深不可测,桓青衣是璃王近侍,经过层层选拔而出的武者,武功自是不低,这个人能与桓青衣打成平手,不对,是将桓青衣重伤,那么他的武功更是深处无人之境,若是硬碰硬肯定是不行的,她的花拳绣腿,还不待她摸到这房间的大门,就被他吃干抹净了!
    顾九,边退边环顾着四周,她眸光一转似乎是瞧到了某物。
    猛地她转身向旁侧而去,让孤苏郁扑了个空。
    顾九伸手扯下床帘的金钩子,那钩子的尾端是尖的,做的十分的锋利
    似乎只在扎眼之间顾九就将那人压下,金钩的尖端抵在了那人雪白的脖颈。
    连孤苏郁剧震了一下,显然没有料到,这个女人竟能在他失神的片段“反客为主”获得优势。
    顾九双目通红,全身颤抖着,脸色惨白,冷汗直下,显然方才那一举动,她运量了许久,似乎是早就在探寻时机,只是方才她才发现了咳利用之物。
    趁着分散他注意力一瞬的功夫,她就将那金钩扯下,抵在了他的脖颈!
    这样的速度,的确是拼尽全力,如果慢了一秒,她都有可能再度“受制于人”。
    “要你的属下,备马车!”
    顾九腿压着他的胸口,一手握着脖颈,一手握着金钩。
    她鼻息很重,胸前起伏着,鼻尖似有汗水滴落,正好落在那人的额头上。
    那微冷的汗水滴落下来,那人漂亮的眼眸眨动一下。
    他微勾唇角,颇带几许性味的凝着顾九。这个女人,当真有趣,敢两次威胁他孤苏郁的性命,将刀抵着他的脖子,还真是胆子够大!
    “若是我不依你,你会杀了我吗?”
    他勾唇道,紧贴着顾九的身子动了动,摩擦着顾九濒临崩溃的神经。
    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顾九“腾”的一下小脸如煮。
    无耻!
    顾九手是更用力了些,手中的金钩紧贴着身下人的脖颈,一抹血痕滑过,似有温热的液体流出。
    孤苏郁皱了皱眉头。
    顾九瞧着那雪白的肌肤上破出一道殷红的寸口,她怔了一瞬,眼中的狠戾退去一些……
    只是这一瞬,身下的人似乎寻到了什么契机,夺过她手中的金钩,扬手一甩,不知甩到了何处,屏息间将她翻身压在了身下。
    顾九近似绝望的望着夺去她的“武器”,又翻身将她压下的男人。
    “你……”
    “小野猫,不要对敌人心软,要认真就认真,就认真到底,不可……举棋不定……”他笑着在顾九脸颊印下一吻。
    顾九厌恶的别过头。
    他愈加得意了些,低头吻上顾九的脖颈,他喜欢她温热的肌肤,喜欢她身上散发出的清香,有“露凝香”的,也有她自己的……对,就是这种味道,许久以前的雪夜,她也曾离他这么近……
    他啃咬着,没有停止的意思。
    许久之后,他感受到身下的人的挣扎渐渐弱去,他心中升起一股欢喜。
    女人再怎么挣扎,性子再烈,也是会被男子驯服的……
    半晌,似乎是周遭的气息,太静,静得太过于压抑,他猛地抬起头来。
    “你若敢咬下去,我现在就派人杀了他!”
    他抬起布满血丝的眼凝着顾九。
    顾九身子震了一瞬,她似乎不明白他说的“他”是谁,双目无神的凝着床顶,她竟然也会有一心求死的一天……
    她有些理解,故时阿九的心情了……
    猛地,她的下巴被人捏住。
    “我叫你别咬下去,你听到没有!”
    他本不是话多之人,却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这一刻他竟然慌了,是的,慌了,他不想她死……
    顾九依旧双目没有焦距的凝着床顶。
    孤苏郁长眉拧作了一团,他左手重重的垂在顾九一旁的枕头上。
    “我会杀了靳南衣,靳南衣!你听到没有!你若寻死,我现在就命人去杀了他!”
    他眸中的狠戾聚而不散,双目通红。
    果然,顾九好似有了反应,回过神来,咬着自己舌头的牙齿也松动开来,这一松开,血水就外溢出来……
    孤苏郁的目光落在那血水上,心被震了一下,他慌了神,松开顾九,伸手去一旁的柜子里找药,满满的一柜子的药被他翻乱了,他取来数个药瓶,将药塞入顾九的口中。
    他颤抖着打开药瓶,慌张地将那药丸塞入顾九的口中。
    她已筋疲力竭了,方才她已消耗了所有的力气,意志战胜了恐惧,却还是败下阵来,她没有力气了,她一天没有吃饭,没有力气了……
    缓缓的她闭上眼,压根没有注意到孤苏郁给她递来的药丸……
    “月……”孤苏郁慌张的唤了一声。
    这一声却让已欲沉沉睡去的顾九猛然睁开眼来。
    月……
    月是谁……靳南衣是谁……
    温热的泪从脸颊滑落,许多许多的画面闪过脑海——
    红烛燃起的喜堂,众人的冷声嘲讽与喜乐齐鸣之中,一只苍白修长的手握住她的。
    昏黄的灯影中,那个昏黄的灯影下挑灯苦读的身影,亟待她盈盈望去,他对她勾唇温柔一笑。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画面一转,一支梅影一闪而过,已不记得是哪一簇梅,也许,该是绘在某一处繁锦上的,那梅远去,她看到一个人,一身素白的衣袍,站在阳光下,双眉之间的胭脂痣鲜红似血。
    江南风骨,天水成碧,天教心愿与身违……
    亟待画面,变成雕梁画柱的房舍里,两个身影,一个白衣胜雪,一个鹅黄温濡,一个暮霭沉沉楚天阔,一个疏影横斜安在哉……
    ……
    寡月……
    她心中低念出这个名字,她如何能弃了他,她怎么可以独自选择死亡,若是她死了,留他一个人在这个世上,该有多寂寞……
    若是她先一步赴了黄泉,来世定也是要错过了,早一分,晚一分,都是错。
    她想深呼一声痛,却发现,自己开不了口。
    孤苏郁低头瞧见顾九已复清明的眼,他忙将手中的药塞进顾九嘴里。
    “痛吗?乖,吃了这个就不痛了……”他慌张的将药丸放到顾九的嘴里。
    顾九凝了他一眼,竟是兀自咽下。
    她不想死,她要活着见到寡月。
    “药粉含在嘴里。”孤苏郁将那药粉倒了许久进顾九嘴里,血是止住了,可是她却有些昏昏沉沉了。
    “这药粉里有乌头,和一些止痛却让你想睡的药材。”那人解释道,“你好好睡一觉吧。”
    闻此言顾九竟然将自己的头猛地往床榻旁的柜子前一磕。
    “你!”孤苏郁握紧了拳头,想发火,却打不得,骂不得。
    顾九只是有话要同他说,她一口吐掉口中的药粉。
    沙哑的开口说道:“不准骗我……”
    孤苏郁眉头一皱,显然不曾听懂她究竟什么意思?
    “不准杀他,你若杀他,我必为他报仇,再自杀!”她凝着他,咬牙切齿的说道。
    站在床榻下的人一震,竟是被她气势所骇,后退了一步。
    “你还是养好身体再和我谈条件!”孤苏郁冷声说道,转身离去。
    “砰”的一声巨响,门被带上了,接着又听到,有人给门上了锁。
    孤苏郁的确走了,之后都没有来。
    因为药效的作用,顾九昏昏沉沉的睡去。
    之后,孤苏郁没有来,也不知去了哪里,顾九当然不会在乎他去了哪里,只要不见到他,她便还能有心情。
    次日,顾九的舌头肿了,吃不了东西。
    巳时的时候,有一个黑衣人引来了一个女子,那女子十七八岁的模样,肤白貌美,却是一脸冰冷,看着有些像假人或者说画上的美人,不笑、没有任何表情。
    那女子扶着顾九起床,给她检查了一下全身的伤口后,又给她穿衣服。
    顾九明显的感受到,她低头的瞬间,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是的,厌恶。
    直觉告诉她,这不是一个普通的丫鬟。
    她没有丝毫的力气,全身乏力而酸痛,自然任由着这个女人摆弄。
    她被那女人挪动了一下,然后她感受到那女人似乎是盯着床榻望了许久。
    顾九一扬眼就瞧见那女子目光惊惧,又似有深深的伤痛与不甘,她顺着她的目光向下望去,就瞧见锦被上一抹血痕。
    连顾九也是震了一下,脑海中回忆了一下,想到这也许只是那个男子脖颈处滴落的血渍而已。
    顾九开不了口,没有解释,就算是能开口,她也不想解释什么。
    那个女子有些呆滞的给她退下亵衣,换上干净的亵衣,目光才落在她右臂上的守宫砂上。
    那女子骇了一下,眉眼之中难掩欣喜。
    顾九无力摇头,她并不是偏执的认为狠戾的男子不该有人喜欢,而是,这样的男子,于她不可能动容……
    那女子给她穿好衣服,又取来一对银质的脚镣与手镣来……
    顾九愣了许久,眼眸之中满是怒火,如果她现在有力气,或者能开口说话她一定要破口大骂,对,破口大骂。
    他真当她笼中鸟,能够囚禁一世的吗?
    那女子给她端来饭,一口一口的喂着,显然顾九从她的眼里读到了轻蔑与不耐。
    顾九冷笑,即是如此何不放了她,她轻松了,她更求之不得。
    一连两日,顾九都没有见到孤苏郁,这几日那女人端来的食物都是特殊处理了的,顾九只是不懂,为何这个男人府里的食物很多都看着奇特,甚至还有奶酪?那黏糊糊的东西是羊奶酪吧?
    这日那女人又来了,经过几天的用药,顾九已能开口支吾的说出几个字来。
    那女子端着茶水进了房,茶香四溢,顾九深吸一口气,嗅了嗅,双眸一瞬睁开,清澈的眸子里燃烧起一簇炙热的火。
    这是紫藤花……
    那女子并不友好的递来一个茶杯给她,顾九就清晰的看到上面漂浮着的紫藤花瓣,有些泛黄,却又能辨出……
    一瞬,鼻头泛起了酸意,她想到那个素白衣衫的少年。
    他过得怎样,没有她的日子,他还好吗?
    他知道她失踪了?还是深信她自己走了,弃他而去……
    只有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在乎他的想法……她是在乎的。
    她捧着茶水的手一颤再颤。
    终于茶水漾了出来……
    ——
    紫藤园内紫藤花开的争艳,而院落冷清。
    状元及第的牌匾就挂在正堂之中。
    於思贤与踏雪住进了这里,因为还没有任官,所以他只能暂时住在这里,还有一个原因便是——
    阴寡月一连病了数日。
    一睡就是一整天,直到夜间的时候才昏昏然醒来一瞬,唤几声“九儿”后再躺下去,一卧不起。
    大夫都来了数位,轩城那边卫箕已寄了两笔银子来。
    如今阴寡月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
    卫簿一方面要卫箕联系慕舫的人找到慕华胥,一方面又要照顾寡月,又要在全城寻找顾九的下落。
    “公子,你醒醒吧,九爷还等着你去救她呢……”
    “公子……你再不醒来主持大局,卫簿也要撑不下去了……”
    “公子……你快振作起来……”
    卫簿趴在床头守着寡月,这时候於思贤从外头匆匆走进来。
    “靳南衣,我仔细想过了九姑娘走的蹊跷,你们之前可曾有什么仇家!”於思贤直扑向床榻,一把揪起床榻上的少年。
    卫簿骇了一跳,连着一旁的踏雪也骇了一跳。
    “於公子……你不能这样,主子他受不了的……”卫簿说道。
    “你看着他这副死样子,反正也是要死不活,不如让他清醒清醒。”於思贤红了眼,摇晃着少年,“靳南衣你给我醒醒!”
    “靳南衣,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吃药,不吃饭,你这样睡着就可以逃避现实,这样你的九儿就能够回来了吗?!”於思贤死命的摇晃少年。
    “她正在等着你去救她呢!”
    她正在等着你去救她呢——
    少年虚弱的睁开双眸,紧接着一阵猛咳。
    “咳咳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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