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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重生之美妻名媛-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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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棠沉默半晌后,对两个警察道,“抱歉,我需要有律师在场。可否让我打个电话?”
  苏棠这个电话是打给张小曼的。
  自从进入鸿云集团,苏棠与郑温娟和张小曼便再没有直接联系过。但这一次,他不可能靠自己独善其身。
  顾子墨分明是想要借着这个时机,让苏棠和林世均统统为他所用。
  给张小曼打过电话之后,苏棠给顾鸿华也去了电话。
  果然不出他所料,顾鸿华早已经知悉这件事。
  他问顾鸿华:“顾先生,我该怎么做?”
  那一头,顾鸿华说,“苏棠,不必有顾虑。说出你看到的事实。”
  苏棠挂了电话,静静坐着。
  审讯室里没有窗户,惟有头顶的一盏白炽灯光放出令人觉得刺眼又压抑的光。
  什么是事实?
  事实是顾礼墨受伤的时候探访室里那么巧连一个监狱警都不在场。
  事实是探访室里的监视器刚巧没有拍到顾礼墨受伤时的那个角落。
  事实是在场的除了顾子墨之外,只有他与林世均目睹了一切事情的经过。
  如果他说出了事实,林世均却说出了与顾子墨一样的口供,那么事实的真假就需要依靠人为去判别。
  以顾家的能力,他完全可以将谎言变成事实。
  苏棠想到的,张小曼也想到了。她即刻打电话给了肖嘉泽,请他亲自出面替苏棠解围。
  鸿云集团的总裁办公室里,肖嘉泽挂断电话,抬头望向对面神色平静的顾鸿华。
  “是我太太。”顾鸿华用的不是疑问句,肖嘉泽并不需要回答。
  顾鸿华英俊的脸上仿佛有一抹极浅的倦色。他抬头看到肖嘉泽眼中的询问眼神,笑了笑,“这件事上,只有劳你替我拿主意。”
  他说完,起身送客,“赶紧走吧,我忙着呢。”
  肖嘉泽被他赶着往外走,心里暗骂了一声老狐狸。
  这件事经肖嘉泽出面,苏棠和林世均不出一个小时就顺利离开了警局。
  至于顾礼墨右眼受伤的事也被掩藏得严严实实,仿佛全然不曾发生过一样。
  回鸿云集团的路上,林世均对苏棠说,“这样看来,顾子墨被释放也就是早晚的事。”
  苏棠静静望着车窗外,忽然轻声道,“这雾霾真是越来越严重了。”
  林世均以为他不愿意多谈论老板的家事,于是聪明地配合道,“可不是,路都快看不清了。”
  苏棠收回视线,低下头,把玩着手机。
  顾眉生收到苏棠发来的邮件时,已经是黄昏时分。
  附件是顾子墨如何将顾礼墨的眼睛弄伤的视频。邮件正文里,苏棠只简单得写了四个字:不能再等。
  顾眉生在卧室里静坐了许久,事态的发展与她预计的结果出现了偏差。在她最初的计划里,受伤的人应该是顾子墨。
  顾子墨的手段这么阴狠,她决不能令他就这样轻易地从看守所出来。
  两日之后,荣铁中学组织春游。顾眉生没有兴趣,索性告了假,让帕塔陪着自己去了一趟看守所。
  顾眉生痛恨牢房,更痛恨狱警。她一走进看守所,整个人都一下子变得阴郁了。
  半个小时后,帕塔才惊觉自己被顾眉生坑了。
  顾子墨刚走进探访室,就听到顾眉生对帕塔道,“老师,今天咱们就在这里上课了。”
  帕塔一头的黑线,“你见过谁家泰拳教室开在牢房里的?”
  顾眉生摊摊手,“老师,我今天就是想看看你怎么揍人的。”
  顾子墨拧着眉头,“顾眉生,你想做什么?我不是顾钰墨,可没工夫陪你疯。”
  顾眉生淡淡看着顾子墨,“我这人吧,不像有些人总喜欢背地里伤人。我比较喜欢明着来。”
  顾子墨目光像刀剐在顾眉生脸上,“我怎么说也是你哥哥。”
  顾眉生直接一记巴掌重重扇在了他脸上。
  顾子墨脸色瞬间泛起五个红红的手掌印,他气得双眸都像是在喷火,倏地站起身,“顾眉生!”
  顾眉生目光懒散地看着他阴沉的脸,道,“我最讨厌别人乱认亲戚。难道全国姓顾的比我大的男人都是我哥哥不成?”
  顾子墨恨得牙龈紧咬,抬手就要打她。帕塔见状连忙上前拦在顾眉生身前。
  两个男人就这样动起了手。
  顾眉生坐在那,声音还挺好听地对帕塔说,“老师,不能打输哦。你要是打输了,我就把你那天在餐厅非礼秦婉如的照片都放到泰拳馆的网页上去。”
  帕塔一听,回神气愤地瞪了眼顾眉生,“女娃娃,你特么又坑老子!”
  顾子墨这时一个旋腿踢在帕塔的右脸上。
  顾眉生倒吸一口凉气,问帕塔,“老师,疼不疼?”
  帕塔气得简直快七窍冒烟,可顾子墨身手也不差,帕塔轻易不敢大意,只得暂时专心对付他。
  帕塔毕竟是专业的,顾子墨渐渐还是败下阵来,被帕塔不停地砸在地上,铁拳如急雨般落在顾子墨的身上脸上。
  眼看着顾子墨已经被帕塔打得爬不起身,顾眉生这才走上前,直奔主题,折断了顾子墨的双臂和双腿。
  他疼得冷汗浸湿了满脸,目光死死地瞪着顾眉生,却一句话都再说不出来。
  警察进来的时候,顾眉生面色极诚挚地答道,“哦,他坐着坐着,也不知道怎么就不停地用身体去撞墙,还自己用力地打自己,然后就把自己打成这样了。”
  帕塔在一旁听着,“……”
  警察皱了眉,瞪着她道,“你当我们是傻子哪?!他自己把自己打成这样?!这怎么可能?”
  顾眉生倏尔正了神色,眼神透着几分清寒,盯着对面的警察,“为什么不可能?他之前说顾礼墨是自己把自己戳瞎的,你们不是也信了吗?”
  “这……”警察被她问得有几秒钟的语塞,再要开口,却已经被顾眉生抢了先。
  她冷冷看向地上筋骨俱伤的顾子墨,道,“他弟弟瞎了眼躺在医院里,他心里该多难过,多内疚啊。亲兄弟间,难道不该感同身受吗?”
  “你这是什么歪理?!”警察皱眉看着她,“分明是你们俩把他打成这样的!”
  顾眉生轻扬了唇,站起身看着那警察,闲闲问道,“证据呢?”
  她朝着那警察一步步走近,眼神难以言喻的冷冽,“你要是没有证据就随口冤枉我,我一定告得你直接从警察变成囚犯。”
  那警察被女孩身上仿佛深入骨髓的冷鸷气息所惊到,思维根本跟不上她,楞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她。
  她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年纪轻轻就这样难缠?
  探访室里一片寂静。半晌后,那警察才讪讪地开口道,“这件事,我们一定会查清楚!”
  顾眉生看着他,忽然笑起来,只是眼神一如既往的凉寒,道,“警察先生,这人都伤成这样了,你难道不该先把他送医院吗?”
  “原来,你们这些狱警一向就是这样草菅人命的吗?”
  那警察被她三两句话一问,气得咬牙切齿却又完全无言以对,极其胸闷地开了门走出去唤人。
  地上伤重的顾子墨死死地盯着顾眉生。她转身看向他,轻哼一声,一字字极清晰道,“我不过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而已。”
  为了她自己,也是为了苏棠。

☆、你我之间,凑巧的藤葛

  从看守所离开后,顾眉生一时竟不知道该去哪里。
  工作日的下午,街道清静,她独自走在梧桐树繁盛茂密的街沿上,眉目寡淡疏离。
  秦年驾着车在她身后缓缓地跟着。
  树影与树影之间,阳光似乎越来越颓败,天阴沉地仿佛随时会落下雨来。
  阴影晃动着树叶,落在女孩的肩头。
  秦年许多时候都觉得自己看不透这个被他一路看着长大的女孩。去年的春来时分,顾眉生还是那个柔软,温暖,笑容真挚的孩子。
  不过一年光景,她仿佛换了个灵魂似的。
  他想起自己的儿子。与顾眉生差不多的年纪,不出众,很平凡,日子里觉得最艰难的也不过是考试与学分,或者是脸上又冒出来的青春痘令他在学校里收到了同学的耻笑。
  而顾眉生仿佛从来没有这些普通人的烦恼。她忧烦的,是身边藏了太多太多的贪婪和不堪一击的人性。
  这样的顾眉生,无法不令人心疼。
  秦年的心思,顾眉生不知道。她在路边走的累了,便上车,对秦年道,“秦叔,去华庭一号。”若她没有记错,栾亦然住在那里。
  她想他。心从看守所出来就觉得烦闷得仿佛快要窒息。
  顾眉生本能地觉得,这样的时候,惟有栾亦然才能安抚她所有的坏情绪。
  半个小时后,她走进华庭一号19栋27楼。
  复式公寓里仿佛没有人,她按了半天门铃,都不见有人来替她开门。顾眉生不愿就这样离去,下楼回到车上,翻开电子书。
  等他。
  车窗外,风声呼啸。秦年看向天边黑压压的一片乌云,轻声道,“怕是一场大雨要来了。”
  当一场倾盆大雨泼洒了整座城时,栾亦然终于出现在了视线的尽头。他撑着一把黑色大伞,步伐在大雨间依旧稳健而笃定。
  顾眉生开了车门走进雨中。
  四目相对,急雨如线。
  栾亦然见女孩一身翠色薄衫,婉然立于大雨之中。一张如玉容颜在水中显得湿润盈动。
  雨丝纷纷点青衣,佳人如锦。
  顾眉生的美,仿似能够慑人魂魄。
  他走过去,什么都没说,只是将她一把揽进怀里,拥着她往公寓走进去。
  秦年急急下车,却听到大雨中传来顾眉生微带沙哑的声音,“秦叔,你先回去。”
  走进公寓,栾亦然拿了毛巾给她擦头发,见她一身衣衫几乎湿透,又从睡房中拿了一件自己的黑色t恤,让她换。
  栾亦然很高,他的黑t恤,顾眉生可以直接当睡裙穿。
  换好衣服,栾亦然倒了一杯温水,走到她身旁坐下,“既然来找我,为什么不打电话?”
  顾眉生捧起水杯,轻声道,“刚刚从看守所出来,想让雨把我身上的晦气都去去干净。”
  栾亦然深深看着她。
  顾眉生抬头,看着他,微笑起来,“刚刚等你的时候,我看完了沈从文的家书。”
  “他说:生命是太薄脆的一种东西,并不比一株花更经得起年月风雨。人与人之间,有一种凑巧的藤葛。”
  复式公寓的客厅有些高远,她的话语传入栾亦然耳中时,仿佛带着一种厚重的回响。
  他静默,耐心地听着。
  顾眉生朝着他坐得近了一些,又道,“我是从不相信凑巧的。”
  男人身上的烟草味在她的鼻尖萦绕,那温热的暖意令这一刻的顾眉生深深地眷恋。
  她此刻最想待的地方,是他风雨不侵的胸膛。
  顾眉生凝着栾亦然的黑眸,大胆又直白,“抱抱我,好不好?”
  栾亦然却细心地看到了她交叠在双膝上,握得有些紧,关节隐隐泛白的双手。
  他不忍拒绝,亦不想拒绝。
  栾亦然径直将女孩从沙发上抱起来,拥她入怀。
  顾眉生克制了足足一天的坏情绪,在他真实而宽厚的怀抱里终于溃败。
  她哭了。
  这样的认知,令栾亦然一时间没有留意到她白皙的双腿正亲密地紧贴着他的身体。
  心隐隐泛着酸疼。
  他不爱她的眼泪,可他愿意纵容她在自己的怀里发泄所有的坏情绪。栾亦然甚至难得体贴地不去问她为什么哭。
  他只是动作轻柔地替她擦着眼泪。
  良久后,感觉到怀里的人儿情绪渐渐趋于平静,栾亦然才开口,“你该明白,无论你曾经经受过什么,眼泪都是无用的。”
  顾眉生在他怀里轻垂着眸,没有出声。
  栾亦然用手掌摩挲着依旧湿润的发丝,一下下,“可你以后要是还想哭,可以随时来找我。也只许来找我。”
  顾眉生安静地靠在他怀里,垂眸把玩着双手,忽然轻问道,“什么事都可以找你吗?”
  栾亦然点点头,“没错。”
  “你喜欢我吗?”她仰起头,一双蓝色大眼水润纯美,仿佛能望进他的心房之中。
  栾亦然忍不住又点了头,“喜欢。”
  顾眉生快乐一笑,凝着他又道,“你会待我好吗?”
  “当然。”
  “多好呢?”
  “你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亦不会容许任何人再欺负你。”
  顾眉生仿佛觉得挺满意,脸上笑容越发得甜,“那如果是你欺负我呢,怎么办?”
  栾亦然撇撇嘴,答,“男人欺负女人,有时也是一种好。”他望着她白晃晃的两条细腿,脑袋有些懵,心神晃荡了。
  “你悄悄买走了我一直想要的安美盾,也是一种好吗?”
  栾亦然抬起头,看着她清丽的小脸,慢慢眯起了眼。
  绕了半天,她竟然又挖了个坑给他跳?
  顾眉生嘟起粉唇,慵懒地倚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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