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仙姬-第3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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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看不到她的人影,他都会特意找个理由停下来,或是修整行装,或是在附近发现了灵药的气息,他刻意地等着她,让她每天晚上都睡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不止一次,太阳落下的时候,他对自己说,如果她明天早上还是跟着我不肯走,我就强行驱走她。可是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这个誓言总会因为女孩的眼神而废弃。
最开始的时候,他完全不考虑留下她,她的资质太差了,差得这样的资质若是在灵族的裔民里,根本没有活下去的资格。
她的身体是废铁一块,不论投入多少天才地宝,都不可能踏入修仙的第一阶层。
但女孩最终还是折服了他,她跟在他身后走了整整七天,不吃不喝,一直追着他。
他妥协了。
他受够了这份不言不语只是跟着的执着。
尤其是那双默默追随的眼睛,每每想起都让他无法承受。
他要女孩把她怀中的剑作为抵押送给他,作为收留她的代价。
他说那把剑是他寻找的东西。
其实他们都知道,这把剑淡无奇,随便一块铁经过锻炼后都能做得比它更好,但他却鬼使神差地想要这把剑,他要给自己一个理由,一个给自己沉沦命运寻找的借口。
他留下了她,给她取了个名字,冰玉。
他没有收她做徒弟。
同情是一回事,但收为徒弟又是另一回事。灵族生来就有普通人族几倍的寿元,即使一时的同情留下一只小宠物,与她父女相称,也不过浪费百年的时间。但若将她收做了徒弟,一则他耗不起,二来他丢不得这个脸。
那时的他没有想到,这个看似精明的决定最终成为了他最深最痛的噩梦。
……
……
冰玉是个很聪明很懂事的女孩,她自知没有修仙的天赋,从不缠着阳翊教她修道的法门。她安静地为阳翊做着所有琐碎事,铺床,洗衣,做饭,整理药材……
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像空气一样不起眼,而阳翊也尽可能地完成着父亲的义务。
虽然自己不吃五谷杂粮,却从不拒绝她盛来的饭菜;每隔一段时间就去人族聚居的地方购买柴米油盐;灵田药圃旁种下除了好看没有任何价值的花草;每日打坐完毕他都会拨出时间教她读书写字,只是他手上只有道藏和丹书,所以冰玉在学会写“一二三四”以前,已经会默写“天之道”了。
他们平淡无奇地生活着,像一对普通的父亲和女儿。
渐渐地,感情开始萌芽,虽然冰玉依旧没有修仙的资质,阳翊却尝试着炼一些凡人也可以使用的丹药,帮她挑剔身体改善体质。一次次的排污去垢洗髓伐骨,等冰玉十二岁时,她已经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小美人了。
看着瘦小的芦柴杆渐渐变得越发窈窕动人,阳翊的心中满是吾家有女初长成的骄傲。
他忘记了她比他更清楚他们的父女关系有名无实,她终归会长大而他却始终是初逢那日的摸样。
他没有看到她眼眸深处的变化。
她看他的眼神,早就从崇拜变成了爱慕。
……
意识到自己总有一天会变老变丑,而父亲却总还是年轻模样后,冰玉越发沉默了。
她知道自己没有修仙天赋,但等到她情窦初开,发现自己对这个人早就情根深种后,这种感情却化为愤怒笼上心头。
每逢阳翊闭关时,她便会偷偷翻阅他的书房,不论是自凡俗间得来的用于打发无聊的小说,或是晦涩难懂连字都认识不全的道藏,她如饥似渴地汲取着知识,似乎只要能够把所有的道理全部记住,她就也可能修道了。
阳翊不知道她的这些努力,他甚至从没有意识到自己也对这个随手带回来的小丫头动了心。
那时他正处于突破的关键时刻,需要闭关至少二十年。
他担心自己出关的时候冰玉已经为人母甚至儿孙满堂,所以临入关前特意炼了大量丹药,驻颜丹、排垢丹、长春丹……全是他能想到的帮助凡人长生健体的丹药,连同一些他已经用不上的灵药,装满以她的血为解封手段的小小空间,戴在她的手上,作为可能无法给女儿送嫁的父亲预备的嫁妆。
他甚至都想好了,等自己出关以后,如果她的血脉中出现能修炼的苗子,他就把那孩子带走,并且庇佑她的子孙五百年。
一场孽缘居然会变成这样的结果,他也觉得自己或许真是魔障了。
……
然而真正的魔障却发生在出关的那一天。
当他如愿突破走出闭关之地时,已经是五十年后。他做好了物是人非的准备,只打算去他们居住的小茅屋查找她的踪迹,呈现在他面前的却是
小湖畔的小茅屋没有半点破败,灵田药圃没有一丝荒芜,芳草萋萋,蝶舞莺飞,药香扑鼻,篱笆旁甚至还多了两股灵泉,汩汩地浇灌着。
看到这繁荣的景色,他的心头第一个想法是愤怒!
居然有人破了他的封印,占了他的隐居地!
他怒不可遏地闯进小茅屋,要将这个玷污了他的记忆的修士神魂俱灭!
谁承想,在小茅屋内迎接他的却是
冰玉。
至少,面孔是冰玉。
她欢喜地看着他,星眸里闪动着久别重逢的激动。
父亲,她低声呼喊着,扑入他的怀中,因为激动,声音都带上了颤抖。
他没有接受她,他不相信这个人是冰玉。
他的冰玉没有修炼天赋,就算吃了大量的驻颜丸,也只可能容颜不老,但身体已经沧桑。
眼前人的气息和容貌,都是真正踏入筑基才能拥有的青春。
可我确实是冰玉啊,她说,等你出关的日子里,我看遍所有我能找到的书籍,试了所有能找到的办法,最终凿出了一条让没有修真天赋的人也能修道的路。虽然很苦很难,可是只要想到忍受这些苦以后我就可以和父亲一起飞行,可以一样的长生青春,我就觉得所有的苦都值得。
阳翊,我一直都喜欢你,不是女儿对父亲的喜欢,是女人对男人的喜欢。
她如此说着,声音很温柔,却教他五雷轰顶。
☆、第486章 帝尊番外之心醉
如果被她告白的时候,立刻干脆地回绝,或者直接的答应,事情的走向会不会变得不一样呢?
许多年以后,阳翊曾不止一次的想过这个问题,但答案却是……不可能!
冰玉被他吸引的时候,他其实也一样被她吸引了。
从他们初次见面的时候,他的心就已经沉沦,之后的日日夜夜,都只是让他的沉沦越来越无药可救。
她是他的罪恶之源,是他藏于心底最深处的欲望,最甜美而最快乐的地狱。
等到她主动告白的时候,他已经无力挣扎,他甚至不知道她爱他有多深,而他对她的情,又有多沉重。
但他不能接受这份感情,他必须拒绝她。
因为天宫已经建成,他将成为天宫的主人,他是注定要成为古族的精神领袖的男人,他必须纯洁无垢恍如圣人。
他拒绝了她。
他带她去天宫,企图用天宫的繁华和济济满堂的青年俊杰迷乱她的眼睛,让她散去对自己的迷恋。
……
……
来到天宫,接触到更广阔的世界后,冰玉如阳翊的希望般快速成长,很快就成为天宫最美丽也最高傲的花朵。
无数人被她美丽和冰冷所折服,纷纷拜倒在她的脚下,甘心情愿的献上自己的爱情。但她却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眼睛自始至终都追逐着他。
她爱他,已经无视所谓的伦常。
然而从始至终他都回避着她那灼热的眼神,他告诉自己,他是天宫的主人,是道德的标志,他必须禁欲克制,做一个真正的圣人。
他不知道自己也和天宫的其他人一样,早就被她的美丽所引诱,沉湎在邪念中,总有一天会犯下罪孽。
……
错误发生在一场庆功宴后。
那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大胜利,为祸修真界数千年的尾蝎魔族被灭族绞杀,整个天宫乃至整个修真界的人提起这场胜利都是眉飞色舞。
自然,作为主帅的冰玉,也被推到了荣耀的巅峰。
阳翊虽然拒绝了冰玉的爱情,但始终以父亲对待女儿的姿态呵护着她,当胜利的消息传到耳中时,他由衷地感到喜悦。他亲自迎接她凯旋,亲手操办了庆功宴,他和她并肩坐在最高处,一起接受潮水般涌来的祝贺。
火焰燃起,她的眼睛有了迷蒙。
我奋斗了一千多年,终于得到和你并做坐在一起的资格了。
她轻声说着,灼灼的火焰烧得他的心也是一阵颤抖。
这些都是你应得的,他回避地说着,不敢看她的面孔。
以自创的法门修道千年,她的姿容早已内外透彻、美丽无双,就着火焰,更是魅惑得恍如地狱。
他不能看她,他害怕多看那么一眼,自己就会因为迷恋这份妖娆,忍不住无视法度,只想握住她的手,与她一起堕入罪之河,被欲望焚烧。
他是神,是众生的偶像,他的身上不允许出现一点点的污垢。
但是那一夜,他还是沉沦了。
在这份比罂粟更妖娆的爱情面前,他无药可救的沉沦了。
酒席散尽,灯火灼灼,只剩下他和她的大殿内,站着他从未见过的另一个她。
妩媚明艳,恍如一汪蔷薇色的香水,让男人内心深处最深的欲求也被释放。
她说,我唯一想要的赏赐是你。
他本心的想说拒绝,可是她却主动解下了华裳。
她的身体宛如白玉一般,灼灼地烧着眼睛,但在白玉之上,却又交错着各种疤痕。
丑陋中带着令他害怕的执着。
这是十七年前征战石虎族的时候留下的;这是九十二年前和临猗族圣子抢夺紫火魔晶时留下的;这是一百十三年前在北冥寻找陨铁的时候不小心摔伤的……
一条条,轻描淡写,如数家珍,唯有他知道,每一条疤痕都是为了他,为了他的王图大业,为了他的天下。
对不起,我……
他习惯性地想要拒绝,她却主动勾住他的脖子,吻了他。
这轻描淡写一吻,成为压弯理性的最后一根稻草。
一直以来都克制的情感入火山一般爆发,理智全线败退。
他无法拒绝这袭来的温柔,欲望的火焰如痴如狂,他克制不住地拥紧她,反客为主地欺身而上,迫使她吞下自己的火热。
在残存着宴席的喧嚣的大殿内,他们肆无忌惮地缠绵交错,女人本就柔软的身体因为他激烈得几乎折断腰肢的进攻而变得越发敏感。
一次次的激烈纠缠,让蓬松的长发被汗水打湿,贴在脸颊上,洒在玉肤上,激起火焰般的欲求,最后的理性也失去了。
他们忘记了彼此的身份和荣耀,任由最原始的欲求主宰着行为。
是的,他一直都渴望她。
过分长久的压抑只会让爆发变得更加可怕和疯狂。
节节攀升的炙烤中,他向她的身体最深处失控地冲撞,暴力地近乎半强迫的行为让总是煎熬和折磨他的面容一再发出求饶的呻吟。
禁忌的快感亢奋着彼此,身姿在男人的疯狂攻掠中越发无力,身体紧紧贴合,腰侧也结合紧密,承受着男人不厌其烦的激烈撞击。
痛苦变成了快乐,羞耻被快感取代,求饶的呻吟妩媚地挑逗着男人所剩无几的理性……
最终,她彻底败下阵,虚脱在他的怀里,而这一刻也是他在她的身体内留下罪痕的瞬间。
沉香在紫金炉内化为袅袅柔烟,珍珠链子无力垂落,枯叶黄色的纱幔深处,两具身体直到气力殆尽也还结合着,舍不得分开。
……
天光照到脸上的时候,他醒了。
他抬起头,看到怀中残存着艳色旖旎的她,熟悉的面容流淌着陌生的妩媚,白玉般的身体上满是昨夜征战的痕迹,竟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自我嫌恶。
昨夜的一切都历历在目,但克制了激情以后再次回看,却只会感到深重的可怕。
理智竟是如此薄弱,只因为身体间隙处漏出的声音和慵懒无力的呻吟就再三失控……
不应该!
绝对是哪里出了错!
他从来理性克制,修炼的也是禁欲的法门,怎么可能仅仅是被她主动吻了一下,就
一定是哪里出了错,是功法反噬?还是哪个仇敌在我昨日接触的东西里掺杂了下贱的药物?!
以致理智失控,做出……
他紧张而愤恨地想着,唯一庆幸的是,和自己做出越轨举动的是她,她……应该不会把事情说出去的!
想到昨夜的抵死缠绵,想到女人柔软甜美的身体时,他的心里一阵说不出的讨厌以及……克制不住的陶醉……
昨夜的疯狂始终在眼前晃动,不论是粗重的喘息,或是娇媚的呻吟,亦或是身体紧贴时的缠绵,甚至连那令人此刻回想起只觉得肉体的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