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要种田-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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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他往常不爱说话,存在感向来是很低的,所以顾思田也常常忘了,这个人其实是个闷*,脑子比谁都活络。
自从怀孕以后,顾思田便很少熬夜了。
但今夜她屋里的灯却彻夜亮着,有太多的事情需要交代,也有太多想要做的事情都没有做。
她在完善曾经给白季辰的那套方案,甚至将以后主要发展什么,侧重什么都详细的列了出来。
她是学金融的,其实前期的这些经商她并不是很在行。
如果她在的话,后期的着重点将会放在票汇商行方面,就连汇率什么的她都有了初步的打算。
但如今这些都要全部推翻,没有她,就算写的再详细都实行不下去。
她运用的都是现代知识,这个年代找不出第二个人来代替她。
最终的结果是她只能将后期放到通商上面,陆运,海运。
虽然不是特别懂,但这些都是白季辰,或者说周瑜文的专场,有了既定的目标和规划,以后实行起来也会顺当很多。
他在前面铺官途,赵博文在后面帮他撑政绩,用不了三年,依着白季辰的家世,官阶连升个三四级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顾思田没想到,卫陵天没亮就回来了。
据他说,白季辰连夜快马加鞭往回赶,如今被挡在了城外跟候武对峙。
候武言辞凿凿的说城内有叛党,故而封城闭户,等叛党抓到了自然会撤了所有兵马。
顾思田这会儿的关注点压根不在这上面,而是抓着卫陵问道:“东西给他了吗?怎么说?”
卫陵的眸光之中掠过一种难掩的复杂,脑子里还在回放着白季辰拿到玉佩和听到他转述时的表情。
“他什么都没说,就说知道了。”
听上去只是一句平淡无奇的话,但只有卫陵自己知道,白季辰在说这三个字的时候,是压抑着怎样的激动和雀跃,连说话都是颤抖哽咽的。
“是吗。”
顾思田不知道内情。以为自己猜错了,难免情绪微微有些低落,带着些自嘲的扯了扯嘴角。
是啊。哪里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转身准备继续奋笔疾书的时候,卫陵从怀中又将那枚双凤佩塞了回来。
“这……?”
顾思田看着手中的玉佩有些莫名其妙,他刚刚不是说给了吗?
“他……后来又说,兑现承诺,这东西该是你的。”
卫陵的这句话让顾思田有些恍惚,兑现承诺?
起初她也没想明白,可随后不知触动了哪根记忆的弦。心中“咯噔”一下。
她曾经确实稀罕过这块玉佩,那是她假意冲周瑜文要过。
但那不要脸的货直接引诱他说。只要自己从了,那玉便给她。
结果自然是被她笑眯眯的请了出去。
如今……一股说不出的情绪就那么无端的涌了上来。
她没想到,真的没想到,但偏偏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巧。
穿越对重生。写书都不会这么离奇。
虽然心中的情绪如同潮涌般肆意翻滚,但顾思田脸上却是一副呆滞的状态。
卫陵也察觉到异样,他早就发现顾思田和白季辰之间有一种任何人都插不进去的默契,这让他心中隐隐不是滋味的同时有觉的诡异。
这种默契仿佛是经年数月磨砺出的一般,卫陵心中有一种猜测,但却觉的荒诞至极,可这种想法总是在看到他们俩互动的时候,时不时的冒出来一下。
“白季辰到底是谁?”
饶是常年冷静的他也终究没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但说完之后他又觉的有些可笑。
但顾思田那正经且了然的表情却让他笑不出来。
她没说话。就是那么怔怔的看着卫陵。
虽然相识的时间不算长,但见天守在一起,多多少少还是能从对方眼睛里看出些端倪的。
“这不可能……?”
卫陵原本还带着些自嘲的心态。此刻却连说话都是透着股严肃的冰冷。
他双拳紧握,但却找不到施力发泄的对象。
他觉的也许是自己理解错了顾思田眸中的含义。
“我之前问你的,你还记得吗?”
都没超出一天十二个时辰,怎么会不记得。
“你说……人死了还会活过来吗?”
“不会。”
“哦,是吗?可我觉的会。”
这几句话翻来覆去的在卫陵脑子打转,他的世界观开始有些扭曲。
卫陵不再说话。但他的气场却静的可怕。
垂着头,那拳头握的“嘎嘎”直响。
始终没留一句话。卫陵只是抬头看了看顾思田后转身离去。
顾思田没拦着他,知道拦也拦不住,要是不让他去弄个明白,谁也别想睡好觉。
告诉卫陵这件事情,顾思田不是不担心。
毕竟这种鬼魂之说并不是人人都能接受的,之所以顾思田会告诉卫陵,一是因为卫陵够冷静,看东西也够透彻。
二是因为他忠心,即便不能接受,也不会做出对白季辰不利的事情来。
说句不好听的,万一自己真的蹬了腿儿,那怎么也得为卫陵打算一下,况且还要将枝儿托付给他。
自从知道了白季辰就是周瑜文,顾思田的心绪一直无法平静。
卫陵一走两天毫无音信,更不知道白季辰如今是否还在城外,一肚子的话,如今全都憋在了肚子里,顾思田有挠墙的冲动。
廖神医在第三日的时候将药交给了顾思田,是一枚拇指大小的褐色药丸。
为了应付突发情况,顾思田这几天连着让廖神医为她更改脉象。
顾思田原本以为候武最终逼急了会来闯门,却没想到这都三四天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束阳县安静的有些诡异,这种暴风雨前的宁静让所有人夜不能寐。
直到第六天,没有意料之中的冲突。
候武恭恭敬敬的跟在一个半百男人身后,堂而皇之的来上门拜访。(未完待续)
☆、第一一九章 镇国将军
顾思田并不知道候武带来的人是什么身份。
但在那人还没入正门的时候,廖神医就让秀儿稍来了话。
“娘子,廖神医说来人是镇国将军沈浩雄,看样子应该是微服而来,廖神医的意思是让娘子小心应对。”
顾思田不动声色的点点头,展了笑颜迎着沈浩雄走了上去。
先是对着候武俯身问安,之后面露疑惑的看着沈浩雄。
“侯大人,不知这位大人是……”
顾思田明知故问的同时偷眼打量了一下对方。
同为武将,沈浩雄本身算不上身材魁梧,更没法跟虎背熊腰的候武相比。
但毕竟是常年带兵打仗的将军,那眉眼间难掩的杀气让原本平凡的五官凌厉异常。
虽年过半百,但整个人的精神气场给人的压迫感却很强硬。
沈浩雄似乎也在审视顾思田,听到她这么问,沈浩雄哈哈一笑。
“我哪里是什么大人,敝人姓沈,商人而已。”
顾思田轻微的扬了下眉毛,随后从善如流道:“原来是沈老板,久仰久仰,请。”
一行人依旧在东厢房坐定,秀儿将斟好的茶一一奉上。
“小地方,这茶自然比不上沈老板喝过的,还请沈老板和侯大人委屈一下了。”
候武出奇的老实,全然没有前几日的嚣张劲,此刻也是低头抿茶不说话。
“娘子说笑了。这茶好不好并不在其本身。”
沈浩雄笑着吹了吹浮沫,轻轻啄了一口。
“哦?沈老板此话怎讲。”
顾思田的杯中是水,但为了应景。也端起来小饮了一口。
沈浩雄将茶碗放下,又指了指顾思田手中的水杯。
“与知己相交,言谈皆能相应者,即便喝的是一杯清水,亦甘之如饴,你觉得呢?”
顾思田嗤的乐了一下,放下杯子。从怀中取了手帕掩了掩嘴角。
“沈老板说笑了,第一次见面。何谈知己相交。您不嫌弃我这寒酸小院,妾身已经受宠若惊了。”
沈浩雄摆摆手,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哎,娘子莫要自贬。我这人向来相信眼缘,我也看的出,娘子是个聪明豁达之人。”
顾思田微微垂着头,眼角轻挤了一下,这沈浩雄话中有话她自然听的出来。
兜圈子向来是顾思田擅长的,可也是最烦的。
掩着嘴角笑眯眯的抬起头,她得起个话头,否则还得跟这人再绕下去。
“沈老板真抬举妾身了,乡下妇人一个。没见过什么世面,还不知沈老板找我何事?”
沈浩雄听了颇为满意的眯了眯眼,觉的眼前这人很上道。
“倒也没什么事。我与候武有些个交情,前些日子路过此地也听了些消息。候武好歹是条汉子,实在不愿为难娘子你一个妇道人家,可又皇命难为,而我这人呢向来心宽,爱管个闲事。这不,过来看看有什么是沈某力所能及的。”
沈浩雄说出话来中气十足。常年带兵之人又处处透着股子威压。如今缓下性子语重心长的说话,到也有那么几分长辈的四平八稳,听着让人信服。
你不来就是帮我天大的忙了。
顾思田心中翻着白眼,但面上依旧是那副受宠若惊的笑容。
“妾身谢过沈老板,不过妾身相信以侯大人的英明神武,定然能还妾身一个清白。”
说着还撇了一眼脸色阴郁的候武。
这件事情没办好,结果惊动了沈浩雄,此刻的候武正在担心自己的官途,压根没去理会那两人在说什么。
顾思田推拒之意明显,沈浩雄刚在心中夸完她上道,这会儿又翻回头来打他脸。
不过他倒没觉的不痛快,毕竟岁数阅历都摆在那里,还不至于为这点事就闹心的。
“娘子,有些话沈某不知当讲不当讲。”
顾思田发现他毛发很轻,别看年过半百,但脸上却是干干净净的。不似候武,还没到三十,脸上的草都快盖满了。
沈浩雄的皱纹也很明显,不过却没有候武那种风吹日晒的痕迹,果然当了将军养尊处优惯了的。
顾思田也想知道这个镇国将军微服悄悄来到这里到底要做什么。
如果是冲着自己来的,那这做派显然是想私底下解决。
故而直接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沈老板但讲无妨。”
顾思田特意没让秀儿用最好的茶叶,果然这沈浩雄是喝不惯的,只抿了一口引出话题之后便再没碰过。
候武是个粗人不懂这些,牛饮一般已经下了三杯。
沈浩雄一脸的“我是为你好”的表情,做出一派和事佬的样子。
“别看我跟候武认识,但有些话我也不得不提醒娘子。这年头清不清白又哪里是自己说了算的。”
沈浩雄意有所指的朝她挤挤眼,顾思田自然也做出一副有些为难的表情来。
“那……依沈老板的意思……?”
“我这些年做生意,多多少少认得些场面上的人,所以我愿意为娘子跑跑,也许有解。”
顾思田低着头似是在考虑,一只手不停的绕着帕子打转,看样子很焦心。
她就这么不说话,吊的沈浩雄有些憋气。
果然是妇人家家的,想个事情也这么磨磨唧唧。
而此刻的顾思田则一门心思的想着,沈浩雄来了,白季辰会不会知道,他人现在又在哪里,卫陵呢?怎么一跑就给她跑的没了踪影。
私奔了?
……顾思田为自己忽然冒出的这个想法起了一脑皮的鸡皮疙瘩。
“娘子……?”
看她半天没反应。沈浩雄善意的提醒了一声。
顾思田皱着小眉头抬起脸来,看上去似乎愁的厉害。
“沈老板,您也知道这件事朝廷有多重视。您说我被人莫名其妙的污了这个身份。哪里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
沈浩雄看着顾思田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觉的这事有门。
做出一派痛心疾首的模样,沈浩雄用指节轻轻敲了敲桌子。
“你傻啊,候武不说,我不说,到时候再找几个场面上的人出来圆句话,这事不就这么过去了么。”
这是真拿自己当傻子了。顾思田偷偷扫了一眼候武。
“可……侯大人不就担了谎报的罪名了吗?”
顾思田故意拉候武下水,沈浩雄也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她还有心管别人。
候武这人心没那么细,当初跟他说的时候故意绕过了这个话题,也成功将人忽悠了进去,如今顾思田一下子戳在腰眼上。候武果然要阴转小雨了。
顾思田挺满意的,沈浩雄是候武上司,所以候武必然不敢造次,但这不代表心中不生埋怨,狗咬狗这种事,她乐得作壁上观。
沈浩雄从不在意候武的死活,只要进了这个院子,候武知不知道已经无所谓了,只要顾思田同意就好。他只是怕候武狗急跳墙坏了自己的好事。
顾思田发现候武不说话,还是那么坐着,但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端着茶碗的手都微微发抖,这是气的。
昨儿个说的好好的,沈浩雄怪他事情没办好,让他将功折罪。还说只要事情办妥了,东西一到手,在升个一官半职的没问题。
骂也骂了。诺也许了,唯独没提会被问罪的事情。
如今看来沈浩雄显然是故意的。到时候别说是升官了,不降就求爷爷告奶奶了。
候武有摔杯子的冲动,但碍着人家是将军,他又不敢太过造次,只能忍了。
沈浩雄只是不以为意的挑了下眉,他不相信顾思田是真关心候武的安危,这是明摆着挑拨离间呢。
“你命都要不保了,如今还顾及的了别人?不过……你若真想自己脱罪又不连累到别人,有一个办法可行。”
这句话一下子引起了候武的关注。
顾思田想苦笑,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这是又把矛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