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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烙爱-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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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时时常想象,想着想着就会笑出来,我爸发现了我的异常,询问我,我承认我怀孕,他们都以为是那个人的孩子。

压力铺天盖天而来,陈家人和王家人都开始说我,说我蠢,被退了婚,还上赶着被人作践。

他们认为是家丑,没有大肆张扬,逼我打掉孩子,我拒绝了。

我又和陈伽烨打电话,让他回来,我们一起面对。

他答应了,果然……也回来了,回来的当天就和我打电话,让我去陈宅。

可我,却没见到他,迎面而来的,是饭桌上无止境的羞辱和谩骂。

我从陈宅出来,得了他兄弟的信,去了甜品店,却撞见他和别的女孩一起。

我转身就走,去伽灿家找伽灿,想对他坦白,找他想办法。

伽灿家只有伽灿母亲,伽灿母亲破天荒的没有对我躲避,许是看我很累,还热了一杯牛奶给我喝。

我从未见过她那样温柔待我,将牛奶喝的干干净净,对她说谢谢。

我现在还记得那杯牛奶的味道,甜甜的,很香。

她对我头一次像个长辈一样嘱咐:“他对你不好,孩子也会不好。”

我沉默,她突然发起了脾气,哭了起来,哭的很伤心。

我那时想,她是不是想到了她自己的过去?

可她……有可能会想到吗?

虽然如此,她还是生了她。

她对她不好,我不同,我会对我的孩子很好,尽我所能。

我没想到,她竟然关了我禁闭,让我好好反省,关我之前,对我吼:“你蠢的要命!我讨厌你!”

我的确蠢的要命,不该生太大的气,不该大热天往外跑,这样就不会身体吃不消,出了血。

她推门进来时,我已经流了好多血,却只会望着那些血发呆,直到她对我尖叫才让我意识恢复过来。

她慌慌张张拉着我往门外走,陈伽烨这时却来了,他送了我去医院。

我疼的要命,却拼尽力气盯着他问:“你为什么要骗我?骗我说你愿意负责?”

他没答,偏头不看我,在那里大口喘气。

我觉得他很难过,心生安慰,又对他说:“孩子没事,一定像你说的,是个和你一样有活力的小男孩,额头像你,眉目像我,生的很漂亮,五岁时,差不多可以到处跑了……”

我话还没说完,就意识渐渐模糊。

失去意识前,我感到脸上一片冰凉,他该是流了泪,眼泪滴到我脸上。

他在我耳边说:“这次,你相信我,我们一起面对。”

很可惜,他没有。

孩子没了之后,我不再仔细看他的脸,想象孩子的样子。

而这次,我却仿佛,怎么看他也看不够,怎么想象都会觉得幸福。

我们像是在争分夺秒,与回忆赛跑。

拼命的去拥抱,拼命的去感受,拼命的去让自己精疲力竭,拼命的累到……将回忆丢到脑后。

到最后,我们都闭上了眼,不看彼此,关闭视觉,只留触感,只剩听觉,好像不知疲倦般,企图从对方身上获取任何能感受到真实的东西。

热切的吻,温热的呼吸,绵密的亲暇,以及对我而言,第一次……和他的契合。

结束时,他伏在我耳边说话。

他喘*息声太重,话太轻,好像是在说,等我。

等他什么?

我转头看他,他却迅速起身,从床*上下来。

别过头时,我依稀好像看见他眼角很湿。

不知道是汗,还是泪?

我不太确信,却也来不及问他,他就去了浴室洗澡。

哦,他让我等,是等他从浴室出来么?

我们时间掐得很准,整理完毕后,到了午饭时间。

听到我们下楼的声音,任年外婆才在楼下开始喊我们吃饭,任年外公外婆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问,我们俩都有些不好意思。

虽然来的时候带了礼品,我还是自告奋勇做了道冰糖桃甜汤,谢谢他们的招待。

吃完后,我和任年外婆去了厨房洗碗,任年外公将陈伽烨叫到了房内,说是有关于任年的事要嘱咐他。

任年外婆对我说,我做的很对,故意在陈伽烨面前好奇陈伽烨小时候的事,问他们问题,因为陈伽烨疑心病很重,我不问,反倒他会多想,唯有问一问,她答我,才会让陈伽烨放心。

任年外婆说陈伽烨很脆弱,脆弱到其实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妈曾经不要他。

我有些不解,问任年外婆,为什么会告诉我这件事。

任年外婆笑着说,我应该是像我亲生父亲,不会因为一个人的遭遇或缺陷而可怜这个人,而是平常心对待。

我对她说谢谢,我很少听到人夸我亲生父亲,任年外婆算是第二个。

任年外婆安慰我,是个人都会有优点的,其实我父亲不算太坏。

我不置可否。

任年外婆劝我好好和陈伽烨过日子,说陈伽烨心不坏,只是太犟,脾气太硬,容易一件事就过不去,两个人有吵闹是正常的,不过好歹两家是世交,知根知底,总比外人好,真的准备在一起,和家里多沟通沟通就好了。

我没有再吭声,任年外婆也就没有再多言。

我们和任年外公外婆告别后,坐上了下午回w市的公共汽车,没有像来时一样,坐一趟班次,而是……分开。

我要求的,理由是分开走比较不引人注意。

陈伽烨答应了。

他先送我上车,等间隔半小时的下一趟。

他这次没有戴他的棒球帽,站在太阳下,仰头看坐在座位上的我,对我道:“你回去好好休息。”

我颔首,他让我关窗,免得热。

我没有关,认认真真对他说:“陈伽烨,我其实感觉自己快过去了,努力要往前走,你也过去吧。”

他没答我,看着我微笑。

我想我是不是说的太隐晦,他没听懂,正考虑如何更直白的对他说的时候,他却道:“我明白。”

他的神情很严肃,阳光照在脸上,都可以看到他脸部的线条是紧绷着的。

哦,他是真的明白了。

我对他摆了摆手,说:“我先走了。”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我,唇紧抿着。

心里涩涩的,我对他笑了笑,关上窗。

我转头看他,他还站在那里不动,仰着头。

太阳很大,我能看到他额头上冒出了汗,前衫已湿。

他抹了把汗,蹲了下来,手环着腿,头枕在膝盖上,歪着头看我,像个要被遗弃的小孩一样。

车引擎启动,我转过头,没再看他。

手机铃声响起,我拿起新买的手机,接通了电话。

是陈伽烨。

他声音很淡,淡到不带任何情绪。

他问我:“车里凉快么?”

我回他:“很凉快。”

他答:“那就好。”

我想了想,回他:“你也很快上车了,马上就凉快了。”

他没有回答,再一次问:“你没有话对我说?”

我抿了抿唇,对他说:“陈伽烨,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多少岁?”他问我。

“24岁。”

“你呢?”

“我22岁。”

“都还很年轻啊……”他忽而感慨。

我笑了笑,回他:“是啊,以后的路还长着。”

“这是我上车前,最后一次联系你。”他声音陡然变哑,哑透了,接着说:“陈萱儿,我对你放手。”

我笑:“你对我放手?还是对她放手?”

他没回答,挂了电话。

我缓缓的吐气,又吸气,反复好多次,才渐渐平静。

他说了,说对陈萱儿放手。

他和我说的,不是和她说的,他当然是对我放手。

四年了,他终于开了口,承诺放过我,我也要开始学习将回忆抛到脑后;

我们迈出了第一步,各自过各自的生活,这样才能过去的更快。

我很高兴,高兴到心脏狂跳,全身发热。

我用力握了握自己的手,无声的笑。

像是怕人听到般,我比着口型说:“终于啊,这一次是真的,陈伽烨。”

陈伽烨,我再没有什么东西能被你威胁到。

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和你有关系。

我自由了,自由到……只用我自己当我自己了。

这感觉……真好。

你感觉好吗?

陈伽烨?

 第二十四章

英国成交价最高的当代艺术家达明安赫斯特有一句名言:要让金钱来追逐艺术,而非艺术去追逐金钱。

也就是说,艺术,不应该成为金钱的附庸。

我对他的这句话,一半赞同,一半反对,赞同的是,要让金钱追逐艺术,反对的是,非艺术追逐金钱。

我觉得应该是,艺术追逐金钱,金钱也追逐艺术,艺术是个好东西,金钱更是个好东西。

没错,我就是喜欢钱,喜欢的要命,画画是我的兴趣,钱更是我的爱好,钱能给人带来的满足感和安全感,非其他东西可比拟。

所以,当我面前的这位衣衫华贵,膀圆腰粗的中年妇女对我口沫四溅的说了一大堆,目的是让我低价出售、甚至免费赠予画廊里的一幅向日葵油画,好给她老公捐赠的福利院的“可怜又可爱”的孩子们的画室增添一份“希望与热情”时,我始终拒绝的态度,惹恼了她。

她抬起她涂着红色蔻丹的肥而油腻的手在我肩膀上拍了拍,怪声怪气的说:“报纸上都登了,陈小姐几天前还一口气买了新开盘的天阳商业街的十套商铺,这幅画对陈小姐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没想到,王氏的千金这么没有爱心?”

没爱心?呵……这种张扬的生怕别人不知道的爱心是什么?不过是别有用心的人的权利与金钱游戏,就像陈伽烨最近在新开业的万城酒店举行的慈善拍卖一样,做足了噱头,可真正是落到爱心的目的上的,又有几个?

人物纷纷粉墨登场,搔首弄姿,宣誓自己的善良与高贵,好歹真的漏了一些所谓的爱心捐赠下来,却又被层层盘剥,落到那些真正“需要爱心”的人的身上的,又有多少?

我对她点头:“向太说的对,我没有爱心,所以,向太要买,只能按这个价来买。”

她很明显的愣了一下,放在我肩上的手缩了回去。

我轻拂了下被她触过的肩,试图掸去我丝光衬面上的恶心的温热,接着对她微笑:“我看的出来,向太是个很有爱心的人,我相信,以向太对那些孩子们的爱,实际上并不会吝啬这么一点点钱来买一幅画。哦,我明白了,向太刚才一定是在和我开玩笑,向太的意思是,这么一幅画,这么一点钱而已,其实远远不够向太的要求,那我多拿几幅出来?”

我脸上的表情一定很认真,语气也很真诚,她才会有那种错愕的表情。向太的脸沉了下来,在她手指上硕大的红宝石戒指上拂了拂,敷衍了我几句,找了个理由离开。我热情洋溢的将她送到门口,对她笑着说:“实在抱歉,现在画廊要关门了,您如果有意,下次再来。”

她转头打量了我一眼,悻悻然说:“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陈小姐真是和你弟一样会说话。”

我微笑着目送她离去,在画廊里转了一圈,换上我的雪地靴和牛角扣红色呢大衣,而后关灯,关上门,离开那里。

外面下着小雪,我走的很慢,并不着急着回公寓。

d画廊位于w市一条僻静的街道内,但由于画廊名气很大,并不是以地理位置来吸引客源,生意倒也不错。

街道两边的树上缠着彩色的灯,有还未关门的影音店放着的钢琴曲,勉强贴了今天圣诞的主题,这是一首作为战争题材影片的主题曲,曲调颇忧伤,和远处因为圣诞而焰火绚烂的天空融在一起,却极其诡异的和谐,我心情舒畅,拍了拍落在我肩上的雪,朝着那焰火走去。

我还是没有离开w市,而是选择在这里继续生活。

我爸其实对我很放心,很多我的事都赞同我自己拿主意,只是由于我的过去,我弟总是管着我,不让我做这,不让我做那,他觉得我最好还是呆在w市,在他的监督下,才不会出什么幺蛾子。

我爸拗不过他,同时又也有些舍不得我走远,就默许了他之前对陈伽烨母亲的请求,让他通过陈伽烨带我回来的这种行为。

我爸对我说:“你一个女孩子,先在家工作两年,到时候实在想出去,有社会经验了出去不是更好一点?我和你弟也放心。”

他还是给我介绍了画廊助理的工作,而我……也接受了,且从表面上来看,挺高兴。

他还以为是他劝服了我,实际上不是。

伽灿去日本了,陈伽烨没了要挟我的任何东西,主动选择对我放手,我没有理由走了。

还有就是……我习惯呆在我熟悉的城市,这些日子,我弟虽仍不大爱搭理我,我们的关系还是比从前好了很多,我尽力弥补,对他好。

更何况,我听那个人的奶奶说,那个人……打算永远不回来了,而我……不可能永远不回来。

我在画廊已经上了快四个月的班,由初时的生涩,变为现在的熟稔,而陈伽烨……或许是他爷爷出于转了他股份给伽灿的补偿心理,除了让他继续担当陈氏的执行董事外,他还成了作为陈氏总经理的他母亲的直接下属,有意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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