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爱-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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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言,尽量平复情绪,他却又道:“你以为这是小孩子过家家?我不想他们就准了,你蠢啊?”
“好好好,我蠢。”我冷笑,“我就是蠢透了才听你的去搅什么局,不然我现在舒舒服服在家里睡大觉了;我就是蠢透了才把自己画成这副鬼样子,给你打掩护;我就是蠢透了才以为你现在都这么怂了,就有自知之明,不会有脸说别人了。”
我三步作两步走到卧室内,也不看倚在门口不动的陈伽烨,兀自开了灯,拿我之前的衬衫裤子换上,边换边道:“我蠢你就不蠢?不过是个女人嘛,你妈要你和她一起就一起呗,反正你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多一个少一个有什么所谓?我看你用下半身能解决的问题为什么要用脑子解决?还搞这么多事干嘛,直接同意得了,是老婆了又有什么所谓,反正你可以……”
“你干嘛!”他一把扛了我起来,就往床上丢,我脑子嗡嗡作响,听到自己在说:“你放开,我不想做!你说了放手的,陈伽烨,你说过的,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他整个人从我身上弹开,接着,我听到了椅脚划过地板的刺耳声响。
我维持着趴着的姿势,余光去瞟他,他背靠着墙,如失了全身的力气般,迅速下滑,直至缩在墙角,坐了下来,将头埋在膝间。
我迅速起身,套上衣服,往外跑,却听见他说:“等等,还是按计划,三小时后送你回去,你先在这里呆一会,等我的人过来。”
我顿住脚,收紧了身上的衣服,轻轻吸气又呼气,平静的问:“这件事后,你我毫不相干,你说的?”
他嗯了一声。
客厅很空,也很黑,我一刻也不想待,他的房间,我更不想待,我对他说:“把伽灿房间钥匙给我,我去他那休息一会。”
“好。”他拿了钥匙,朝我走来,我拉着门把,看着他,微蹙起眉。
他止住脚步,将钥匙丢了过来,转身回房,砰地一声关上门。
这是一个两室一厅的套房,客厅内只有一个大会议桌,几张椅子,还有一个白板搁置在墙边,两个房间内都只有简易的家具,按伽灿的说法,完全是……临时休息和开会的地方,说起来,他所有自己休息的地方,都有伽灿的位置。
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出神。他今天太阴晴不定,让我心头难安,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又开始发疯,偏偏我照着他的意思做了这件事,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他这样大费周章,我很想不通,其实……说起来,他要真想找个人演戏,来对外公布他已有“女朋友”,兼羞辱李哲语,彻底断了自己与李哲语的可能,别人未尝不可,为什么非得是我?更让人疑惑的是,他让我演的人,实在和他以前的女朋友类型大相径庭。可虽存在这样的疑问,我也还是这样做了,到现在连问都没问一句。
我与他向来是,他不说,我不问。他这个人有些偏执,又很有自己的一套逻辑,如果在某件事上追着他不放,他反倒不会告诉你,等他什么时候自己想通了,又跟没事人似的,跑过来跟你解释。我的好奇心其实也不重,更无意在他这种状态下一再追问。
我环顾室内,长叹一口气,伽灿在帮他做事的时候,有问过么?还是的的确确无条件的信任?他到底有什么好的,能让这么多人听他嘱咐办事?
隔壁传来了李哲语的声音,是陈伽烨将录音器打开了,李哲语对她哥哥李哲言的通话传了过来。
“哥,你别管我,我就快成功了。”
“之前我撮合过又怎样?现在情况不同,我可不准这样出身的人进我们李家的门。”
“我跟你说,她那种出身的人,追到手玩玩就是了,别当真。追不到也别稀罕。”
“我不是要和她做朋友,招惹伽烨的女人太多,先用她帮忙把那些女人给挡掉,我……”
“……”
我贴着那道墙,一动也不动,直到声音停止。
敲门声响起,我问:“什么事?”
陈伽烨道:“你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休息一下,就可以走了。”
我开门,陈伽烨倚在在我门外。
他头发乱糟糟的,眼睛里满是疲惫,衬衫扣子开了一颗,领口的黑色蝴蝶结已不知去处,手微屈着,伸向我,手里的衣服是我在画廊的工作装。
哦,他早有准备。
我接过,对他说:“你直接告诉你妈李哲语品行上……”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不耐烦打断,“她知道。”
我愣住,难道李哲语就那么受陈伽烨母亲喜欢,喜欢到连自己儿子的感受都不顾了?还是说因为利益牵扯?但……李家本就不如陈家,也不至于如此啊?
沉默片刻,我又问:“不是李哲语,谈一个其他品行好的,家世也不错的,可行么?”
他没理我,我又说:“你的人里面那么多演技高手,其实也一样的,干嘛非要我来?”
都一样,为什么逼着他自己,逼着我,如果我不去,他就选择听从,今天立时就回家说和李哲语订婚,娶了李哲语这个以后肯定会为难伽灿的女人,他在信上对我这样说的。
他这样做其实很幼稚,难道他觉得,我去那里,关键在于他娶不娶李哲语么?
伽灿再怎么说也是陈家的亲孙,即便没有陈家的股份,还有他爸的伽城酒店呢,李哲语想要为难他,陈家人也未必肯。
他摸了摸我的脸,声音很淡的说:“这一次,我欠你。”
我推开他,往浴室走,他在我身后说:“别演的入了戏,以后你该怎么过怎么过。”
我冷笑着道:“那是谁让我入的戏,别在这里假惺惺,陈伽烨,你真可笑。”
第二十八章
在我说陈伽烨可笑后,他未回答我,而是将自己关进了休息室。
我进了浴室洗漱,从浴室出来后,休息了片刻,陈伽烨就开始了他的下一步的计划——带着他的人假扮的“正牌女友”出现在媒体面前,彻底坐实他有女友的事实。
彼时,我倚在门口,靠着墙,望着两人的背影出神。不知为何,我觉得他和那个扮成我的w市最大建材企业秦林集团的董事长小女儿秦苏现在倒挺相配,走路均是漫漫散散的样子,还都叼着一根烟,都是一副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谁的招风打扮。
陈伽烨换了一件黑色长款皮衣,黑色皮靴,领带仍是我帮他系的,花哨的花纹仍是他要求的,理由是……全身黑,总要带点彩,彰显他的与众不同。
系领带时,我不知道脑子抽了什么风,总下意识往下瞟,想及刚入门时的那一场……意外,次数瞟太多了,再抬头时,发现他脸红的跟关公似的,之后就犟着脖子不肯再跟我说一句话。就这样,我本想要问的“为什么非得来演这一出戏”也未有机会向他再提及。
听说男人在这件事上挺在意的,我瞟的次数太多了,会不会,他就自卑了?他这样应该是……他阅女无数,终于的……出了什么毛病?
走道很静,两人的对话我听得分明。
秦苏在说:“看不出来啊,姐姐也能这么crazy,好吧,我收回我的成见。”
crazy?她以前对我有什么成见?
陈伽烨笑着答她:“你家里可也看不出来你现在这么crazy。”
秦苏道:“人都有两面。”
陈伽烨低声笑:“你家那位是最crazy的。”
秦苏没有再说话。
说起crazy,有谁比他现在做的事crazy?
今晚的整件事就是,他“现女友”,一个美国非*法移民的后代、一个十余岁就父母双亡开始流浪的少教养的女孩、一个仅有的正经职务是地下乐队成员的混混女、一个被明星好朋友侧面证实了其品行颇不端的女人、一个一回国就通过在万城会所陪酒的不正当手段勾搭上了陈伽烨后被其包*养的女人,在未和家世良好、举止大方、教养良好的李哲语正面接触的情况下,来万城会所闹场,伙同自己的同事,对李哲语泼了脏水。
而陈伽烨对自己包养的女人的不当行为包庇纵容,侮辱了李哲语,将其赶出后,和这个女人当面接吻,还当着媒体承认了这个女人的正牌女友的身份。
这整件事的细枝末节,会在未来的两三天内慢慢见诸报端,而细枝末节的材料提供者……是陈伽烨本人。
他明明知道他这样做会毁了他的形象,让很多有意通过婚姻将女儿嫁给他这个曾经算作是“酒店业新贵”的人望而却步,可他还是这样做了。
作为参与者的我在他的半遮半掩下,直到刚刚才完全明白他的目的,可事已至此,问他为什么也毫无意义,只能任其发展。
或是太晚了,估计他家里人都还不知道吧?不然肯定是夺命连环call,责令陈伽烨回去,再严重一点,他爷爷会派人来把陈伽烨给抓回去,家法伺候。说起来,陈伽烨这人虽然女人无数,但谈的女朋友可都是大家闺秀型,他家里人虽然对他换女友频繁颇有异议,倒也没有多说些什么,一是管不住他,二是他的确也在这件事上没出什么乱子。
陈伽烨这一次,可算是……头一遭,不知道他家里会掀起什么浪了。
两人在走道尽头停下,陈伽烨的手放在了窗的把手上,我的心跳到嗓子眼,几乎是不假思索的高声道:“陈伽烨!你等等!”
他回头看我,面无表情。
我朝他跑去,我跑的很快,步伐很乱,呼吸很急促,心像是被一根根线,慢慢的绕,密密的缠,窒息、麻木、疼痛纷扰着我,一阵又一阵。
在我就要拉到他时,他转过头,将窗打开,揽着秦苏,将头探了出去。
闪光灯亮了起来,下面有人起哄。
完了……陈伽烨,他完了,他真的……不会收手了。
他怎么就这么讨厌李哲语?讨厌到宁愿毁了他自己?他怎么就不能听他母亲的话呢?他怎么……怎么能在接王氏旗下的媒体的电话的时候,一边回答问题,一边莫名其妙的对我笑,笑的那么开心?
简直……简直匪夷所思。
我站定,全身僵住,无法动弹。
陈伽烨关上窗,戴上墨镜,低头看了看表,对我语气颇冷的说:“到时间了,你可以走了。”
我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陈伽烨拉着秦苏进了电梯,对着我笑,“你让我放心了。”
我看着他,脑海里思绪翻转,疾声道:“你放心什么,我本就不是那种人,而且我是看不过李哲语,又不是因为你才……”
话还没说完,电梯就合上。
我在那里站了一会,转身离去。
他以为……我这样做,是为了他么?
不可能,我只是……只是看不过李哲语,还担心他被架空了后,伽灿在陈氏的未来而已。
他明明说了放手的……对我能放心些什么?
十分钟后,我由陈伽烨的休息室内的隐藏电梯下到了地下车库,上了陈伽烨准备好的车。
我回到画廊后,手机新闻头条已弹出了关于陈伽烨的爆炸性新闻。
大标题,“陈氏集团大公子陈伽烨为陪酒女劈腿李氏集团千金李哲语”,内容比我预料的还要糟糕许多,集邮般的劈腿无数,前女友们对李哲语在网络上的声援,媒体还列出了他曾经的女朋友名单和关系图,各种娱乐场所流连的凭证,以及……他推搡记者的照片。
照片中,他眉头皱着,一脸愤怒,一只手指着镜头,另一只手揽着秦苏,秦苏躲在他怀里,戴着墨镜,手遮着脸,两人上了车。
他将自己完全暴露,而秦苏在他的保护下,非常确切的……没有人能认得出。
或者说,即便是去闹场的那个女人和镜头下的女人不一样,也没有人会细究了,众矢之的,始终是他而已。
身体很疲惫,我去到了画廊的个人休息室,躺下休息,却有些辗转反侧。
我又点开手机,给陈伽烨打了个电话过去,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他却没有出声,旁边是秦苏在问,还在机场呆多久就走。
我喂了一声,他还是没有说话,我深吸一口气,对他说:“陈伽烨,我不信,不信你这么容易就……”就被伯母给架空,就任自己暴露在公众视野,成为众矢之的,二十岁进社会,自己坑人无数,哪有这么容易被人坑?即便那个人是你的母亲。
我说不出口,话锋一转,道:“陈伽烨,我一直觉得,你是只老狐狸,就这样,挂了。”
“等等。”他说。
我心里很慌,问:“什么?”
“李哲语,我一点也不感兴趣。”他说。
“哦……”我脸上莫名很热,我知道啊,他和我说这个干嘛?
“那……晚安。”
“晚安。”
“晚安,兔子精。”
“?!”电话那边传来了盲音,真是……幼稚……
电话才没挂一会,我弟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我犹豫了片刻,还是接起,刻意做成沙哑的语气说:“这么晚了,你什么事?”
我弟问:“你在哪?”
“我……我在画廊睡觉。。”我小声说,莫名的心虚,虽然我说的是实话,心里却开始打腹稿,想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