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爱-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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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来例假了。
我每次来例假,都会疼的死去活来,甚至要去打针。
这次,好像是很早些日子,难道说是我贪嘴吃了冰激凌的缘故么?
一只手撑在我椅背上,手指叩了几下,我抬头。
陈伽烨正低头看我,声音很低的问:“没事吧?”
我可不能把宣讲会搞砸,不然,我回去,爷爷又会骂我们家。
我坐直了身子,腿并在一起,手散漫的放在腿两边,对他笑:“没事。”
他哦了一声,踱去了别的地方。
许是现场反应太好,时间又延长了十分钟。
我轻轻的呼吸了几下,尽量让自己放松。
宣讲会终于结束,灯亮了起来,人开始走了,我却不敢动,我牛仔裤应该是湿了,或许连座位都被沾上了血。
陈伽烨在上面和任年整理资料,临了抬头对我说,“可以走了。”
我点了点头。
大厅里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我还是不敢起来,多难为情啊,我还没有在哪个人面前丢过这种脸。
陈伽烨走了过来,想要拉我起来。
我想站起来,身体却变得有点不听我使唤。
肚子像是被扎了很多根针,疼得要命,我倒抽了一口凉气。
陈伽烨半蹲下来,一伸胳膊就把我抱了起来。
任年看着座位,“啊”了一声。
我丢脸极了,将头偏向了陈伽烨胸口。
陈伽烨对他道:“去请医生。”抱着我就往门口走去。
他走的很急,我余光往外瞟了瞟,发现很多人都在看我们。
我干脆将头埋在陈伽烨怀里,手捂住耳朵。
不看,不听,不想。
不一会就进了酒店房间,他抱我到床上,开始扯我的衣服。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动作很急,让我想起了两年前的那天。那天我第一次主动答应他,他表现的像个疯子,就像是某种肉食动物,把对方撕咬的奄奄一息,不管不顾自己身上也会被对方造成的伤口。
我害怕极了,求他:“我不想,改天吧?”
他没有回答我,继续拉扯。
我狠狠扇了他一耳光,骂他:“陈伽烨,你是个大变态!”
他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冷笑道:“我才不想浴血奋战。”
他将西服脱了下来想要垫在我身下,额头上都是汗,问我:“怎么止血?”
我头一次觉得他蠢。
这个时候应该把放在床头的盒装女士短裤和卫生巾递给我好吧?而不是傻不拉几问我怎么样才能止血。作为阅女无数的男人,怎么能连这个都不知道?真是太失败了。
我止住他,指了指床头柜上放着的东西,“卫生巾和短裤递给我。”
他递给了我,我拿过,挣扎着想要起来去浴室洗一下。
或许是我脸色太吓人,他摁住我,不让我动。
床单肯定是脏了,我觉得从未这么丢脸过。
我对陈伽烨道:“我要换裤子。”
他说:“你就在这换。”
“我要洗澡。”
“不用洗了。”
“床都脏了。”
“脏就脏了。”他拿被子盖在我身上,把我裹得像个粽子。
这下好了,被子也脏了……
我疼的要命,还要浪费力气和他说话。
陈伽烨手放在我额头上,竟然问我有没有感觉自己发烧。
又不是感冒?
最后,我灵机一动,对他道:“你去弄热毛巾,给我敷额头吧。”
他果然走了。
我咬了咬牙,起来去了浴室。
陈伽烨看到我,又要拉我回去,我也懒得和他解释了,边摇头,边几乎是抖着般走到了淋浴下,给自己冲了冲,拿毛巾擦了几下,当着他的面换上了裤子和卫生巾,然后往外走。
陈伽烨将我抱起,重新放到了床上干净的一边。
他又一次把我裹成了粽子后,没有再看我,而是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我对他说:“我要喝热的红糖水。”
他说:“好。”
然后打了电话下去让人送了一碗红糖水上来……
我看着床头上摆着的小袋的糖和矮柜上放着的烧水壶,突然很想把他打一顿。
不一会医生上来了,帮我看了看。
我觉得有些小题大做,就对医生说痛经而已。
的确只是痛经,只不过要比别人严重一点,不至于要死要活。
其实,喝了热水,换了干净衣服,舒服躺在床上之后,我感觉好多了。
陈伽烨靠着墙,双手环胸,头略低着,看着医生出神。
他衬衫的袖口有些脏,染上了血,他似乎没有察觉。
我想提醒他,却碍于医生在旁,不好开口。
医生问了问我之前的病史,给我开了一点药,嘱咐了我几点,回头对陈伽烨交代了一下,准备离开。
我对医生说了声谢谢,将头埋在被子里,闭上眼,想要休息。
却听到陈伽烨在说:“大夫,流过产,对痛*经有没有影响?”
第七章
我从未想过陈伽烨会主动提及这件事。
我们好像一直以来就达成了某种默契,怀孕,流产,婴儿这种字眼从未出现过在我和他的话中,至少我们有对方在场的时候,就是如此。
可现在,他却主动提了。
我捂住耳朵,闭上眼,整个人缩在被子里,一动也不动。
不听,不看,不想。
对外面的世界不管不顾。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被子被拍了拍,头顶传来了陈伽烨的一声,“我们换房间吧。”
我才将头探了出去。
这个房间被我弄脏了。
床是脏的,地毯是脏的,浴室是脏的,空气也是脏的。
陈伽烨要抱我起来,我拒绝了,自己下了床,极力笑得轻松:“我好多了,不疼了。”
他递给我药,我吃了,递给我一套干净的衣服,我换上了。
我对他建议,“反正也做不了,那我们改天,不如……我回去吧?”
他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撑着脸,就那样看着我,没有什么表情,没什么动作,完全静止。
他太*安*静,我有点难受。
“陈伽烨,我没事的。”我对他笑了笑,“这种事,对女的来说,正常。”
他没理我,站了起来,自顾自朝门口走。
我又一次开口:“我今天先回我那,明天和你一起回w市。”
“不行。”他转头看我,“你那里已经空了,房子我也退了,在你和我一起的时候。”
动作这么快么?
的确是他。
罢了。
我们换到了另外的房间,他又去洗澡,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过了一会,他穿着睡衣出来了,颇有些讶异的问:“怎么还没睡?”
我对他道:“我也要洗个澡,刚才只随便冲了一下。”
他皱眉:“别洗了。”
我对他笑:“我很脏的,你爱干净。”
他没有再说什么,掀开被子就躺了进去,还开了电视。
我进了浴室,将淋浴开到最大。
我没有洗太长时间,因为陈伽烨总会说我慢;实际上,无论我认为自己多快,他都会嫌我慢;他说,我越慢,他的时间越少,他懒得等。
我出来时,他还在看电视,且十分专注。
我绕到另一边,掀开被子,睡了进去,侧过身子,将头蒙在被子里,闭上眼。
我们很少在不做的情况下同*床*共*枕,现在我忽而有点不适应。
我睡进去后,他就关了电视,也躺了下来。
他没有触到我,我也选择不碰到他。
耳边没有他的呼吸声,想来他应该是和我背靠背。
陈伽烨关了灯,我忍不住抬手将灯打开。
他不让,又一次关上。
如此反复了几次,他终是不耐烦了,停下来问:“什么坏习惯,明明关灯睡觉才好,你蒙着被子本来就看不到灯。”
我沉默。
他又道:“旁边又不是没有人,有什么好怕的?”
我笑了笑,旁边的人才是最应该怕的。
陈伽烨没有再说话,而是朝我这边挤。
我往前退,他继续挤,最终我只好侧着身子贴在床沿睡觉。
被子掀开,他坐了起来,扯我的头发,我不理他,他继续扯,边扯边说:“你以为你是小龙女?可以在绳子上睡觉?”
他这人,有点偏执,人不理他,他会来劲;人一反驳他,他更来劲,非得要让人好声好气回答了,还要他满意了,他才作罢,偏偏我猜不透,要怎样回答他才会满意。
我叹了口气,道:“我累了,想睡觉,又不做,各睡各的。”
他靠过来,嬉皮笑脸:“摸摸也行。”
我答他:“你要是实在想,可以去外面解决一下。”
发根一阵生疼,我拽住他的手,转头睁眼看他。
陈伽烨俯身在我上方,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我却不感到害怕。
他穿着一身竖条纹黑白相间的睡衣,后脑勺头发竖了起来,是因为发质太硬,容易变形的缘故。
每次我看到他这个造型,就很容易想到一种动物——斑马。
然后我就开始脑补他是一匹斑马。
他说话,就是斑马在和我说话,他发脾气,就是斑马在对我发脾气,我为什么要和一匹斑马生气呢?
我对斑马真心实意的说:“我太了解你了,你摸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所以才建议你出去找个。”
斑马没有理我,我越看他越觉得有意思,边笑边道:“不过你忍忍也可以,休息个一两天对身体没坏处的。”
斑马突然问我:“你把我当什么?”
我下意识道:“斑马。”
“……”
两个字说出口后,斑马脱了皮,变成了光着膀子的陈伽烨,他那张讨厌的脸出现在我面前,笑得一肚子坏水,凑在我耳边说:“马的持久能力很好的,你这么精神,要不要浴血*奋战一下?”
“我没精神,我累了。”我推开他的脸,侧过身去。
我知道,他不会。
陈伽烨又凑了过来,我越推,他贴的越起劲。
最后,我实在没精神和他闹了,任他将头枕在我的脑袋上,天知道,他的头有多重。
他抱住我不让我动,临了还加一句:“我们就这样,算作一次。”
我回他:“你当真?”
他答:“真的。”
我移到了里面去一点后,侧躺着,闭上眼。
他又开始他那些污言*秽语。
他的话就像是有催眠效果般,要至少躺一个小时才能渐渐入睡的我,就那样睡着了。
我做了好多个好梦。
第一次,在梦里,那个女孩没有进入那间房,去找那个人,而是在门口就破口大骂:“陈伽烨,你去死。”
第一次,在梦里,那个女孩没有对那个蹲在街边抽烟的男孩说:“一切的错误的源头都是顾小繁,我要你帮我教训她,你欠我的。”而是说:“你别招惹她。”
第一次,在梦里,那个女孩没有缩在浴室,只会看着自己从腿根流下的血发呆,想着是不是报应,而是主动夺门而出,大喊:“谁来救救我的孩子。”
第一次,在梦里,我真真切切的感觉到那个人在对我说:“其实,我爱你,我们结婚吧。”
我在梦里笑了出来,回答他:“邱天,我也爱你啊,我答应你,过些日子,我就去美国找你。”
*
早上醒来时,陈伽烨还在仰着脖子呼呼大睡。
他的睡姿很差,老是长手长脚摆成大字型,恨不能占满整张床。
别人要么只能睡在他的胳膊腿下,被他压着,要么只能缩在一边。
我以前总是缩在一边,今天倒是被他压着了。
我掰开他,起床洗漱。
弄好时,陈伽烨已起了床。
我出浴室门时,他一脸没睡醒的样子,就朝我挤了过来。
我出去时才发现他根本在装,他顺便揩油,还对我面无表情道:“今天血止住了吗?早上来一发?”
我没好气道,“无聊。”
正要走,就听他说:“你马上就是22岁的成年女性了。”
“废话。”我接口道,随即又愣了愣,望向他。
他拿起杯子准备漱口,透过镜子看我,嘴角一勾:“还有几天你就满22了,你忘了?”
“哦。”心底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我扯出一个笑脸:“老了一岁。”
“这里你一个人,回去了你家里人还可以帮你庆祝。”
“不用,我不爱热闹。”我皱了皱眉,对他道:“你才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你过生日。”
陈伽烨很喜欢得瑟,每次过个生日恨不能提前两个月告诉别人,旁敲侧击让人送礼物,送的不好,还会当面翻脸。
每年他家里人都要为他庆祝,兴师动众。
他的生日的确是个好日子,八月十八日,吉利的很,吉利到他将自己的车牌号都变成了818,而我的生日,七月四号,不吉利的数字,不吉利的日子,也是……我亲生父亲的逝日。
*
飞机正在缓缓上升,我坐在靠窗的座位,望着窗外生闷气。
再过两个小时,我就要从我生活了四年的地方,又回到承载着太多不好的回忆的家乡。
而旁边坐着的人,在扔掉了我在c市所有的行李之后,毫无愧疚感,然后,将我的毕业证书、户籍证明都放入了他自己的口袋,不还给我,幼稚之极。
我们整整僵持了一个小时后,他开了口:“你大学毕业了。”
“所以呢?”我转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