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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斗天王之风流-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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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青霞无奈地道:“你要不听,我也没有办法,”
  龙舌兰笑嘻嘻地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你的自大我也记得很清楚。我看我们还是少讨论,早追贼吧,再不追,可来不及了。”
  孙青霞道:“好。”然后他交给她一把刀。
  那是如花缅刀。
  龙舌兰也默默接下了,连一个“谢”字也不说。
  然后两人身形疾闪,各在东北、西南掠去。
  才掠了数丈,忽又骤停下来。
  两人一齐回头,都叫了一声:
  “你——”
  两人又一齐住嘴。
  然后还是龙舌兰先问:
  “你有什么事——?”
  孙青霞欲言又止:
  “没有什么事……”
  又反问:“你呢?”
  “本小姐?”
  龙舌兰讪讪然地笑了舌,摆看柔荑道,“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
  孙青霞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眼神里似流露出要记住这一刻的感情:
  “要小心罗。”
  龙舌兰居然也很温驯地答:
  “知道了。——你也是……”
  说着的时候,还不自觉地摸拭了一下脸上的伤疤。
  然后,两人再分头飞掠。
  追敌。
  五、本姑娘
  龙舌兰的轻功很好;不但好,而且在飞掠的时候。还保持了优美。
  一种动人的优美,悠闲的优美。
  可是这一回。她的人是飞掠起来了,但却有一种沉甸甸的感觉:
  是不是她的人虽然已飞掠起来,但一颗心、仍没有飞起呢?
  对于这一点,龙姑娘并没有细思。
  她只知道,自与孙青霞转首而去之后,心中有一种很奇特的感受:
  忽然好像失去了什么……似是有点难受。
  ——她不知道那是寂寞的感觉。
  然而为何忽然会觉得寂寞呢?
  她忽然很想回头。
  很想回头看看。
  看看孙青霞有没有回头。
  但她没有这样做。
  因为少女的矜持不容让她回头:
  ——万一给那色魔发现她回头看他,那多么难为情呀……
  所以她没有回头。
  可惜。
  要是她回首就好了。
  因为她一旦回头,或许就可以发现一个人,正值他们分道扬镳,各追一方之际、慢慢的自密林中隐现。
  并且望着龙舌兰的背影笑。
  淫笑。
  笑意甚奸。
  那人仿佛满脸都插满了竹筷,而额上却似嵌了个大咸蛋。
  龙舌兰跟着蹄声走,蹄声走到东就跟到东,蹄声走到西便跟到西。
  林子里的树,愈来愈密,连这股甚为熟稔地形的马队,也明显的愈走愈慢,因为路的确是越来越不好走了。
  树愈密,马匹愈是不易纵控,反而龙舌兰可以大展轻功。
  不过,策骑而驰,累的是马,施展轻身功夫,疲的是人。
  马队是缓下来了,龙舌兰是越追越近了,可是她的心情,却是越来越忿懑。
  因为她掠过之处,发现了这彪人马的残酷和破坏之力:
  凡马队过处,不管有什么生物经过(哪怕是极微小、无伤害性的),马队上的人一律都不放过,一概都加以斩杀。
  几只小松鼠,只因刚好经过;便死于箭下。
  一只穿山甲给活生生踩死。
  两只箭猪给长矛贯过,一只野猪给人戳了一刀,倒在血泊中,还在抽搐中,一时竟未死绝。
  甚至密林上还有几窝乌,给经过的“兽兵”以长枪捣毁——及不着的,就用箭矢或暗器打在鸟窝上,一只母鸟死在窝边,一只公鸟浑身是血,倒在树下奄奄一息。一窝雏鸟,仍在树上窝中,嗷嗷哀鸣。
  ——这些动物都原与人无伤,心何其忍!
  还有一头麋鹿,大概乍听马队卷至,好奇的自林中探出头来窥探吧?竟遭人一刀斫去了头。
  那一刀风快。
  那麋鹿没有了头,却未断气,血仍在断颈处不住的喷涌出来,它的脚仍在搐动着,而它的头仍在不远处望着自己的身子,眼中竟流露的一种凄凉的神色来。
  龙舌兰仿佛还可以听到出刀的人那张狂得意的笑声:
  他出刀斩杀这头麋鹿,不是为了要吃它的肉,夺它的角,或有任何目的。
  他杀鹿纯粹是为了即兴取乐。
  ——对这些人而言,夺取任何生命竟都能使他们高兴、快活!
  龙舌兰为此不禁气白了脸。
  她用出了她的箭。
  小箭是从“义薄云天”客栈老板娘于情那儿提供给她的,虽然那不比她成名小矢来得趁手,但细小锐利,又便于收藏,在行动之际,有极大的方便。
  她的箭准确地杀死仍未断气的雁和鸟。
  他下杀手是因为不忍心。
  不忍心,但是动气。
  她决意要好好教训这干“兽兵”。
  就在她动念这么想的时候,马队忽然在森林深入遽然停了下来。
  马希津津的在嘶鸣,像在上缰喂饲。
  龙舌兰细聆:发现马上的人已翻身落地,聚于一处。
  ——看来,他们已到了一个“目的地”,正在聚合商议。
  龙舌兰立即提高警惕,小心翼翼地潜向这近六十名马队聚集之处。
  她进行得很小心。
  她自度不致让人发现。
  因为她毕竟是“京华第一紫衣女神捕”,她也非常明白一旦遭人发现的后果:
  若凭她一人,对付六十几名马贼兽兵,的确不是件单凭勇气胆色就可以承担得来的事!
  何况,擒贼擒王,她的目标在抓“贼头匪首”而不必作多余无谓混战。
  所以她的行动就愈发小心。
  她一面环顾四面八方一动一静、一面小心谨慎、步步为营的迫近潜进马队止歇的地方:
  离得愈近;她就越发小心。
  逐渐,在这郁森的密林里,离得愈近,她就愈看见。
  光。
  愈来愈光。
  越来越亮。
  ——大森林里,怎会有如此耀眼的天光!?
  因为那儿圆十几亩地,全给斫划一空,空出了一大块地方。
  而且,那儿也不止六十几人和骑。
  龙舌兰潜近去的时候已发现:那儿本来就有百来人,加上这六十几人,聚集成至少有两百人的阵容。
  两百人,都是会家子。
  至少,有四分之一的人,武功还相当高。
  这五十名高手中,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还是极难对付的、黑道上的一流好手。
  这些人都聚合在这里。
  阵容鼎盛。
  群魔乱舞。
  如果龙舌兰够聪明,她就不该再深入虎穴。
  因为她只有一个人。
  而且她是个女子。
  她应该知道适可为止。
  这干人全是如狼似虎的流匪、强盗。
  她现在已发现这干“兽兵”暂时的巢穴。
  她大可以先回“义薄云吞”,全集孙青霞和其他人手,再图一举歼灭这干受蔡京、朱励、王黼等利用无所不为、无恶不作的盗寇。
  可是龙舌兰并没有及时离开。
  她不定。
  不退反进。
  且愈走愈近。
  因为她不怕。
  她急于求功。
  其中有四个使她不离、不去、不肯放弃的原因:
  一,她好不容易才跟踪到了这所在,没有重大发现(例如“东方蜘蛛”或“洞房之珠”
  的行踪),她还真不愿空手而返。
  二,她好奇——他们不是一向都在“长气河”、“灵壁”那一带活动的吗?怎么全部调集到了“大森林”来了了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还是他们另有企图?她都想知道个究竟。
  三,她自恃艺高人胆大,只要小心一些,不让人发现,应该可以自保——这干马贼只怕做梦都没想到有人会跟在他们的后头:何况,她想做出些“成绩”,好让那“淫贼”刮目相看。
  四,她发现她自己居然、竟然、懵然的不懂得如何走出这“大森林”,回到“义薄云吞”去!
  这可糟透了!
  她认路功夫一向不如何!
  既然如此,也既来之,则安之,她把心一横:
  ——本姑娘与这迷失在“大森林”里:不如就跟这帮了流匪消遣消遣,抓得个正点子,或杀几个狠角色,立立威、树树风头也好!
  她心雄。
  但不见得会不心怯。
  可是她也没退路了。
  她只有拼。
  ——就当是一个梦,她只好去冒一冒险。
  (合当本姑娘我在这山林野地,扬名立万,威震流匪,力压群寇!)
  六、梦冒险
  有梦,是冒险的。
  因为梦是不能控制的,谁也不知道它的发展,它的结局。
  但若完全没有梦,那人生就没有激情,没有浪漫,那就太乏味了。
  有梦就有理想,为理想而冒险,那是值得的。
  但梦想也往往不切实际的。
  光是梦中的冒险,那也无伤大雅,至多那只不过是一场噩梦。
  在真实里冒险可就可怕多了,代价也大多了。
  尤其在这样的荒野、森林中,这么多与禽兽无异的贼匪,只这么一个美丽大胆的女子,在这般极度情境里,也更险到了极外。
  可是龙舌兰已别无选择。
  她决定冒这个险。
  梦冒险。
  ——行动呢?
  因为美丽已是一种危险,所以美丽少女的行动,就更加充满惊和险。
  龙舌兰偷偷的潜了过去,换了六七种身法,她的轻身功夫极好,当她施展这些身法的时候,比一只蝴蝶飞入场中所造成的惊动,只怕大不了多少,而且连她在施展这轻功的过程里,她自己都为自己的轻、灵、巧,妙而拍案叫绝、叹为观止。
  她已潜近那给人乱斫乱伐所腾出来的一大片空地。
  那儿断柯处处,东倒西歪、横七竖八的断枝余桩,只剩下十几棵结有不同果实颜色鲜艳的高大树木,但不管断树余木,都正好可以让她不着痕迹地掩饰行藏。
  她顺利而缓慢的接近空地上的那一座临时建造的眺望台。
  眺望台之后,有三间草织竹编的屋子——编织得都端的是十分粗糙简陋,但都搭得十分宽敞,精密的却是外面的守卫:
  三间高架房子、相隔大约有十余丈远,底层各用树梁托起离地,但三房前后左右,至少各有十名守卫,拿兵执矛,严阵守在四角,如临大敌。
  龙舌兰一看,发现对方用近三十人守在这三栋屋子四处,猜想个中必有要害、就特别留意了一下附近的情形,却又发觉一个有趣的现象:
  尽管这三间茅屋防卫森严,但仔细观察,大约有五六名霞帔风中,浓妆艳抹,长得都颇为示致的妇人女子,出入其间,却无人拦阻。
  三间房子上都悬挂着一面旗子:
  中间那面是绘着一只黑色的大蜘蛛,狰狞人脸,张牙舞爪,望之生畏。
  屋旁,还拴着一匹全无杂色的白马。
  在首那间却是织绣着一只蚌,蚌中还嵌着粒莹莹欲滴的珍珠。
  右边那间却是一面黑旗,反白似绣似绘的形成了个大蛛网的图形。
  那六七名娘姨,多在蜘蛛旗和蚌珠旗的高架屋来口活动,对那反白绘乡蛛蛛网的房子却全不涉足。
  三间房子之前,有一平台。底层也由竹木立叠架起,龙舌兰看到那儿两三张桌子、十几张椅子,在平台上、居然有些是她认得的人:
  “刀笑剑哭”吴中奇。
  “杀千刀”辛不老。
  “独臂煞星”雷越鼓。
  “马蚤娘子”吕碧嘉。
  这四个人都曾攻打“义薄云吞”客栈,所以龙舌兰记得他们。
  这四个人现在井在一道,都站着都不敢坐下来。
  坐下来的只有一个人。
  一个女子。
  那儿有两三张桌子、十几张椅子,那儿也有四名穷凶极恶“畜牲兵”的当家,却只有一个人敢坐,大家都只敢站着,垂着手,恭聆着她说话,训示。
  这女子不但敢坐着,还一面喝茶,一面嗑爪子,而且,她身后还有两个娘姨,一个为她摇扇,一个为她捶背。
  那女子正背向龙舌兰而坐,所以龙舌兰看不清楚她的面目。
  但从背部望过去,龙舌兰却生起了一种“奇特”的感觉,那就是:
  她有的,我没有。
  这感觉的确有些“奇物”。
  ——她是女的,对方也是女的,怎会对方有的,她会没有呢?
  可是这种感觉渐近天性,完全是自然反应。而龙舌兰一向是凭感觉得事的人。
  ——她甚至一直都忿忿不平,一向都认为:为什么要当成功的捕头,非得要推理的精密头脑不可。
  (只能凭理性吗?感觉就那么不重要么?人人都有推理头脑,但真正一流的办案人员,还是应该理智、感觉并施、双龙出海才能奏功的吧?)
  ——情感、理智本来就是孪生兄弟,一剑双锋,少了一项,不管是推理用情,都总会有点缺憾吧?
  不过,龙舌兰却不明白何以会生出:“她有的我却没有”的的感觉来。
  毕竟,她连对言的正面还没看到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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