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夫是美男-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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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不同小世界?
月白觉得自己一颗脑袋都不够用了。索性不再去想,安安心心趴云头。
“嗖——”叶菩提脚踩祥云陡然拔高。
“啊啊啊——”强烈失重感让月白一下尖叫出声。
叫到月白感觉自己喉咙都要沙哑了,叶菩提才将速度放缓。
“好了,我们到了。”叶菩提降下云朵,说道。
月白终于忍不住了,不顾形象大吐起来。
狐狸桃夭她后背上跳来跳去,焦急问道:“怎么样了,你有没有好点?”月白累懒得回答了,一张脸煞白。
叶菩提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会,从须弥空间内拿出一个玉瓶,丢向月白。
“吃一粒就好了。”
月白只觉自己心中愈发觉得叶菩提腹黑了,这药怎么不早些时候拿出来?
吞下药物月白觉得自己身体舒服了不少,这才开始打量起来这帝释天。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月白就是这种感觉,望向看去,厚厚云层遮住了自己向下探望视线,只觉一片无是洁白。
偶尔掠过巨大蓝色飞鸟,拖着美丽长长尾羽,阳光中折射出绚烂色彩,迷住了自己双眼。
再看看自己身处地方,却是一个高山湖泊旁。
湖水澄净,一望透底。
湖中偶尔窜出银色箭鱼,卷起无数细小浪花。
湖岸是郁郁青草,中间夹杂着开烂熳小花,还有不算很高青松。高处雪还未化,粼粼泛着洁白光泽。
“好美!”月白不由赞美道。
月白偷偷看了一眼笑容浅浅但是却温柔叶菩提,突地生出了一种要是能够这里住下,该有多好念头。
“好好休息一下吧。”叶菩提看着月白一脸倦色,说道。
但是周围并没有可以居住地方,叶菩提也没有拿出自己听风小楼,反倒是素手轻轻一挥。
只见地上凭空多了两三间小房子,木制,尖尖顶,一圈低低木栅栏将这些小房子围了起来。
地上青草和野花像是有生命了一般,沿着木头小房子缓缓爬了上去,细小花朵屋上绽放。
“这是?”月白语气中带着惊奇。
叶菩提笑道:“这种房子很有特色吧,我罗刹国见过。觉得用此地是适宜不过了。”
月白早已是喜笑颜开,抱着小狐狸,迫不及待跑向那几间小屋了。
叶菩提看着月白欢背影,瞳孔中墨色沉了沉。
明天,就十五了吧。
…
推开木门,月白觉得这样生活真是惬意。
有美景,有美人,一会自己去做早点,就有了美食。
大大吸了一口清晨清空气,人生真是如此美好啊。
睡眼稀松小狐狸揉了揉眼,踉踉跄跄从月白房里走了出来。“怎么起这么早?”狐狸变作胖胖肚兜小孩,靠门口,声音糯问道。
月白看了一眼身旁懒懒桃夭小狐,“一日之计于晨呀!我这是珍惜生命。”
桃夭不屑转过身去,给了月白一个白白嫩嫩屁股。
迈着小短腿,又爬回床上呼呼大睡去了。
月白倒是不意桃夭那蔑视眼神,伸了个懒腰,来到那湖泊旁掬了把水洗脸。
初升朝阳投下万丈金光,湖面波光粼粼。
“咦——”月白惊讶出声:“怎么这么多银鱼?”
就月白站立湖边,渐渐聚集了一条又一条银色箭鱼,密密匝匝。
偶尔还从水下跳起一只,溅起水珠湿了月白衣衫。
月白好奇伸出手探入了水中。
“嘶,好疼!”月白连忙收回手,拇指处不知道被什么划开了一道口子,汩汩淌着鲜血。
“月白,你做什么?”叶菩提推开门来,便看到湖边呆呆站立月白。
菩提?月白心中一喜,转过身去,也不管手上疼痛了,向着叶菩提跑去。
身后,平静湖面,淡淡掠过一道血光,速消失了。
叶菩提眯起了眼。
有些事情等不及了啊。
第十九章 血祭(上)
夜凉如水,特别是这山上,温度以下就降了下来,冻月白直哆嗦。
叶菩提倒是早有准备,从须弥空间中取出一件大麾,递给了月白披上。
他仍旧是一件轻衫飘飘样子,不畏寒冷。
草地上升起了一架篝火,噼里啪啦响着。月白抱紧了怀中小狐狸,抚上了他柔顺皮毛。
对面坐着是叶菩提,俊美脸篝火中明明灭灭。
月白难得享受着这个时刻安静。
狐狸从月白怀抱中探出一个脑袋来,尖尖耳朵抖了抖,说道:“十二,月中了。”
月白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挽起自己衣袖,找出小刀和碗,朝自己手臂上划了一刀,不一会,月白就递了一碗血液给狐狸。
身后平静湖泊一阵暗潮涌动,叶菩提掐了个诀,这才镇压下来。
已经服下两次血液狐狸状态明显比以前好多了。一生火红皮毛光滑油亮不说,周身还弥漫着馨香馥郁香气。
一阵红色雾气后,一个唇红齿白俊俏孩童从里面走了出来,端是**岁模样。
要不是月白知道桃夭是个男孩,她一定会分辨不出桃夭性别。
雌雄莫辩。
桃夭迥然不同与叶菩提美,黑眸红发,金冠锦衣,嘴角擒着笑,眼尾上挑,带着与生俱来风情与魅惑。却不轻浮,带着逼人贵气。
月白心道这也许就是狐族本色吧,指不定这迷路小狐狸就是狐中贵族,小小人就是一幅祸水胚子模样。
“月白,你且随我来吧。”叶菩提站了起来,看了看宛若圆盘皓月。
月白紧随叶菩提身后,来到了湖泊旁边。
只见叶菩提一抬袖,顿时狂风大作,吼树穿林。月白身形不受控制被卷了湖泊中央上方。
不多时,天空中飘飘荡荡,落下雪花来。
起初一片两片,似鹅毛风卷空中;后来千团万团,如梨花打落地。刹那间就变成了银样世界,冰砌乾坤。
阴云布合,把银月掩了,风狂冻裂,譬如寒冬。
而那碧澄湖泊,已是冰封一片。
“为何布下这寒冰阵?”桃夭面色大惊,厉声问道。
叶菩提自是不以理会,指间术法集结。
桃夭无法,心中万分焦急。须知这寒冰阵夺日月之精,藏天地之气。即使是仙人入此阵,四肢立刻化作粉末。
说是神仙逢此阵,连皮带骨无凭!
何况月白还不算是仙人之躯,而施法者又是世间法力一等菩提老祖!
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月白死去?桃夭顿时觉得四肢无力,从未这般厌恶自己。
不对!
蓦地,桃夭脑袋中划过一道灵光。
前些时候那叶菩提不是还为月白寻五叶莲么,怎会保住月白性命。
想到这桃夭才松了一口气。自己真是关心则乱。突地桃夭心中一紧,那叶菩提究竟想做什么?
是,究竟是想做什么?
只见月白双眸紧闭,整个身子从空中缓缓下降。竟是沁入了冰层之中,那些寒冰就像不存一般,对月白毫无影响。
月白刚刚进入冰中,无数银色光点就这湖泊中亮起。
定睛一看,桃夭觉得自己嗓子都一阵干涩。
原来那银色竟然是无数不断朝着月白汇集箭鱼,哪有白日美丽与温顺。此时它们都化作饥渴凶兽,带着一口锋利寒光闪烁牙齿急速涌向月白。
月亮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洒下清冷光辉,映照厚厚冰面上,竟是让人生出无限寒意。
它们摆动着鱼尾,背脊带刺,撕咬着月白身体,血色就像是滴入水中墨汁一般,月白身下晕染开来。
冰冷湖面,血色美丽。
疯狂,空气中似乎都带着令人发狂血腥味。
桃夭双目赤红,不知是由于看到月白受到如此伤害,还是因为自己体内嗜血因子蠢蠢欲动。
“哧——”一条银鱼一下穿破月白头颅,从她眼眶一头穿出。
就像一下穿透人体箭矢一般,月白眼珠一下冰中爆裂开来。迸开浆液引来无数银鱼夺食。
桃夭发狂奔向月白,拼命捶打着冰面,厚厚冰层,却像是钢铁一般纹丝不动。
近眼前却是生生被阻隔。
“刷——”桃夭十指突地暴涨出锋利指甲,杀人利器此时却是用作划开冰面工具。
咯吱咯吱声音空旷山巅作响,指甲与冰面摩擦声人发慌。
没有用,没有用!
指甲断了,混着指甲汩汩鲜血。
为什么会这样!桃夭伸出血污手抹了一把脸,术法指尖像是不要命疯狂砸下冰层。
小腿上肉没了,露出白森森骨架。
桃夭颓然倒地上。
不,还有希望!桃夭踉踉跄跄跑向叶菩提。
那种血肉分离声音透过冰面,刺进他耳朵里。那只是纯粹吞咽食物声音,但却像夹杂了魑魅魍魉叫嚣呻吟,耳边炸响不断,月光那般皎洁,他只觉得眼前模糊了一阵,又黑暗了一阵,身上越发冰冷了。
他尖叫起来,“老祖!菩提老祖!”
他趴雪地里,手臂双膝脑袋一起着地,以五体投地虔诚姿势,尖叫着,“老祖!老祖!救救她吧!”
他叫得声音嘶哑,整个山巅都回响着这凄凉叫声。
那雪色身影高高站立他上方,清俊面庞却是带着冰冷神色,微微垂下眼看着匍匐雪地里桃夭。
那是一种平静而淡漠神情。
世间至高神冷漠。
“救救月白,救救月白啊!”他跪地上,焦急而慌乱:“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叶菩提垂着眼看着他,身上笼着一层清冷月光。
桃夭打了个冷颤,鸡皮疙瘩争先恐后了出来。
“为什么?”他问。
叶菩提眼中似乎聚集了天下间清辉,似悲似喜,脸上带着仁慈神色,低声道:“我得拯救这个世间。”
叶菩提站虚空之中,那声音像是从很远地方传来,又像就耳边。
第二十章 血祭(下)
桃夭突地呕出一口鲜血来,一张脸被自己长发遮挡,笼罩了无边黑暗里,看不清他面容。
他静默跪雪地里,呆呆。
十指捂住自己嘴巴,鲜血沿着手滴答滴流下,他恨!
恨自己无能,恨叶菩提无情。
他转过身去,缓缓来到月白被冰冻地方蹲下。
他睁大了充血双眼,看着那些饕餮胃口鱼,一波一波,撕扯这月白皮肉。
脖子,肚腹,大腿,脚趾…
他看着鲜活生命渐渐变成一个骷髅骨架,他听见月白细微声音止不住哭泣,一遍一遍叫着,好疼,好疼…
“吱——”一声刺耳声音打破现有寂静。
“你做什么!”桃夭一下跳了起来,杀气腾腾吼道:“你将月白还我!”
只见叶菩提怀中,是一架白骨森森骷髅,不带一丝血肉。
月白那个位置冰面被划开一道极大极深口子,那些吃饱餍足银色鱼儿周身通红,速向四方散去。冰层也喀拉喀拉破碎融化。
桃夭脚下轻点,速上岸。
回头望去,只见整个湖泊此时已是血红一片。
“月白没有死。”
“什么?”桃夭一下呆住,片刻回过神来,一阵狂喜袭上心头,就像是澎湃巨浪般不停拍打着心岸。
叶菩提将月白骨架放草地上,施了一个法,只见那白骨眨眼间就变成碧莹绿色,那心脏处透出一抹粉色来。
“是五叶莲!”桃夭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这一幕。
碧色覆盖住月白全身,以肉眼可见速度重长出血肉来。
不多时,一个完整月白又出现了桃夭面前。
仍旧是那副模样,长得只是清清秀秀而已,却是让桃夭有种想哭冲动。
“月白,该醒来了。”叶菩提神色平淡地开了口,声音清朗。
朦朦胧胧,月白只觉全身沉重厉害,却是有一个淡淡声音将她从这种感觉之中拉了出来。
睫毛微颤,黑白分明眸子缓缓睁开。
桃夭喜不自胜,一下化作小狐狸挨月白脸便蹭来蹭去。
“咯咯——”脸部脖子处传来酥痒感不由让月白笑了出来。突地月白却像是被掐住喉咙一般,笑声戛然而止,却是剧烈咳嗽起来。
桃夭这才发现月白一张脸不负以前红润,却是惨白着,死气森森。
“这是怎么一回事!”桃夭对着叶菩提怒目而视,他也不知哪里生出来勇气如此明面上与叶菩提争锋相对。
叶菩提揽起月白,用他宽大袍子替她挡去夜风夜露。月色格外皎洁,夜幕中是漫天繁星,整个帝释天,安静得只有树叶沙沙声。
月白只是醒过来一会,便又沉沉睡去,她太累了。
“是血祭。”叶菩提低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