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仙擒拿术-第12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尉迟城主全身一震。
我看着对方冷然的背影,幽幽的说:“我说的是尉迟小姐。她的母亲……灵魂也早就入了轮回了。”
尉迟城主极其缓慢的转过身来,难以置信,目眦欲裂,颤抖着嗓音问:“什么?”
我抬起眼睛直视对方:“早在花轿之上,尉迟小姐的灵魂便走了。现在使用她身体的我,是她的转世灵魂。”
我这样说也不知这位当爹的能不能听懂,痴情可以,但不管不顾任由亲女被虐死,那就该受到心灵的谴责。
“她因为长期吃不饱饭,身体不能发育,而且不能长时间行走,经常会眩晕,总是遇到倒霉的事,”我一字一句的说,“最可怕的是,世界上唯一的血亲也恨不能让她就死,你说……她能不死吗?”
这些都是我一点一滴推断出来的,根据我刚来这世界上那一段时间时候的身体异状,加上逍遥子的话,以及这位尉迟城主现在的反应,我觉得我把这受屈女孩的情状说的不算重。
尉迟城主身体哆嗦起来。
我见好就收,吐了口气说:“我曾去过完美灵魂聚居地,凡是生前受苦心灵宁静的,死后所去的地方要比凡尘美善一万倍。你即便是嫉妒,死去后怕也不能跟她会和了。”
正文 217待嫁
尉迟城主的脸色一白,而后慢慢转青,他盯着我木然的问:“那么,你以为你是谁?”
我笑了笑,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我是谁?城主大人可能以为我是借尸还魂的窃贼,其实……我知道我是神指派的使者。”
刚才说了那一番话之后,我本来是替自己身体的原主打抱不平,现在又心中一动,关于神的使者我没说错,不过……这身份是那几位大能硬赖给我的,而且秋安元也希望我们能合力完成神的任务,那么,就从这座城池做起如何?
尉迟城主身子僵住,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灵位附近有什么东西正在盯着我。
我耸了耸肩,双臂往外一划,风雷顿生,一道道小型的旋风自我周围凭空升起,夹杂着淡蓝色的电弧,像一张交织着的钢铁巨网隔开了我和尉迟城主的距离。
比较一下我来这个世界之前不离不弃的亲人,再比较一下这个将女儿作践致死的城主,我心里不能不替这具身体的原主悲哀。
“你也修仙?”尉迟城主黑着脸迈了两步,似乎是下意识的挡在了方桌和灵位之前。
我扬了扬眉:“我?我修的是神道。”
尉迟城主的脸色愈发僵硬。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将会有无穷尽的生命……”为表示谦虚,我把后半句咽了下去。
风将我从地面上托起来,还别说,那几位大能给我的知识光团里面,这种把戏有的是,都很好用,起码唬人的时候声光效果都很有冲击力。
“我与秋安元将会是永远的伴侣,”应该是。我干咳一声把心底的嘀咕按捺下去,“我们将会与天地同寿,即便是修仙之人也完全不能跟我们相比。”
尉迟城主撑不住了,情不自禁的踉跄后退,咯噔一下撞在方桌上,桌沿阻住了他的退路。
我见好就收,风雷瞬间散去,我也降落回地面,双脚踩在地上的同时,尉迟城主忍不住身体后倾。
我好笑的摊开手:“城主大人你怕什么?无论如何秋安元喊了你一声岳父。我怎会去对付你?”
尉迟城主呼了口气,不过并未离开方桌,面目铁青的缓缓说:“所以你们选择再称一次亲。让你再次于城主府待嫁?”
我不置可否,随意的撇了撇嘴。
“不要以为爹爹我欠了你,不祥之人还妄图在为父跟前炫耀!”尉迟城主生硬地说,虽然语气依然强势,但身体有发软迹象。
我叹了口气。后退了几步,很随意的把手搭在门框上:“您误会了,秋安元想的我不知道,我想的是,如果能报答这具身体的生父我还是会报答一些的,却原来城主大人并不想……”
报答一词并未令尉迟城主放弃警惕。我有点诧异,能把正要死去的女儿当做新妇换取秋家一半家当的人,怎么会没有贪心?
“若说活死人肉白骨。我不能保证办到,”我笑眯眯的说,懒懒的撑着门框,“若说给谁延长个一二十年寿命什么的,却也不算难。”
我把话说透了。尉迟城主也只是点了点头,不过表情算是缓和下来。没有方才那么黑锵锵了,他肃然的说:“我既然同意了秋家的请求,就没有说不答应你们再行一次婚礼的意思,你大可不必讨好为父。”
哟,有点意思!
我站直了身,歪着头上下打量这位城主两眼,我倒是小瞧了这位,看来我的话还没能到位:“对于修仙的人来说,讲究的是天分,是对于命气和灵气的运用,对于我们这些踏入神道的人来说,却只需修灵魂即可。”
尉迟城主没有赶人的意思,沉沉的默不作声。
这就是把我的话听进去了。
我笑笑说:“其实修灵魂,就是修德行,让自己越来越接近于问心无愧,于是灵魂就能越来越完美,灵魂强大了,身体的强大还远的了么?”
尉迟城主终于动容。
我的掌心一挥,一团夹杂着雷电的气团从我手中飞出去,将至他的面前时轰然散开,果然尉迟城主因这风雷之声身体大震,看着我的眼神终于不再是古井无波。
“你有什么目的?”他沉沉的说。
我又笑:“我快嫁人了嘛,当然想为自己攒点嫁妆,尉迟家嫁女不想来点不一样的么?”
尉迟城主默不作声,我便自顾自的把自己的盘算说了。
城主大人听罢,过了许久才转过身去,手抚着黑漆漆的灵位,沉吟着说:“为父考虑考虑。”
还拿着当爹的架子?也罢,好歹是这具身体的生父,口头上沾点便宜就沾点便宜,不过他想必也绝不会误会我是他那认人欺辱的亲女,不会让人来作践我了。
刚踏出门外,刚才那位面目亲切的管家恰等在门外,一见我便上前一步说:“大小姐,您的绣楼收拾好了,请随我来。”
自始至终那位城主夫人都未曾露面,甚至没有其他内宅妇人来接待我,我也没有打听询问的意思,施施然的跟在管家身后去了另一处院子。
进门是一人高的矮墙,青砖门楼,青瓦房檐,透过镂空的窗格看进去,是草木繁盛的一个小院。漆成黑色的木门推开后,我立刻深深地吸了口气。
满院子的栀子花正是开花的时候,内墙上有半墙蔷薇,浓郁的花香覆盖了整座小院,在初秋明媚的日光下随风摇曳。墙角处有几株秀气的葱绿翠竹,竹叶起起伏伏看起来就像纤柔秀丽的女子。
这可真是一座符合淑女要求的小院。
院里没人,管家为我打开门后就站在门外,即恭谨又带着点亲切的说:“缺什么就说话,城主大人总会应允的。”
我点了点头,在铺着鹅卵石的小路上踱了几步。如果我这具身体的原主起先是住在这样的环境,又怎么可能是失宠到饭都无法吃饱的女儿?
我看了看漆面锃亮的木门,没说什么便进了屋。
因为坐北朝南,屋内十分明亮。有素纱罩在内室的门口,随着外门被打开,素纱一阵轻摆,就像有手指拂弄过去。
我心中一动,这座小院还有这个屋子,九成九是尉迟城主亡妻居住过的!
我耸了耸肩,不以为然的扑倒在软软的床榻上,想拿这个吓住我贾妙妙,委实幼稚了点。
床很软,我很懒,过不了多久我便睡了过去。
日光在屋内倾斜,院子里十分安静,看样子这里没有给准备仆人,那么是谁打扫的屋子内外呢?
迷迷糊糊中,我觉得有一团光芒正在靠近我,有一点刺目,又有一点灼热,而后我便觉双唇一麻,不情不愿的醒了过来。
一枚符文静静的漂浮在我的眼前,闪着淡青色光,在我愣神的功夫,符文再次飘近,又触了触我的嘴唇。
就像情人间亲昵的吻。
我笑出了声:“秋安元……”
呼出的气流击中了这枚符文,符文晃荡两下,热气和光芒渐渐弱了下去,在我的注目之下扑的一声化为流光消散。
只留下双唇间烫热的痕迹。
我摸了摸嘴唇没发现异样,好笑的想了一会,八成是秋安元怕我寂寞,随手发过来符文慰藉慰藉我。
可惜我不能使用仙术,更不会勾画符文,也就没法给他回信。
……说是要给我惊喜,这种鸿雁传书般的小把戏就够让我高兴的,到了成亲那天他又要做出什么令我意外的事情呢?
屋子里太过安静,我把素纱团成一团,本身我就不喜欢这种文艺范小资情调。
外面已经是黄昏,院子里的花香一阵一阵透过打开的窗棱飞入室内,熏得屋子里面的布料包括素纱都有了香味。
我饶有兴致的翻动着屋子里的东西,终于在一个架子上发现了阵线簸箩,里面有一把不大不小的剪刀。我随手拎起来,迈步到院子里找事做。
郁郁葱葱的花朵无辜的迎风招展,我随手看着哪一只顺眼就剪下哪一只,减下来的碎叶随着我的脚步落了一地,我仿佛听到了花木的尖叫。
没办法,虽然我也羡慕优雅高贵的淑女,奈何做假小子太久了,已经忘了女孩子该有什么爱好,又该做些什么雅事。
光线在我忙忙碌碌的破坏活动中慢慢变淡,我看着被修出来一段起伏曲线的花木丛,自豪感油然而生。我把剪刀随手放到台阶上,开始捡拾落在地上的花朵。
“可以做个花瓣浴……”我喃喃自语,“不能浪费。”
院子内外的时间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我已经把地面打扫干净,花梗也扔了出去,没有人来给送饭,或者尉迟城主认为我既然已非常人那么想必也就不需要吃喝了。
虽然事实如此,不过我如此被人慢待,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痛快。
秋家一半的家产……据说可以顶这个城池十年的税收,扔到城主府居然连个响声也没有,我这具身体的原主做人可实在是失败。
最后一丝光线从院子中挪开的时候,影影绰绰的,我看到门边的昏暗之处似乎是有个人。
正文 218幽魂
半透明的人形带着浅浅一层土黄色的光芒,一望可知就是灵魂之体。她身上只穿着中衣,衣服虽然干净,但是面色煞白,头发松松散散的垂至腰间,眉目如画,嘴唇颜色淡到没有。
“你是尉迟城主的亡妻。”打量了半天,我肯定的说。
小院外面的树丛在晚风中沙沙作响,我把院门关上,院子里只留下我自己一个。
鬼魂飘飘忽忽的往前走了一步,四周的气温陡然降低。
因为是产后雪崩,所以这位的气色十分难看,大大的眼仁死死盯着我,一字一句的问道:“你占据了我女儿的肉身?这身体现在是怎么一回事?”
除了秋安元,这世界上没人知道我已经被改造成硅基生命,尉迟城主根本没有发现我跟常人不同之处,倒是这只鬼魂一语中的。看来鬼魂自有一套识人的法子。
我环抱双肩,看着漂浮于地面半尺之上的无根之魂:“我来的时候她就走了,走的毫无挣扎。所以我进入她的身体时十分容易。”
我不是有意挑衅,不过实话说出来总是伤人的。
鬼魂忽忽落下两行带着血色的泪水,如果不是我的胆子远超凡人,本身又是见识过灵魂世界的,这一刻怕是该会被吓尿了。
鬼魂无声饮泣,小院内的花木飒飒作响。
“刚才在灵堂的时候我就留意你了,”我随意的拂过手边的花朵,窸窣声顿止,“你还在留恋凡尘不肯离开?”自女儿落地就呆在城主府,这份执念足令人叹息。
鬼魂再度落下血泪。
“她受到的虐待令你无法解脱,对不对?”我叹息着说。
作为灵魂,能够做的实在有限。她又不是修仙的灵体,除了会令空气多出一丝波动,固体之类的完全不是她能使用的。
鬼魂的血泪加剧。
我再叹,用手指点着自己的胸口:“我会惩罚曾经伤害过这具身体的人。”
鬼魂眼巴巴的看着我,红色的液体在惨白的脸上画下两道凄厉的痕迹。
“你的女儿灵魂已经去了一处至善至美的地方,”最后,我指着遥远的天际对她说,“她现在很快乐,很满足,无忧无虑了无牵挂。如果你继续自己的执念。恐怕永远无法进入那个地方,无法再见她。”
鬼魂的形状出现了一丝扭曲,很显然我的话她听进去了。而且也收到了震动。
或许,我的灵魂体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