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仙擒拿术-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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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松开腿盘坐,手指无力的微抖着,我感觉到气氛的凝滞,没话找话的转脸对他说:“不好意思哈,我没想到这片群岛这么不安全,早知道就不出海了。”
秋安元注目于天空的眼睛转了过来,黑黑的,亮亮的。他吐出嘴角边的一丝头发,深深的瞳仁小幅度的轻微闪动,对着我的脸看了许久他才说:“你命犯魍魉,主多灾多厄,一生多舛,必要居无定所坎坷无依。不过这根你自身没有关系,一切不是你的错。”
“哈?!”我的耳朵在抽筋吗?我听到了神秘的面相学解析?
这还不算,秋安元又给我添了一块冰:“你是阴年阴月阴日午夜出生的人,纯阴之体邪鬼觊觎,你不找麻烦麻烦也会去找你。”
我要被冻成冰晶了,怎么可以这样!
我嘴唇哆嗦两下,含悲忍愤的说:“其实我是倒霉星来的吧?”
秋安元的嘴角又有翘动的迹象,他没接我的问句,接下来他单手撑住额角,静静闭上了眼睛,给了我个侧脸。
不过等等,他怎么知道这么多?他特意去打听过我这具肉身的生辰?啊也是,他跟我这肉身成亲了嘛,虽然我立刻逃婚出来了。
我立即很不客气的一掌拍到秋安元的肩头上,一字一句的说:“我跟你说咱们的婚礼我是被迫的,你可别真拿我当你什么人,以后我会留心离你远点的。”
主要是我的体质名为“麻烦精”,如果牵连到外人就不太好了,我会心里不安的。
被手掌遮盖的秋安元脸上,笑肌又有上扬趋势,他的嘴唇不薄不厚,其实笑起来很温雅,虽然他那种笑也仅仅是弯弯嘴角而已。
“不必客气。”他半张开眸子,亮晶晶的从睫毛下给了我一瞥。
我赶忙把手拿开,坐正了老老实实学他的样子装雕像。其实我不是什么都没见识的小女生,我自认内心千锤百炼,就是受不了别人对我好而已,尤其是这种好又没有来由,透着莫名其妙和古里古怪!
算起来从旅途开始到现在,不,从刚认识秋安元开始到现在,他救了我起码十次,我真不敢自恋——他曾明确他是修仙的,心智极难受到外界蛊惑,绝对少情寡欲。
既然他坚持跟着我,还在危难之中不离不弃,那么排除了感情因素……他或者是对我另有所图,甚至所图很深!
完了,被糯米团噎住的感觉又出来了。
我这一激烈的心理活动丝毫不逊于外界的战火,很想从这一小块安全的防空洞走开,又没有那么大的勇气。催促自己问问秋安元到底有啥目的,可一看他养神修葺的脸,又不知如何问起。
他颈侧的曲线在肩膀处隆起,于后背滑下,裹着锁骨的衣服有些松。他不太爱绑紧头发,总有发丝溜出来,随着风懒懒的不时擦过他的耳垂、手指、和喉结。
“饿了?”秋安元放下手,上下扫了我一眼,我留意到他的脖子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不是对我的视线过敏吧?我真不是有意的。
他跃了出去,只一闪又晃了回来,臂弯里多了几枚圆滚滚的椰子。
“你饿的时候眼睛会放光。”秋安元解释。
我竟不知他是这样观察的!他说的是眼冒绿光的意思吧?
椰子被打开,我逆来顺受的把四枚椰子连汁液带果肉吃了个干净,我不是饿,我是自暴自弃,谁让我是麻烦精和饭桶!
天空不时划过剧烈的闪光,飞翔的肉翅怪物密度在逐渐减少。我听到灯塔始终没有停歇的在嗡嗡,我知道公主依然在控制岩浆炮弹的发射。远处频繁的传来狮群的怒吼,有火光和浓烟在岛屿深处的位置冒起。我知道入侵与反入侵的战斗正在白热化,狮群的嘶吼响彻整片群岛。
国王曾说这数波敌人来自同一人的策划,看来他的话很准确。天空力量牵制远程炮火岩浆弹,陆地力量消耗保卫群岛的狮群,还有隔三差五来自恐怖的银白人形的闪电攻击。我疑心敌人们的意思是要屠城,他们根本连招呼也不打,更没人劝降,如果群岛被破坏殆尽,人都死光光,入侵者除了能得到一些财富外还能剩下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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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开画卷 028在狭小空间内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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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许久,天色渐黑之时海盗的厮杀声开始减弱。
因为被硬邦邦的势头硌的屁股疼,蹲时间长了腿又难受,我就问秋安元:“我们得躲到什么时候?”
他盘腿静默的坐着,好一会才回答:“后半夜。”
我斗胆揣测他老人家已经预测到了群岛今天的下场,我用舌尖舔着干到起皮的嘴角问:“那什么,到时候是哪方获胜?”
他背对着我,腰背挺直,飞快地反问:“你当我是神仙吗?”
难道你不是?!
不久之后,狮群吼声愈加高亢。天空之上能拍打翅膀的越来越少,亮白的闪电由密集到稀疏;最后变得许久才往地面投掷一次。巨大无匹的怪物早已消失,估计是被消灭了。但木料燃烧冒出的浓烟却越来越浓。
不不不,不是木料的烟,是岛上起了一层雾气,雾气是从内而外弥散过来的,开始我以为是烟,其实是浓到有如牛乳的雾,在遮天蔽日的雾中似乎那喊杀声也小了许多。这雾气来的相当迅猛和诡异,在雾中我听到了从未听过的嘎嘎声,那声音此起彼伏、到处都有。海盗的喊声乍然消失,偶尔有人声传来也只能听到饱含恐怖的惨叫。
雾气扩散到了我们的小角落,秋安元默默的扯下自己衣服上的两只袖子,飞快的用指尖在上面画了画,然后递给我一只。
“捂到口鼻上。”他简单的说。
我没接,非要问十万个为什么:“这雾气非常影响身体?”
秋安元一顿,嘴唇一抿,拿眼角斜了我一眼,伸过手三两下给我把布料绑在脸上,而后他才说:“不止。你或许会发狂。”慢条斯理的给他自己也绑上。
我更讶异了,隔着衣料,闷声闷气的问:“这雾气这么古怪?”这是岛上特殊的自然气候吗?前一阵一直没见过有这么大的雾呀?话说在这种天气下战斗,无论哪一方都会大受影响吧,尤其是对于天空兵种来说。
“倒是满幸运的。”我喃喃自语。
秋安元打断我的嘟哝:“少说话,缓呼吸。”
一下子陷入沉默,让我被他的味道包围。我有些不自在,他的袖子上沾染着风雷的味道,清淡但是男人味十足,我吸口气都能嗅到臭氧残留。硬朗的棉布随着我的呼吸一扑一贴。
“对了,你好像从穿那天起就没洗过衣服。”我突然说。
秋安元默。
默的微妙,我成功破坏气氛。
“我用法术每天清洁,”片刻后,他当真了,回答的很严肃,“也用金乌曙光照耀过,不脏。”
我一肚子暗笑。
躲在这片布料之后的口鼻,完全没有闻到雾气的污浊味,有一丝清凉之气附着在衣料上,贴着我肌肤的地方甚至能感觉到有极微弱的气流拂动。
“那个是仙术吗?”我是话篓子,就想讲话,“你画在上面的那个?”
秋安元轻点头颅,随后以手当梳把散到前额的发丝掠至脑后,他竖起食指比在嘴巴的位置。
我慢悠悠的说:“其实,我不说话会死。”
很明显的一根青筋在他额角跳了跳。
我们要学会消遣生活嘛,即便经常被生活消遣。
我轻轻拍拍嘴唇,布料陷入我的唇缝,秋安元迅速移开了他的目光。
“以后我们可以合作卖口罩,不不,是卖防毒面具,”我微笑着说,感觉口唇掀动了衣料,因为贴的紧,衣料下的唇形一定很明显。
秋安元微微低头,刚拢到脑后的散碎发丝又垂了下来,有一丝挂在他的眉峰上,有两绺飘在他的面颊外。他的下颌不宽也不窄,嘴巴略宽,因此下半张脸显得格外男人。垂头时,他的脖颈略略倾斜,喉结半露在衣领之外,绑在肩后的黑发不羁的滑进去一些。
秋安元把衣领里的乱发扯出来,忽然转过身背对了我。
“你生的这么俊,不就是该让人看的么,瞅两眼有什么要紧?”我抱怨。
一丝非常淡的粉红色,就如刚生出花苞的花朵根部那种粉红色,爬上了他的耳垂。
我不知不觉笑出了声,其实除了在濒死时刻,我始终不能改掉淘气本性。
过了许久许久,在天开始黑下来之后,秋安元低声打破寂静:“我不是怕你看。”
我正在昏昏欲睡,听了这句话努力克制住一个呵欠,起身挪到他对面坐下,看他闭着眼,我就支着头瞪眼望他。
因为光线越来越差,我看不到他肤色有没有变化,但是在我的注目之下他始终没有睁眼,那我就继续瞅下去吧。
“你又饿了?”秋安元气息微弱的问。
我暗笑:“没有啊,怎么这么说我?”其实,他又起了鸡皮疙瘩了吧?
他化身小猪时跟块无生命的橡皮一样,我还不是想拎就拎想团就团,现在他又嫌弃我的靠近了,就这么清高?
“很久没有见到小猪了。”我用感叹的语气说。
预料之外,秋安元解释了:“已经不必经常用那个形状了,我现在可以长时间保持人身。”
“为什么?”我忙问。
秋安元再次沉默,什么嘛这人,一涉及商业机密就变成闷口葫芦!
或许是有着石头的阻隔,我们这个小空间内雾气很薄。我努力远目岛内,只能看到混杂着白雾的夜色。现在四周的声音越来越少,战斗接近尾声了吧?灯塔也不再震颤,闪电也不再降下,肉翅怪物的尸体也没有再砸下来。
我看着看着,没管住自己的呵欠。
“好想睡。”我咕哝着揉眼睛,这具肉身就是这点不好,低血糖,吸收功能又不强,很容易困倦。
我挪了挪臀部,不管地面凹凸不平,就那样枕着胳膊躺倒,睡着睡不着还在其次,这姿势能更好的节约体力。
秋安元睁开眼睛,黑暗之中我看到皂白分明的一双水眸,随着他的转眼,我感受到了他的视线,即便是夜里,他的眼睛也很明亮,眼角反射着雾气的薄光,盈盈闪动。
他现在肯看我了,可我还是坚决的闭上眼睛,十分不雅的张开嘴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反正是夜里,露齿怎么了。
展开画卷 029一点点热络,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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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响起几声微不可查的淡笑。
“咱们家乡没有女子像你这样。”秋安元缓缓的说。
咱们家乡……他用了“咱们”二字。
我……我发誓我没有脸红。
“城主大人看来名不副实。”秋安元似乎不惹毛我不罢休,“你明明说起话来肆无忌惮,显然被双亲过度溺爱,为何城里却传闻你在家饱受城主与夫人虐待?”
我因为睡意蒙蒙,回答的有气无力:“那是因为他们不是我亲生父母呗。”
秋安元眸子的闪动停顿两秒。
我揉了揉胳膊下垫着的石子,妄图把它们揉平整些,边蠕动着身子寻找略平一点的位置边说:“你家双亲难道不溺爱?”
秋安元没说话,默认了吧。不过看他做事调理分明,又有仙术在身,似乎没有被“溺”坏。
“我有个问题,”我说,睁一眼闭一眼,“是不是修仙的人都像你这样?”
秋安元默了一会,轻轻重复说:“我这样?”
“就是神通广大,却生人勿近呗。”我说。
秋安元悠长的呼吸声止息了他与我刚生出的一点热络,他长久的静默下去,我那句话又有什么不对啦?我觉得我是在夸他的。
我睡过去了一会,又被石子硌的醒来。
秋安元移开视线站起来,用手指在双眼周围画了几画才望向外面,过了会他说:“有结果了,比我预计的早。”
我躺着没动。
“天上的妖魔正在撤退,海盗们被某些东西困住,我想是当地人赢了这次战斗。”秋安元遥远的说,在微弱的光线下,从我这个角度看去,他的腿显得分外修长,身姿挺直如松。
我坐了起来,不无喜悦:“呀,国王赢了啊,他真挺能干的。”希望有着可爱脸蛋的银苹果公主也平安无事。
秋安元继续远目:“他们用邪法从地上催生出了一种相当硕大的恶草,恶草把所有两条腿的生物都绞住了。狮群正在处理。嗯……我看我们要等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