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仙擒拿术-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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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给你惹麻烦了。”我尴尬的笑笑,没想到自己的肖想能变成现实。
他叹口气,斟酌着字句说:“师傅刚才传音给我……以你现如今的体况,已经开了窍。”
我摸摸耳朵,你明白就好,我的确是对你开了窍,虽然你不接受。
秋安元远远站在沙土上,袖子半卷,手洒脱的垂在身侧,他继续道:“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不教你修仙的基础法门,可能你或会遭天魔侵身或会控制不住体内之气,很危险。”
我的心一凉——会错意了,原来他指的是那一类“开窍”。于是心乱不肯再听,我一字一句的说:“我早说过对修仙的态度,我只愿当个凡人,不在乎生命长短,你想教我修仙?我拒绝!”
展开画卷 057灵气,功法,与男女两人的距离
“我只念几句口诀。”秋安元端肃的说。
我不说话,眼神只在他脸上流转,能多看一眼也是好的——我真无耻,明明人家不回应哒!
他也在看我,目光很郑重,他又道:“只有四五句,记住记不住都随你。”声音里带了一点恳求。
我:……
“都是我的错,”他垂下双眸,“只怪我给你渡了灵气,只怪我拿此功法想当然……是我牵连了你,你恼恨我也是应该的。”
我没好气的搭腔了:“我是因为这个恼恨你吗?”
有那么一霎,他的右脚动了动,我猜他有点想掉头逃跑。
“我觉得自己差不多活够了,”我还在火上浇油,“让危险来的更猛些吧。”
秋安元乍然抬眼,面容凝固:“你逼我。”
我蛮不讲理的叫道:“逼的就是你!”
他以实际行动代替了所有他想讲的话。
我没看清他是怎么掠到走廊下的,只有青光一闪,高出我一头的健美身躯出现在我背后,一簇簇的气流被他不住弹动,我感到后脑、肩胛、背心、腰眼、大腿、双肘、腿肚、脚踝从上至下被一道道气流戳中,呼呼的风声吹乱了我背后的头发,我被制住无法动弹。
“记住,每日就按照这个顺序,从眉心开始,让热流从上往下再从下往上流淌一遍!”秋安元的声音严厉的说着。
我的眉心果然生出那股热流,那是他给我的……热流随着身后的人指挥,在我被连连点戳的部位一一通过,他分别讲解在每一处需要停留多少个呼吸,又怎样匀速的把流出去的热劲再导回来,我不想听也不行,他一直戳着我的枕骨,我的注意力不由自主的集中于被气流戳到的位置。
讲完后他很快又跃下木廊,离开我好几米才回身说:“一定要每天至少运行一次!”
那股热劲还在我的身体里流转,转了好几圈才慢慢淡去,我冷着脸,连连瞪着秋安元。
“如果师傅过来,想传授你另一种法门的话,”他深吸一口气,深黑瞳仁凝住我的眼,“切记不要学!”
我翻个白眼,拍拍热流正往上行的喉咙:“你这个我都不想学的!”
他好像松了一口气,微微点头:“我示范的是修仙界最普遍的那一种,十分稀松,但胜在稳妥。”
“难道你师傅的就是魔功?”我眨着眼随棍上,希望能引他多说几句。
他的嘴角罕见的扬了一线,忽然一挥手,转身就走。
别走——
别走……
我在心里不停地呐喊,因为明了喊出声他也不会停,所以全闷在心里,一直到他远成一个小点看也看不见。
“什么人那……”我喃喃的说。
他居然还说是他“牵连”了我?就我这阴年阴月阴日的全霉命格,到底是谁牵连了谁?
圆月西坠,居然已经过了这么些时间?以往我早睡得死沉,今夜却是精神头十足,不是失眠的那种焦躁无眠,而是活力充沛的不想入睡。
我就着月光打扫了木廊,整理了我的小屋,其实里面连一件家具也没有,只有一床软毯几件餐具和几只大水桶。
月亮之下的薄云慢慢散去,斜下角的大星闪了闪,亮莹莹的从深空掉落下来,我回头时,刚好大星坠到窗子的位置。
星光一收,巴掌大的小人儿从敞开的窗口飞进来,有点诧异的问我:“很有天分嘛,居然没摔死。”
我:……
不是您老让徒弟接住的我么?
包子脸小人儿绕着我转了一圈,像只闪烁不已的萤火虫,我很平静的任他看,其实对于蟑螂之类的小动物,如果无法除尽就要当它们不存在,这样就不会让自己尖叫了。
“我逍遥子难得兴起爱才之心,”包子脸小人胖嘟嘟的腮帮上露出一只小小的笑靥,他飞到我鼻梁跟前说,“从今夜你驭灵气飞行的能力来看,我感觉有责任教导教导你。快,叫仙尊。”
我慢慢打了呵欠,撩起毯子翻身睡倒,你说秋安元和这位小包子,我会信任谁的话?当然是秋安元啦!
大号蟑螂飞到我头顶上,我感觉根根头发好似过了电似的全树了起来,扒出毯子一瞧——可不是有电么,这位指尖儿一条扭来扭曲的蓝色电火花,正引得我的头发和毯子上的纤维不停炸毛。
我想抢救自己的头发,却挨了一下子电流,我老老实实坐起来:“仙尊,有何指教?”
包子脸小人儿逍遥子做出一副拿乔的尊容,抱着胖胖的胳膊斜睨我:“这是求教的态度?”
我立马躺倒,决定头发有没有对我也不太重要,秃了正凉快。
小小的逍遥子唉了一声,在屋子里乱窜,仿若刚蹦出炉灶的火星,窜了一会他飞回来说:“我可以在千万里之外感知我徒弟的位置,他可以在百里之外感知你的位置,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
我闭着眼,感觉头发被松开,便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你倒是问哪!”包子脸小儿抓耳挠腮的说。
我睁开一丝眼缝,懒洋洋的瞅着他。
隐约听到小小逍遥子咕哝了一句“每个都不省心”,而后他清清嗓子说:“秋安元自得了你第一缕灵气开始,起先能离开你百里之遥……随着他得自于你的灵气越多,他能离开你的距离就越短,根据最近情况来看,他离开你四十里就会化为猪形——我都瞅见了,你欢喜他,想跟他在一起,我教你把自己的灵气输送与他,他会越来越靠近你,会越来越离不开你的唷!”
原来那天,秋安元说“我想走,但是没有成功”是这个缘故!原来他的确想离开我,却因为他师傅的古怪封印而无法冲破那个范围。当时他没走成,又化为软弱的猪形,还被人捉去差点给弄上餐桌,后来废了老大劲逃开,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我有没有被他的功法反噬连累,我还沮丧的拿话堵他……我怎么没抓住机会百般安慰他哪!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真没有想过他的二货师傅居然会下那么狗血的封印!
“我决定了!”我刷的弹起来。
包子脸逍遥子露出欣慰的笑意,大眼睛里满是鼓励,他连连点头示意我说下去。
我斩钉截铁的说:“我就是死,也绝不接受仙尊的功法!”
展开画卷 058送我奇怪鳞片
“那你去死去死!”包子脸小人儿咻咻咻咻抓狂的来回窜了两圈,化为一道星光冲天而去。
我再度翻个白眼,滚回毯子上挺尸。
其实细想下来其中疑点颇多:灵气到底为何物?秋安元第一回是如何取了我的灵气的?我还能不能再度升空飞行?所谓危险会到什么程度?逍遥子明明是毫无耐性的小孩子脾气,为何明显要撮合我和他?师徒两个听上去颇不和,但逍遥子又没放着秋安元不管,反而是秋安元不断排斥他……也对,那样一个虐徒成狂的家伙!
我把心里的思绪一条一条摆开,直到天光大亮才从毯子里爬出来。
今天要试着在海中驯养巨乌贼崽子对于定点投食的条件反射。照例有船接了我和那只大木桶,到浅海的第一块试验田停好后,吞天老哥过来捧住了木桶,在他无形的目光之下,两只巨乌贼苗跟充了气似的往外鼓,等吞天脱力的停止后,桶里是两只山羊那么大的小兽了。
两只八爪怪安分的呆了会,它们对于催长异能的拮抗随着体积的增大而增大,很快就恢复了力气蠕动起来,大木桶是盛不下它们了。我们一起把桶子推到,两只巨乌贼崽子带着巨大的水声坠入浅海。
我轻轻的喊着它们的名字:“一小点、一大点,来吃饭了!”然后用木盆盛了新鲜的鱼虾饲喂它们。在第一块田里,是需要人工投食的。等挪到第二块田,真正的驯养才会开始。
它们嗤嗵嗤嗵的拍打着水花,很活泼的样子,我喂得差不多以后就跳下去,与宠物的嬉戏和抚触是很重要的一个环节,直接影响饲主与宠物的感情关系。
跟在桶里一样,我伸出胳膊,它们便会缠过来一只触手,试着感受我的温度和动作,它们视力不好,所以感觉分外敏锐,水流的变化会很快引起它们的各种反应。
我玩的很高兴。以前体力只能支撑一会的潜泳,今天居然恐怖的达到了一个小时——我在水下跟十六只触手一直潜了这么久!我肯定破纪录了。
在水下接触不到空气,眉间就会自动生出一股热流,先冲入口腔,又合着口水一路下滑,肺脏十分舒适,全身曾被秋安元指点过的那些部位接应着热流,感觉自己变成了有腮的鱼,感觉自己生了一副水肺!
离开两只巨乌贼后我意犹未尽,跟等着我的船交代后,他们先离开了,我绕过层层网子,游到试验田之外,而后一个猛子扎下冲入水里。
五彩斑斓的鱼类在清澈的海水中飘来飘去,我越过一丛丛珊瑚礁,海底渐渐下沉,海面渐渐远去,光线越深的水下越暗淡,我现在已经进到较深的浅海海底了,身上遍布红色斑点的跟足球般大小的巨蟹在海水里踱步觅食,偶尔会有银鱼的鱼群掠过我的身边,水很清凉,身体很舒适。
就在我还要继续往前往下去之时,从我的上方压下来两道黑影,我下意识的抬头,还没等看清楚就有两条滑腻的胳膊缠住了我。
我慌里慌张的瞪大眼睛,出于本能张大了嘴巴,海水立刻倒灌而入。无数海藻一样的头发在海水中荡漾飞舞,紧紧抱着我的胳膊略微松了松,一张美丽的笑脸从我的胸前抬起来……
我再度张大了嘴,海水又灌进来。
我吐出海水,蠕动着嘴唇喊:小东西!
它的脖颈上挂着闪烁异彩的珠子,眼睛翠绿,卷发白肤,正是我从它刚生下来就抱着的那只小海妖,我的小东西。
它看着我,我瞪着它。
它飘逸的鱼尾轻轻划拉着海水,上身已经隐约有了女性的曲线。在她上方处,一只面目丑陋如同蛤蟆,四肢有蹼,双耳有肉扇伸展的人形活物,默默的盯着她。
那是它的配偶?一只雄性海妖。
美人和妖怪……这另类的美感让我这个奉行传统唯美主义的人,每次看都每次大受打击。
小东西松开我,向那只雄性海妖发出悦耳的啊声,它的声音清脆甜美一如小时候,跟人类不同,它们的声音即使在水中也能飘逸出好远——这算是种族天赋吧,是吧?
两人(?)一副小羔羊遇到老母羊的神色,小东西轻轻的对我叫着,拉了拉那只雄性海妖的手臂,后者下潜,直到露出它背后一大块死白色的狰狞烂肉——它受伤了。
我有一种把女儿嫁给了小流氓的错觉。
我撇撇嘴,示意它俩跟上我。自上次我命令小海妖远走深海之后,这几天它显然经历颇多,安静的随在我的身后,时不时拽一下行动迟缓的同伴。
工人们已经走了,我的养殖场空荡荡的,也省得我还得找借口清场,在正午的日光下,它们到腰深的海水中就说什么也不肯往前走了。于是我抹抹脸,回屋子里找了一把水果刀。
或许,我该准备点可燃物品,在需要生火时好歹能有个可用的。
我也没有伤药什么的,只用水果刀给它把腐肉剜去,雄性海妖任我摆治,倒是小东西惶恐不安,看着我的刀子啊啊的轻声叫着。
烂肉面积很大,几乎占了雄性海妖的小半个后背,好在不怎么深,有褐色的体液从它的伤口里流出来,我示意它们等在那儿,而后自己潜入海水里,我记得有种贝类可以止痛止血来着……
给雄性海妖鼓捣好他的伤口后,天边已泛起橙红,它站着不肯动,我瞅瞅它后背蠕动着的那一片,不管小东西能不能听明白便说:“要明天这个时候才能把它的伤口清理掉。”
小东西居然点了点头,我赶忙就喊:“叫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