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名捕系列_会京师-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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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有势,不如引此人归为自己的属下,不是更可放心胡作非为,当下阿谀地笑道:“老丈的功夫,高明得很呀,少爷我……”
屈奔雷猛地双目一瞪,常无天竟吓得“腾、腾、腾”地退了三步,只听屈奔雷吼道:“你是狗,大爷没跟狗说话!”“砰”地一拳击出。
这一拳只是平平板板的击出,也不知怎的,常无天把头一偏,竟没避得开去,这一拳敲在他的牙板上,两排门牙,全都飞了出来,有三四枚,还和着血吞到肚子里去了,常无天哇哇叫道:“打!打!打!给我打!”
这时常无天身旁的食客,有四个人是常无天的护院,虽惧屈奔雷,但为了饭碗,更不敢开罪常无天,心忖这老家伙虽厉害,但双拳难敌四手,不如一齐去制住了他,于是四人同心一意,齐齐大喝一声,分四边向那屈奔雷扑来。
这四人刚刚扑近,尚未出手,屈奔雷哈哈一笑,脸对东面的大汉道:“打你天灵盖!”
那大汉一呆,屈奔雷的拳已捶在他的脑门上,登时没了命;屈奔雷又是一转,面向南面的大汉道:“打你人中穴!”
那大汉的拳才伸出,只听对方要打自己,忙收手欲招架,但人中穴“碰”地一声,已被屈奔雷一拳打中,鲜血长流,哪还有命?
屈奔雷又是一转,面向第三名大汉,这大汉见连倒二人,早已吓呆了,只听屈奔雷道:“打你胸膛!”
那大汉忙手封胸前,但屈奔雷仍一拳擂了过去,只闻“格格”二声,那大汉遇上了屈奔雷的拳,不单封不住,连手也震折了,“蓬”地一声,那一拳仍打在胸上,喷了一口血,立时气绝!第四人看得手也软了,拔腿欲跑,屈奔雷道:“打你小腹!”
那大汉大叫道:“好汉饶——”“崩”地一声,小腹已着了一拳,飞出店外,再也没有一点儿声息。
屈奔雷自头部打到腹部,一拳一个,连杀四人,面不变色,常无天身旁的人,一下子吓得走个精光,只剩下了常无天逞自掩着血口,怔怔发愕。
那青年忽然长身而起,向彩衣少女道:“此人杀性太大,我去阻阻。”
那少女牵着他的衣角,要他坐下来,一边温婉地道:“公于勿躁,这四人也着实该死,助这常无天无法无天的,都是这四人,也不知污辱了多少妇孺,伤害了多少无辜了,而今死在这位屈大爷手下,算是不冤了。”
那青年道:“哦。”
屈奔雷耳目极灵,听那青年要与自己一决高下,倒是非常欣赏那青年的胆色。
转目望这一男一女,忽然若有所悟,笑着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大名鼎鼎之‘武林四大世家’‘南寨’少寨主殷乘风,这位想必是‘彩云飞’女侠了。”
那青年拱手道:“不敢不敢。”
这一起立,颀长的身影犹如玉树临风,神威凛凛,店中诸人不禁大是喝彩。
原来,武林中有“天下三大”,这三大乃,天下第一帮”:长笑帮;“天下第一庄”:试剑庄,及“天下第一局”:风云镖局。
“长笑帮”与“试剑庄”,多年前因互并尽亡,只剩下“风云镖局”。“风云嫖局”座下高手无数,但最大的助力,乃得自“武林四大家”。“武林四大家”分“东堡”、“南寨”、“西镇”、“北城”。这殷乘风。虽年方二十一,但却是“南寨”
新任寨主。
青年殷乘风,外号“急电”,乃形容他的身法、剑法及招数,自幼精学文武,心无旁骛,又潜修“快”一字,加上他悟性奇佳,又肯苦学,所以武功已大有所成,“南寨”之老寨主忽然暴毙,而殷乘风以二十之龄,接任寨主,武功才智,却不在前任寨主之下,也绝不逊于“东堡”堡主,“西镇”镇主及“北城”城主任何一人。
只是殷乘风专心习文学武,在未接任寨主之职前,对江湖中事,甚少阅历,这有好处坏处。好的是因而他的武功更专心苦习,精而奇绝;坏的是他对江湖中事,大多茫然无知;可幸的是“南寨”前任寨主,遗下一位孤女,这孤女便是武林中所谓的“彩云仙子”武功已得其父真传,虽不及殷乘风,但对江湖中事,因与其父及寨中高手常有接触,又广读群书,见识十分广博,各家各派,各门各系,莫不了如指掌;而殷乘风是“南寨”前任寨主伍刚中的养子,与伍彩云自幼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殷乘风接任寨主后,伍彩云跟他出双人对,不断地教他认识武林中的事物,殷乘风一身颖悟,也几乎一学就会。
这伍彩云清丽脱俗,其父伍刚中有两大绝技,一是剑法,一是轻功,伍彩云毕竟是女孩儿家,不敢杀人,所以专心潜修轻功,已是出神入化,故江湖中人,素称之为“彩云飞”,或称之“彩云女侠”,便由此来。
各人一听原来这对青年男女竟是殷乘风与彩云飞,莫不报以惊讶或钦佩的眼光。
忽听屈奔雷一声怒吼道:“小杂种,还不走,真的要大爷再动手么!”
那常无天吓得脸无人色,给屈奔雷这么一喝,全身颤抖了起来,结结巴已地道,“是……是……”便跌跌撞撞的冲出大门。
屈奔雷依然站在门口,大声道:“诸位听着,我屈奔雷是为“幽冥山庄”之‘龙吟秘笈’而来的,凡与大爷我同谋一事者,快与大爷决一胜负,否则也要露一手,方可与大爷同行,否则就给大爷滚出去!”同样的话,说了三遍,震得各人耳朵轰轰地响,桌上的碗儿,竟被震破了。
那有六名武林豪客的一桌,有一大汉正盛酒碗中,碗忽破裂,溅得一口一鼻是酒,当下拍桌怒起而大喝道:“兀那老鬼,咱们就是为‘龙吟秘笈’而来的,你待如何?”其余几个武林豪客,纷纷站起,拔出兵器。
屈奔雷张着大口,大笑数声,道,“不如何,给你们瞧瞧!”
忽然一伸手,拔出了斧头,众人以为他要扑近动手,没料到屈奔雷只是把斧头随即一丢,又大咧咧地站在那里,并不动手。
那六名武林豪客一呆,忽然“呼”地一声,一斧已自后面飞出,众人要躲,已然不及!只见乌亮亮的斧闪一闪,这六名大汉各自往上一摸,只见头戴的帽于被切了一半,绑中的巾儿被割了一截,什么东西也没有戴的,头发也被削了一片,那出声拍桌的大汉尤其脸无人色,原来他不单头发给刮去,连头皮也见了血,只要这一斧再下半分,他哪儿还有命在?当下作声不得,脸若死灰,呆立当堂。
这六个江湖豪客,毕竟在江湖闯出道儿来的,虽然粗俗不堪,却也知道服输,当下六人脸色灰败,互觑了一眼,一声不响的,相继走了出去。
“一斧镇关东”屈奔雷大笑三声,忽然神光一闪,瞪住那四名金衣壮汉,那四个金衣人被瞧得心里一慌,忙不敢看屈奔雷,迳自低头喝酒。
屈奔雷笑道:“装聋作哑么,那也不行,接得大爷一招,才算好汉!”
说着大步走了过去,推出一掌,这一掌推出之势甚慢,这四名金衣人早已是惊弓之鸟,一见屈奔雷行近,纷纷跃起,没料到屈奔雷掌到半途,才突然加快,“砰!”
地拍在桌子上。
那四名金衣人离桌极近,万没料到屈奔雷那一掌乃击于桌上,当下一呆;不料桌上的四大碗酒,忽然激射而出,四人纷纷逃避,但也淋了一身一脸,而且脸上还被射得辣辣生痛,好不狼狈。
桌上的酒,全都激射而出,而桌上的碗与酒壶,井无一丝破裂的痕迹,单是这身内功,已到了随发随收,纵控自如,甚至匪夷所思的地步了。
这四名金衣人互望了一眼,浑身湿透,心知若屈奔雷以内力激碎瓷碗,射向自己,哪还有命在,当下长叹一声,一名金衣人向屈奔雷拱手道:“青山依旧,绿水长流,屈爷今日阻了咱“金衣帮’这单买卖,兄弟无话好说,只望他日相见,恩偿仇报!”说罢一行四人,大步跨出店门,头也不回。
彩云飞向殷乘风悄声道:“刚才那六个武林中人,是湘北六个性格相投的异姓汉子,结为‘湘北六豪’,虽粗野不堪,但却甚少仗势欺人,也鲜有见义勇为的,那六个,算不了什么‘豪’,这四位穿金衣的,名头也不少,是湘江一带有名的‘金衣帮’四名分舵主,不过除了打家劫舍,平生也无大恶,看来这位屈大爷,下手有分轻重,不像江湖上一般传说得那么杀人不眨眼呢……”
这些话讲得极为小声,屈奔雷的内力深厚,还是给他听个清楚,又向彩云飞咧嘴一笑,走前去道:“小姑娘,大爷对你们小俩口子,觉得蛮有意思的,你们放心,不过俺是言出必行的,不然江湖上怎有我屈奔雷威名?且接我一招,记住,接不下时千万不要硬接。”
原来屈奔雷被彩云飞赞了一赞,心中大乐,对二人心生好感,可是这屈奔雷脾气固执,素来是说一句算一句的,所以他劝“接不下时千万莫要硬接”,也真是一番好意。
屈奔雷的那一番话,说得彩云飞粉脸飞红,原来彩云飞早就钟情于殷乘风,殷乘风也十分爱慕彩云飞,不过两人都未谈及婚嫁,屈奔雷称他们为“小俩口儿”,他俩也着实高兴,但听“接不下时千万莫要硬接”,以为讽刺自己武功不济,心中对屈奔雷虽无敌意,但有心较量一下,殷乘风昂然道:“屈兄请进招便是。”
屈奔雷哈哈一笑,突然间拔斧,乌光一闪,势如惊电,但不是劈向殷乘风或彩云飞,而是一斧劈在桌上。
这屈奔雷的功力,实是不可思议,猛烈时如翻江倒海,阴柔时如风卷云涌,这一斧力可摧山,劈在桌上,人人料必木片翻飞,不料桌子竟丝毫不倒,倒是桌上之筷子,瓷碗、瓷碟、酒壶,乓乓乒乒的,如二三十件暗器,向殷乘风及彩云飞身上砸了过去。
这一下,那七名胸刻“复仇”的大汉齐齐大吃一惊,脱口“啊”了一声。殷乘风与彩云飞却连眼也不眨,殷乘风双臂上下翻飞,把杯、碟、碗、筷一一接住,迅速置回桌上,彩云飞却一手抓住了壶耳,专心一致的倒了四杯酒,四杯酒倒满时,殷乘风把所有的东西都接住了,而且归回原位,与原先所摆置的不差厘毫。
殷乘风一摆好这些杯碗筷碟,彩云飞水袖一卷,四杯酒连杯带酒,相逐撞向屈奔雷,只听彩云飞笑道,“屈爷,咱们也请你一杯……一杯不够,四杯!”
第一杯已迅如闪电,飞袭屈奔雷脸门!杯势奇速,但杯中的酒,一点也不倾出来,这和屈奔雷酒喷出而碗不破裂,有异曲同工之妙,但却更精妙一些,只听屈奔雷哈哈一笑,道:“那我干了。”
也不闪避,张口一咬,竟咬住杯沿,仰着干完了第一杯,板斧一送,其余三个杯子稳稳托在斧面上,屈奔雷一一取过干完,大笑道:“年纪轻轻的,功夫这么好,了不起,了不起,纵大爷不让你们同行,只怕也力有未逮了。”说着哈哈大笑,转身而去。
其实屈奔雷心中也是暗惊,而店里的人,也看得心里雪亮。
屈奔雷的板斧,入店以来,已挫众敌,但只有殷乘风能一一接下,从容不迫,若一对一战,屈、殷二人,胜负未可预知,但殷乘风再加彩云飞,只伯屈奔雷就要胜少败多了。
殷乘风、彩云飞二人小小年纪,就有此造就,又不做不惊,当下诸豪心中都大为敬眼。
屈奔雷现在提着板斧,瞪着眼睛向四僧,四僧忙唱了一个喏,其中一名双目精光闪闪的老僧缓缓起立道:“屈檀樾,老衲等此番自嵩山而来,是为了四个小徒,三年前在‘幽冥山庄’下落不明,特来查访,非为‘龙吟秘笈’而来,屈檀樾放心便是。”
少林僧人倒不是怕了屈奔雷,强忍一口乌气,是武林人所不屑为的,不过少林僧人毕竟是出家人,争强好胜之心早消,所以道明来意。
屈奔雷偏了偏头,道:“不错,三年前,确然有四个少林和尚失踪在‘幽冥山庄’,大爷看你们出家人不打诳语,既不是冲着‘龙吟秘笈’来的,那不关我大爷的事。”当下便向那两名道士行去。
那两名老道十分沉得住气,本来见屈奔雷如此盛气凌人,也有心较量,但见少林四僧避而不战,当下二道交换了一个眼色,其中一名道人道:“屈施主,贫道二人,乃为三年前失陷于‘幽冥山庄’之‘武当三子’而来、与施主欲得之‘龙吟秘笈’,并无丝毫瓜葛。”
屈奔雷打量了二道几眼,漫声道:“武当乃名门正派,相信其弟子们都是老古董,不会撒谎的,既跟‘龙吟秘笈’无关,那自然是大爷走大爷的阳关道,杂毛走杂毛的独木桥。”
另一道士听得屈奔雷出言不逊,身形一晃,正欲掠出叫阵,另一道士却迅速把他按了下去,那道士也没有再逞强,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个看来既癫也狂,蛮不讲理的屈奔雷,武功却着实不好惹的。
另一方面,彩云飞却向殷乘风细声道:“那四位老僧是少林寺赫赫有名的达摩院护监。达摩院有龙、虎、豹、彪、蛇、熊、鹤、猿、马、猴十大高僧,据说‘龙、虎、彪、豹’四僧失陷于‘幽冥山庄’,这四位老僧,便是那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