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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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在巨人身后保持三角形攻击阵式的组员们,就像一群久居沙漠的嗜血樵夫一样,一看见繁盛的人肉森林就疯狂地扑进砍伐,冲到哪里就砍到哪里,而那处就飞溅出一具具尸体与喷泉似的热血。
紧跟在他们身后的我更是疯狂地挥舞着红色长刀,每刀砍下都有一具整齐的尸首飞向半空,少了头颅的身躯更是不断的喷涌出大量的鲜血将大地染成一片酡红。
一个个不知死活争着抢功的商兵向我拥奔而来,可是随即一个个倒下。
略感温热的鲜血如飞雾般不断的飞溅在我身上,有敌人的血、也有我自己的血,可我还是迷丧心志般不断地挥舞着红色长刀向前奋杀。
来一个杀一个,遇到叛逃的士兵则毫不留情的从他背后连同铠甲劈成两半。
脚下一具具残缺不全的尸体不断的累积着,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整个联军就被我们刺穿,死亡人数少说也有八、九百人。
我指挥六十六人小组绕个小圈、翻转个方向,迅速无比的再次朝联军扑了过去。
在短短不到半小时的时间里,我与六十六人小组已经杀了个三进三出,使得原本就良莠不齐的联军阵形支离破碎彻底瓦解!
死亡人数已迅速激增到二、三千人左右。
就算侥幸活命的联军已被残暴的局势吓破了胆,开始不听指挥的慌乱逃窜。
对于这些逃窜的联军我丝毫不留情,开口对我身前的六十六人小组喝道:“三三队形。”随着我的话声一了,只见原本的三角形攻击队形迅速分化成二十二组小三角形攻击队形!每个小三角形攻击队形都是三个人一组。
这个队形是我当初晕睡时醒来后所完成的,杀伤力虽然不像六十六小组所组成的攻击队形那么强大,可是最适合用来阻杀逃窜的敌军。
接着我对着分化成二十二个三角形攻击队形的组员大喝了一声:“绝杀!”
话一出口,二十二个攻击队形犹如炸弹开花般的飞散开来,毫不重叠的往四面八方砍杀了出去,毫不留情的追击进而摘下胜利的果实。
先前带头的那位敌军军官见我们不管是六十六人攻击队形也好,或者是现在的二十二个小型攻击队形,只要一经过他的身边就自动错开,只斩杀他身旁的兵众,他竟收起了长剑,光明正大、一步一步的走往巨形拱桥。
我一见状,握着红色长刀横阻在他身前,浑身散发出一股深冷气息逼视着他!
而这个军官说来也有够白木的,他竟以为我不敢或者是不能杀他,居然只看了我一眼就想和我的身子擦身而过。
我毫不警告的挥舞着红色长刀,瞬间,一只胳臂瞬间砸落在地面上,当然也少不了红色血液陪衬。
接着,我毫不喘息的咻、咻、咻,连挥三刀,每刀挥过后都有东西掉落在地面上,而这个白木军官也够撑的,竟然要我挥出第四刀整个身躯才仰躺在地上。
也难怪,因为我已经斩了他的双手、双脚,没有双脚可站立的他当然只能痛苦的仰躺在地上哀号。
一蓬蓬血雾不断的从他残缺的身躯中冒出,溅飞的鲜血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声不断从他的嘴中传出。
我就这样站在他身前看着他大量失血、哀号至亡。
直到他已断气,我还嫌不够的再挥一刀砍下他毫无生气的头颅。
也许我的手段太残忍了,竟没有一个人敢向我这边逃窜,甚至有一个刚逃过小型攻击队形追杀的士兵,一看到我目光扫向他,竟害怕的扬着刀边退步边说:“你不要过来,我自己来。”说完举起了刀刃,往自己胸口一刺。
鲜血如泉的从他胸口喷出,可是他的脸上却充满了欢愉的表情,看了我一眼后才踉跄扑向地面。
我如同一个杀神般站在沾满血迹的地上,看着一具具血肉模糊的身躯不断的倒下,我的心中丝毫没有一丝怜悯之心。
我感觉到自己如同死神般的浑身散发出死亡与孤独的气息,无情的看着小型攻击队形不断的阻杀逃窜的敌军,任由被敌人鲜血染成的红色斗篷与漆黑的长发随风飘动。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喧哗的战场渐渐转为寂静。
看着陆续回归过来的六十六人小组身上原本属于们自身魔法元素颜色的肌盔甲全都被敌兵的鲜血染成了鲜红色,我内心不由充满了歉意,因为是我带他们走上这条充满血腥的不归路。
我再次放眼看向这充满死亡味道的人间修罗场,四处可见散落的兵器连呼吸间也充满了浓浓的血腥味。
地上占满的血迹与一具具血肉模糊满地横躺的尸体,混杂出有如地狱般的画面。
此时,从一开始就待在我身后保持着小三角型攻击队形做冲锋的尔利与巴特也走到了我的身边,一同跟我迎接这群归来的兄弟。
对于这些兄弟我没有任何多馀的言语,只回给他们一个最真诚的笑。
巨人一看我浑身上下充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嘴里更是不平的抱怨道:“尔利、巴特,你们两个是怎么搞的,当前锋搞得自己受伤就算了,怎么也让老大受那么多的伤。”
大家都知道巨人是在关心我们的伤势,只是表达能力比较笨拙,所以尔利打趣的回他说:“巨人,我们是让你有机会可以复习一下雷瓦诺先生教你的复原魔法,你不要这么不知趣好不好!”
巨人烦恼的搔搔头道:“可是雷瓦诺先生只教我对多一个人施展复原魔法,一次三个太伤神了而且我也不会呀!”
大家全被巨人烦恼的表情给逗笑了。
我解围的拍拍巨人的肩膀说对他说:“巨人没关系,我们一个一个让你分次施展复原魔法,好好表现一下。”
巨人这才笑开了脸,喃喃地道:“这样就没问题了、应该没问题吧!”
最后,我挥挥手的对着众人说:“走吧!让我们离开这个充满死腥味道的地方吧!”
正当我们踏过充满粘满血液的泥泞土地,横越过无数血肉模糊的尸体准备走上巨形拱桥时,就看见罗莎脸上满是恐惧与迷惑的从拱桥上走了下来。
其身后更是跟着一群人数不知多寡的平民百姓、老少妇孺,这些平民的脸上充满着希望的看向我们。
罗莎没有言语,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任由泪水不断的从眼眶滑落。
最后,她走到我的身前跪了下来,“风,我知道我没资格求你,可我还是厚颜的恳求你帮帮我们。”
其身后那群黑鸦鸦跪成一片的百姓虽然没有开口,但我也从他们的脸上读出了同样的期望。
我冷眼环视了原本清澈见底如今却染成血红的河流,悲冷的道:“我为何要帮你们?你们又用什么立场来求我?刚刚我们冒着生命危险奋勇杀敌的时候,你们这些人在哪里?”
我看着面面相觑的众人,不屑的冷哼道:“你们这些人正带着自己的家当逃窜不是吗?连自己家园都不懂得保护的人,我们为何要帮助你们呢!别傻了,你们全部都起来吧!趁现在支持的其馀联军还远在百十公里之外,至少还需魔法历一天的路程才能到达这里,你们赶快带着家当逃走吧!把你们辛苦建立起来的家园拱手让人接收、践踏吧!”
当我话一说完,就有一位身穿商人打扮的中年人站了起来,脸色坚定地对着众人说:“我不走,反正现在凡因斯皇城已成了三帝国眼中的叛城、奴隶,在没有通行证的情况下,我们逃到哪里也注定当奴隶不是吗?我不要当奴隶,我要为自己的家园而战,至少我的子孙日后可以抬头挺胸面对询问我死因的人说,我的祖先是英勇战死沙场,而不是以一个苟且偷生的奴隶臭名让他们抬不起头。”
“对,我要靠着自己的双手保护自己的家园!”
“我要让我的子孙光明正大的说出我的死因!”
“对,保卫自己的家园!”
众人附和声此起彼落的附和着,虽然说法不一,可是表情却同样的坚定。
罗莎此刻起身站了起来,缓步走到我的身前紧拥着我说:“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可是我还是要对你说,我从没有忘记你,或许你会觉得我厚颜可耻,但我还是要恳求你,恳求你最后一次让我紧紧拥着你,让我可以再次感觉你的心跳和体温,哪怕是你内心是如何的厌恶都不要拒绝我,好吗?”
半响,罗莎泪水沾满我胸襟,依依不舍的放开紧拥着我的身躯,默然无语的转过身子准备离去。
而身后的一干百姓也在沉默之中带着坚定的神情转过身子,准备为悍守家园而战。
我强抑下内心的激动,孤冷地道:“站住!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现在的行为是在送死?”
罗莎没有回过头来,只以着哀戚的口语说:“纵然送死却是唯一可行之路,不是吗?”
其实我是想帮助他们的,不然我也不会说出连自己家园都不会保卫、只会逃避这种话来,目的就是要他们知道除了当奴隶这条路外,还可以用自己的双手捍卫家园。
我不再拒绝他们,对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扬声问道:“你们肯听从我的指挥吗?”
众人听到后,无不停下脚步充满希望的转过身,甚至有人激动得流着泪跪伏在地上。
毕竟我们以六十几个人对数千大军的神勇事迹还活生生的摆在眼前,所以让他们充满信心。
罗莎激动的再次扑向前拥抱着我。
我强抑下伸手抹净她脸上泪水和双手拥住他的冲动,对着跪伏的众人下达第一个命令道:“现在只要是男的都给我去前面搜集可用的盔甲、武器回来,并把那些联军的尸体筑成一道高墙,女人们则去收集所有可燃烧的油与大锅,并把收集回来的油与大锅放在城头上,记得!我们要用自己的双手保护自己的家园,现在所有人员开始为悍卫家园而动!”
跪伏的众人一接收到命令,马上依照自己任务所需下去动作。
就连罗莎也翻卷起袖角、擦干眼泪,想要跟随那批女人去收集油与大锅。
我连忙拉住她说:“罗莎,你不用跟着去,你有你的任务。我要你带刀疤他们这组人员去把皇城内所有可用的盔甲、武器都找出来,现在就去。”
等他们离去后,我对着尖牙说:“尖牙,你带着你的小组把皇城内所有大大小小只要能够打碎的瓶子都收集过来。”
尖牙的组员们一接收到命令,毫不迟疑的迅速的离开。
接着,我对尔利说:“尔利,你留在这里指挥这些人,等他们收集回来后,你指挥他们封闭所有城门,并找一些坚固的麻袋填入沙石后堆放在城门后面,如果可以最好是把所有的通道都堵塞起来。”
尔利颔首示懂后转身离去。
看尔利前去指挥组员后,我也对着巴特与巨人这个小组示意跟着我走!话毕,我们直接以小跑步跑进城里。
经过了快一天的全力准备,动员了全城可运用的人力与物力,我们终于完成了所有的准备工作。
此时,城头上正有两千多人站守着,他们全神贯注的注视着已来到尸墙前的联军们。
这些身穿盔甲、身高体壮的青壮年,全是经过仔细筛选从平民中挑选出来的菁英分子。
说得难听一点,全城三万多平民之中就只有这两千多人有用武之地,其馀之人只能站在身后充充场面,做一些战时的后备工作。
此刻,我毫不惊惧的威风站在城头上,仔细注视着眼下帝国联军们的举止。当我仔细一看,赫然发觉所谓的三国联军竟以凡因斯帝国之军占多数,十万之中大概就占了八万之多,如果不是看见掺杂着普尔特帝国象征的红色“翅虎”军旗标帜,以及毕卡拉帝国象征的蓝色“焰鸟”军旗标帜,我还以为前来和我们对抗的只有穿着全身式金色盔甲、金黄色“龙虎”军旗标帜的凡因斯帝国军兵呢!
忽然,原本异常平静的平原突然传来了“咚!咚!咚”的战鼓声。
战鼓声一声一声的敲响,缓慢、稳定、有力。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停驻在尸墙前的联军们已有了下一步的动作,他们开始列阵起来。
约三万人数的盾牌手合力推开了尸墙,列成长方阵,横布在护城河前方。
而盾牌手的后方则是跟随者步兵,人数大约五万人左右,均以长兵器为主。
步兵后方就是凡因斯帝国才有的骑兵了,这批骑兵分为三组停驻在步兵身后,每组各一千骑左右。
显然可见,所有列成长方阵型的只有凡因斯帝国的兵军,其馀身穿红色盔甲的普尔特帝国军、身穿蓝色盔甲的毕卡拉帝国军,全列阵在凡因斯帝国指挥将帅后方,两帝国的态度就像不干他们的事似的站在一旁袖手旁观,完全不做出任何攻击、防备队形。
看这群所谓的联军们已布阵完毕,我不由好奇的对着身旁的尔利问道:“尔利,他们是要准备攻城吗?如果是,怎么只有看见撞击城门用的圆木柱而已,甚至连攻城梯之类的必备物品都没有看见?”
尔利皱眉道:“老大,他们所摆的这个阵式的确是要攻城,可是我也不懂为什么他们没有摆出攻城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