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之最强弃妇-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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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你爹不是老夫人亲生?”四夫人不答反问。
“这不难猜到吧。”鱼幼薇淡然道,免得把娘扯出来,让四夫人产生什么不好的想法。
四夫人也没有纠结这个问题,叹道:“我见过你祖母的画像,很美。在你爹的书房里挂着。你像你爹多些,你姐姐像祖母多些。听你爹说过,你祖母不是东大陆的人,但他不肯多说。等你们姐妹俩哪个达到元婴期,我会让我爹把那封信给你们。兴许就都知道了。”
边考虑用什么方法从应宗主那里弄到爹留下的信,鱼幼薇边问:“祖父不会也不知道祖母的来历吧?”
有意跟鱼幼薇修好,四夫人有问必答:“好像说,你爹的生父是家主的兄弟,年少时离家游历,多年音讯全无。家主当年接到兄弟传讯,出去了两个月,回来就带着你祖母,四个半月之后,你爹就出生了。老夫人为此大闹,说家主假称是兄弟来信,实际上是去会情人。我听到传言后问过你爹,但他没有正面回答,只说别管。”
鱼幼薇失笑道:“我这个爹也是够极品的,什么都藏着掖着。也是您性子好,换个人早跟他急了。”
这话听得舒服,四夫人连连点头:“可不是嘛!他跟我说话的口头禅就是:你别管,你别问,没事,你想太多了。”
听得鱼幼薇都替嫡母委屈了:“感觉我爹就是根木头,亏得您能忍他那么久。”
“他就是话少了点,也不算是个木头……”四夫人说到这里赧然打住,与鱼幼薇相视而笑。然后又觉得在这凌云楼里说笑对死者不敬,两人很有默契的转身出来。
刚走出凌云楼,家主就打发人来请她们到前面会客,说是宁家来了人。
“我还想说过两日送你去宁家,他们就来接了。”四夫人笑道。她身上依旧不是黑就是白,再不然是介乎两者之间的颜色,头上仍是那只墨玉凤头钗,美则美矣,却素净简洁得让人心疼。
“守孝也只守个三年,要善待自己。”不假思索的说出来后,鱼幼薇才意识到身为庶女对嫡母说这话太不应该了。
秋水美眸浮现泪光,四夫人勉强笑道:“这话,你该对沐青兮讲。”
鱼幼薇尴尬的说:“我经常跟她讲,赶紧把自己嫁了,再生个儿子养老,别在我爹这棵树上吊死。”
睁大了眼睛,四夫人惊讶的问:“你当真这么讲?”
“不然呢?”鱼幼薇替娘不忿道:“难道教她念‘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不成?她连个正经妾室都不算,凭什么要她给我爹守节。”
“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四夫人慢声吟道,两行清泪流下来,“这首诗不止这两句吧?”
前世的她痴情太过,却碰上个薄情的,只将一片痴情寄于诗中。眼前的四夫人却是碰上个短命的,一片痴情无寄处。轻叹一声,鱼幼薇念出前世作的诗:“前两句是,枫叶千枝复万枝,江桥掩映暮帆迟。”
第一百四十六章 宁家问责
鱼家主又打发人来催了,四夫人才擦干眼泪,带着鱼幼薇到前面。
应宗主下榻鱼家后,鱼家主闭门谢客。今天是乾帝设宴,他跟着应宗主父女进宫赴宴,回家依旧闭门,免得扰了应宗主清静。
宁家倒也不需要巴结应宗主,在第一天派人送来拜贴和礼物后,就再没派人来过。不像别的世家天天派人在鱼家门前蹲点。
今天来的是宁伯文夫妻,打的是拜访四夫人的名义,实际上是来接鱼幼薇回宁家。给四夫人送了一对粉青釉的双耳花瓶,瓶上兰花颜色娇嫩,釉色纯净温润,却是投其所好,算是用了心思的。
婉拒了鱼家主和四夫人留下吃晚餐的邀请,宁伯文坐不大一会儿就起身告辞。鱼幼薇也只好跟着一起离开。
宁伯文颀长瘦削,藏青色如意暗纹直裰,衬得身形更见挺拔修长。柳氏在女人中间向来如鹤立鸡群,金线勾边的桃花从裙裾蔓延到领口,也不嫌臃肿。在这夫妻俩身边,鱼幼薇显是娇小,像是他们的女儿。
四夫人看着倒有些伤感,真把鱼幼薇当女儿好一番叮嘱,又把贴身丫环也给了两个去服侍她,并送她跟柳氏上了宁家的马车。
坐上马车离开,鱼幼薇也有些伤感。
向来寡言少语的柳氏也八卦说:“弟妹跟鱼四夫人的关系跟外界传言不一样。”
“爱屋及乌吧。”鱼幼薇淡淡的笑道,也没说到底她跟鱼四夫人谁才是那只乌鸦。
看出鱼幼薇谈兴不高,柳氏转到正题:“幻魔境会战的事情,二房的人对你有误解。家族派你大哥赶来处理这件事情,老太太也赶来了。你大哥让我跟你说,一家人和为贵,回去后,如果二房的长辈们说什么不要驳嘴,认个错,也不会有什么事情。”
看样子特地来接她回去,是要去受审的吧?鱼幼薇脸上浮现的淡淡的嘲讽。
如果鱼幼薇惊慌求饶,柳氏或许会像贤惠的大嫂安慰她,见她这样,柳氏眼神一沉,语气变得强硬起来:“你的态度必须诚恳一点,不然我跟你大哥都不好帮你讲话。”
“多谢大嫂。”鱼幼薇敷衍的应了一声,就闭上眼睛假寐,不想就这个话题跟柳氏讨论。尼玛,都没问过她幻魔境发生过什么事情,就给她定了罪,让她认错,凭什么!
七房在宁家的地位特殊,七房长媳柳氏比长房长媳的地位更超然,妯娌之中鲜少有不买她帐的人。她好心好意提点,鱼幼薇居然不领情?她也来气了,打定主意不会帮这个不识好歹的弟媳讲话。
马车到了宁府,从侧门驶进去,一直到垂花门才停下。
“弟妹,到了,下车吧。”柳氏不冷不热的说完,先下了车,坐上一顶软轿进去了。
鱼幼薇下车,看那垂花门内葱葱郁郁,层楼叠宇掩映其中,这份气象远非鱼家可比。垂花门外侍立的丫环仆妇衣着也比鱼家下人精致很多。想来,在宁家人眼里,鱼家就是暴发户,靠着鱼天铭娶了御剑宗宗主才发家的乡下土包子,所以幻魔境里的事情,错的肯定是她,而不是正宗嫡系的宁家少爷。
也许,鱼四夫人也是猜到这情形,才会特意送她上马车,并当着柳氏叮嘱那些话,用意不过是想告诉宁家人,她这个庶女也是很得嫡母疼爱的,算是在为她变相的撑腰。
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鱼幼薇上了停在垂花门多时的软轿,被抬进去,一直到长房老夫人的景安堂外,才停下来。
轿帘掀开,鱼四夫人给的两个丫环已经站在外面,搀着她下了轿,在宁家丫环仆妇们的簇拥下进去了。
上房的门敞着,地上铺着锦绣牡丹富猩红地毯,迎门摆着一架六折绣屏风,屏风里头传来阵阵嬉笑声。隐约可见妇人们的人影在晃动。
鱼幼薇走到门口,早有人报进去,里面迎出来两个花团锦簇的少女。瞧那通身的气派,她以为是宁家小姐,却不想对方仅宁老夫人身边的大丫环藕香与兰香。
藕香殷勤的招呼鱼幼薇从鱼家带来的丫头去耳房吃茶,兰香领着鱼幼薇去了。
屋里已有大约二十多个人,两位富态的老妇人并坐在上首,两旁一溜紫檀木的如意云纹扶手椅上只坐了四名妇人。连先到一步的柳氏都站在椅子后,正盯着前面椅子上面铺着秋香色绣垫,看得很专心。
宁家的规矩看来很大啊!鱼幼薇暗道。嫁作宁家妇也有段日子了,她连宁家人都认不全,更别说宁家有什么规矩。不过,看今天这阵势,她认错态度不好,八成是要被扫地出门了。当米虫的梦想,还没正儿八经的开始,就要结束了吗?
屋里原本在说笑很热闹的,鱼幼薇进来后,大家都安静了。上首的两位老夫人,她认得面色慈祥的是宁墨非的亲祖母,另一位眼冒凶光不问可知是宁锦文的祖母。
礼不可废,既然大嫂柳氏不乐意教她宁家礼节,她就按自己的来吧!鱼幼薇坦然自若的上前施礼:“孙媳给祖母请安。”
正经的祖母没发话,二老夫人发难了:“鱼家就是这么教你规矩的?”
除了长房的祖母,连柳氏在内,大家都是一幅看笑话的表情。
这种情况之下,鱼幼薇不管怎么说都是个错,顶撞更是错上加错。她不愠不火的说:“让您老见笑了,侄孙媳自来厌恶世俗繁文琐礼,对学规矩不大上心,若有失礼之处,还请您老包涵。”
好吧,我承认不懂规矩,不过我是厌恶,谁让我是修士,不是普通人呢,不服气你咬我啊!对了,失礼之处,我还请你包涵,要是不包涵,你也是个没涵养的!
大家各自脑补一番,在心里把鱼幼薇的话给直译出来。老夫人没什么表示,二老夫人气得拍案喝道:“太嚣张了!”
懒得绕弯子,鱼幼薇直截了当的说:“您如果为了宁锦文兄弟的死要迁怒于侄孙媳,明说就是。进入幻魔境的宁家子弟不止他们俩,若都认为罪在鱼幼薇,我无话可说。若想我承认责任在我,抱歉,我得说问心无愧。”
第一百四十七章 拒不认错
右侧椅子坐第二位的妇人怒道:“你要说我儿是该死么?”
鱼幼薇淡然道:“他是否该死,我相信进入幻魔境的宁家弟子心中自有公论。”
柳氏插话了:“弟妹,无论如何,你是领队,二位堂弟死,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给伯母认个错吧。”
这位大嫂要踩她来成就自己的贤名吗?鱼幼薇脸上嘲讽意味更浓,也懒得纠缠:“怕死就别参加幻魔境之战。非要认为我这领队有责任,我无话可说,你们看着办吧。近期我会留在帝都,你们做出决定了,派人到鱼家给个信,我再过来。”
这也太嚣张了吧!
满堂宁家儿媳都惊呆了,门外的丫环们也都噤若寒蝉。
鱼幼薇没兴趣管大家什么反应,转身要走。上首的宁老夫人说话了:“别耍性子,幼薇,跟你大嫂先回屋梳洗,一会儿过来吃饭。”
包括鱼幼薇在内,大家都不解的看向老太太。屋内外很多人都在想:宁墨非在家里地位特殊就算了,凭什么他媳妇儿也搞特殊?
墨非的祖母看来是讲道理的,鱼幼薇不想泼她面子,微微欠身表示会听她老人家的话。然后出去站在台阶上,等柳氏出来。
想让鱼幼薇得个教训的柳氏,没想到祖母会当众偏袒,心里不服却也不敢表露。出来,她亲热的招呼道:“弟妹,走吧,我们的院子隔得有些远呢。”
没兴趣应付表里不一的大嫂,鱼幼薇淡淡的应了一声,跟着她来到四房的院子。
跟江宁府的宁家建筑风格一样,规模也差不多。宁墨非的院子叫碧梧园,当院有一株高大的梧桐树。秋风里,叶子悠扬落下。两妯娌刚进院子,那呆子就从屋里冲出来,抱住媳妇儿欢喜的大笑:“幼薇,我想死你了!”
想到初嫁时,这呆子从飞舟上下来,也是抱着嫂子们说“想死你了”,鱼幼薇不冷不热的说:“嗯,难为你还想得起来。”
宁墨非歪脸打量着媳妇儿的脸色,笑容凝结,小心翼翼的问:“幼薇,你是不是在生气?是不是我没有去接你?”
“你赶紧去谢大嫂跟大哥到鱼家接我,我先进去梳洗。”推开宁墨非,鱼幼薇对柳氏淡笑道:“劳烦大嫂了,我先失陪一下。”
柳氏城府够兴,居然和气的笑道:“弟妹风尘仆仆是该先去梳洗,四弟,你也不用招呼大嫂,天不早了,大嫂还得去老夫人那边侍候。”
宁墨非当真就扔下大嫂不管,跟着鱼幼薇进屋了。
柳氏出门,却没有去景安堂,而去回了自己的院子。宁伯文刚从外面进来,脸色不大好。她亲手斟了一杯茶递过去:“二房的人不肯罢休么?”
“闹得很凶,二伯公摔了杯子,非要让弟妹偿命。”宁伯文郁怒的说。
“唉,总是弟妹惹出的事来。我在路上跟她说了,她也不肯听,当着二房的长辈们态度相当恶劣。这件事情,咱们也不好管呐。”柳氏叹道。
宁伯文追问究竟,听妻子说完后,把杯里的茶一饮而尽,竟笑道:“这确实是弟妹的风格。早知道要弟妹认错是不可能的,所以我才主动找大伯接这吃力不讨好的活。祖母想必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才不辞辛苦跟着来帝都的。”
柳氏差点气得一个倒仰,合则自家丈夫跟祖母巴巴儿赶到帝都,就是要给那个鱼家庶女撑腰的?
干笑一下,柳氏故作不解的问:“这话我倒不懂了。明明是二房的兄弟死了,弟妹身为领队负责任,也是应该的。你们倒担心她受委屈似的。”
诧异的看了妻子一眼,宁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