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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修仙之最强弃妇-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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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凤舞说:“你让我去忘情山庄当总管的。”

    双绝头陀的矮头陀说:“你让小僧跟师兄去挂单的。”

    略过叶凤舞,鱼幼薇凶霸霸的指着矮头陀骂道:“滚你的野和尚,老娘的忘情山庄又不是寺庙,挂你的魂呐!”

    “是小僧口误,小僧交灵石,毒娘子提供食宿,这是交易。”矮头陀识相的改口。

    其他人倒没坚持跟着去忘情山庄,鱼幼薇便带着四人回到乱云城,从传送阵直接去了仙鹤山。

    出了传送阵,就听到夜五跟七毒公子像两只斗鸡对吼。

    “让开!”

    “滚!”

    然后彩烟冲起,似七彩轻纱从天垂落,眼前的景物都笼在那轻摇慢晃的彩色薄纱里,若隐若现。紧接着一道幽蓝的光刀爆闪,彩烟笼罩的空间被劈成两半,紫袍玉带的夜五腾身冲到半空,刀指下方彩烟托着冉冉升起的白发青年。

    “我忍你很久了!”

    “我早想把你泡在药池里当标本了!”

    夜五跟七毒公子的吼声再度响起,鱼幼薇无奈的皱眉:每次都是这几句,就不能换点新鲜的词吗?

    无独有偶,陆皓风把鱼幼薇心里的话给一字不差的说出来:“每次都是这几句,就不能换点新鲜的词吗?”

    错愕的回头看了陆皓风一眼,鱼幼薇也朝空中两人没好气的吼道:“都吃饱撑的啊!”然后,她怒气冲冲的朝忘情山庄的方向跑了。

    七毒公子朝鱼幼薇追去,夜五则落到陆皓风身边问:“她这趟事情办得不顺利吗?”

    “她差点就被叶老伯强逼做儿媳妇了,火气正大呢。”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陆皓风叹道:“我都担心她会不会被叶老伯一掌给拍死了。”

    夜五默不作声的朝忘情崖追去。

    忘情崖下,七毒公子已追上鱼幼薇,看到火狐面具上露出的美眸里泪光盈然,银白的长发随衣袍飞扬,“谁欺负你了!”他寒声问,周围的空气也仿佛寒冽几分。

    “谁欺负我与你什么相干!”心头无名邪火爆发,鱼幼薇哪还顾得上七毒公子是关心她,猛的一把掀开他,口不择言的吼道:“你也不个好东西!对我好也不过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就没安什么好心!在你们眼里,老娘不过是个玩意儿,没哄到手自然是个好的,哄到手怕也不过就几日的新鲜。”

    “我不是。”每次她发脾气,七毒公子都会不知所措。

    “哈哈,你敢发心魔誓,即便老娘选了别的男人,你也不会变心,会爱我如故?”不等七毒公子回答,鱼幼薇已尖刻的嘲弄道:“不敢发誓吧!”

    “我……”

    “够了,别用虚情假意的肉麻话让老娘恶心了。”鱼幼薇狂燥的吼罢,一抖赤焰剑,剑尖上颤出一排剑花,逼退七毒公子及赶过来的夜五等人,又喝道:“除了叶凤舞,都不准上忘情崖!”

    七毒公子跟夜五都默然站着,倒是陆皓风不服气的嚷:“喂,毒娘子,你这邪火冲我们发有些说不过去……”话未说完,他被七毒公子跟夜五一人一脚给踹飞,撞上一株数百年的灵槐,整个人嵌进树干。

    鱼幼薇掉头朝上崖的石阶上掠去,崖高阶陡,时有悬亭半坠阶外。细小的冰霰如珠落,敲打在亭顶瓦当上沙沙作响,天气更冷,她的心里却似有一把火在燃烧。

    我要变强!

    心中的吼声化为一道清啸响起,鱼幼薇的怒火伴随法力涌入赤焰剑,赤焰剑灵主动引导她演练剑法。在那股冲天怒火的影响下,她在舞剑时有着前所未有的顺畅,渐进佳境。体内法力也自主的运行《衍火诀》,循环往复,生生不息。

    远远的看去,鱼幼薇剑势如火龙缠卷,灵动已极,又带着毁天灭地与藐视一切的气势,虽然那股气势还仅止雏形,不足以引动天地变色,却也让观者心襟动摇。

 第一百九十二章 剑法有成

    枝桠间影移光转,微暗还明,一晃之间过去三日,鱼幼薇沉浸在一种玄妙的境界里,浑然忘了世间万事万物。

    不知不觉中,她将心中怒火渲诸于剑端,演练出一道又一道玄奇的剑光。看上去仿佛混沌一团,细看剑光恣意曲折,歪曲分裂,不循常规,又带着一有种欲毁天灭地的气势。

    密密麻麻的剑芒在她身周缭绕,如海潮起伏,前潮刚歇,后潮又生,生生不息。半山崖的石坪上,只见剑光飞旋不见人。

    在旁观者看来,初时,半山崖上剑光游走还有些生凿硬塑的涩滞,到后来剑光游走变得圆融,游走轨迹也趋于简捷优美,如行云流水一般和谐自然。

    在鱼幼薇的感知中,初时如置死气沉沉的阴森山林,林中幽暗无光,腐叶枯木间蛇虫妖兽遍布,无究无尽的危险隐在四面八方的幽暗之中。

    至后来,剑光演练趋于和谐自然,她的感知便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阴森山林突然间有了无穷趣意,败叶残枝隐现盎然生机,枯木还春生长着幼嫩的细芽。生与死,盛与衰,循环往复,透露出无上和谐自然之意。

    崖下,夜五与七毒公子如石化一动不动,哪怕他们看不清剑光之中的佳人,心神也彻底被剑光牵引,随着剑光在天地之间驰骋。此时,就算一个初学乍练者要了他们的命也易如反掌。当然,前提是暗中保护他们的高手都死绝了。

    陆皓风与双绝头陀看得没那么入神,相互间还在交流看法。说是相互交流,说话的只是矮头陀与陆皓风,高头陀像个木头桩子一言不发。

    “毒娘子原来不仅擅用毒,这剑法也极精妙啊!”矮头陀感慨道。

    “毒娘子手段多,以前听夜五说过她剑法不错,不过,很少用剑。上次大闹玄姹宫就是搞去几十条毒鳄自爆。”

    “那件事情小僧也听说了,果真都是些高阶毒鳄?”

    “千真万确,是我亲眼所见。”

    说话时,眼前不由浮现出鱼幼薇乘乌光梭在玄姹宫震憾出场的情形,陆皓天突然替好兄弟叶千重担心了。这女人报复心奇重,眼下虽因跟叶圣天的实力相差悬殊有所忌惮,但是她一旦找到机会报复,只怕叶千重会很惨。

    叶凤舞这时跟叶茵陈已认亲,双双站在崖顶向下观望。

    “叶圣天总有一天会后悔惹毛了她。”

    “小叔叔,我们现在要担心的是小妹会不会惹毛了叶圣天。况且,她这练剑的动静太大,不知道会不会惹得一些人忌惮,现在就下手除了她。”

    “七毒公子跟夜五都守着呢,他们手下高手也不少。”

    “小五儿,唉……”

    目光移到崖下如泥雕木塑的儿子,叶茵陈头疼无比。这痴儿眼见是对义妹情根深种,却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以后该如何收场啊!

    偶一偏头,她又看到身边的叶凤舞也是一脸痴迷的望向义妹,心中又是一叹:小叔叔看来也是被义妹所迷了。

    小叔叔幼年间走失,被他师傅带去中央大陆逃过一劫,修炼有成回来却得知家族被灭,为报复不惜以自身为饵,倒是找出真凶,可惜仇家势大,连他师门也不敢轻捋虎须,报仇之日遥遥无期。

    所幸,叶家还有小叔叔这个男丁不会断绝。不过,因为家族只剩他一根独苗,他就承担了传宗接代的责任,必须及早开枝散叶。

    “小叔叔,关于你的亲事,你有什么打算?”叶茵陈问。

    “呃?亲事?”叶凤舞不解其意。这什么时候啊,侄女儿居然跟他谈亲事?

    叶茵陈决定把话挑明了讲:“小叔叔不是小五儿,可以任性,当务之急不说重建叶家,也须立刻开枝散叶,以免叶家断绝。”

    被侄女儿说得脸发烫,叶凤舞呐呐的说:“成亲?我没什么打算。”

    “那侄女儿就替叔叔留意了。哪怕先收几个通房小妾,只要能给叶家留下血脉,叔叔以后再娶正室也无妨。”

    有种自己被当成种猪的感觉,叶凤舞脸涨得通红,却也只能狼狈的点头认可。他对毒娘子心生爱慕,却也自惭形秽不敢有非分之想。

    连叶圣天要为儿子做媒,都被她断然拒绝,她身边的七毒公子、夜五以及陆皓风这些随便哪一个,就算不论家世背景,只论个人才貌都不输于他,叶凤舞压根就不敢泄露对她的心意。只是没想到侄女儿眼毒心细,这么快就给看出来了。

    “我师妹也随我回到东大陆了,我去找她回来。”说到这里,叶凤舞脸上有种壮士断腕的决然:“若是她愿意,我就娶她为妻。通房妾室什么的暂不用安排。”

    “若如此最好了。”叶茵陈欣然笑道,再望向儿子又是眉头微皱:这痴儿若是跟小叔叔一样听人劝就好了!

    “我还有些朋友,能一起带到这忘情山庄么?”叶凤舞问。

    “小叔叔觉得合适就带来。”说完,叶茵陈又补充说:“义妹如我亲妹,我的亲人来住,她只有高兴的,也会把小叔叔当亲人,小叔叔也可以把这里当自己的家。”

    总感觉侄女儿是话里有话,在不断提醒自己别对毒娘子抱有非分之想,叶凤舞压下心头不快,说:“我的朋友有些散修,还有一些是正道中人,我们正在研究古阵法。这里终究是邪道地盘,不会有妨碍吧?”

    “无防,这里是七毒公子的地盘,义妹的客人,七毒山庄的人不会为难。只要你的朋友来的路上不出事,到这里就不会有麻烦。不然,我让夜五派人陪你去接人?”

    “麻烦千毒宫少主不好吧?”

    “他是我儿子。”

    “他是你……”

    嘴巴张大得能塞进一个盐鸭蛋,叶凤舞呆了半晌,最后叹道:“算了,我还是不要试图搞清楚这里面的关系了。行,你让夜五派人随我去接人吧。我们俩的关系,就不要告诉别人了,以后我就是忘情山庄的总管,你是主,我是仆。”

 第一百九十三章 风雪夜归人

    雪笼苍野,万里雪云压低连一丝风都没有,只有纷扬的大雪无声的飘落。乾朝帝都也是一片银白,静雪飞扬的画面似已冻结,一成不变,直到一行雪夜归人从东门进城。整个帝都的寂静被打破了。

    寂静的鱼府是整个帝都最热闹的地方。

    早早歇下的鱼老爷子得知消息,还不敢相信:“你说什么,天泽他们没死!”

    小丫环是才进鱼府的,被老爷子的吼声吓得“扑通”跪下来,惊惶的说:“前面是这么来报信的,不是婢子胡诌!”

    老爷子已一阵风似的冲出去。鱼家大祸临头时,他虽然被困在宫内并没有受伤,但后来心魔反噬,根基受损,只是鱼家没有高手坐镇,他一直咬牙硬撑着,连孙子鱼世玉都没有告诉,平时无事都在闭门疗伤。

    这一激动,气息紊乱,老爷子刚跑到前厅,一眼看到长子鱼天泽在人群之中,张嘴想叫却喉头一甜,“噗”的喷出一口老血。

    “爹!”

    “爷爷!”

    “家主!”

    “伯父!”

    一时间喜气洋洋的厅堂乱成一团,喊什么的都有。清冷如鱼四夫人也不由得双眼发红,心酸不己。

    鱼天泽最先扶住老父。不过数月,身体雄壮得像狮子的老父两鬓发如雪,额上皱纹深刻,竟苍老如厮,让他心如刀割:“爹,儿子回来晚了!”

    老爷子望着儿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中满是悲意,嘴却咧开想笑。

    鱼世玉站在爹身后,看着爷爷脸上的表情心痛无比,却强作平淡的说:“好了,有什么话留着以后再说。爷爷别激动,爹跟叔叔他们都回来了,您老想骂想打随时都可以,现在先回房去歇着。”尽管老爷子瞒着他,实际上他早就知道爷爷身体不好,只是鱼家情势摆在那里,他空口劝慰对老爷子也意义不大,所以顺着老人家的心意佯作不知。

    “对,爹去歇着,家里的事情有我们,您老安心……”说到这里,泪水淹没了鱼天泽要说的话。大难不死回到帝都,看到簇新的建筑,虽然气派更甚以前,但不问可知是从前的宅院尽毁,他脚下的土地浸染了族人的鲜血。

    哭泣声在厅堂内响起,悲伤的气氛比屋外的雪云更低迷压抑。

    “都不要哭!”鱼老爷子拼命从嗓子眼里挣出一句话,打个手势示意儿子扶他坐下。喝了一口长媳送上来的热茶,喘了口气,他又欣然笑道:“说,你们怎么逃出来的。”

    鱼天泽竟一脸茫然的说:“那天家中妇孺撤走之后,我们抵挡没多久就被迫撤。为免被吴家狗贼们一网打尽,我们没从家里那个传送阵走,冲出大街上就分散了。没想到吴家的对头出现,拦截吴家人,还把我们聚拢来带到一处僻静的山谷。因为都伤得重,又担心吴家狗贼查到踪迹,我们一直在那山谷里养伤到现在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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