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枭雄-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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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刘铭九在他来之前,就已经把他打听的很清楚了。这个许明辉是安徽蚌埠人,在毅军平定捻军叛乱的时候就跟上了马玉昆。家里本来是个小地主,买通了个马玉昆身边的亲信后就被安排到了马玉昆身边当随从。后在历次战斗中逐渐被提升上来。马玉昆一死,他又抱住了姜桂题的大腿,先后做过营管带、镇统制和协统领。因为得罪了姜桂题的小舅子,被撤职后留在了督军府。最近姜桂题那个小舅子竟然黑了姜桂题的一笔军费被枪毙后,他才又重新得了势。
二人就在接待处刘铭九的房间里山南海北的这么聊了一上午,直至中午十分,许明辉才起身告辞。刘铭九对这个时代的官场早已看的很透彻,自己那个时代大多数官员是“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果回家卖红薯”,虽然也有少数脏官,但是却没有这个时代“当官不为己做主,天地不容二百五。”一切都得靠金钱开道,哪一个自己的这个小小连长都得罪不起,于是在许明辉走到房门前的时候,悄悄的将几张金源钱庄的银票塞进了他的口袋中。许明辉见这个少年如此懂官场规矩,也乐的应酬,扔下了日后多联系,有事就找他等等话语。
第三十节 顺路押镖
送走了许明辉,刘铭九刚要自己去接待处的食堂吃口饭,警卫员韩真跑了进来:“连长,金源钱庄金老板求见。”
“哦,快请、快请。”刘铭九听说是自己的大金主到来,立即就让韩真请金金亦谳进来。
“我已经来了,哈哈。闲侄啊,听说被大帅授勋章了,恭喜啊,恭喜。”金亦谳爽朗边笑边走进了房间,进到房间就抱着拳向刘铭九道贺起来。
刘铭九慌忙上前两步,扶住了金亦谳:“金老,同喜、同喜。快请坐、快请坐。”
金亦谳微笑的看着刘铭九,用那一双白白胖胖的手盖向了刘铭九那双粗糙的双手:“不坐了,我已经在八仙酒楼定了一桌酒席,姜三公子和几个大帅府要员已经先去了。今天我做东,给你道贺。”
“这怎么好意思,还要劳您老大架亲自破费,小侄可是受之有愧啊。”刘铭九陪笑着,顺着金亦谳的牵引一起走出了房间。走到一楼门口时,叫过了随自己一起前来的三排二班班长潘翊双,扔给了他一张一百大洋的银票,嘱咐他带着那些士兵去吃饭。自己才跟着金亦谳一起走出了接待处。
二人走出接待处后,刘铭九带着韩真和沈奉元一起上马,跟在金亦谳坐的轿子后面径直奔承德最大最好的那家八仙酒楼走去。一路上引来无数路人的侧目,金亦谳身边走到哪都是一群保镖前呼后拥。而马上坐的刘铭九更是一身上尉军装,胸口上还佩带着刚刚得授的三枚勋章,人也长的精神、帅气。路过几家青楼的时候,站在楼上本来无精打采的妓女们,一见到这队人走过,也都来了精神,遥望着指指点点起来。路过市集的时候,也引来商贩停止叫卖、驻足观看。
在一路侧目之下,一行人走到了八仙酒楼。姜桂题的三公子姜树礼、督军府警卫团团副高正为等人已经站在门口等候。
刘铭九跳下马,将缰绳交给了韩真后快步走向众人;“哎呀,三公子、高团副、何参事,还有几位长官,卑职何德何能,竟让几位亲自来迎接?”
“你为咱毅军扬了威,家父也很是看重,在下这区区迎驾之劳,又何挂齿呢。”姜树礼拉住了刘铭九,亲热的说到。二人早在**商社开业的时候就已经相识,所以也就没那么拘束了。
高正为也迎了过来,在刘铭九到督军府的时候,最先接待的就是他,所以也不是很陌生。刘铭九在众人簇拥下,与姜树礼牵着手一起走进了八仙酒楼,缓步走向了二楼的雅间。
落座以后,金亦谳站起了身,对众人一抱拳:“感谢各位能前来,我博明闲侄这受勋一宴,各位能前来,真是蓬荜生辉。”
“金老板客气了,刘闲弟乃我毅军子弟中最出众之人,我等也早有结识之心,只可惜离着太远,今日有您老相邀,我等自是乐意来了。”警卫团团副高正为先抱拳边回了金亦谳。
刘铭九连忙站起身,也环绕四周的一抱拳:“哪里,哪里,小弟受宠若惊了,感谢各位的盛情,他日小弟定当多与各位往来。”
金亦谳接过了话:“好了,大家也都别客气了。来,博明,我给你引见下。这位是督军府参事室的中校参事何永深,那位是第一师师长副官姜修哲姜少校,坐在那边的那位是第一师参谋主任邝至明邝上校,这些可都是承德城里的名流,以后你可要多多和他们往来呢。”
“何参事、姜副官、邝主任。”刘铭九一一握手后打了招呼后,接过了话:“这个自然,这个自然,还望各位不要闲小弟人小官低才好。”
众人听后纷纷还礼,之后开始彼此之间交杯把盏的喝起酒来。席间的阿谀奉承、山南海北,刘铭九早已经司空见惯、轻车熟路了。众人一直喝到下午,才各自散去。刘铭九喝的有点多了些,韩真匆忙将其扶上马后二人返回了接待处。这次没再用刘铭九送那些人钱,一切都由金亦谳打理。
晚上醒来后,刘铭九揉着炸裂一般的头,摇晃的走出了自己的房间,韩真立即迎了过来:“连长,您身体不适,要不咱明天再往回赶吧。”
“不用,叫兄弟们准备下,一会咱们就往回赶。”虽然留在承德对自己以后的仕途会有帮助,但是刘铭九还是对这样的官场应酬很是反胃。
自己辛苦的、绞尽脑汁的想办法弄钱,为的可不是给这些所谓的上官们送礼。就象午饭前,给那个许明辉的,一下就是一千大洋。此时一把毛瑟大肚匣子手枪,在天津才一百块钱还带五百发子弹。而一枝毛瑟G98步枪,在天津购买也才一百五十大洋附送一百发子弹。送给许明辉的钱,足够给一个班的士兵全装备上毛瑟步枪了。刘铭九的心疼,让他决定快些离开这个地方。
很快,随着前来担任警卫任务的三排二班做好了准备。刘铭九和韩真走下了楼,清点好以后正要上马。金亦谳的帐房先生金贵带着两个随从走进了接待处:“哎呀,刘长官还真是今天晚上要动身,我们老板还真是太了解您呐。”
“哦,呵呵,怎么着?金掌柜怎么这么说呢?”刘铭九放下了揉着头的手,惊奇的看着金贵。
金贵拱了拱手:“我们老板说您会今天晚上动身回去,就让我们一起来跟您同路回去,这您还真是今天晚上回去,我们这趟看来是更安全了。”
“东家。”这时跟在金贵后面,又进来了一个人,正是**镖局第六队的队长耿继烈:“属下这次奉命跟金老板的镖运,向东家请安了。”
刘铭九一看就明白了,这是金亦谳知道自己今天晚上会回建昌,而且自己的镖局也接了金源钱庄的镖,这是要让自己也亲自借路跟他们押运一次。但是这金家也的确给了自己很大的帮助,一直也没提出其他的过分要求。
“呵呵,那我就亲自为贵庄走趟镖了,咱们上路吧。”刘铭九想好以后,看了金贵和耿继烈一眼,自己先走出了接待处。韩真将其扶上马后一行人踏上了返回建昌的归程。
“东家,您要是累了,也进马车里休息会吧。”众人不知不觉间,已经从傍晚走到了子夜时分。耿继烈看到刘铭九一路上都在不停时不时的揉捏着头,从腰间摘了水壶递给了刘铭九。
刘铭九接过水壶,大口的喝了几口,之后看了一眼耿继烈:“没事,这承德烧锅也够有劲的了,喝的我到现在还没完全醒呢。不过不碍事,继续赶路吧。“
“那您再多喝两口吧,这是我出门前我娘特地给我熬的大麦茶,虽然不是那么浓,但是也有些解酒的效用。”耿继烈听刘铭九说完,又将水壶推回了刘铭九的手中。
耿继烈的父亲耿良,是刘铭九在四连时候的同僚。西四梁子那一战,耿良战死以后,根据毅军的规矩,耿继烈也就在刚过完十七岁生日的时候给拉进了十八团。后来刘铭九听说后,让武同进找了康大宣,就将他带到了自己的部队中来。再接下来派兵给商人们押运,耿继烈表现出了果敢、冷静和心思缜密的作派,很快就在战友中间树立了威望。等押运队升级成**镖局的时候,刘铭九亲自做了他的工作,让他进了镖局。虽然耿继烈还有个十三岁的弟弟,但是刘铭九可不想再让老耿大叔的儿子哪天也血染了沙场。**镖局每个月只要跑二十天,收入就是一个少尉军官的两倍还多,而且一样每天在路上进行训练。
刘铭九这样安排,也不只是耿继烈一个人,其他几家老战友的子弟,也都被他安排进了镖局或者到保安团当了后勤官。进镖局的好处有两样最基本的:一来少了阵亡的很多风险,毕竟现在一路上的马胡子没有谁敢轻易招惹“小飞龙”。二来收入比军官还高,也还是刘铭九的部下,商军随时可能转成战斗部队的话,镖局成立的时候刘铭九就已经告诉了所有人。耿继烈的母亲听说后,全力支持儿子进镖局,其他各家的老人也都很支持这样的安排。
“前面到什么地方了?这已经凌晨六点了,到了以后咱们是不是该找个地方打尖了。”坐在马车上的金贵从车里探出了头,这一路上他都躲在马车里,不会骑马的一个柔弱书生,能跟着跑出这么远,已经是很难得的事了。
耿继烈看了一下四周,拽了有下缰绳将马跑到了车前,回起金贵的话:“回掌柜子,前面应该是平泉的颜杖子了,咱们按现在这速度,两个小时后能进平泉县城了。”
金贵揉了一下他那死鱼眼,抬头看了看天色,然后说到;“哦,那就进了平泉再打尖吧。刘长官,您那都骑了一宿马了,也进车来休息会吧。”
刘铭九听到金贵喊自己,回头看着他笑了一下:“不用,我这身板还能应付得来,您在车里休息吧。”
金贵听完也不好再说什么,将身子缩回了马车里,却轻声的在嘴边嘟囔了一句:“这都要进平泉了,怎么还没来?”
第卅一节 义退骑匪
“澎”突然的一声枪响,打破了原本只有鸡鸣不断的清晨天空,一名走在最前面的镖局士兵惨叫一声落下马去。整个队伍也为之一震。
刘铭九却冷冷的一笑,对身边的耿继烈、韩真和潘翊双下达了命令:“三排二班左边那排大树中就地挖掘战壕,镖局第一小队速度到对面的山坡上隐蔽,第二小队就地在前面挖拒马坑,第三队镇守中军、架起机枪给我做好准备。铁拳,去把那个老小子给我控制住。”
众人迅速的应了声“是”后,分别飞快的向各自指定的地点奔去。就在半个小时前,金贵探出头闲聊后不久,刘铭九在大路边的一颗树上,见到了“潜龙小组”四号成员留下的暗号。那个暗号是“潜龙小组”特定的报警标识,一路向前走,又陆续发现了两个的时候。刘铭九已经悄声交代好了部下。从报警标识中,刘铭九已经清楚,这次是喀拉沁草原上那伙人,终于忍耐不住要来劫掠了。
“哒哒哒”位于前排的镖局第二队机枪手刚架好机枪,就看到了已经有一队穿着蒙古族服饰的马匪冲到了五十米的距离。那名机枪手毫不忧郁的端起机枪、打开保险就是一梭子子弹招呼过去。几名马匪应声落马,却并未阻止后面的马匪的继续冲锋。顿时,在平泉二道河子和姚营子之间的大路上,枪声大作、马匹嘶鸣起来。
“咚、咚、咚”的响声连成了一片。在左边的三排二班战士刚刚紧急挖掘出可以容半个身子的建议战壕后,纷纷又直起身子将手中的手榴弹甩向了正在向正面冲锋马匪的阵营中。每一颗手榴弹飞进马匪人群中后,都会有几只胳膊和断腿飞到天空后又重重的落到地上。战马也被这些飞来的黑铁疙瘩给炸的蒙了头,不断开始有受了惊的战马将背上的骑士甩到地上后,自顾自的向战场外落荒而逃。那些被马扔到地上的骑士,还没能清醒过来,就被三排二班那个狙击手出身的班长和其他战友一起重新射杀后,重重的钉回到了地面。
“打手语,让第一小队把他们的zha药包也给我甩出去。”刘铭九对趴在自己身边的耿继烈下达了命令,耿继烈立即半蹲起身子,向东边山坡上的镖局第一小队下达了指令。十几秒后,还没从手榴弹的爆炸中清醒过来的马匪们,惊讶的抬起头,看到一个个大布包落到了他们的身边,布包上有根绳子正“滋滋”冒着白烟。“轰、轰、轰”,那些马匪还在好奇的时候,那些绳子燃烧到了布包上后,一阵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又响了起来。那些马匪,又一次在迷茫中被炸上了天空。
一个衣着光鲜的马匪逃出了爆炸区后,转过了身向着商队方向喊了起来:“前面的商队听好了,我们是喀拉沁草原哈斯巴拉大首领的人,我们只为劫财,不想伤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