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世三国-第19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脸上一犹疑,胖子耳边又传来道士的声音:「施主若是想找这人,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当今世上最了解暗箭门的,恐怕非胭脂楼莫属,施主大可从这上头下手。」
「这……道长说笑了,暗箭门难寻,难道胭脂楼就好找?」胖子摇了摇头,叹气道:「别说胭脂楼位在何处小子是全然不知,就算是知道了,胖子过去与胭脂楼有过嫌隙,也别想她们会出手帮忙啊!」
胖子脸上苦楚,换来的,却是斗笠下头的连声大笑:「施主若是不介意,贫道倒是可以代表胭脂楼,帮施主这个忙!」
胖子一愣。
搞了半天,这道士是胭脂楼的人马?
不对,胭脂楼怎么会帮他胖子?帮他超度吗?
胖子蓦地起身,不禁恼道:「妈个巴子,老子是给你当猴耍了!还测字?你他妈整一个就是在鬼扯!胭脂楼要杀要剐,尽管放马过来,可我告诉你们,那项羽已经给老子超度了!想要跟老子拿魂珠?没门!」
「项羽魂珠?嘿!那玩意,不值得我亲自过来……」
话里有几分玄机,敢情这道士在胭脂楼里还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胖子死猪不怕滚水烫,这家伙再说什么,他都不会信的:「我管你来这是要做什么狗屁倒灶的事情,总之,想找胖子麻烦,得先问过它!」
胖子大手一按,青龙刀柄已握在手心,腾腾杀气就要随着宝刀出鞘。
可道士却没把这凶器放在眼里,仍旧是坐的四平八稳,一抬头,便是开怀说道:「我来这里,既不想拿你的性命,也不想取什么魂珠……我只是想来问问你,还认不认我这个师父……戒痴?」
戒痴这个名号,胖子记得很清楚,他始终怀疑,当初少林方丈帮他取这个法号,其实是要他戒吃。
「师……师父?」
胖子愣了愣,就看到眼前道士脱下了顶上斗笠,那模样不像个少林和尚,反倒是瓜子脸杏花眼,眉清目秀的,怎么看都像一个人。
从前的东吴大都督,周瑜周公瑾!
第五章五胡乱华
「戒痴,你着皮相了,周公瑾是家父名讳,我现下的名字是周循,周瑜之子。」
一会是少林师父,一会是周瑜之子,胖子听的胡涂,不禁急道:「你到底是谁?周瑜的儿子不过一岁大,怎么可能会是你这般模样?你别想糊弄我!」
「你体内的本命兽,不也是因为那道天雷才觉醒的?为师身形成长的快了点,有什么好奇怪的?」见胖子还在傻愣,周循不由板起了脸:「怎么?来了三国,就不认我这个师父了?你那慈悲刀跟吐纳功,还是师父当年手把手教出来的,现在翅膀长硬了就想飞呀?」
这人还真是当年在少林寺的师父?
没想到他们俩一个穿越时空,一个投胎转世,竟又在三国会了面,他乡遇故知,绝对是喜事一桩,胖子禁不住心头兴奋,连忙问道:「师父一切可好?」
「师父一切都好,不过你要是愿意让师父帮忙,找人替你治伤,然后再去找诸葛亮报仇,师父就更好了。」
话一入耳,胖子脸上神色不禁为难起来。
他原先以为胭脂楼与他毫无瓜葛,就是被拖下水,胖子也不担心,可现在却不同,胖子想起了马铁,想起了甘宁,想起了那年在巫峡关遇害的丁奉。
似乎只要谁跟他扯上了关系,谁就会倒霉似的,要是把胭脂楼也扯进这事里,只怕他师父的下半辈子,就此无法安生……
胖子狠下心肠,一开口便断然拒绝了周循:「师父,徒儿不肖,恐怕不能答应你了!」
蓦地起身,胖子脚下瞬步就要踏开,他不知周循功夫如何,但少林武功以内力见长,胖子若是要走,当年玩得他要钻狗洞的十八铜人,恐怕都追不上他。
周循皱眉道:「站着做什么?还不坐下!」
胖子腿还没弯,脚还没踏,「坐下」两字彷佛带着无穷魔力,胖子耳边才听到吩咐,手脚竟不由自主往那板凳坐了下来,心里全然生不出反抗的念头。
胖子望着自个的手脚,在上头捏了几下,才惊骇的问道:「师父,你这是什么功夫?」
「为师的本命兽打娘胎便已觉醒,不过一直到最近用的多了,才觉得本命兽妙用无穷……」
本命兽的功夫?怪事,武伶玉怎么会一声不吭,什么都没说?
胖子心里刚起怀疑,就听周循说道:「至于为师的本命兽原型,也不知是不是受了六祖惠能的影响,师父转世之时,脑子里就常想起六祖惠能说的那句谒语『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所以今生转世,本命兽就变成了那明镜台,成了一面铜镜。」
「铜镜!」
前尘往事,一件件的从脑海里浮现,零碎的片段,也逐渐构成了一幅清晰的画面。
伶玉说过,这世上有一种本命兽的能力,是戏子怎么都看不穿,学不会的,那就是铜镜啊!
胖子早该发现了,他还记得,当初在陆口战关羽的时候,他第一次见到了小乔,本是想上前调戏一番,可没料到小乔一句叱喝叫他让开,他竟然就乖乖的让开了。
他什么时候变的那么听话了?
不,胖子之所以会让开,是因为小乔当时已有了身孕,他师父刚刚说了,他的本命铜镜打娘胎就已经觉醒了,胖子是受小乔腹中胎儿的影响啊!
就因为那面铜镜,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想当初,胖子为了铸造魂兵青龙刀,到周家大宅杀关羽时,就曾经撞见一伙刺客,当时他发现那些刺客,好像被人操纵了一般,彼此自相残杀的时候,伶玉也说是本命兽作祟,但,就是看不出是哪种本命兽……
除了那面铜镜,天底下哪还有戏子看不出来的本命兽?
胖子摇了摇头,他什么都想起来了。
张任说过,本命铜镜的能力,不是镜射出一个分身,不是反射出一个自己,而是镜子外头的人做什么,镜子里的人不能违抗!这就是为什么,胖子会乖乖的给小乔让路,会因为周循的话而坐下!他不能反抗啊!
胖子恍然大悟,正想让周循唤出本命兽给他瞧瞧,忽然间,脑子里像是钻进了一只名叫「恐惧」的虫子,怎么赶,都赶不出来。
张任说过,项羽的本命兽正是一面铜镜,这么说来,他师父便是胭脂楼的主人,便是项羽转世?
胖子想到这里,脑门忽地一冷,彻骨寒意让他头皮不禁发麻。
胭脂楼的美人计……只要怀了英雄种,便杀其父,夺其子,这就是胭脂楼的美人计,这就是张任他师父给胭脂楼的好办法!
难道小乔真是胭脂楼的人马?胖子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咕嘟一声,咽了口苦水,转念又想到了一件事。
他曾经问过老祖宗墨翟,有朝一日,他若是变成了屠神者,武功之高,天底下还有谁能收服他?那时候,墨翟只淡淡的说了句「时候一到,他自会明白」。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那面铜镜,就是他的克星!
胖子什么都明白了,他在天榜上,在七彩鲤鱼身上,把司马昭的「司」字都加了几笔,那个字,正是周循的「周」字!
难道,他师父周循最终会当上皇帝,而他这个徒弟,则会死在九五至尊的周循手里?
脑子里混混沌沌,各种念头不停的窜腾,胖子已经搞不清楚,他到底还是不是屠神者,而周循又会不会是那个九五至尊了,他头痛欲裂,只记得一件事
他得去找诸葛亮报仇,他不能拖任何人下水!
「师父!徒儿不肖,但恐报仇一事,会置师父于险地,我义兄甘宁就是受我牵累,徒儿不想再有人因我而死了!」
胖子把话说明了,起身便要离开,这一次,周循没有用本命兽的功夫拦他,只是叹了一句:「你只想到了甘宁,那马家兄弟呢?姜维呢?张任呢?他们又该何去何从?」
「师父,他们几个都是东吴不可或缺的人才,陆逊不会亏待他们的。」
周循见胖子紧张,知道这几个人都是胖子死穴,摇头便说道:「陆逊自然不会亏待他们,但你以为,你这样去送死,后头他们就不会去找诸葛亮报仇了?」
脸上一肃,胖子想起了马铁与姜维,他们俩个性冲动,自己这一去,如果真死在了诸葛亮手里,他们俩性子一起,就怕会步他后尘,一块陪葬了。
想到这里,胖子不禁脸色数变,良久后才与周循问道:「那徒儿到底该怎么办?」
「跟为师回去吧!诸葛亮得暗箭门相助,道术一日千里,你这一去,只有死路一条……」
见胖子无动于衷,周循知道,以死相逼对胖子已无法产生任何作用,要胖子回去,就得给他回去的理由。
挣扎了许久,周循才勉强开口说道:「走吧!胭脂楼里有门功夫,或许可以挽回你一身功夫,你想赢过诸葛亮,就跟为师的回去吧!」
只要能赢过诸葛亮,一切问题就都能迎刃而解了!
离开汉中的黎聪,没有往成都继续前进,而是走上回江东的道路。
汉中,子午谷。
黑色的横梁,黑色的地砖,诸葛亮眼中所及的地方,全都是一片黑暗,尽管桌上一盏油灯晃动,可那微弱的光线,完全无法与周围的黑暗抗衡。
苦涩的药味充斥房中,诸葛亮躺在一座人高的木桶里头,身子周围是烟雾缭绕,水气弥漫。尽管脸上都已泛起了一股不正常的青绿,他仍然没有离开木桶的打算。
「吃药时辰又到了。」
漆黑中,诸葛亮双目一睁,就见到了身前那突然出现的瓷碗,以及碗里黑褐色的药水。
药水味道腥臭的吓人,可诸葛亮伸手接过瓷碗,竟像是文人品茶,一口一口,不温不火的把药喝了个精光。
「先生!这人可真不得了,那药水别说是喝,我连闻味道都快要昏倒,他竟然能面不改色的喝个精光,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历?」
说话的人,从天井上观察着诸葛亮的一举一动,见到他眉也不皱,一口就把那苦汁喝个精光,不禁咋舌直叫。
那人身旁一人大手一抬,举起了脚边梁木,又把天井封了起来。
原来,诸葛亮不是在一间房里,而是在一座地井里头,每个时辰,都会有人定时从井上头,用麻绳送来那一碗的苦药。
直到封完了井后,送药人才缓缓转过了头,与身边那人说道:「他就是卧龙诸葛亮。」
听到卧龙名号,顾井之人禁不住讶异,张口就叫道:「他是西蜀丞相!他唔!」
声音还没传开,那一张大嘴已经给身旁送药先生捂了个严实,才想挣扎,耳边立刻传来了声响:「别喧哗!你小子要是想活久一点,最好当你没听过这事,乖乖看着这井,别让他出差错就行了。」
听到送药人语带威胁,看井的小子赶忙闭嘴点头,只是他压不住心底好奇,忍不住还是开口问道:「先生!诸葛亮来这里,莫非也是来求医的?可他刚来的时候,学生看过他的模样,不像是有病呀?」
「难道你这小子医术会比我高明?你都看得出没病,我张机就看不出来?」
送药之人,正是写下了《伤寒杂病论》,医术能与华陀比肩的医圣张机。
那人听张机如此回答,不禁更起好奇:「他没病,先生何必给他用药?学生记得你说过,是药三分毒,这药若是吃的多了」
话刚说到一半,突然一道冷声传来,硬生生插断了他的话:「小兄弟,药吃的多了,会怎样呀?」
张机一听到这声音,赶忙将身前徒弟拉到了背后,转过头对着来人便说:「大人!小孩子不懂事,胡言乱语罢了,大人您可别跟他一般见识。」
难得见到师父对人如此客气,小徒弟虽然给他护在身后,眼珠子仍是没分寸的乱瞄,头一偏,就见到了那人的模样。
没想到那人说的一口流利汉语,却是金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珠,与汉人大相径庭。小徒弟口没遮拦,直白的叫道:「这……这哪来的蛮子?」
张机一听便知事情要糟,他还没来得及转头叱喝,眼前的罗马人便已消失了踪影,张机一扭头,就见他徒弟忽地晕了过去,伸指一探,脉搏鼻息都给打乱了,虽然侥幸保住了一条命,可医好了也得留下祸根。
张机心痛不已,抬头瞪向了那罗马人,却给他一句话堵了回来:「先祖遗训,你应该还没忘吧!」
「张机……不敢忘!」
张机眼中的怒火,硬生生的给「先祖遗训」四个字压了下去,他知道身前的罗马人,追本朔源,其实也是汉人出身。
这些人受老祖宗张良所托,远赴西域培植势力,为了在异域站稳脚跟,可说是吃尽了苦头,虽然后来与异族通婚,外型样貌有所改变,但这些人从小就被灌输了效忠大汉的思想,谁要说他们不是汉人,绝对是犯了他们的忌讳。他们为大汉江山吃下的苦,出过的力,甚至比那些大汉皇帝还要多,谁都不能否定他们替大汉作过的一切。
罗马人见张机识相,也不再多追究,转头移开横木,一边向井底看去一边问道:「张先生,诸葛亮的情况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