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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青衣-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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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沐青旋的目光随着峨嵋刺散落在地面,他的心中,一股不安之意油然而生。

姬羽凰微微阖上双眼,又睁开,脸上的笑容很是沉静:“玉嫣输了。”

沐青旋不敢抬起目光与她相视哪怕片刻,因为他生怕她的眼神刺痛他的心口。他慢慢道:“若你今日没有来……”

“……大哥,”姬羽凰摇摇头,道,“哪怕我今日不来,迟早有一日,我们也会兵刃相见的。”

沐青旋惨然笑道:“如今,你却让我如何是好!”

“拿起你的剑!”姬羽凰的声音忽然变得冷峻而锐利。

沐青旋被这语声惊得抬起头来,他终于看见了姬羽凰凄婉的笑容,也在瞬间读懂了她的眼神。

“我明白了。”

沐青旋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仿佛用尽了他一声的力气。

于是姬羽凰扬起了头颅,只等着那一剑迅速地洞穿自己的胸膛。

只可惜有人的声音却比沐青旋的剑更快——

“有刺客!快去昭仁殿!皇妹危险!”

这一句呼喊,似乎蕴含着千千万万摄人心魄的力量。

沐青旋的脸色骤然一变,江玉儿与殷亮也忙抢出去,立时奔了出去,甚至没有理会正闭目等死的姬羽凰。

沐青旋的一剑,到了最后也没有刺出。在他飞身而出的时候,他回过头来,眼神中似有千万深意。但是他终究什么也没有说,而是随着苏洛和江玉儿一同奔去了昭仁殿。

他们走得太快,因此自然没有留意到那个惊呼的人在他们离开之后非但没有同他们一起离开,反而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

“你是柳姑娘吧?”少女的衣饰简单,发髻斜斜地坠在脑后,身材虽然娇小,但全身上下却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你是公主。”姬羽凰没有回答少女的提问,反而如此道。

少女微微颔首,道:“本宫乃大明长公主长平公主。”

见姬羽凰垂手不语,她又道:“但也许明日,我就不再是‘公主’了。柳姑娘可明白我的意思?”

姬羽凰一诧,道:“你知道我的来历?”

长平公主反问道:“我如何不知道你的来历?”

姬羽凰道:“久居深宫,你从何处得来的消息?”

长平公主笑道:“虽在宫中,心却不在宫中。”

姬羽凰道:“你不是一个普通人。”

“我何时又普通过呢?”长平公主幽幽道,停了片许,她方道,“你在盘算如何离开?”

姬羽凰点点头,道:“五回门人不在,而你在,我看要离开简直易如反掌。”

哪知长平公主非但没有显示出丝毫害怕的神色,反而笑道:“柳姑娘不需动这许多念头。人是我支走的,你还怕离不开紫禁城?”

姬羽凰闻言一惊,失口道:“你?!”

长平公主的笑容有些讳莫如深:“所以你该立刻离开。若是他们折返,只怕我要再放你走,也没那么容易了。”

姬羽凰皱起了眉头,道:“理由呢?”

长平公主的眼角有些狡黠的笑意:“你很快就会明白的。”

作者有话要说:自然,偶知道tz们是恨我滴……但是偶不得不很老实滴说,最近俺是非常忙非常之懒惰……人生嘛,总有这样那样的诱惑……但是【正色】,偶已经,真的已经在码字了,七十三话已经写好了,七十四也在写了……你们原谅俺吧………………

这一章,嗯嗯嗯,长平公主虽然说出来了,为啥我写得她跟阴谋家似的……

嘛~~小羽与南宫虽说是相认了,但是这里面有啥隐情,你们可看出来了?当然我不是愚弄乃们……

七十二、天涯殊途

天已然大亮。

但无疑,南宫佩是喜爱黑夜的。

他向来不喜欢将自己暴露于日间的阳光下。因为他生怕那稍微有些温度的光芒,会将他的一颗心全都暴露无疑。

更何况,黑夜可以让他牢牢地记住许多年前的痛,让他可以记住柳家老宅的那一片焦土。

现下,他已经换上了又旧又破的衣衫,脸上用泥抹得脏兮兮的,戴在头上的乞丐帽破了好几个洞。而他的剑,则用麻布裹得严严实实的,牢牢地被他抱在胸口。他努力让自己不抬起眼,让自己显得像一个流落江湖的寻常浪客。

然而,有的人纵然掩饰得再好,也躲不过一双敏锐的眼睛。

眼下,那双眼睛就牢牢地盯着他不放。随着他的步伐,时而向东走,时而往西走。

南宫佩也非蠢类,他虽装得愚鲁不堪,但他的心却是一片澄明的。他从那双眼睛跟着自己的那一刻开始便已察觉到了它的存在,不过一直隐忍不发而已。

当然,被人盯梢的滋味是很难受的。所以南宫佩眼下已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于是他一转身,忽而溜进了近旁的一条胡同。

他展开身法,在里头东拐西拐地行得很快。但无论他怎么走,走得多么快,那目光却还是一动不动地定在他的脑后,没有半分松和的迹象。

空气中,除了他自己稳健的脚步声和急促的呼吸声,还有身后若隐若现的衣料摩擦声。南宫佩禁不住用余光扫了扫身后,却什么也没有见到。

就好像对方已经猜透了自己的心意一般,你越想知道他是谁,他便越喜欢与你玩捉迷藏的游戏。

好在南宫佩并不着急。既然此人一直跟在后头,就必然有他的目的所在。既然他有目的,南宫佩就不怕他不以身相见。想到此节,南宫佩的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意,但他同时也不再回头看,只任意在胡同里漫不经心地游走,一晃就是大半个时辰。

最后走的是一条左右分岔的胡同。南宫佩想也不想便走了右边。

然而当他看见挡在前方的院墙之后,不由得摇摇头,哑然笑道:“死胡同。”

他拣了一条死胡同去走。而偏生,他又不是一个喜好走回头路的人。

“啊啊,该怎么办才好呢?”南宫佩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在与什么人说话。

胡同中先是一片静默,待得过了片刻,才有一阵清脆的笑声钻入了南宫佩的耳朵。

南宫佩禁不住也笑了。他悠悠道:“不知道姑娘的意思如何呢?”

“退出去,走左边罢!”

南宫佩道:“在下不想回头。更何况,万一那边也是死胡同,在下岂不是得不偿失?”

女子身形不见,咯咯的笑声却不见止歇,她调笑道:“这么说,你岂不是要在这里耗尽一生?”

南宫佩微微笑道:“有姑娘相伴,也未尝不可。”

女子嗔道:“谁要陪你在这儿傻耗一辈子了?”

南宫佩道:“那姑娘可有什么好的建议?”

女子道:“我自然有好的建议,但是我有条件。”

南宫佩饶有兴致地道:“在下洗耳恭听。”

女子嬉笑道:“你必须得随我去一个地方,取一些东西。”

南宫佩道:“我猜那不是一个好地方。”

女子道:“地方好不好,可不是我说了算的。”

“姑娘,”南宫佩故意吐了吐舌头,扮个鬼脸,道,“若是我答应你了,可到时候我见到你却发现你是个丑八怪,那在下岂不是很亏?”

女子的调子忽而拔高了一些:“你说谁是丑八怪了?”

南宫佩一脸坏笑,道:“谁答应了谁便是丑八怪。”

“你!”女子一下噎住,竟不知如何反驳。

南宫佩的嘴巴却丝毫不留情地继续着:“你一直鬼鬼祟祟跟在后头,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难道还不丑?”

女子叹了一口气,道:“我们家主人说,若你见了我此时的模样,定然恨不得想杀了我。”

南宫佩不禁奇道:“你果然生得很丑?”

只见玫红色的衣衫一闪而过,已有一命女子飘然而至,端端立在南宫佩十步之遥的地方。她极缓极缓地抬起头来,一双含玉灵犀的美目盯着南宫佩,轻轻道:“你说呢?”

话音刚落,南宫佩手中麻布一抖,剑已骤然出手。

几枚钢钉落在南宫佩左足旁的地面上,而南宫佩的长剑,刚好就抵在离女子咽喉不过寸许之处。

“早知你会如此反应,我便先下手为强的好。”女子的表情似笑非笑。

但南宫佩却面色惨白。

因为眼前的女子的模样,竟然就是燕冰!

“冰冰!”南宫佩失惊之下已经脱口叫出声来,尽管他心中明白,这个女子的声音决不是燕冰的。

女子显然也有些吃惊:“你说我是什么‘冰冰’?”

“不是,你不是冰冰,”南宫佩虽然这么说着,手中的长剑却不知不觉地垂落下来,“不管是语气还是声音,都与她不一样。”

女子借机向后跳开,道:“我自然不是你说的那个什么‘冰冰’。”

“那你是谁?为何长得与冰冰一模一样?”南宫佩瞪眼瞧着她,脸上有些狂怒。

女子忙道:“你切莫着急,我解释便是。”

边说边已经伸出白玉般的小受来,在颈部不断搓揉、摩挲。过得一会儿,南宫佩看到她的颈子上似乎翻开了一块油皮'奇+书+网'。而她一埋头,手指轻微用力,只听见“嗤”一声响,一张面皮竟从她脸上脱落下来。

原来是一张人皮面具。

“小女子绣玉,见过南宫少侠。”

她微微屈膝,接着抬起头来冲着南宫佩浅浅一笑。

这时候南宫佩总算看清了她的样子。

她模样并不美。单眼皮、塌鼻梁、厚嘴唇,两颊还有几点雀斑。但不知怎么地,这些不怎么精致的五官凑在一起,配着她清淡的笑容,却显得说不出的可亲可爱,让人的心也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南宫佩自然也不例外。

只是他心中的疑惑之意却丝毫不减。于是他问道:“你怎会易容成她的样子?”

绣玉摇摇头,轻轻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南宫佩大奇道,“你自己易容的怎会不知道?”

绣玉鼓了鼓腮帮子,道:“谁告诉你我是自己易的容?”

南宫佩一愣,忙道:“莫非你易容还是被强逼的?”

绣玉摸摸脸蛋抱怨道:“否则我又怎会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模样?”

南宫佩笑道:“这么说你还有莫大的委屈了。”

绣玉道:“委屈也说不上,不过你倒是告诉我,易容的那人可好看?”

南宫佩的脸色顿时变了一变。他想了一想,方摸摸下巴,正色道:“她自然是极美的。”

“极美?”绣玉禁不住嗤嗤地笑出声来,“极美的话,我怎会从未听过?”

燕冰在南宫佩心中地位如何,认识他的人都明白得很。大伙儿也识得他的脾气,怎会在他跟前说这样的话?

可这绣玉却不明其理,难免也激得南宫佩恼羞成怒。只听他怒道:“你又懂得什么是美什么是丑?”

绣玉一愣,随即恍然道:“这个冰冰姑娘,是你的心上人?”

南宫佩闻言,眼神立时黯淡了下去:“是又如何?她已经不会再对我说话了。”

他抬抬眼,看着绣玉脸上那副不解的神情,才又轻声补充道:“她已经死了。”

“我……”绣玉一慌,竟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也难怪你这么说,”南宫佩长叹一声,摆摆手,道,“不知者不罪。我又何苦与你这小小女子计较这许多呢?”

绣玉目不转睛地盯着南宫佩那张俊秀的却略显得有些清瘦的脸,心道,尽管此人杀人甚多,却也想不到是个性情中人。当即便对南宫佩生出了许多好感。

南宫佩话锋一转,道:“不过绣玉姑娘,你倒该告诉我是谁给你易容的才是。”

绣玉立即道:“我们家主人可不让我说他的身份。”

南宫佩叹息道:“你们家主人一定聪明得很,否则又怎知用冰冰的样貌来引我上钩。”

“这么说,”绣玉的眼睛闪动着明亮的光,“你是愿意随我去那里了?”

南宫佩道:“我还有选择么?”

“显然没有。”绣玉笑笑,走上前来绕到南宫佩旁边,将藏在身后布袋里的钩锁取出来,猛地抛上了墙头,接着展颜道:“这个不用回头就离开巷子的方法可还使得?”

南宫佩不答,只几下就飘上了墙头,回头笑望着绣玉,脸上尽是赞赏之色。

绣玉却没有露出丝毫得意的神色。相反,看着南宫佩,想着他矫健的身姿与卓绝的剑法,她不禁有些迟疑与低落。她想,若是自己领他去了那个地方,那主人操心的另外一个人,又当怎么办呢?

南宫佩离开死胡同的时候,姬羽凰已屋子在城中搜寻了一日。

当然,她是什么也找不到的。

其实,姬羽凰并不担心南宫佩。她相信,以南宫佩的实力,要离开京城并非难事。只是自知道自己的身世以来,她竟已经将南宫佩当作了她唯一依靠与亲近的人。

她本是盛京城内琼楼玉宇中高高在上的凤凰,可是短短数月内,自己却已是风雨中飘摇的浮萍。山河残破,亲人失散,连最后复仇的心念也在山河残破的过程中开始变得可笑、微笑而茫远。

想到这里,她站住了脚步。因为她发现自己真的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了。

“我该去哪里……”姬羽凰蹙起眉头,低声呢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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