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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霸鼎尊-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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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娶风却冷笑道:“鹿兄不信,不必去了。到时打开宝藏,大伙随便拿,能拿多少拿多少,也不给这头鹿留下一块金子。”

众人尽皆大笑,鹿立奇很是窘迫,焉头搭脑地道:“盟主,我适才那是瞎说。咱们一起去罢!”

宁娶风叫道:“出发!”


四五百人向一处奇特的岩洞群进发,那里风沙侵蚀极为严重,内中竟却极是宽敞。千百只如同水晶般的钟乳石似利剑倒悬,仿耀目明灯,妆点这奇特的洞穴。外观看起来不大的洞内居然颇为幽深,而且分叉极多,有时可听潺潺清泉潜流之声,又有时能闻汩汩烙浆喷薄之音,忽冷忽热,实是中原武者从未见过的人间奇观。可是走了许久,大伙只顾脚下,竟各自分散了路,五百人被分隔在上千条路中,几乎谁也找不到谁了。这才惊惶起来,但无论怎样高声大叫,也受重重岩壁所隔,声音环绕在一处不前,毫无用处。

张谦待发现人愈来愈少,最终居然只剩自己一个时,方才大惊不已,乱喊乱叫起来,但一个很平淡的声音夹在来回冲荡的回音中,向他提问:“张掌门,你没事吧?”

张谦抬头一瞧,见是宁娶风,也没留意他目光中极度揶揄的成份,只是一个劲儿地问道:“宁盟主!你来了就好了!人呢?人呢?人都哪去了?”

宁娶风道:“我不姓宁。”

张谦一愕,奇道:“你说什么呢?”


宁娶风终于开怀大笑起来,震得山撼岳动,平地风雷。他泪水四溅,笑得透不过气来,正在张谦懵懂之时,他止住笑,面色变得阴毒之极,用一种让张谦非常熟悉的声调说道:“我叫边城雪,是庐山弟子。”

张谦“啊”一声,面孔僵白如尸。


宁娶风笑着走向他,道:“张掌门!张大爷!谦哥!我等这一天等得好苦哇……我给你的宝藏就是这份惊喜!还满意吧!”他笑容尽敛,语无论次道:“张谦,你曾经毁我容,残我肢,败我誉,抢我爱……最后还夺走了我的生命!……我要报仇!……你能了解我现在有多么快乐,又有多么愤怒吗?不──!你不能!……我没办法形容你,只能说你把一个温厚老实的人变成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这个魔鬼!谢谢你,给了我人生的目标,让我不再迷茫……我一直在等这一天,可现在却又觉得一切来的太快,快感汹涌而短暂,我还没有准备去接受呢……这叫我怎么能相信,眼前的这一切竟是真的!哈哈哈!哈哈哈哈!下面我该怎么收拾你?我还真没想好呢!”


边城雪一拍张谦的肩,突觉内息不调,再一迟豫,见他竟一直保持适才的表情,丝毫未变,只是自己太过亢奋,没有发觉而已。他感到自己要散裂开了!一阵极度的悚惧之后,边城雪大幅度地颤栗着,伸手试了试张谦的鼻息,发现他早已死去多时了。


“你……你别死呀,你不能死!我还什么都没做呢!……凭什么你死得这样舒服,我却活得这样痛苦!为什么──!”边城雪揪住张谦的脖颈,他想到自己适才说的那番话对方竟一点儿也没听到,只是被第一句的短短十个字给活活吓死了,大概张谦也整日为此忐忑惶惧吧!他觉得有种达到顶峰的空虚感,一切怅然若失,所有的事像是做了一场极长的梦。而现在梦要醒了。


“你看着我,王八蛋──不!你算什么王八蛋!你……你根本就不配被骂!我好恨……”边城雪嘶心裂肺地狂吼道:“你根本没死!你还活着!来呀!我让你三招,让你一百招!你只要能抓住我的衣角便可以再多活一天!我还有好些更有趣的酷刑正等着你啊!你为什么这么快死了!这算什么?算什么?啊?!”


他突然冷静下来,晃晃脑袋,正视着张谦,道:“你死了也没关系。你还有副躯壳啊。”他扬起手掌,便要拍下,骤然又停住,暗想道:“他活着时我杀他都太容易了,何况现在?人类的躯体真的非常脆弱……可我不能容忍你这样舒服地死掉。我必须要报复……”


边城雪扯过张谦的头,叫道:“过来,从我胯下钻过去!钻!你什么表情?不服气吗?”他一屁股坐在张谦的脑袋上,心里涌起一股自欺欺人的满足感,然后疯狂地骑着,骑累了,再将张谦摆出一个跪在地上叩头求饶的姿势,他更想让张谦学狗叫,但张谦却失去了这种能力。无论仇恨有多深,生命一旦消逝,将会毫不留情,干脆彻底地带走包括仇恨在内的所有的一切。


谷幽怜在绝望中左扑右撞,忽然,眼前出现了两个人,一个人站着,另一个人朝他下跪,并长叩不起。谷幽怜一阵惊悚,细细瞧去,见居然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子。边城雪回过头见是她,笑逐颜开,喜上眉梢道:“你来啦?”

谷幽怜满腹疑窦地问道:“你……你们这是干什么?宁盟主……”

边城雪伸手止住,不耐烦地道:“要我重复多少次?边城雪!”

谷幽怜更奇道:“怎……么?你,你跟他说了?掌门师兄……”

边城雪道:“你过来拉他起来吧。”

谷幽怜惊诧之余,跑过来搀起张谦的胳膊,却觉冰僵异常,尖叫一声,放了开手,向边城雪惶然万分的看去。

边城雪叫道:“哎呀好冷呀。谷妹,你怎么把谦哥给甩了?”

谷幽怜耸然动容地颤声质问道:“你……你杀……了他?”

边城雪摇摇头,失望之色溢于颜面,伤心地道:“不,不是我。我多么希望是我杀的啊!”


谷幽怜并非为张谦的死伤感,但只是越发觉得惊恐,道:“你没事儿吧?”继而又叹道:“他既死了,那什么也不用再说了,这种人恶有恶报。……城雪,我现在终于可以这么叫你了。城雪,我们一起走吧,今后永远不分开,天上地下,海枯石烂。……宝藏呢?”

边城雪缓缓地拉开剑鞘。

谷幽怜惊叫一声,退了几步,背后却是冰冷的岩壁,她无比悚惧地问道:“你……你想干什么?你不是说要带我走吗?”

边城雪举起剑,道:“我好想当初自己的本来相貌呀。我还清清楚楚地记得,让我给你化化妆,变成那个样子吧?”

谷幽怜惊恐到了极点,厉声尖叱道:“不──!你这个疯子!救命啊!救我!救命啊!”


边城雪轻轻地说道:“谷妹,别喊了,别喊了。你不累吗?大家都累了。你喜欢的不是这个样子的我,而是一开始的我,你喜欢一个傻瓜,一个窝曩废!我记得在太行山摘星堡的禁室地窑里,你看到了最丑的我。你并不是害怕,你是恶心。就好像对一个男子来说,一个陌生丑女人并不影响他,但那个丑女人若是他的妻子,他就接受不了了。谷妹别害怕,我都理解,我完全能理解你。过来呀。”

谷幽怜突然横剑及颈,叫道:“别过来!”


边城雪略微一怔,止步道:“你干什么你?谷妹,你不觉得好笑吗?只有人这种动物,才会拿自己的生命去要挟别人。我们来回忆一下,如果当时我威胁你们,说要自杀,你们会怎样?你们不会无动于衷,你们会笑我!确实很好笑。”他的足下又开始挪动。

谷幽怜尖叫道:“别过来!我这是最后一次警告你。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自杀!”

边城雪饶有兴味地反问:“真的?”

谷幽怜冷笑道:“你试试。”


边城雪放下剑,道:“不,我再也不会去尝试任何东西了。谷幽怜,这里只有你我两个人,别再装什么三贞九烈了,我当初真的以为你是一个纯真的莽撞女子。但真正的你却用莽撞来掩盖隐匿在你灵魂深处的另一面。第一个宁娶风抱着一试的心理上了女人的当,第二个绝不会重导第一个的复辙。什么宁娶风,连风我都不要娶。你知道庐山剑派祖师李十二娘叫什么名字吗?她叫李和风。”

谷幽怜无奈地摇摇头,道:“你现在想说什么都无所谓。”


边城雪点头道:“这是一个人在被剥得精光无遗,被驳得理屈词穷时所能说的最后一句话。结局这样平淡无奇,我比你更不开心,可有什么办法呢?现实跟臆想有时完全不同。”


谷幽怜道:“边城雪,我承认我虚伪,我自私。但这场悲剧不光是我,不光是张谦,还有你,是我们三个人共同缔造的。为了报仇你处心积虑地活着,为了报仇你欺骗并杀害了这么多人……”

边城雪笑道:“我很清楚我的罪业,不用你来重复。但你可以想想,我为什么,或者说凭什么能将他们欺骗并杀害了呢?”

谷幽怜冷冷地反问道:“这也会有正当的答案么?”


边城雪道:“何必逃避呢?我们大家都为了一个!‘欲’字!这些人包括你,你们都栽在‘贪’欲上,而使你们栽在‘贪’欲上的我也栽在了‘复仇’欲上。没有办法,这就是人生,这就是世界。你认了吧。”

谷幽怜颤声道:“你要杀我?”

边城雪淡淡笑道:“怎么会呢?你在地牢中见到我时,也该想到比死可怕的事多着呢?”

谷幽怜几乎要哭出来:“你要百般折磨我,让我生不如死?”

边城雪道:“我倒是想这么干,但老实说我还没这个想象力。让我生不如死的,除了你和张谦外,还有展城南、韩铁河。还有,还有老天!是老天对不起我!”

谷幽怜欲哭无泪道:“你这个……你这个魔鬼!这世上怎么会有你存在!你……”


边城雪道:“快点把剑放下吧。拾掇完你以后还有展城南和韩铁河呢。其他的人就用不着单独见面了,我会送给他们一个特大烟花爆竹。对了,快过年了吧?新年快乐!万事如意!心想事成!我给你拜个早年啦。”

谷幽怜突然叫了一声,剑脱了手,一根食指落了下来。边喊道:“你鬼叫什么?”

却见谷幽怜吓你甩着手上不断溅出的血,口里轻声道:“死了!死了!”


边城雪大惑不妥,凑过去瞅了瞅,道:“干啥呢?……喂!你该不会疯了吧?”他一搭谷幽怜的手,内力泻走,凭他神功已知路径不对,她的神经已经紊乱了。边城雪长长舒了一口气,道:“嘿……有意思,一个吓死了一个吓傻了。人哪!唉。”


他扒开张谦和谷幽怜的衣服,将他俩脱了个精光灿烂,然后内力一运,二人的皮肉便牢牢烂粘在一起,除非用刀剑割断,否则永远也分不开了。边城雪心中的负罪感益重,几近疯狂,口中呜呜地发出奇特的声响,一边离开这个永恒的伤心地。在这里尸体永远不会腐烂,他们像一团肉球,保存到千秋万世之后,直到有人再发现这里,将他们,不,将它掘出,却也不会知道那是什么。

边城雪越想越痛,问自己道:“我过分了吗?哦,是有一点儿。”他离开了。
第十二回塞翁失马古难全
毕锐极为认真地说道:“真的!师父,是真的。是左姑娘亲口跟我说的。事后她又发觉失口,再问什么也不说了。左姑娘与卓酒寒素有间隙,您是知晓的。”

贾尼姆沉吟良久,脸上现出笑意,于是又掴了他一耳光。毕锐办事得利,竟也挨打,叫屈道:“为什么又打我?”

贾尼姆大笑道:“那耳光是赏你的!师父今天太高兴啦!咦?你好像不满意我啊?”

毕锐心中恨死了这个把自己当玩物的师父,但他天性卑俗贱媚,又不敢得罪师父,只得连声唯唯诺诺道:“没……没有,师父是我的再生父母,弟子怎会不满?”


贾尼姆“哼”地声道:“别把我和你那淫贼老爹比!快,去备马和盘緾,一柱香后再不备好,当心老夫找匹母狗跟你配配对!”他心情极好,哼着草原牧曲,走出大堂,进了卓酒寒的宅院,一挥手,守门大汉尽皆离开。贾尼姆哈哈大笑,推开门来,对正在床上打坐的卓酒寒说道:“贤侄啊,在练什么功啊?”

卓酒寒轻轻一笑,道:“贾前辈,你似乎有些过分了。江湖上的规矩你不是不懂,别人练功时,怎可随意进来?”

贾尼姆“哦”一声,笑道:“贤侄这话可严重喽。你贾大叔可没有要偷窥你武功的意思。况且,嘿嘿,贾某虽然不济,也不致于觊觎你这娃儿的功夫啊。”

卓酒寒淡然道:“我倒也是。不知贾前辈到访所为何来?”

贾尼姆刻意清了清嗓子,一字一顿地道:“你们可以走了。”

卓酒寒根本不敢相信,问道:“你……你说什么?”

贾尼姆重复道:“你们可以走了!”

卓酒寒心中窃喜,嘴上却冷冷地问道:“为什么?”

贾尼姆强忍住笑,得意地道:“不瞒贤侄,我们要去一趟黑水部靺鞨所辖的望建河。”

卓酒寒一脸紧张,急道:“去那里做什么?”

贾尼姆见此,更是得意非常,道:“在望建河有个蒙兀室韦部落,我去……嘿嘿,这就恕不奉告了。”

卓酒寒眼珠一转,道:“晚辈此些时日承蒙厚待,对贾前辈又实是心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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