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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狗图腾-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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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途中奔跑,人类的枪声紧紧地把它与这些用狗、豺狼、野猪、猎豹。在鹿联系在了一起。
无论它与它们之间是厮咬、搏杀或争斗,但它还是认为它是与所有的野兽属于同一个世界的。共同看太阳升起又落下,共同听人类的枪声在某个地方响起,看中弹的朋友负伤逃走或倒下……由于猎人猎枪的阻击和追杀,所有的动物不得不改变原来预定的路线。
路线改变后,许多动物失去了前进的目标。它们没有目的地四处晃荡,发出惊惶的叫声,食物越来越缺乏。而且个个都面临着被对方吃掉的危险,在一夜之间作鸟兽散,一夜之间只剩下空荡荡的林子,这些豺狗、屡鹿之类的动物都朝不同的方向,悄悄逃遁到别的地方去了。
所有动物的逃遁让大笨感到有些孤独。大笨从空气中得出的信息,这些动物已逃遁到很远的地方去了。有的冒险闯进人的禁区,为了继续活下去它们不得不挺而走险。
一场大火后便是持续的干旱,树上的树叶却被火烫的太阳烘焦了,小溪、水塘的水都干了。这些动物只好挺而走险,向人类的居住区靠近,去偷食或争抢人类的东西。所有的兽类都在酷热和饥饿中挣扎。
这天在一个山凹洼中,大笨去寻找饮水与一只大山猫相遇了。这是两只都处于极度饥饿与干渴下的动物,它与它的相见不可避免有一场恶战。大山猫样子有些似猎豹,只是比猎豹个子要小一些,行动敏捷凶残,所有弱小的动物碰上它都难逃活命。
这只山猫是只母的,腹部上缀着一个个发亮的乳头,在这山上的某一处可能有它的窝,窝里正有一群嗷嗷待哺的孩子。从这一点看这只山猫不会放过这只闯进它的范围、狭路相逢的狗。再加所有的兽类生命的目标都是食物,而生命本身也是食物,生命因生命而生存。因此,就有了被吃掉与吃掉者。世界在所有动物的眼里都是一个会餐的大地方。它们追逐和被追逐,猎取和被猎取,吃和被吃,一切都既盲目粗暴,又混乱无序。
在食欲支配下,暴食与屠杀混乱成一团。大笨一看到立在水坑边准备饮水的山猫,在那一瞬它有几分惊惶,山猫的凶残不是狗与狼所能相比的。它很为自己的鲁莽所后悔,事已如此,它明白一场恶战是不可避免的了。大笨简单地看了眼竖着耳朵,整个身子都处于紧张状态的山猫,装着没事一样走向水坑饮水,解除体内的疲乏。
这只狗的镇定自若让这多疑的山猫不安起来,它不知道自己所面对的这只狗有何本事,敢面对它还这样镇定。大笨在饮水时自然不敢掉以轻心,突然袭击是每一头猛兽的伎俩。
当这只狗从水坑里抬起头,准备离去时,这只多疑的山猫才决定攻击大笨。这只山猫顿时与这只狗扭打在一起。大山猫锋利的爪子与牙齿并用,连撕带咬,对大笨构成了很大的威胁。再加这只母山猫身上寄挂着数条生命,它必须拿出十二倍的力气把对手置于死地。
大笨第一次尝到了最厉害的攻击,山猫的连撕带咬,嘴爪并用使它一交上锋就身负重伤。可无数次凶险的战斗告诉这只狗,最后一击才是有力的一击,它在与山猫的搏斗厮咬中总小心谨慎地护住自己的致命处——脖子。同时它忍着巨痛也在寻找对方的脖子,一旦机会来临,它一口就会让对手结束生命。母山猫的邪恶与凶残很叫这只狗丧气,它只听见自己的毛皮似撕一张破布一样,被山猫撕烂。山猫巨大锋利的前爪将大笨身上多处撕得皮开肉破,露出了白森森的骨头……
大笨是在迷迷糊糊中把山猫的脖子给咬断的。它在混战中抓住了这千分之一的机会救了自己一命。因为山猫的利爪抓去了它右边脸的一块皮,同时抓瞎了它的右眼,右边所发生的事它什么都看不见了。大笨用失去一只眼睛和一只耳朵的代价咬死了大山猫。
它自己也因失血太多,力气全无。它在死去的山猫身边,一动不动地躺了整整两天两夜,几乎都停止了呼吸。这是与这只狗性命攸关的一场恶战。它瘫倒在水坑边,除了把头探进水坑里喝水,它整整两天没有离开这里,饿了就吃一些大山猫的肉。偶尔需要动一下,动作也是缓慢而痛苦的。
太阳仍毒毒地晒着大地。山鸡、兔子、山鼠也来这水坑边争抢这点水解渴。数天过去,这水坑里的水也干了。大笨已吃光了这山猫的肉,剩下一架白骨森森的骨架。
这次战斗使这只狗深刻体验到世界到处都充满了惊险,体内生命的萌动,肌肉协调的行动,是一种无穷尽的挑战。战胜对方就存在,而输给对方就不存在,在残酷的自然界没有输,输就意味着失去生命,从这一点深深地证明了你死我活的战斗,在自然界是多么无情,而未知的神秘、恐怖本身也与它或它们的生活不可割裂,死亡的阴影相伴左右。
第三节
数天过后,大笨离开那已干涸的水坑和吃光了肉的山猫的骨架,这时它已经无法寻找到从原野游荡过来的那一帮兄弟们的踪迹了,它只好独自留在山中。
从此就看到一条缺了一只耳朵,瞎了一只眼的狗在山间游荡。失去一只眼和一只耳朵后的大笨变得更加多疑和阴险,就好像那只永远见不到光明的眼睛永远在盯着阴暗。在它的意识里好像它看不见的这一面永远潜伏着威胁着它的危险,它时刻都在对这种危险保持着警惕和愤怒。
大笨理解了那只死去的独眼兄弟所留给它的教训。山野间的宁静使大笨习惯了孤寂的生活,没有谁愿意与它发生战争,它也希望没有战争。厮咬的生活。它生活的变化是不再一味地去猎获大的动物,它把自己的目标降低到最低点,心甘情愿地猎获一些山鼠、狐狸、狗子、山鸡为食。
吃饱了肚子便躺在阳光下懒洋洋地打吨,这是一种很舒适与满足的感觉。在这种舒适与满足中这只狗会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它的故事:主人、兔子,小镇、城市、垃圾场。马戏团、毒袅茫茫雪野、冰山……这些往事使它更真切地享受着眼前这种宁静,对这种宁静有一种深深的惬意和满足。躺在大山里,没有人的呼唤,远离人类,它真切的感受到过去已经不存在了。
它成了荒原中一只真正的野兽,用猫的步态,轻盈地、偷偷地潜行,像是一道影子在各种阴影中一掠而过时隐时现。它的右眼虽然废了,耳朵已掉了一只,可这些并不完全影响它的视觉和听觉。它行走时肚子尽量贴着地,似蛇一般,或停或走,它知道如何利用每一个隐蔽自己的地方,它会出其不意地在某个地方出现,又出其不意地在某个地方消失。
大笨成了山野行踪诡橘、变幻不定的猛兽,它那只独眼更加阴深而坚定,神情更加冷漠而机警,这一切都证明着它在发生变化。大量的猛兽的迁移,整个山野惟有这只独眼狗存在,它似君王一样,自由自在地在山野间行动,山野间所有的动物都对它保持着敬畏的态度。
变成了独眼的大笨不再随便杀生,除非它饿了的时候。它有计划的捕杀着猎物,就像精于计算的农民一样,从不把粮食暴珍天物。在它吃饱的时候,它对山羊、野兔、山鼠、野鸡等等这些动物都充满着爱,它感谢它们为它提供了食物。
大笨每天在夜晚临休息前,总是迈着轻盈的步子,巡视一番它的领地,它越来越珍爱重视自己领地的平静,它不希望有第二者闯进来争夺它的食物,骚扰它领地的宁静。对领地巡视一番后,它回到它的巢穴处,安心人睡。它这一习惯却是狗的习惯,一直没法改掉。
山野的风吹着树梢,发出呜呜的声响,从树梢上升起的满月,当空照着大地、山河流横陈于银白的月光中。那天,大笨在这银色的世界里睡一阵醒来,竖着耳朵仔细听听,仰起鼻孔嗅嗅空气,然后又睡了过去,这样往复了几次,当它最后一次醒来,发现有某种骚动向它的领地逼过来。
大笨顿时毛发竖起,机警地站起来,侧耳倾听,嗅了嗅空气,某种骚动的气味越来越浓。这只狗听到了一声微弱而尖锐的啤叫从远方飘来,一阵相同的尖叫声的合奏越来越近,越来越亮。这是这只狗在另一个世界里曾听到过的声音,这声音又勾起了它对远古的回忆。
卧着的大笨以最快的速度跑上山野的最高处,它想听清这降叫声来自何处。月亮明晃晃地挂在天空,它看到了几只狼慢慢向这边逼来,它们边走边不时用鼻子指着月亮:“噢!噢!”音调繁多,在月夜中更有某种诱惑力与强制力。这种声音勾起了这只狗的痛楚:___人类抛弃了它,人类和人类的权力再也不能束缚它了。
它对人的思念变成了一种痛苦,同时对人的思念也变成了一种仇恨。狼队向它的领地靠近。大笨的毛又悄悄地耸了起来,后腿似拉紧的弓一样绷着。当那狼队一踏入它的领地,它似箭一般从山野的最高处冲下去,旋风一般挡在了狠队的前面。狼群被吓住了,不安地看着这怒气冲冲横挡住它们去路的狗。惊讶、迟疑。
停顿了好一会儿后,最勇敢的一只狼向这只狗扑来。大笨闪电一般迎头痛击,只两三个回合就咬破了这只狼的脖子。受伤的狼痛苦地惨叫着,满地打滚,挣扎着退回狼群。大笨仍旧怒气冲冲地站在那里,独眼闪射着阴沉的光,伤痕累累的脸上挂着不可捉摸的神情。
骨子中有一股不可侵犯的傲气和坚强。第一只狼败下阵去,又有几只狼尝试着围上来,不是被大笨咬破了喉咙,就是被撕破了肩膀,一个个大败而回。狼群认识到了团结一致的重要性,任何一只狼想要单枪匹马地跟这只狗去对抗,结果是很让它们失望的。
狼群只有用密集的队形一起向这只狗发起进攻,才有胜利的可能。于是,整个狼群一拥而上,纷纷挤在一起由于急于战胜对手,它们不停地游动着变换着方位,这种游动却变成了相互妨碍,相互挤让的情景。大笨凭借快得出奇的速度和敏捷占了优势,它用后腿支撑身体,迅速旋转,又咬又割。
它太迅猛,太聪明了,这些狼很难打败这只狗,每逢它们可能包围住它的时候,它总能游刃有余,脱身而出。这些狼中间,还没有哪一个可以将这只狗打翻在地。
大笨双腿依附土地的坚韧性,跟它对生命的依附性一样。它凶残地出击,那只独眼放射闪烁着无所畏惧的光芒。应付八方,严密的防守形成了一条无懈可击的战线,牢不可破。一张嘴要应付数张来自各个方面的嘴的攻击是困难的,为了防止来自背后的偷袭,大笨被迫且战且走,寻找适合自己反击的地理位置。
再者大笨右眼残废,应付来自不同方面的攻击给它带来了不同程度的麻烦,它只能凭借感觉反击,每一次反击必须是有力的,不能给对手任何喘息的机会。这些狼都被这只狗的邪恶和凶残给震服了,苦战近一个小时后,几乎所有的狼都负了不同程度的伤,它们只好以渍退来结束这场战斗。
溃退的狼群没有立即逃散,它们只是停止了攻击。有的狼伸出舌头来耷拉着,带着妥协的表情打量着还保持着旺盛的战斗状态的大笨。月光仍那么皎洁。月光下,狼牙发出惨白的光,有的抬起头卧在地上,有的竖起耳朵监视着这只狗,有的舔着身上的伤口,有的把鼻子指着月亮,发出尖锐而悠远的嘷叫。大笨也竖起耳朵,听这嘷叫声在山野回荡直至消失,古老的记忆又回到了它的心中。
所有的狼都沉浸在这种苍凉的歌声里。这歌唱也许是一种向生命的挑战,调子低沉,发出长长的哭泣与叹息,像是对生命的诉说,分明的音节在倾诉着生存的艰难与痛苦。这支古老的歌曲,与这个种族同样的古老,是年轻世界所吟唱的最早的歌曲中的一首,其中蕴含了无数代的悲哀。一直保持着战斗状态的大笨,为这首古老的歌曲心神不宁。
在它悲伤地哭泣与感叹的时候,它所体验到的歌中所倾诉的生活的痛苦,正是远古时期它的充满野性。未被驯服的先祖的痛苦。它对严寒、黑暗的恐惧与神秘之情,也正是它的祖先们曾经怀有的恐惧与神秘之情。在它面前吟唱的这首歌深深地引起了大笨的共鸣,它打从小,包括它的祖先都曾经受到温暖的火和房屋的庇护。
但是现在,它正在荒原的诱惑下,回归到荒原中去,正在退回到它的祖先在野蛮时代草创的生活之初。这些狼也看出了这只狗的内心正在发生某种变化,它与它们之间有一种神秘的东西正在进行沟通和交流。同时这种神秘的东西也正在消除它与它们之间的隔阂和仇恨。这神秘的东西就似地下的暗流,它可以穿越过历史的隧道,把许多不存在的东西,或者已经消亡了的东西找回来。
这时,一只老狼迈着经验丰富的步伐,以一种非常友好的态度小心翼翼地向大笨走了过去。大笨看着这只老狼,在它的意识里它记得在某处见过,样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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