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混混-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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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云亭仍然不明其意,只得略有保留地点头道:“你是这么提过……”
小混咂舌道:“所以啦!药是我爷爷传的,医术自然是我爷爷教的嘛!”
杜云亭恍然怔道:“原来,兄弟你所谓的祖传,竟是此意!”
小混晃脑漫吟道:“祖者,爷爷之谓也;祖传秘方,当然是说爷爷传授秘密药方,这么简单的解释,有什么值得怀疑?”
说完,小混故意瞥了杜云亭一眼,好象嫌他没学问,这种事也得自己浪费口舌的解释一番。
杜云亭干咳一声,似笑非笑道:“兄弟的见解过人,为兄受教了。”
小混故意将杜云亭的客气当做神气,他干脆弹坐而起,盘膝目注对方,理所当然道:“所以不是我说你,杜老兄,这个为学做学问嘛!重要的不是死读强记的技巧,要能够融会贯通,灵活运用才是真功夫吶!”
杜云亭应付地点头强笑,勉为其难地附合赞同一番。
小混却是得理不饶人,不知是真胡扯,还是假胡说,得寸进尺地继续道:“不是我自己夸口,谈到对学问的灵活运用,我曾能混乃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无人能及的天才!所以,杜老兄,你若多跟我学学,包管你往后逢凶化吉,一帆风顺,加官进爵,从此受用无穷。”
杜云亭强颜干笑道:“呃……当然!当然!”
他心里却咬牙切齿,不屑地暗骂道:“放屁!等我想要去卖狗皮膏药时,就会跟你这个不学无术的混混学上一学。”
耶鲁尔茫然不解地来回相着小混和杜云亭看着,小刀和小妮子二人却是咬紧下唇,猛吸大气。
敢情二人早就笑得肠子打结,可是表面上又不得不维持一下基本的礼貌,所以他们二人因为想笑却又不敢笑出口而皱成一团的脸上,可真是憋意十足!
小混瞥了小刀他们一眼,竖起大拇指赞道:“杜老兄,你可真是不愧为武林盟主之子,果然家教良好,不论是风度、耐心都是一流的吶!”
杜云亭连忙拱手陪笑道:“哪里,兄弟过誉了。”
“没有过誉,一点也没有过誉!”小混神色坦然地摇手道:“能够在我打屁时,还能笑得出来的人,修养绝对是不容否认的棒!”
杜云亭脸色微窒,窘然恚道:“你……”
忽然——“唏聿聿!”
一声激昂惊怒的马嘶,蓦地响彻四野!
小混三人不约而同怔然地惊疑叫道:“赤焰!”
小混首先自地毯倏的弹起,闪出帐外,其余众人紧跟着纷纷抢身掠出,直奔马嘶起处。
远远的,赤焰有如一溜燃焰,急急泼拉驰来。
它背上那件鹅黄鞍褥,小妮子自从比赛之后,原本已为它重新穿绑端正,此时却是松松垮垮的斜斜垂挂于它的腹旁。
好象,刚刚与人经过一番激烈的拉扯纠缠,模样好不狼狈邋遢。
看见急掠而来的小混,赤焰就像一个受尽欺负的小孩,乍见自己的亲长现身,它激动地昂首迎空,发出一声充满委屈的嘶鸣。
蓦地——赤焰一股脑儿钻入迎面而来的小混怀里,热切地揉弄着那颗宛如夕阳的火红脑袋瓜子,同时不住地低低咻咆。
小混轻轻拍着赤焰的脑袋,柔声抚慰道:“怎么啦?小子,是谁那么大的胆子,敢欺负你,告诉老爹,老爹抓他来打屁股,好替你出气!”
赤焰抬起头,目含惊怒地不住甩头,瞪视着空无人迹的远方草原,瞧他那副掀唇嘶咆的样子,彷佛真的想告诉小混什么似的。
小混无可奈何地呵呵叹笑道:“小子呀小子,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可惜你老爹我什么都学一点,唯独没学拍马屁,说马话,所以听不懂你的告状啦!”
毕竟,马就是马,不论赤焰如何通灵,它终究是一匹马,绝对没有办法开口和小混说些人话,如今,它可真叫有口难言呀!
第三章 蹑贼踪神偷世家九月初二,干支丙巳;斗指已为霜降,气肃,露凝结为霜而下降,故名霜降也。
冲鼠,岁煞东南;宜祭祀、破土、嫁娶、纳采、牧养纳畜,忌移徙入宅、开生坟合寿木、出行。
此刻正值寅末时分,更深露重,新月已坠,残星渐渺,天地之间充满无边无际的黑暗。
这种时候,失眠的人儿早该沉沉的睡去,而早醒的鸟儿,也还在梦中打呼犹未觉醒,大地一片沉寂,较之夜初更加安静三分。
忽地——三条几乎不可辨认的人影,鬼鬼祟祟,躲躲藏藏,借着参差耸立的帐幕阴影为掩护,正一步步离开蒙古牧民驻扎的地方。
人影闪掩之间,另一道庞大的黑影,赫然无声无息地潜行于后。
他们,正是小混等三人和神驹赤焰!
为首的小混,小心地探头探脑四下查望一番,确定没其它人之后,回头正要招呼小妮子和小刀,却瞥见小妮子猛仰起头,一个喷嚏即将哈啾而出。
他急急反身以手紧掩住小妮子口鼻,小妮子闷呛地重重点了个头,总算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以致惊动沉睡中的人们。
小混低低吁声道:“小心点,吵醒别人就走不了啦!”
小妮子抚着自己的小嘴,睁大眼睛抱歉地瞥了他一眼,连连点头表示明白。
小混满意地轻挥右手,三人一马,便又缓慢谨慎的向前潜进……天色微明,新的一天,随着东方逐渐由暗而亮,再度苏醒,活跃。
小混他们离开营区已经有段距离,三人总算呼出了许久的一口大气。
小混装腔作势抹着额上根本不存在的汗渍,夸张地嘘气叫道:“哎呀呀!好危险,终于逃出魔掌啦!”
一群宿鸟,被小混的大呼小叫声惊起,吱吱喳喳抗议般地扑翅飞去。
小刀淡笑道:“瞧你说的那么严重,也不过是蒙古人比较热情一点,加上你医好了他们旗里的第一勇士,人家舍不得你走罢了。”
小妮子娇笑地接口道:“就是嘛!如果天天喝酒吃肉看表演,也算魔掌的话,天底下除了你,恐怕没有人会想逃出这种魔掌。”
小混拍拍肚子叫道:“当然是魔掌,你们瞧,我原本完美无瑕的身材,才半个月不到,就被他们养肥了,谁知道他们如此养猪般养我们,是不是……”
顿了一顿,小混忽而又皱起鼻子,不舒服道:“何况,还有那头憨不隆咚的狮子,一天到晚老是跟着我,猛叫主人,烦都烦死啦!”
小刀迎着朝阳,深深吸进一口清新的空气,他闻言只是轻轻瞥过自己被露水沾湿的鞋面,安然道:“咱们有句俗话说:你若救了一个人,便对他的生命有责任。哈赤个性固然憨直易怒,但他却不是一个谄媚阿谀的人,他在必死的绝境为你所救,称为你主人,是他表达内心感谢和尊敬的方式,你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小混白眼道:“这层道理难道我不懂,还要你来说,既然你那么欣赏哈赤,就让你当那头呆狮子的主人好了。”
“可惜人不是我救的。”小刀哈哈大笑道:“就算我中意,人家也不稀罕当我的仆人呀!”
小妮子咯咯娇笑道:“有那种说话就像雷阵雨的仆人,难怪小混要趁三更半夜逃走,要是我,早就受不了喽!”
“雷阵雨?”小刀好奇地睨着小混。
小混悻悻道:“就是哈赤每次说话说得太激动时,声音大得像打雷,而且口水四处乱喷嘛!小妮子特地封给哈赤雷阵雨的外号!”
“封的好!哈哈……”小刀立即想到哈赤平常时激动得口沫横飞的德行。
小混瞪他一眼,咕哝道:“好个屁!让你做那头蛮狮的主人,天天受雷阵雨灌溉才好……”
蓦地——小混等人原来方向,传来一阵剧烈的马蹄响声,好似有快骑急追而来,而且,听那蹄音,来骑似乎不止一匹。
小混他们犹自互相对望,惊疑地揣测着来骑到底是什么人物。
忽然——“主人,等等哈赤呀!你怎么可以不声不响地丢下哈赤,自己离开!”
小混拍着额头呻吟道:“完了,雷阵雨追来了!”
小刀和小妮子两人见他叫苦的样子,不禁乐得哈哈轻笑。
不一会,哈赤的身影已经出现在草原彼端,他庞然的身躯骑在马上,彷佛一座移动的小山长了脚,轰隆隆地向小混他们滚压而来。
在哈赤的身后,还有二匹上了鞍却没有人的空骑紧跟着。
原来,哈赤粗中有细,他在追赶小混三人时,还没忘将小混及小刀原先的坐骑顺道牵着来。
小混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自远方奔近的哈赤,口中自怨自艾地叨念道:“他奶奶的,我就说今天日子不好,出门犯冲嘛!这可不是应验了,奶奶的,早知如此,我干嘛不明天才溜呢!”
小刀啐笑道:“得了吧!你为何不说是你和哈赤有缘,想逃也逃不掉。”
小混横他一眼,不免又唉声叹气一番。奔到小混等人面前,哈赤勒住马头,俐落地翻身下马直扑小混跟前,噗咚!矮去半截跪在小混脚底,急急道:“主人,哈赤不好,哈赤贪睡,主人走时没来得及侍候,以后哈赤绝对不会再犯,否则就叫阿拉罚哈赤下地狱!”
跪着的哈赤正好和小混一般高,他哇啦哇啦的急吼,果然白星四溅,口水朝小混脸上猛喷。
喷得小混忙不迭举起衣袖当作雨伞遮在眼前阻挡“阵雨”同时,一边踉踉跄跄地朝后退去。
“有话好说!”小混怪叫道:“你别……别下雨嘛!”
哈赤傻怔地住口,“噢!”的一抹大嘴,仍旧直挺挺地跪在地上。
小混小心地探出半个头,睨眼谑道:“雨停啦?”
小妮子和小刀二人,早已经笑软了双腿,跌坐在草地上,呵呵喘着大气。
小混瞄了一眼半湿的衣袖,无奈放下手,没好气道:“哈赤,那达慕不是已经结束,而你们也快要拔营回蒙古去了嘛,你不回蒙古老家,跟来做啥?”
哈赤木讷道:“主人,阿拉赐给哈赤一条命,却又叫哈赤得了怪病收回去,如今哈赤这条命是主人向阿拉要回来的,以后主人在哪里,哈赤的家就在哪里,哈赤是不回蒙古了。”
小混看着眼前哈赤真情流露的黝黑脸庞,不由得心中一暖,他放缓声调道:“你起来吧!”
哈赤怔然轻应一声,站起身来。
小刀和小妮子半躺在草地上仰视着站直身子的哈赤,不由啧啧叫道:“哇◎!好高。”
他们二人好玩地坐在地上和哈赤比身高,两人都没超过哈赤粗壮的大腿。
于是,他们这才瞥向小混,却意外的发现,小混正出神地遥望天际白云,脸上是一种他们从未见过的表情。
那表情有些迷茫,又像沉思,又似空白,混和着许多复杂的情绪。
小妮子怔了怔,不由得出声唤道:“小混,你怎么啦?……小混!”
小混蓦地回过头,奇怪道:“你们在干啥?难道不准备上路?”
小妮子轻快地跃起,佯嗔道:“我才要问你在想什么呢!人家叫你半天,你都没听见。”
小混搔搔头,茫然地问道:“你在叫我?奇怪,我怎么没听到,大概是我的耳朵自动放假。”
小妮子俏皮地皱起鼻子,嗤谑道:“打屁!”
“也——”
小混拉长声音,故作惊讶道:“连这个也学会了?不过,娘们说这种话,可不太象话吧!”
小妮子不悦地叫道:“什么娘们,难听死啦!”
小混嘿嘿笑道:“不叫娘们,难不成你就能变为公的?”
小妮子重重地跺脚,恨恨啐道:“无聊男子!”
她反身径自朝赤焰跑去。
小混呵呵一笑,拋了个得意的眼神给正懒懒起身的小刀。
小刀“啧!”地摇头淡笑,反问道:“收啦?”
他是暗指小混收留哈赤为仆的事。
小混大马金刀地插手往大个子哈赤面前一站,仰头道:“哈赤,你若是要跟着我,以后就不准再叫我主人,我觉得那两个字太霸道,我不喜欢。”
哈赤耙了耙有如狮鬃的乱发,傻呼呼地问道:“可是你就是主人嘛!不叫主人叫什么呢?”
小刀插嘴道:“他这个不像主人样的主人,最喜欢人家叫他少爷,你就叫他少爷好了。”
哈赤皱着浓眉不解道:“可是这不就全部都一样了吗?”
小混怔道:“什么一样?”
哈赤有板有眼地解释道:“我叫小刀少爷为少爷,叫主人也叫少爷,这不全都一个样儿了吗?怎么分得清楚呢?”
小混猛叹道:“你真是聪明,你叫老哥为小刀少爷,叫我是少爷,怎么会一样!”
哈赤倾着头想了一下,高兴道:“对,是不太一样,主人说的没错,我是很聪明。”
“少爷!”小混和小刀同声纠正他。
哈赤呵呵笑道:“对,是少爷!”
小混嘀咕道:“你真是他奶奶的聪明……个屁!”
他和小刀二人,径自牵过坐骑,哈赤立刻咚咚咚地跑上前,侍候小混上马后,才重新跃上他刚刚骑来的那匹马。
小混拨转马头,一夹马腹,正待放马而行。
忽地——“少爷!”
小混猛地勒住缰绳,探问道:“又怎么啦?”
这位有怒狮之称的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