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你治愈我-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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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用看他的画,但是他的言行举止,一颦一语,便能看出深厚的京剧功底。但想到这儿,我又禁不住问道:“不是说他是柳谈先生的孙子吗?怎么不跟着老先生钻研画技,倒对青衣起了兴趣?”
“这个嘛……”王沁略一停顿,终究还是忍不住想要卖弄消息的灵通:“柳谈先生的夫人,早先是北京一位有名的京剧演员,柳青弋从小耳濡目染,对京剧的兴趣反倒比画画浓厚。他跟着奶奶学京剧,虽说是唱青衣的,但刀马旦,花旦什么的,也都能信手拈来。听说柳青弋继承了奶奶的衣钵,柳老爷子一直颇为这件事耿耿于怀。”
听到这里,我便愈发察觉出不对劲来了,“人家的事情,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连柳谈先生对柳青弋学戏耿耿于怀你都知道,你难不成是柳老先生肚子里的蛔虫?”
“呃……”王沁一时语赛,“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好吗?我就是知道。”
我看她忍不住想对别人讲述柳青弋的事迹,却又一不小心暴露太多的矛盾重重样子,不禁觉得好笑。王沁的心多半是挂在这位柳青弋身上了,但见他们两人兀自懵懂的情况,我便也将这桩事藏在心里没有说破。
过了片刻,聚会进行到中段,王沁到餐桌上兴致勃勃地去取烤贝壳,我果汁喝多了,便放下杯子去找洗手间。
滨江公园的设计者处处讲究风雅,建个洗手间也要在竹林的掩映之下。我从洗手间里出来,绕着竹林中的小路往回走,然却被来来回回的曲径晃了眼,压根儿不记得来时的路怎么走了。
我在里面绕了半天,一直没能走出来,忍不住抱怨这设计者为什么要把竹林子设计得像迷宫一样。大晚上的,我独自一人行走在这黑黢黢的林子里,心里还是有些发毛。于是忍不住掏出电话,向王沁求助。
当我告诉王沁我上个厕所都能迷路的时候,被她狠狠地嘲笑了一把,她让我描述一下大致的方位,然后过来找我。
我提前找到了和王沁约好的地点后,便挂了电话,站在那里等她。
夜深了,竹林里静得很,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蛇虫鼠蚁之类的,便在拐弯处找了一块干净的石台等着,不时朝着路标的方向张望。
过了十来分钟,清静的鹅卵石路那头忽然传来人声,我忍不住从石台上站起身来朝那边张望,但夜色太黑,看不清人影。又过了片刻,那两个人稍稍走近了,我虽然依旧看不清他们的长相,但他们交谈的声音却清晰地传到了我的耳中。
这两人一男一女,女方一直含情脉脉地对男方言语传情,男方安静了半天,蓦然冷冰冰地开口:“都说了让你不要再纠缠了,怎么,听不懂人话吗?”
听到这声音的瞬间,我浑身一震。
这不是消失在聚会现场的陈置玉吗?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再回想他们之前的对话,我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冷透了。
经过最初的惊诧之后,我很快冷静了下来。这种场面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相比第一次撞破陈置玉出轨时的失控,我现在竟可以平静地站在原地,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听着他们的对话。
女方听到陈置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语调,沉默了一阵后,重又打起精神,再次温言软语地向陈置玉发起了攻势:“置玉,你之前不是说最喜欢我的吗,现在怎么又这么冷冰冰的?”
我听到她腻声撒娇的口气,差点儿没被恶心得吐出来,陈置玉的审美也就这个层次了,净挑些卖弄风情的女人。我强忍着转身离开的冲动,留在原地想听听陈置玉的反应。
面对女方的撒娇,陈置玉的态度虽依旧强硬,语气却不似之前的冷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小算盘。丑话我先撂在前面,你要做我的情人,可以;但你要做陈家的太太,这是不可能的,那不是你的位置。”
陈置玉的话说出口后,女方却并未有丝毫的气馁,反而愈发泫然欲泣地说道:“置玉,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女人?你对我不理不睬也就算了,还用这种话羞辱我,实在是没有良心。”话说到这里,她已经小声地啜泣起来,显然是被自己的演技感动哭了。
我听到这里,不用看也猜到此时和陈置玉在一起的,是个颇懂些感情手腕的女人,比起如青柠般涩嘴的李随心,这位明显更会利用自己身为女人的武器,摸得清男人的脾性。她不和陈置玉吵闹,而是柔柔弱弱地用眼泪攻势来博取陈置玉的同情。
果不其然,陈置玉见那女人哭了,便掰过她的肩膀将她揽在怀中,放缓了语调安慰道:“好了,不是就不是,哭什么?”
那女人泪眼婆娑地抬头看陈置玉,睁着一双无辜的眸子动情地问他:“那你还要把我推开吗?”
陈置玉抿嘴不语,那女人便一动不动地凝视着他。眼见着陈置玉始终没有反应,她终于按捺不住了,忽然伸手勾住了陈置玉的脖子,一踮脚尖,将自己两瓣红唇宛转迎了上去。
☆、第六十七章 分道扬镳
一开始陈置玉还道貌岸然地按着她的肩膀想将她推开,但他实在承受不住那*诱人的攻势,从半推半逐渐变成了欲拒还迎。两人*,区区一个吻不过是隔靴搔痒,陈置玉一手托着女人的后脑勺,一手圈住她的腰,将她腰身一带抵在了旁边的岩石上。
看到这一幕,我无论如何也忍不下这口气,从手边折了一根竹枝,走到他们身边在那岩石上“啪啪”抽了两下。两人被惊动后火速分开,陈置玉看到是我,脸上暴躁不悦的神情一下子变得精彩起来。
我将那竹枝扔到陈置玉的脚边,忍不住挖苦道:“我说怎么不见了你的人呢,原来是到这林子里风流快活来了。”
陈置玉脸色铁青,推开了怀里的人:“苏荇,你先别激动,事实不是你……”
陈置玉话还没说完,我却先一步截住了他的话头:“事实不是我想的那样对吗?陈置玉,你出轨也不是第一次了,怎么说了半天还是这些陈腔滥调?你就不能换点新鲜的台词?”
话说到这里,我便就着月光瞥了对陈置玉投怀送抱的女人一眼。我本以为她是今天参加聚会的的b市美术界人士,谁知竟是b市一位知名画家的夫人,这位画家方才还和陈置玉称兄道弟!得知这一真相的我,愈发被不堪的事实恶心得厉害。
“陈夫人,既然你都看到了,我也不想再向你隐瞒什么。”就在连陈置玉都没有话说的时候,那女人竟然镇定地开口,语气自然熟练得像事先预演了数遍,“你也知道,我是不缺什么钱的,我是真的很爱置玉,爱他的才华,爱他的性情,但我知道置玉最爱的女人是你,他不可能为了我而和你离婚。所以我只是想在不影响你们感情的基础上,乞求你把置玉分给我一点点,这样……可以吗?”
我看着眼前的女人用楚楚可怜的表情说着这样厚颜无耻的话,只觉得胃中翻涌,刚才吃的烤虾都要吐出来了。
对她这副矫揉造作的姿态,我忍了再忍,终究还是忍不住说道:“李夫人,我和陈置玉的感情基础早就磨得差不多了,你也不用装模作样地在我面前做小伏低。但是,请你不要忘记你是有妇之夫,李先生现在就在距离你不到一公里的地方参加派对,你在你丈夫眼皮子底下和陈置玉偷情,你扪心自问对得起他吗?”
听到我的话后,她面色一白,苍白怯弱得好似一朵随时会凋零的花朵,“我知道我对不起他,但没有办法,在真爱面前没有谁是谁非的。”
面对这一门心思攀附权势的女人,我索性放弃了和她沟通,反正不管我说什么,她都会用一副痴情的模样来当自己的保护伞。
我冷然瞥她一眼,掉头对陈置玉道:“你听到了吧,人家这么对你死心塌地的,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和这位女士好好过日子?反正你们一个拈花惹草一个红杏出墙,正是绝配!”撂下这句话,我想说的话已经全部说完,再不想和陈置玉多啰嗦一句,掉头便走。
陈置玉从后面追了上来,攥住我的手腕道:“苏荇,你和这些女人较什么劲啊,我和她们只是露水情缘,我爱的人只有你。”
我终是忍不了心头窜上来的火气,猛地抽手,狠狠扇了陈置玉一个巴掌:“你两次被我现场抓包,现在还敢说爱我,你这人有病吧!你以为你可以左拥右抱坐享其人之福?还是你想把你那一个连的小情人挨个拉出来让我阅阅兵?对不起,我不奉陪了!我上次分明跟你说过,你要再闹一回出轨这种事,咱们离婚没商量!”
劈头盖脸地训斥了陈置玉一通,我第一回觉得这么解气。当我要转身的时候正巧迎面撞上了王沁和柳青弋,他们大概是一起来寻我的。
这场面王沁只看一眼便心里有数了,倒是柳青弋,那一双灵动的丹凤眼在我们几人身上来回打量着,虽然察觉气氛诡异,却摸不清状况。
陈置玉挨了巴掌却仍不死心,不依不饶地追了上来,却被王沁抢先一步挡住:“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陈置玉,你能做出这种事儿,还纠缠着小荇儿做什么?你这种渣男根本配不上她!”
陈置玉冷冷喝道:“滚开!”
不对女人动手这种基本的绅士风度,陈置玉是没有的。看他的脸色,如果王沁再拦在他的前面,他攥紧的拳头就要挥上去了。
柳青弋站在王沁的旁边,当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王沁受欺负。他将王沁拨到身后,镇静淡若地对着陈置玉说道:“从陈先生的口中说出这样的粗话,似乎不大符合您的身份。”
“柳青弋,这是我的家事,你也要来插手?”陈置玉顾忌柳青弋的背景,虽没有直接动手,却也毫不客气地质问道。
柳青弋神情间隐迟疑,但一看到王沁求助的眼神,他又收起了犹豫:“王沁是我的朋友,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陈置玉听了脸色一沉,看那副阴翳的模样似要发火,但终究还是按捺住了自己的脾气。
他视线往王沁身上一扫,眼珠子转了转,忽然换上一副冷笑道:“王沁,你还不知道吧,苏荇现在已经搬回家里和我一起住了。你把她当闺蜜,她只是把你当成一个挡箭牌!你还看不出来吗?她其实只是在和我玩欲擒故纵的游戏罢了。”
我听了陈置玉的话,蓦地心中咯噔一下,没想到这无耻之徒竟把他对我的要挟拿来离间我和王沁之间的关系!但不可否认的是,我确实隐瞒了王沁住回陈家的事情。
我惴惴不安地看向王沁,在心中想着要怎么向她解释。
王沁的反应超出了陈置玉的预料,她听了这挑拨离间的话,非但没有一丝动摇,反而双手叉腰霸气十足地破口大骂道:“我去你大爷的挡箭牌!苏荇要是有这个手腕,她至于被你这个人渣欺负得这么惨吗?我告诉你,你智商负数不要以为别人也智商低,离间计这种手段你还是省省吧。你二次出轨的事实今天我都看在眼里,我劝你趁早把离婚协议书签了,省得大家都闹到法庭上不好看!”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王沁,崇拜之情油然而生,她把我想说却又说不出来的话一股脑倒出来了。
话说到这里,柳青弋也面色古怪地看了王沁一眼,似是被她的彪悍震惊到了。他听王沁提到“出轨”二字,总算对眼前的场面有了认识。
王沁酣畅淋漓地说完,拉着我掉头便走,柳青弋则在后面拖住陈置玉。我们一直闷头走到了滨江公园的大门口,王沁才停下了脚步。
她双手环胸,面色不善地看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真的搬回去和陈置玉一起住了?”
我瞒着王沁本意是不想让她担心,没想到却被陈置玉当成了武器,当下便不再隐瞒,把当初陈置玉对张存义做的种种事情都对王沁交代了一遍。
王沁听罢又是生气又是无奈,“你是不是傻?你当时和陈置玉约定的时候,既没有签协议又没有立字据,就算你反悔了,他无凭无据地也不能上法庭去告你啊!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儿的,一直委屈着自己?”
我默默地听着王沁的教训,摆出一副诚恳认错的态度,力求获得组织上原谅。
王主席训话完毕,最后总结陈词道:“好端端的聚会,全被陈渣渣搅了兴致,我这就开车早点儿送你回家吧,也省得你再回去看他那副嘴脸。”
“嗯,好。”我点头听训,王主席话,一概都是对的。
我跟着王沁到了停车场,正准备上王沁的车呢,却忽然记起还有一小块蛋糕放在车子的后备箱里。
“等等,我还落了东西在陈置玉的车上。”我对王沁打了个招呼,掉头回去取蛋糕。
王沁等我取了蛋糕回来,盯着我手里的车钥匙看了半天,忽然开口道:“这就是传说中amosuluxury公司设计的,镶了一百多克钻石,价值五万多的宾利车钥匙吗?”
我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钥匙:“是的。”
王沁从我手里取过钥匙,不屑地在手里抛了抛。忽然,她手掌蓦然合拢,攥起钥匙使劲朝着江里抛去!
“诶!”我没想到王沁会忽然扔钥匙,下意识地拦她,“你怎么把钥匙给扔了?回头这车怎么开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