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你治愈我-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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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再有几天学校就要放寒假了,宿舍到时候要清,我还得找个地方住。”
“住我家啊!”王沁不假思索地道:“正好我今年不回家过年,我爸妈都到b市来,你来我家过年得了!”
“算了吧,”我对王沁的话嗤之以鼻:“你爸妈大老远地跑b市是来看女婿的,我插在你们一家子里面算什么啊?”
“你啊?”王沁凑过来,一搂我肩膀,亲亲热热地捏了捏我的脸:“算我的媳妇儿呗!”
“哟!你这是要男女通吃啊?你想收我做媳妇儿,你家柳青弋答应了吗?”我用胳膊肘把王沁推开:“少没正行的,我跟你说正事呢,你有空帮我在外面看看房子呗?”
“我不去。”王沁毫不犹豫地一口回绝了:“凭啥每次苦活累活都是我干?这次你差使沈公子去好了。你对他那么好,让他帮你找个房子怎么了?”
“他这不是在跟柳谈先生学画吗?我怕打扰到他。”我正说着,小口抿了抿啤酒,舌苔里都是啤酒的苦涩和气泡炸开的味道:“人家小伙子前途光明着呐。”
“啊,他前途光明关你屁事?人家现在攀上了柳谈先生这颗大树,就放着你在这儿不闻不问了。我看沈冽这小子啊,妥妥的一只白眼儿狼!”
“谁说……”还没等我替沈冽辩白两句,话却被一阵敲门声给打断了。王沁瞥我一眼放下筷子,晃过去开门。
“是你?”她惊讶地看着来人,侧身把他让了进来:“你怎么来了?”
“谁啊?”我忍不住好奇,向王沁问道。
她耸了耸肩,用嘴型无声地勾勒出五个字:你的臭男人。
我领悟到王沁的意思后,用眼神狠狠地削了她一眼。
沈冽进了门后,重重跺了跺脚驱走一身寒意。他的视线先在宿舍里瞟了一眼,待看到坐在桌边的我时,又静默地将视线收了回去。
“这可真是说曹操曹操到。”王沁讪笑两声:“我们刚正在说你呢。”
沈冽用眼角余光瞥她一眼,淡淡地说了一句:“我听到了。”
王沁面色一僵:“哪一句?”
“白眼狼那句。”沈冽面无表情地道:“如果不是恰巧听到,还不知道被人黑成什么样了。”王沁向来都是揶揄人惯了的,没想到这次竟在阴沟里翻了船,被沈冽抓了个现行。
说完这句,沈冽错开王沁走到我身边,从背包里取出了一个保温瓶:“我给你煲的骨头汤,要不要喝?”
“要,汤一会儿喝。”我拉着他在我旁边坐下,“我正和王沁吃晚饭呢,你也一起吧。”
沈冽皱着眉头看了看桌子上的菜,越看眉头锁得越紧:夫妻肺片,泡椒凤爪,鸭脖,炸鸡,全都是重油重辣的食物,再加上摆在我面前得半瓶啤酒,沈冽的眉头彻底皱成了一个“川”字。
他不动声色地把啤酒罐子拿开,倒了一杯热的骨头汤摆在我面前:“你吃这些不合适,还是喝骨头汤吧。”
“不是!沈冽,我说你也管得太宽了吧。”我还没说话,王沁先炮轰沈冽道:“苏荇她也不是天天这么吃,只是偶尔开开胃。再加上这段时间她也郁闷坏了,喝口啤酒庆祝一下,发泄发泄情绪怎么了?”
沈冽无声地看着王沁,用眼神传达着他的反对情绪。王沁攻击沈冽的时候,他少有反击的时候,要么就是默不作声地听着,要么就是用眼神反抗。
我看王沁对沈冽又要开掐,赶紧当和事老:“别争别争,你们都先给我坐下来吃饭。”
王沁不情不愿地在沈冽对面坐下,夹了一块炸鸡,故意把软骨嚼得“嘎嘣”响。
沈冽看了不言语,也吃了一块炸鸡,吃得无声无息。
“喂,你今天怎么忽然想起苏荇来了,之前不是都跟着柳老学画吗?你这个大忙人竟然还有时间管她的死活?”王沁在心里头憋着话不吐不快,不出三分钟立马又开始找沈冽的茬。
“当然,她骨裂这件事也和你没什么关系,不过是陪你去柳谈先生家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轮不到你来照顾。学生就是学生,关键时候是指望不上的。”王沁故意拿话试探沈冽的反应,她边低头咬骨头,便偷眼看沈冽的表情,但让她失望的是沈冽脸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变化。
我知道王沁这是在帮我,有些话我不便说出口,她便替我扮黑脸,想试探出沈冽的态度。但是她实在是不了解我和沈冽之间的情况,沈冽只是很单纯地把我当成老师来尊敬和照顾,半点那方面的想法都没有,说这些话只会让他感到负担。
“你说这些干什么?”我怕王沁说出让沈冽更尴尬的话来,赶紧开口打断她:“炸鸡挺好吃的,多吃点。”
“我吃着呢。”王沁不服,一眼把我瞪了回去:“沈冽啊,你这些日子在柳谈先生家进步挺大的吧?对未来的发展有什么规划啊?”
“我今天来也想说这个事。”沈冽忽然开口:“等到下学期开学的时候,柳谈先生想让我到你们学校的艺术系借读。”
我注意到了沈冽用词,他说的是“柳谈先生”和“你们学校”,一下子把亲疏远近划分得清清楚楚。
王沁倒是没这么细心,不曾在意这些细节。她一听沈冽要借读,赶紧追问道:“不能吧,我记得我们学校里艺术系本科并没有借读进修班啊?”
☆、第八十二章 岁末特典
“柳老说他会和校方联系。”
趁着沈冽和王沁说话的功夫,我又拿起啤酒罐子偷偷摸摸地喝了一口,缓解心中憋闷的情绪。
我知道沈冽走得越来越远,也离我越来越远了,这种感觉一开始就有,可并不强烈,随着沈冽的成长,它已经明显到让我无法忽视。
我如同行动迟缓的耄耋老人,目睹着沈冽一日千里,就算想要追赶上他,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总有一天,他会成长到一个我无法企及的高度,当那天到来的时候,或许每天能和沈冽说说话,吃个饭也会成为一种奢望。
“啧啧,有柳老出面,校方怎么样也要给他这个面子啊,你小子真有福气!”王沁面带嫉妒地说道:“天才就是走到哪儿都吃香。”
沈冽无视了王沁的羡慕嫉妒恨,忽然开口对我说道:“苏荇,明年开学的时候,我就可以正式上课了。”
“苏荇?”王沁听了沈冽的话把眼睛一瞪,拿筷子一敲瓷碗:“你个没规矩的小兔崽子!有你这么指名道姓地叫人的吗?”
我知道她不是真和沈冽计较这个,只是没事找找茬而已。
“那叫什么?”沈冽反问道。
“当然是叫老师了。”王沁怔了怔,有些底气不足地回答道。
沈冽眉头微不可查地一皱,似是对她的话感到不赞同:“我现在的老师是柳谈先生。”他神情冷峻,如是说道。
随着沈冽这句话说完,我和王沁同时沉默了下来。沈冽说的这句话让我如鲠在喉,今晚吃的炸鸡全都成了积食。
“沈冽,做人要有良心。”王沁沉默片刻后,表情严肃地对沈冽道:“你只记得你现在的老师,却忘了之前是谁教导你吗?在你最困难的时候,帮助你的人可是苏荇。”
“我当然记得。”沈冽从容地回答道,仿佛这些问题早就在他大脑中过了无数遍,理得条分缕析,清清楚楚:“我会照顾好苏荇,就像她当初照顾我一样。”
我沉默着听到这里,用眼神示意王沁不要再说下去了。
结果已经很明显,无论再怎么试探,也不会是我想听到的答案。
王沁也有些无奈,她只好放缓了语气道:“既然你说了要照顾她,那就帮她在外面看看房子吧。学校快要放寒假了,总不能让她一直在学校里住下去。最好租个一楼的房子,就算不是一楼也一定要找带电梯的,小区的安保措施要好……”
不待王沁絮絮叨叨地说下去,沈冽先开口打断了她的话:“我知道。”
他夹了一块呛人的夫妻肺片送入口中,咀嚼时面不改色。
原本今晚这顿饭是庆祝的,我吃到最后竟觉得索然无味。期间王沁接了一通电话,匆匆地披上羽绒服出去了,只留下我和沈冽对着一桌子菜发愁。
“把骨头汤喝了。”沈冽移开啤酒,把保温盖往我面前推了推:“趁热。”语气并不是多么强烈,却让人无法拒绝。
我埋头捧着保温盖喝汤,沈冽则起身在我宿舍里转了转,他不是第一次来我的宿舍,早该对这里十分熟悉。在看到我新作的画时,沈冽停下了脚步,盯着那幅画看了半天。
他看画的时候,我手里捧着骨头汤,也在看他。
将一切交给时间后,如同雕刻一个艺术品般,时间这神奇的工匠将沈冽打磨得越来越完美,它将沈冽身上的小瑕疵剔除,日渐圆融。好似仔废墟中发掘了一块原石,雕琢之后,竟是一块惹人垂涎的白璧。
最让我感到无奈的是,最初将这块原石从废墟里捧出来,当宝贝呵护的人是我,但当他成为白璧后,他的光辉耀着我,却不再属于我。
我虽然为此失落,但我对得起当初许下的承诺。
“沈冽,你过年准备怎么办?”我想起来刚才王沁提起过年的事,沈冽现在没亲人了,一个人过春节肯定十分孤单,那样的画面,光是想想我就替沈冽心疼。
沈冽放下了手中的画,抬头看我:“和平常一样。”
我听了他的回答,心酸感浮上心头:“今年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吃团圆饭?”
特典:岁末
往常的新年都是在陈家过,大年初二回老家。为了不让爸妈这个年关难过,也为了陪沈冽过一次新年,我对他们隐瞒了和陈置玉离婚的事实,准备大年初二再回家看他们。
大年三十当天,我在沈冽家准备年夜饭。他踩着凳子在外面贴春联,我搓着雪白滚圆的团圆,买来的食材满满当当地摆了一桌。
自从我结婚之后便感觉年味一年比一年淡了,每到过年便是各种推不掉的应酬,照顾一大家子老的小的,做饭烧菜,清扫屋子,年过下来反而要比平时在学校的时候更累,所谓年关年关,大概就是如此了。
当我小的时候,记得爷爷在门前盏对子,奶奶在后厨烧火做饭,我拿着从小卖部买来的便宜鞭炮,和家中的姊妹们在家后面的桥上往水上抛,听到鞭炮炸响又后怕地捂住了耳朵。玩儿累了就循着饭香回到厨房,偷偷拈两片牛肉来吃,再顺带梢两片给妹妹。
晚上团圆和气地吃过年夜饭后,一家人就到外面放烟花,烟花爆竹噼里啪啦地四处响起,天空绽开一朵朵绚丽的烟火,过年的气氛达到了*。
可现在不一样了,过年没了烟花爆竹,年过得沉沉闷闷的,最重要的是,我也已不是那个当初可以无忧无虑玩耍的孩子。
我用剪刀夹着螃蟹洗好,和着生姜放到电饭锅上蒸,压着盖子住了一会儿,厨房里便弥漫着浓浓的蟹香。正巧此时沈冽也贴完对联进来了,他擦了擦手上的浆糊,从我手中接过要洗的菜:“你去旁边坐会儿,这里我弄。”
我依言坐到桌边剥着松花蛋,看着沈冽忙碌的背影,沉默却温馨的陪伴让人异常舒服。这屋子大概是冷清了太久,当它感知到要过年的氛围时,连窗棂都跟着“吱吱呀呀”轻摇了起来。
日头渐渐偏西,家家户户都点起了灯火。我和沈冽忙碌了一下午,此刻坐到桌前相对着吃团圆饭,虽然只有两个人,却让我久违地感受到了家的温暖。郊外村子里远近人家开始响起鞭炮声,因为此处不是市区,这放肆庆祝的鞭炮在夜晚显得格外响亮。和外面的喧闹相比,屋子里却是极静,连筷子和碗底碰撞得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沈冽久违地斟了一小樽烧酒,一杯烈酒下去,辣的眼眶微微濡湿。
“砂锅上还炖着鸡汤,再炖鸡肉就柴了。”我忽然记起来这事,赶紧对沈冽说道。
沈冽闻言起身端汤,却不胜酒力脚下一个踉跄。
我赶紧伸手扶住了沈冽的胳膊,他带着微醺的醉眼,轻轻朝我一瞥,那一瞥时眼中带着与寻常不同的情绪。
不等我看清,他便收敛了眸子,轻轻将我的手推开:“我没事,刚才起得急了。”他绕到灶台边,用一个大瓷碗盛了鸡汤和鸡肉上桌,我正准备从他手中接过,他却错开我轻道一声:“烫手。”
趁着沈冽回去放洗碗布的功夫,我将桌上的餐盘位置微微调整了下,想将鸡汤挪到旁边,但手摸到碗边沿的时候却被碗沿的温度烫着了,赶紧缩回手摸着耳垂。
沈冽回来,见我这样微嗔地责怪我一句:“都说烫了,怎么不听?”
说归说,他手下却没停,先替我拆了一只大螃蟹,将蟹黄都挑了出来放到醋碟子里,又开始挑蟹肉。他将堆着满满蟹肉的碗推到我面前,轻声慢语地叮嘱我道:“多吃点。”一顿年夜饭,我从没吃得这样安逸过,几乎不需要我动手,沈冽就把所有需要剥壳的东西都拆好了。
在喜庆的氛围中吃完了团圆饭,沈冽牵着我来到了屋外。他像变戏法似的,拿出了好几种烟花,逗孩子般地摆到了我的面前:“我提前买了些,过年怎么能没有烟花?”
他挑了一种点燃了引芯交到我手上,我看着墨绿色的引芯烧成了白色的灰,烟花棒却半晌没反应。
正当我疑惑烟花是不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