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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风卷落花之花神泪-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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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清楚?我早就察觉了梅仙子不对的地方,堂堂诚然上仙天天与梅儿朝夕相处,是没察觉?还是不愿察觉?今日就算我说清楚,明日是否又会变成你的忧愁之事就此忘却?如若不愿意,就算再加十倍的忘忧香料又能把你怎么样?”凌风激动的说着,难以掩饰的怒意。
  “什么?梅儿?”丁香惊呼了一句,诚然和丁香的表情一样的震惊,一样的不敢相信。
  “不是梅儿,给弦月下毒之人不是梅儿,不是。”诚然手放在头上,看得出他头疼,似是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想起。
  诚然双手抱着头,头痛欲裂的感觉让他跪在了地上,凌风见状,用手抵住诚然的背,大量的灵气渡了过去,花神之灵气,可解忘忧之毒。
  不一会的功夫,诚然便安静下来,眼角有泪,那是一种心碎的神态!看了让人心疼!
  凌风消耗了太多的灵气,花毒蚀体的感觉再度袭来,一口黑色的血液喷了出去,吓得丁香脸色发白。
  诚然回头扶助脱力的凌风,面色复杂的问道:“曼陀罗花毒?”
  凌风没有回答他,而是说道:“师叔,我本感觉这是你自己可以搞清楚之事,所以久久没来探望,只是想一味的多给你些时间,今日来,我带了花朝宫最好的花茶,我以为足够的时间,你也该看清了,想透了,我是来安慰你的,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风儿…。我…”诚然面露悔意,却也是一脸的伤心之色。
  凌风擦干嘴角的血迹,站起身来继续说道:“师叔,我理解你的心情,但爱一个人就是要终其所爱,我无力帮你复活真正的梅儿,是我无能,但她决不能成为一个替代品,你毁了你自己不说,也毁了你对梅儿的爱。”
  凌风句句如刀子一般,刮着诚然的心,怎能不痛?如何不痛?
  “风,你别说了。”丁香到是先流起泪来。与梅儿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原以为一切的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原来昔日之好友并未复活,真是有种从天堂到地狱的感觉,丁香感觉尚且如此,何况是诚然。
  “能不能把此事交给我,就算她不是梅儿,我也不希望她就此堕入魔道。”诚然沉默许久,终于开口说道。
  凌风拍了拍诚然的肩膀说道:“只怕难以渡化,不过此事随你。”
  诚然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那花茶就过一段时间在给你喝吧!”凌风想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
  “风儿,你怎会中此毒?就没什么办法可解吗?”此时的诚然可没什么心情去与凌风开玩笑,突如其来的变数实在太多,让他的心碎落一地,犹如刚刚一地的碎玉,让他招架不及。
  “此事我也正在想办法。我…”凌风说到这里忽然顿了一下,挥手燃了房间内的轻烟,如刚刚一般,小声对诚然说道:“她回来了,师叔!”拍了拍诚然的肩膀,眼神里满是信任。
  诚然点了点头,凌风收了梅园外的结界,拉着丁香的手,瞬间消失在梅园内。
  当梅仙子走进来时,诚然依旧躺在床上,一切都如往常一样,貌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是她没看到诚然眼角一滴泪的滑落。那代表着对往昔的告别,对她说的一声…再见!

  ☆、第一百三十九章  桥畔琴音

  凌风拉着梅仙子的手,漫步在云层中,凌风不语,一直低着头。梅仙子有些担心的问道:“真的不用回去休息一下吗?”
  凌风摇了摇头:“躺得久了,倒是浑身不舒服,花朝宫内灵气充裕,不用担心。”
  “你刚刚对上仙也太狠了,发那么大的脾气干嘛?看他的样子真是让人心疼。”丁香想想刚刚的场面,有些埋怨的说道。
  凌风的手臂跨过丁香的肩膀,微微笑道:“怎么?吓到你了?”
  “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吗?”
  “可以好好说,但是效果却不一定有这样好。”凌风解释道。
  “你是故意的?”丁香问着。
  “你相公我确实很生气!”凌风又正色的说了一遍。
  “本来就是嘛,气到你自己不说,也伤了上仙的心,梅儿之事,无疑打击最大的就是他,你就不能多给他些时间吗?”
  “我的好娘子,我知错了还不行吗?”凌风笑笑的将丁香拉的离自己更近了一些。
  丁香也笑了笑,没在说什么。
  凌风一直用眼角余光看着丁香,她还是一样的善良……
  我又何尝不心疼?何尝不想换一个更好的方式?但感情之事只需当头棒喝,若不及时打醒,那便会继续沉沦,只怕托的时间久了,想放下那便是更难,我不是不想等,只是怕等不到师叔能醒来的那天……
  奈何桥畔。
  弦月一袭白衣缓缓走过来,仿佛每一步都带着沉重。
  在冥府十九层地狱出来后,弦月身上不在带有一丝魔气,虽是弦月那张精致的脸,却充满了当年寒子轩的神色,少了那份邪魅,少了那份放荡不羁。。。
  远处的孟婆抬眼望见,那是她最不能承受的画面,犹如那年的雪山,犹如那时的极寒之地。。。
  最近的彼岸花仙到是喜欢经常跑出来,在孟婆的身边忙前忙后,也许是孤单的太久,也难得碰到她也感兴趣的人,或者感兴趣的事。
  曼珠看到此时孟婆的神情,顺着她的眼神望过去,有了一丝错愕,说道:“这彷如谪仙的男人就是当今魔神?”
  孟婆心底苦笑了一下,低下头,“恩”了一声。
  “开什么玩笑?”曼珠仔细扫视了一下远处慢慢走来的弦月,笑了一下:“呵,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此时的孟婆,低着头,有些手忙脚乱的摆着眼前的这几个碗,曼珠看得出,她的心很乱。
  既然心还会乱,谈什么放下?
  此时的弦月越走越近,停留在奈何桥畔,轻轻的吐了口气,此时的前世今生石竟然映出了他们以前的故事,也许是因为冰凝与弦月都在的原因,或许是上天真的有所感动,但看到的,也只有冰凝与弦月两人而已,曼珠到是一脸好奇的看着此时两人的神情,孟婆虽然把脸裹的严严实实,但看眼神,就能猜到她的神色复杂!
  弦月看到了此时孟婆的眼神,也一直看着前世今生石,很是好奇的走过来,走到孟婆对面问道:“婆婆也能看到那石上所写?”
  孟婆定了定心神,看了看弦月,用及其老而又沙哑的声音说道:“每一个魂魄都有自己的故事,在这里的日子久了,也就看淡了!”
  “原来如此。”不知为何,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失落。
  “那个女孩,我记得。”孟婆看着弦月的神情说道。
  弦月到是淡定的微微笑道:“见过她的人,都会记得她!”
  “公子这样说到是很让我好奇,那姑娘虽然是个美人痞子,但美人天下数不尽,公子何故这样自信?”一直不语的曼珠终于开口说道。
  弦月看了看曼珠,回头又看了看身后的那片彼岸花,说到:“这样说,仙子也记得她?”
  曼珠随即无语,没想到这个弦月居然这么会聊天。
  “叫我曼珠就好,我并不是什么仙子。”曼珠说道。
  弦月微微笑道说:“我说的并不是她的容颜,而是~~”弦月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不再言语。
  也不再理会孟婆与曼珠,自顾的向奈何桥的对面走去。
  “你就不想知道她走的时候说过什么吗?”曼珠向刚刚走出几步的弦月问道。
  此时的孟婆看了眼曼珠,心底发慌,真不知道从曼珠的嘴里会说出什么,不过于她来说都不重要了,那为何心里~~~会是这样的感觉?
  弦月到是淡定的摇摇头,对曼珠说道:“总有一天她会回来,他会自己和我说。”走过奈何桥畔,手抚上前世今生石!
  曼珠在冰凝的眼底悄悄竖起大拇指,这样的男子她也是第一次见,于情来说,她完全能感受到他此刻的心痛,那是一种心被撕碎的感觉,但他仍相信她会回来,这上善君子,真能如水平静般等她回来吗?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冰儿,请你在见我最后一面,哪怕远远的让我在见你一面,一面足以,我也好放心去做我该做之事。
  此时桥畔想起了悠悠琴音,正是那首冰凝在熟悉不过的《花间望月》,抚琴之人面无表情,琴声依旧悠扬,却不似往日那般欢快,多了一份苦涩之意,多了一份悔意,此曲本是寒子轩在冰凝舞剑时,即兴而作,那时是他们最开心的日子。
  路过的魂魄全部驻足脚步,回头望向了那个抚琴的男子,整个桥边只有琴声,异常安静,个个魂魄都露出的哀伤之色,有记忆的仿佛忆起了生前的那丝最难忘的温暖,喝过孟婆汤的,却不知他们此刻在为何悲伤,可惜魂魄无泪,若是有泪,想必冥界又会多一条泪河。
  弦月的琴声竟然可以安抚忘川河内的怨魂,忘川河底,难得的安静,许是也被这琴音打动,许是也忆起了生前的种种。。。
  不知何时而来的薛无名,双手包臂,看似悠闲的靠在奈何桥边,眼神却一直看着曼珠,所有的眼神都集中在弦月身上,只有他的眼中的焦点凝聚在曼珠身上,眼神里透出了一丝依恋,他又在想些什么呢?
  此时的孟婆看不出弦月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听曲知人心,最了解弦月的莫过于冰凝,为何我听出了你的悔意,听出了你的心伤,却没听出你的挽留之意。
  我要的不过是永远永远与你在一起而已。
  你掩饰的往往都过于的好,我只能永远的仰望。

  ☆、第一百四十章   一缕清风

  魔界‘‘‘
  魔渊圣殿,众魔朝拜。
  今天是魔界大喜的日子,原因是被红莲芳主的血咒束缚三千多年的魔君今日终于重获自由。
  “储君殿下真是天下无敌,居然破的了仙界的血咒,这神族果真了不得,以后我们杀上天庭,仙帝老儿不都得惧怕三分?”魔界的人提起,个个都骄傲至极。
  众魔在台下不断恭维,魔君笑容洋溢,笑声里满是贪婪,坐在魔君身侧,一袭黑衣的弦月,满脸的疲惫,貌似没什么兴趣。
  “父王,我累了,先去休息。”弦月靠在背椅上,手支着头,并没有看魔君,只是淡淡的说着。
  魔君甚是兴奋的心情,大声对台下的众魔说:“我儿功不可没,为此应得到众魔朝拜。”
  台下一片寒暄,听到魔君的声音,立刻安静下来。
  众魔齐刷刷的跪下:“储‘‘‘”一个储字刚刚出口,弦月便无奈的摇摇头,消失在众魔面前。
  魔君起身一甩衣袖,表情甚是愤怒,却也略显尴尬。
  “魔界大赦三日,君臣同醉。”魔君的笑声依旧爽朗,举起酒坛子,猛灌自己几口酒,将酒坛狠狠向地面摔去。
  群魔听到应声而碎的酒坛子,高呼起来,那是一种压制不住的兴奋。
  储君的寝宫内,弦月也只是拿着酒杯在发呆,并没有喝下去。
  “月儿坐在这里是等我吗?”魔君推门直接走了进来。
  “父王是来问罪的吗?”弦月叹了口气,把酒杯放在桌子上。
  “你不喜欢看到我这个样子?”魔君问道。
  弦月点点头,没说什么!
  “你到底想怎么样?”魔君说话时,表情呈现一丝愤怒。
  “父王,其实你可以学着放下,为何一定要与仙界过不去?”弦月终于说出心中所想。
  “仙与魔至始至终都势不两立,仙与魔实力本就均等,为何仙可以手握大权,统领六界,受万人敬仰,而我们就要永远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
  “如果魔不在为恶,也许会有阳光洒进来,只是时间问题。”
  “何为善?何为恶?那只是他们为求生存的一种方式,狼为生存而食肉,人为皇权而相残,天意让我们天生魔性,既然天意如此,为何不能与仙界抗衡?待我杀入凌霄宝殿,天下的一切就都是我们的了。”
  “成败也要看天意。”
  “我做这一切还不是为了你?”
  “你知道我对此毫无兴趣。”
  “你既然这么不愿意,为何还要救我出来?其实你早就知道魔神之力可破血咒,以前装傻装的不是很好吗?”魔君声调变得尖锐,眼神中尽显愤怒。
  “因为你是我父王。。。”弦月叹了口气,喝了桌上的那杯酒,起身,慢慢的向寝宫外走去。
  魔君怒火中烧,寝宫内的摆设都随着魔气的波动而叮叮当当的颤抖着。
  “你去哪里?”魔君愤怒的问着。
  “去我想去的地方。”弦月继续向前走着,根本不理会身后魔君的愤怒。
  整个寝宫内都因魔君散发出强烈的魔气而剧烈的颤抖着。
  弦月在魔君眼前身形越来越淡,直至化为一缕清风,划出殿外,留下淡淡的一句话:“父王,我无力阻止你,也不会干涉仙魔之事,望你好自珍重。”
  魔神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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