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界-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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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兰摇摇头:“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博士,我们仅仅是在计算机上勾画了一个图像,证实它的存在还需要挖掘,我们需要挖开上面堆积地数万吨泥土,才能证实这图像确实存在。”
菲波尔叹息着说:“这可是项大工程啊,几千年堆积出来的泥沙,方圆数百平方公里,要一点点挖开,天呢,我们有生之年能够见到吗?”
同学间的争论露丝没有插嘴,她捧着咖啡杯看着罗亦安。此时,她注意的对象正与塞纳低声私语。两个男生你一言我一语的慨叹这工程地浩大,甚至计算着工程费用。
罗亦安结束了塞纳博士交流,他打断两个无聊男生地闲聊,直截了当地问:“博士与我已决定明天动身,你们是否愿意一起走?”
“去”,菲波尔抢先回答:“这幅人头像未知真假,不到他指点的地方去看看,我这辈子怎能心安?去,唯一证明这幅图案存在地方吧,就是证明他指引的地方正确。”
罗兰鞠了一躬:“本世纪最伟大的探险发现就在眼前,怎能少了马蒂尼家族的罗兰?”
“天亮了”,露丝打断两个男生的废话:“我从来没有这么饥饿过,有东西吃吗?……哈,大家都前进,我也不能中途退缩!不过,我有一个要求:要求罗恩别再给我吃那些怪东西。”
露丝刚才吐得翻江倒海,胃里空空如也,敌袭的紧张,发现的快乐让她感觉不到饥饿,现在几杯热咖啡一下肚,她觉得饿了,饿得能把一头大象吃下。
“好啊”,罗亦安一拍手:“既然大家都去,那就享受胜利大餐吧,我炉子上炖的秘鲁特色菜肴……”
“别再提你那该死的、令人恶心的秘鲁特色菜”,露丝尖叫起来。
“土豆炖驴肉”,罗亦安小心翼翼的轻声说:“再加一点柿子椒配色……柿子椒与土豆绝对是秘鲁特产。
柿子椒,形状像西红柿一样,一点不辣,反而带点甜味,颜色为红色、橘黄色……拌成蔬菜沙拉,绝对美味。
除此之外.主菜是黑胡椒驴排,生嫩爽口。配菜是秘鲁蝴蝶鲷做成鱼片,这道菜名叫‘赛比切鱼片’,鱼片用西藩莲汁浸泡,加上咖喱和莴苣……”
罗亦安说这话时.露丝的肚子已不争气地咕咕作响,她特想发火,可一听到有这么多美味食物,已经浑身发软,头晕眼花,连抬起小指头的力气都消失了。眼角扫见其余人也在不停吞咽唾沫,她只觉得自己是否很能活到吃饭时间都是问题。
幸好罗兰善体人意,他止住了罗亦安的啰嗦:“作为厨师你很出色,但,能否请你快点上菜?”
“如你所愿”,罗亦安鞠躬告退,临走时不忘补充一句:“我们配餐的酒是皮斯科葡萄酒,希望你们喜欢。”
“我恨你!”露丝用尽全身力气,声嘶力竭地喊道。
第七卷 改头换面 第159章 疯狂
探险队员都说“明日开拔”,但实际上他们第二天决不可能起行。
吃完了罗亦安做的那顿说不上是早餐还是宵夜的美食,劳累了整晚的探险队员们纷纷找地昏睡,即使是安鲁驾机返回的轰鸣声也没能吵醒他们。
奥莉娅没有参与夜晚的活动,等她醒来,临晨的营地里只剩罗亦安。他正在哼着歌,快乐地挤驴奶。向导兼翻译强尼戈亚已坐着那架双翼飞机前往最近的小镇,联系探险器材的安置问题。
“昨夜里又打枪又大炮,真吵死人,罗恩,怎么营地里就你?”奥莉娅好奇地问。
正说着,一阵嘤嘤的声响传来,紧接着声音变为嗡嗡声,奥莉娅吓了一跳,紧张地靠近罗亦安寻求保护。
没等她开口,罗亦安微笑着解释:“是安鲁,他与斯蒂尔驾机追击匪徒,也许,他们能带几个活口回来。”
不久,飞机出现在奥莉娅的视野,果然是探险队的飞机。奥莉娅刚松一口气,忽然间,飞机一甩头飞离营地,绕至很远的地方,再度接近营地。
“怎么了?”奥莉娅语气微微颤抖地问:“不会是……匪徒夺取了飞机?想扫射营地?”
“不”,罗亦安眺望着天空中的飞机,脸色凝重:“有斯蒂尔在,匪徒夺不了飞机,因为哪个疯子,宁肯炸了飞机也不会让别人夺取他的玩具。”
“那为什么……”
罗亦案截断她的问话,回答:“因为他们油多,多的足够他们玩耍?”
“是这样吗?”奥莉娅呢喃。
天空中,安鲁还在做着那个游戏,他数次从各个方向接近营地。又再度飞离。直到奥莉娅厌烦了盯着飞机看,他才不情愿地降落。
飞机声没有吵醒任何人,奥莉娅确定驾机的果然是安鲁后,不等飞机螺旋桨停止旋转,便返身回到了宿营车,营地里再度恢复了宁静。
“他们来?都死哪去了?”,斯蒂尔一落地就大声嚷嚷。安鲁尾随其后爬下了飞机,他的脸色很不好,显得有点神经质。
等他们都下飞机后。罗亦安向飞机张望了一眼。
没有俘虏,果然。
“都睡了”,罗亦安停下了手头的工作:“斯蒂尔,别大声嚷嚷,厨房里有饭,你吃完睡一会。我们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探险队打算开拔,我们要收拾东西了。”
斯蒂尔脸色一沉,小心翼翼地问:“奥莉娅,那个老处女在厨房?哈,罗恩。能不能请你……”
“我拒绝!”罗亦安擦了擦手说:“请把这桶奶提到厨房,我还要跟安鲁检查一下飞机。”
斯蒂尔怏怏地提着奶桶离开,安鲁沉着脸,一言不发地望着斯蒂尔的背影消失在宿营车。而后,他回过头来看着罗亦安,心中考虑如何措辞。
“你发现了什么?”,罗亦安望望四周,轻声问。
“不是游击队问题”,安鲁压低了嗓门回答:“是我们营地的事……罗恩,你怎么一点也不惊奇。难道你早有发现?”
罗亦安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反问:“我们地营地怎么了?”
“这事说来话长……”安鲁嚅嚅地说。
罗亦安看看左右,回答:“营地里的人都睡了,我们有足够的时间。”
“罗恩,你记得那次‘黄金书’探险吗?”
“嘘,安鲁,你不该提这个”,罗亦安不满地说:“不存在的东西,你不应该反复提起。”
“好吧好吧”,安鲁咽了口吐沫。继续说:“从那儿之后,我的身体对刺激敏感了许多……第六感,不知道你怎么看第六感。我原先就对险境有一种天然预警,现在,这种预警更加强化了。”
“继续,说重点”,罗亦安似乎不愿多谈这个东西。
“好吧——重点就是,每次踏入这个营地,我都有一种汗毛竖起的感觉。这是预警,我的第六感告诉我,这里不对劲,可我说不上那里不妥。
这次有斯蒂尔做副驾驶,我在空中兜了几个圈子,好好体会了这种感觉。瞧,每次接近营地时,像是有个空中屏障,一旦越过这个屏障,我就会出现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每次出现那种感觉时,我都把那些点在飞行图上作了标记。如果你把这些点际用线条连接起来,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一张嘴!”罗亦安看都没看那份飞行图,简单地回答。
“什么?”安鲁愕然地看了看手中的图:“我……我还以为是个洞窟口。”
旋即,他明白过来:“你早就知道?”
“昨天,不,应该说今天临晨,博士他们发现了沙漠下隐藏地一个人头像,有着典型的玛雅风格,他张着大嘴,一手指点着远山,一行字迹构成了他的胡子。
据博士说:那行字的意思是:信我,尊崇我,听从我的指引。而我们的营地,正驻扎在那个张着地大嘴中。”
安鲁张了张嘴,随即回味过来:“我们每天前进的路程或长或短,从没有固定。这个扎营点是你选定的,你早知道下面有什么?”
“安鲁,该你知道的我自然会告诉你,其余的,不要猜测。”罗亦安沉着脸,严肃地说。旋即,他又轻轻叹了口气:“他们地效率太低,我本以为他们会发现得更早。”
“比如”,安鲁轻轻地附和:“比如你离开营地期间……嘿嘿,不过,为什么我会有毛骨悚然的感觉?”
“你知道机场么”。罗亦安轻描淡写地说:“机场,总是有航行标志灯的,你所发现的那种感觉就是标志灯给予你地,它指明正确航向。不过,经过了数千年,这种标志的信号很微弱了。”
“不”,安鲁执拗地说:“这是一种危险,我的感觉不会错,只有对我有威胁。我才会有这种感觉,它给我一种危险地信号,如果能够选择,我宁愿早点离开。”
罗亦安摇摇头,露出尽早结束这个话题的表情:“好了,反正我们就要离开。这不正和你心愿吗?快去就餐吧,再晚,斯蒂尔要怀疑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真想知道它是什么信号。你可以到你标记的地点勘测一下。我们手头没有合适的仪器,我建议你做个简易地雾室,检测一下信号。”
“雾室!?你是说有辐射,剂量大吗?对人有危害吗?”安鲁紧张地问。
“这。也许就是探索的代价”,罗亦安回答:“不是有一种说法,叫‘法老的诅咒’么。你我可以经受住如此剂量的辐射,但对常人……
不必为他们而叹息,他们应这次发现而著名。探险者都有承担相应代价的觉悟。至于我们,我们只是探险队地杂役,历史不会记录旁观者的名字。我们将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不是很好吗?”
安鲁默然。
探险队第二天仍未成行,仅仅收拾东西,打包整理就耗去了整整三天时间。此间,担心游击队去而复来的安鲁数次驾机升空,将警戒范围扩大到了方圆五十公里。
安鲁的敏感令探险队弥漫着一种紧张气氛,好在这种局面并没维持多久。第四天,强尼戈亚带着雇来的驾驶员返回了营地,将宿营车套上车头,拉回附近地小镇。
罗亦安要去安置探险队地物资设备,安鲁便成了新的护卫首领。他将队伍剩下的行装搬到驴背上,一行九人拉着三十头驴,按照沙漠下神秘人像的指弓,向着巍峨的安第斯山进发。
安鲁进不了塞纳博士地决策层,他只知道塞纳博士带着他们走走停停,不时地掏出一份古旧的羊皮卷核对着方向。队伍拖拖拉拉走了十数天,才走到安第斯山脚下。
雄伟的安第斯山号称“地球上最俊奇的山脉”,它位于南美大陆中部,从大陆最北端蜿蜒而下,直至靠近南极地智利,将整个南美大陆分为左右两半。
可以说安第斯山是一幅水墨画,因为在这里,可以见到类似动画片《西游记》中那种群峰孤兀,傲然耸立的场景,白云缭绕在座座孤峰之间。若是再加几只仙鹤,那就是一幅真实的水墨画了。
也可以说它是一幅油画,因为安第斯山从零海拔到海拔六千米之上,各种类型的动植物遍布整个群山。在山脚下,刚见到热带植物,爬几座山头,出现的是亚热带,而后会逐渐看到温带、寒带等各个地方的动植物类型。
繁花似锦,如同浓墨重彩,令才从沙漠里走出的探险队员们啧啧称奇。
队伍走了一个上午,接近中午时,队员们都累了,在山脊附近找了一块平地开始生火做饭。
安鲁尽责地站在一块巨石上,为探险队站岗。斯蒂尔则忙前忙后,时不时地从几位女性身上沾点手足便宜。强尼戈亚开始向众人卖弄秘鲁特色菜肴。
露丝双手捧着一杯热咖啡,走到安鲁站立的巨石边,关切地将手中的铁杯递给安鲁。
“这将是我们最后的热咖啡了”,露丝有点忧郁的说:“强尼说,驴无法再往上攀登了,这里是海拔三千米,已经是驴的极限了……我们今后再也喝不到加奶的咖啡了。”
安鲁道了声谢,接过冒着热气的咖啡,却没有立即喝,他伸手拉露丝爬上了巨石,眼睛却盯着在高空中盘旋的一只安第斯山兀鹰。
成年的安第斯山兀鹰被誉为“世界上最大地飞鸟”,它的两翼展开又是米宽大,比一家商务客机的机翼还要略长。
观看兀鹰的飞行,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在安第斯高大雄伟地山峰衬托下,只有这种巨鸟的飞翔才不显得渺小。
它乘着高空上升的气流。优雅的伸展双翼,像踩着华尔兹舞步一样,懒洋洋的在天空中兜着圈子。然而,它关注的却是死亡。
这种兀鹰以吃腐尸为生,当他在某个地方徘徊不去的时候,意味着在它翼下那片大地上有一个灵魂即将消失。
“真美”,露丝不知道这些,她看着那头安第斯山允鹰像君王巡视领地一样,在山峰之间徘徊回旋。禁不住感叹一声。
“罗恩不回来了吗?”半晌无语,露丝忍不住好奇心还是问了起来。
安鲁摇摇头:“按计划,他要去打探一下那支游击队的情况,了解他们为什么要袭击我们营地,此外,他还要为我们弄一些好装备。
十二点快到了。你请博士把卫星电话打开,我想他马上要跟我们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