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界-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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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获得一笔可观的固定收益,所以,见到自己每天工作六小时的权益获得了保障,他连忙点头应承。
谭彩玲则顾虑到另找律师的麻烦,以及耽误了时间,便咬了咬银牙,做出让步。
“你呢,你也不能闲着,听说你会开飞机,我们往来的交通工具由你负责了。”谭彩玲转而向罗亦安发难。
罗亦安伸了个懒腰,说:“大姐,你搞清楚,这可是你的产业,我来这儿是来度假的,别什么事都拖上我。”
谭彩玲柳眉一扬,随即又慢慢的平复下来,走到罗亦安身边揪住他的耳朵,左旋一百八右旋一百八:“小没良心的,我为你的公司跑前跑后,跑得我都老了,你却这样对我,不干活儿,你来这儿干什么,泡小妹妹?”她扬起了下巴,冲屋外那张空无一人的躺椅点点头。
罗亦安的耳朵像橡皮一样,在谭彩玲的手中变换着形状,不过,他却没发出预期的惨叫。他反而伸出手来,指尖游蛇一般顺着她的手臂钻进腋窝,轻轻一挠,谭彩玲顿时娇笑着闪开。
这还是罗亦安第一次对谭彩玲有亲密的动作,看到她不仅没有严厉斥责,反而很默许自己的行为,罗亦安不由暗自庆幸。
一场笑骂过后,屋中的气氛缓和下来。汤姆夹起了签好的文件,虽然拒绝了谭彩玲共进晚餐的邀请,但这却不是为了怄气,只是想快快见到他那高尔夫女郎。按照正常的礼节,罗亦安与谭彩玲作陪的晚餐,他要是带着高尔夫女郎而来,就是对二人身份的侮辱。所以,他只好婉谢了两人的邀请,去安慰一个下午未见的高尔夫女郎。
站在凉台上呼吸了几口海风,谭彩玲高兴地说:“这里风景不错,气温也很合适,可是这里的海滩屋跟马尔代夫没法比。一个小木屋,里面除了浴室,就是一张大床,质量上虽然与马尔代夫相差不多,设施上、服务上相差太远。”
“那当然”,罗亦安附和说:“这是三千元人民币与三千五百美金的差异,我看,你还是忍忍吧,实在不行,我去酒店多定几个房间,我们回酒店住。”
“我去冲个凉。”谭彩玲找出换洗衣物——一套比基尼与一件鲜艳的沙滩衫。边向浴室走去,边担心地说:“不知道这里的淋浴设备好不好。”
听着哗哗的水声,罗亦安在门外调笑道:“需要搓背吗?我帮你。”
谭彩玲应声回答:“好啊,别光说不做。快进来。”
罗亦安吐了吐舌头,立起身,拉过一张竹席,铺在地板上,翻身躺上了竹席。
床上七零八落扔满了谭彩玲从行李箱中拿出的随身物品,罗亦安忙了一夜,此刻见到一年未见的谭彩玲,一股亲切感、一股家乡的感觉涌了上来,精神顿时放松,躺在竹席上,朦朦胧胧有了睡意。
不知过了多久,罗亦安一翻身腿搭在一个温热的身躯上。他睁眼一看,夜色朦胧,灯火通明的屋内,谭彩玲正躺在身边,手里拿着文件翻动。
“我睡了多长时间?”罗亦安问。
“不到一小时。”谭彩玲回答,左手爱恋的抚上罗亦安的脸,嘴里体恤地说:“多睡会儿吧,在外面奔波了一年,一定很累了,多睡会儿。”不过,她的眼睛却没离开文件,收回来的手随即翻过一页。
罗亦安一条腿仍搭在谭彩玲身上,伸展了一下身体,打量着近在咫尺的谭彩玲身躯,4年了,两人认识已经四年,谭彩玲至今云英未嫁,最近这一年的操劳,让她虽未失初掌大权的意气风发,眼角却已有了淡淡的鱼尾纹。
四年的时光改变了许多东西,比她小一岁的刘秋卉,现在已找见了自己想嫁的人披上了婚纱,而谭彩玲尚守着最初的那份执着,痴痴等待。四年来,谭彩玲的性格为自己改变了许多,变得格外容忍,自己却负她太多。
罗亦安禁不住伸手抚上了那裸露的香肩,顺着脊背的轮廓缓缓地温柔的向下抚摸着,嘴里缓缓地问:“已经签了字的文件,再看有什么用。”
罗亦安的手抚上来时,谭彩玲的身体猛地一哆嗦,呼吸顿止,隔了一会儿,她才缓缓地呼出了这口长气,放松了僵硬的身体,呼吸平缓起来,虽装作若无其事,心思却已不在文件上。
“再看看,我心里有个底”,她急忙抬手再翻过一页,翻动时,她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手,让它尽量地减小运动幅度,生怕动作一大,惊跑了罗亦安。
房间里充满了沐浴后的花香,谭彩玲黑发如瀑,如丝如缎,黑发下肌肤晶莹胜雪,润滑柔软,弹性十足。罗亦安顺着那跌宕起伏的曲线蜿蜒而下,手指仿佛在弹奏一首动人心魄的钢琴曲。当他的手指停在臀部的翘起时,谭彩玲经不住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呻吟,但她的目光却仍留在文件上——只是这页文件她已看了很久、很久。
门突然打开,饿得头晕眼花的赵箐,实在等不到吃饭的招呼,忍不住闯进房来,察看两人是否忘了他们的邀请,自行离去。呈现在她眼前的却是一幅肢体绞缠的画面:罗亦安的手不规矩的停留在谭彩玲的臀部,轻柔慢搓,另一条腿搭在谭彩玲身上;而谭彩玲举着一份文件装摸作样,满脸红潮,呼吸急促,鼻尖渗出细密的汗珠,浴后肌肤发出充满诱惑的粉红色。
“我……”,赵箐见两人都在,正准备发出责问,眼前的情景,却让她面红耳赤。
罗亦安神色如常的收回了手,临了还在翘臀上拍了两下,从竹席上抬起头来,他平静地说:“你忘了敲门。”
谭彩玲合上文件,没事人似的从竹席上爬起,正了正比基尼的绳带,目光扫向了赵箐,大度地说:“算了,小姑娘还不懂事,下次她一定知道,大人的房间不能随便乱闯。”
赵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慌乱的道:“很抱歉……我出去等会儿,你们继续。”
谭彩玲用脚尖踢了踢仍赖在竹席上的罗亦安,冲赵箐说:“不用了,我加件衣服,我,我们也该吃饭了。”
罗亦安懒洋洋的爬起来,说:“我在一家粤菜馆定了桌子,怎么他们没通知我?”
“得了吧”,谭彩玲打开化妆包,招手招呼赵箐在身边坐下,撇了撇嘴说:“吃粤菜,我在国内吃不好吗?何必跑到这里来,我要吃有当地特色的菜。”
罗亦安嗤的一声发出嘲笑:“这里可是塞班岛,你以为这里会有法式大餐?除此之外,我想不出还有什么比中国菜更加美味的,土著人的烧烤一年吃一次足够了。”
热带地区衣饰简单,如果不去正式的餐厅吃饭的话,只需要一件沙滩裤,一件衬衫便足以应付,罗亦安站在衣柜门前,等待两人的决定。
谭彩玲此时已打扮完毕,拉过赵箐,在她脸上描描画画。赵箐一声不响,仍由谭彩玲摆布。等谭彩玲描好最后一笔唇彩,她边左右端详着,边问:“除此之外,还有什么特色饮食?”
“韩式烧烤、日本料理。”
“紫菜卷包着米饭,中间的米粒都发酸了,这种东西也被称为食物——日本料理我不吃,我们去吃韩式烧烤吧。”
谭彩玲麻利的套上一件吊带裙,打开化妆包底层,对赵箐说:“首饰我只带了一套,不过今晚赴宴,你可以暂时带我的项链。”
随着包的打开,赵箐发出一声惊叹:“天哪!太华丽了吗?这……这些宝石都是真的吗?”
一条嵌满碎钻的白金项链,一根手镯、两只胸花躺在包内,层层叠叠的宝石,美不胜收。几何图案的链环组成的整个链体,呈现出动感和优雅的气息。项链当中的主石是一个10克拉的香槟色彩钻,灯光下发散着七彩光芒。这款项链还可以拆开,组成一对手链、两枚胸针、一对发卡和一枚与较大的胸针搭配使用的手镯。
“什么?真的假的?这可是特拉维夫的奥尔梅特大师亲手加工、设计出来的项链,你竟敢怀疑真假,知道吗,这条项链有名字的,叫‘光辉山’”谭彩玲气得浑身发抖。
奥尔梅特不是珠宝设计大师,他只是一个店主,是罗亦安用来唬谭彩玲的,但谭彩玲却当了真。不过,为了掩饰罗亦安的行踪,秘族随后却真为这条项链取了个名字,并把它登上了年度珠宝名录。谭彩玲是在打捞行动中,佩戴这条项链而被某富豪认出,由此深信罗亦安编的瞎话。
“那,很贵吗?”赵箐怯生生地问。
“当然,它是独一无二的,价值无法比拟”,谭彩玲骄傲地回答。
“啊,太贵重了,我可不敢带出门”,赵箐摸着脖子,胆战心惊地说:“这么贵重的东西带到脖子上,万一损坏,我怕,把我买了也赔不起。”
罗亦安看穿了谭彩玲的心思,她根本没有给赵箐戴的意思,只是想通过炫耀财富,摧残对方的自信心,间接警告赵箐,让她离自己远点——谭彩玲喜欢把任何接近他的女人都当作敌人,罗亦安本打算开口为谭彩玲找个台阶下,但谭彩玲转圜的比他快,她啪地一声合上包,用遗憾的口气说:“好吧,那我另送你一件东西作饰物,你看,你连个手表都没有,我送你一块手表吧,走,我们先去岛上的商店转转。我听说这里有很多名牌。”
赵箐被谭彩玲拖着,一路往门口走去。出门时,她扭头不住地回望摊在床上的化妆包,担心地问:“这么贵重的东西放在床上,你不怕人枪吗?”
谭彩玲其实也担心,她一指欲进不进的罗亦安,正准备吩咐,忽然,仿佛是在应合赵箐的话,远处海滩发出一声枪响。这枪声在微微的浪潮声中,显得格外震耳。
第三卷 他们来了 第七十四章 报复
印度,果阿城,正午的阳光懒洋洋照在石板路上,周静柔打着伞,顺着椰林掩映的林荫道小心翼翼地边躲避着阳光,边穿过路边林立的酒吧,街道上随处可见的西方游客,让她恍惚有种来到欧洲小镇的感觉。
不知走了多久,忽然之间,一座红色的巴洛克式教堂展现在眼前,周静柔立住了脚步,从手包中拿出一张相片,对着那教堂比了比,然后微微点点头,自言自语说:“是这里了。”
收起了相片,周静柔顺手自包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化妆镜,仔细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妆容,满意地咂了咂嘴,娉娉婷婷地走过了街道,站在教堂边,大声读出了教堂上的铜铭字:“幼年基督教堂,始建于16世纪,为纪念幼年耶稣而建。”
正午的果阿阳光强烈,教堂边没几个人,自阳光明媚的街上步入教堂,周静柔才收起伞来,一位穿白袍的牧师走近她的身边,用英语低声问好:“小姐,欢迎你来参观圣方济各圣骨,请跟我来。”
周静柔嚅动了一下嘴唇,旋即,又什么也没说,乖巧地跟随牧师进入静寂的教堂。
“你是中国人吧?”牧师一边走一边唠叨。
周静柔懒得理他,装作听不懂对方的话,只沉默不言。
那牧师却毫不顾忌周静柔的反应,像是喃喃自语地介绍着这里的景观:“你知道吗?现存于世上的圣方济各圣骨共有三件,除了这里和罗马之外,另一份就在中国的澳门圣方济各教堂内,那是他右臂的肱骨。每年,有很多……”
周静柔忍无可忍,打断了对方的话:“澳门的圣方济各大教堂我去过,可这跟幼年基督教堂有什么联系?”
牧师引领着周静柔穿过石廊,仍在唠叨着:“啊,圣方济各神父就是从果阿动身前往澳门传教的,这位西班牙传教士也是耶稣会创始人之一,他生前曾到过锡兰、日本等地。在幼年基督教堂建成后不久,对了,那是1552年,他死于传教途中,他的仆人用生石灰将其尸体保留,一年后移到果阿耶稣教堂内安放,你知道的,果阿的炎热有目共睹,可他的遗体却超过四百年不腐,因而被誉为圣迹。我们每十年公开展出一次他的圣体,每次一个月,这是全世界天主教徒的大典。小姐,你来得真巧,还有一周庆典就开始了,这几天,有很多人前来,在圣方济各银棺前祷告……”
周静柔连连翻动白眼,幸好那牧师只顾低头自语,没注意到她的不恭。
教堂大厅里并不像牧师所言人山人海,周静柔才要反唇相讥,忽然瞧见前排祈祷椅上跪着的黑衣男子,背影异常熟悉,心中一惊,止住了脚步。
牧师走了几步,没听见身后的高跟鞋声,便止步回头,温和地说:”小姐,请跟我来,让我引导进入祈祷位。”
周静柔犹豫了一下,开口问:“牧师,这里的位子不能随便坐吗?”她一指前排祈祷椅上跪着的哪黑衣男子,补充说:“我想坐到那里,离上帝更近。”
牧师摇摇头,语气坚定地回答:“小姐,那个位子不是游客坐的。”
周静柔正打算再努力一下,一个助祭打扮的人匆匆穿过祭台边的小门,走近那黑衣男子身边,低低的说了些什么,那黑衣男子连连点头,随即,尾随助祭而去,身影消失在祭台边的小门里。
周静柔轻轻叹了口气,不再坚持,任那名牧师把自己领到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