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界-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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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亦安没回答,反而望向了胡恩。胡恩迈步上前,挺胸答:“十万美元,每人。”
哈克响亮地吹了个口哨,说:“十万美元!这不是汽油钱,是一般游艇的价钱。干了,算我一个。”
罗亦安追加一句:“不能带保镖。”
“同意!”,哈克与汤姆同时回答。
仅仅耽搁了片刻,众人到飞机上补充完装备,再上路时,残余的六名绑架者已脱离了罗亦安他们的视线,散入丛林。热带雨林生命活跃,一旦那些非洲土人潜伏不动,在浓浓的绿叶下寻找他们的身影,就像到大海捞一根针一样艰难。整整一白天的工夫,众人没找到了一个绑匪,随着时间的推移,众人已知道彻底无望。罗亦安不愿再在绑架者身上浪费时间,在通知马克提高警惕后,便带着大伙向丛林深处挺进。
一提到非洲雨林,国人脑海里常浮现出一部央视片,那部介绍非洲雨林的片子描述了非洲雨林的季节性更替——雨季是森林,旱季是沙漠,而片中所说的非洲雨林,就是毗邻撒哈拉沙漠的萨拉马特雨林,正好在巴朗杰雨林北方。但实际上,这块位于乍得盆地上的雨林,其季节性更替不仅在非洲是唯一的,在世界范畴也是绝无仅有。
而中非的雨林却不是季节性雨林,但由于人类在这里生活的历史远超出南美,这片雨林内过于凶猛的野兽都是人类吃剩下的,它们很少有主动攻击人类的企图。同时,这片森林茂密程度虽与南美丛林不相上下,但其树种过于单调,走了许久,入目的都是些香蕉树与参天的棕搁。
哈克与汤姆虽然走在队伍里,但仍免不了浓重的富人习气,两人都不愿当先开路,也不愿压后护卫队尾。好在罗亦安人手足够,便不与他们计较。他与胡恩等四人轮流上前,用砍刀在丛林中开出一条通道。谁累了便撤下来休息,一路且行且走,倒也悠闲。
丛林中不时传来猿啼,队伍曾与数只非洲大猩猩擦肩而过,看到这些侵入其领他的陌生人,雄性猩猩们拍着胸膛,扯着嗓门大声吼叫。雌猩猩则抱着孩子躲入树上,冲行人呲开大嘴。露出利齿以示恐吓。大猩猩的丑态没能吓倒行人。但那张从没刷过牙的嘴里喷出地气味倒是让罗亦安他们退避三舍。
混血儿瓦努努尔是个经验丰富的丛林猎人,有他在前方开路总是令人放心的,他能根据树叶的摇曳声判断出不同的丛林动物。他领着众人一路上,避开了许多大型动物群。比如一群野生大象。很难以想象一贯温顺的大象结群迁徒时的气势。在密不透风的森林里,那群大象旁若无人地向前奔流。稍小地树木,它们只需用那几十吨的身体轻轻一蹭。伴随着一阵沉闷的响声,碗口粗的树木像火柴棍一般被折断;稍大一点地树木,大象长鼻一甩,獠牙轻轻一擦,整个森林为它让开了道路。
大象走过的道路,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即使是狮子也不敢踏上这条象路。
到便宜了罗亦安他们,他们顺着这条象路轻松前进了很长一段路,直到过于偏离目标,他们才重新进入密林。
一路上,胡恩手持着卫星定位仪,不定地校正着大家的方向,哈克与汤姆完全是以度假地心态随着众人前进,根本不问东西南北。罗亦安只是约略知道此行的目的,但任务的详细内容他也不十分了解。想到不知道还要在林中耽搁多久,眼见长老选举的投票日渐渐临近,他渐渐有点忧急不耐。表面上的镇定自若,是迫不得已,在哈克与汤姆面前装深沉。现在,随在胡恩的脚步前行,他多少有点心不在焉。
渐渐的,密林稀疏起来,恰好轮到肯塔亚上前开路。
这是一位拥有四分之一白人血统的混血儿,他的肤色不像瓦努努尔那样黑如咖啡豆,体貌特征上更接近于白人,体格较为粗壮。他挥舞着砍刀,砍下几片芭蕉叶,用灵巧的双手为众人编了村顶遮阳帽。在开路的过程中,仍不忘娱乐自己,嘴里不时哼着黑人说唱乐。哼哼唧唧的嗓门倒让哈克与汤姆来了精神,他们不时随着肯塔亚的歌声吼上两句。
落日的余晖为整个森林披上了一层金色,树林的边缘处,肯塔亚蹲下了身体,不停地抽动着卑翼,像是发现了什么。整个队伍停顿下来,大家相互打着手语,询问着情况。“狮子吗?”罗亦安打着手语问。他也嗅到了一丝古怪的气味,风中传来的气味像是带股奶腥味。
“水气,前面有湖、有奶牛、还有……说不上来的东西。”肯塔亚打着一连串的手语。此时,大家已列出战斗队形,警惕的蹲坐在草丛里。
胡恩一摆手,瓦努努尔猫着腰轻手轻脚的摸上前去。不一会儿,通话器里传来几声喉语,示意:安全。
胡恩举手,在通话器上弹指两下,这是解除警戒的信号。随即,他有或长或短的轻敲通话器四下,这是搜索前进的暗号。罗亦安摸上前去,与胡恩打了个手势,示意他照顾队尾,自己俏无声息的移动着脚步,顺着气味儿向前摸去。
这是一种标准的波浪式武装侦察队形,队伍的最后一人越过队首警戒的人,向前搜索数步后停止前进,而后,队尾的人再度越过整个搜索队伍,边交流情况边向前探路,整个队伍呈波次不停向前运动,直到确认周围无危险。
越过了瓦努努尔,罗亦安已来到密林边缘。这是一条河流的分叉,一片小小的洼地上,数只狒狒正在水边嬉戏。一阵水声哗哗,河里突然伸出一只大嘴,打出一个震耳欲聋的响嗝,那是一只大河马正心满意足的在烂泥里打滚。
水坑边,几只懒洋洋的犀牛饮饱了水,迈着旁如无人的步子,耻高气昂地向林中踱去。
还有一个声音发自密林边缘,那些高高低低的香蕉树,硕果累累,正发出诱人的香气,一阵单调的伐木声从硕大的香蕉叶里传出来——吭吭吭,吭吭吭。
一只狒狒在香蕉村间跳跃着,在伐木声的间歇里声嘶力竭地尖声叫着,声音里充满了恫吓,但那砍伐声却不为所动,继续单调地回荡着。顺着声音向前摸去,顿时,一个诱人的,娇小的身材印入罗亦安眼帘,一时之间,他不知该怎么形容眼前的情景。
人常说非洲是色很的天堂,因为这里的女人都是“无上装女郎”,此言果然不假。
那林叶间那个砍伐声来自一个小孩——确确实实是个小女孩儿。她的身材仅有一米左右,瘦小娇弱,看上去不过十岁光景,然而,这个幼童般的身体上却长着一对发育成熟的,挺翘的小乳房。一个树叶编成的草裙简单的扎在腰间,那娇小的身体上身赤裸。从侧面看,那对小乳房是完美无暇的扣碗形,优美的弧线顶端,黑色小孔头向上耸立着,不大不小,象两个闪光的紫葡萄。随着她的运动调皮的颤动着,阵阵波涛汹涌动荡,令人忍不住产生抚摸的欲望。可惜,那幼小的身材却又给人强烈的犯罪感——仅仅注视也是一种罪过。
“小人国?树人?魔幻?”望着这位奋力砍伐香蕉的幼女,无数的疑问浮上心头,罗亦安禁不住失声自语。
第三卷 他们来了 第107章 毒器
一声尖厉的惊叫响起,香蕉树下的小女孩发现了全副武装,脸上涂着油彩的罗亦安,她丢下了刀,小手半捂在嘴边,声嘶力竭地尖叫起来。随着她的尖叫,“嗖”地一声,蕉叶尖飞出一个物体,眨眼间,那物体飞临罗亦安脖颈。
“扑哧”——在那东西扎上脖子前,罗亦安一把捞住了它。摊开手,一根褐色的木刺躺在他手心。刚才的动作过于猛烈,紧忙间顾不上控制力量,那根木刺已经断成两半。仔细一瞧,那刺尖带一点暗蓝色,微微发出一股咖喱的甜香。
“飞行的死神”,罗亦安一声惊呼,连忙松手将木刺丢在地上。
非洲箭毒木削尖做成的木刺,刺尖再抹上月籽藤的汁液,就制作成这种双料毒箭,欧洲人将其称为“飞行的死神”,当他人称其为“波那迪”。将“波那迪”装入吹管中,对准敌人喷出毒箭,中者立即面部僵硬,肺部瘫痪无法呼吸而死亡。“见血封喉”这个词最早就是形容“波那迪”的。该毒素发作迅速,可瞬间扩散全身,因而无药可救。中毒者尸体有个明显的特征——全身发蓝,蓝得令人心惊肉跳。
罗亦安立即蹲下身检查着手掌,看看掌心有没有破皮。
幸好,一路走来,虽天气炎热不堪,让他脱去了长裤,但因为要负责砍树开路,他还没来得及脱下露指手套,此刻,手套仍完好无损地保护着掌心。罗亦安顿时松了口气。这种毒素虽然强烈致死。但只要不与血液混合,即使吞食也无害。
深呼吸几下,感觉不到异状,罗亦安举起右手、手掌向着对方——这个姿势全世界通用,它的意思是表明“我的手并没有握石头。”也就是说:“我没有武器”。
这是友好的象征。
“太奢侈了”,虽然在死亡的威胁下,罗亦安乖乖举起双手,做出“友好”姿态。但仍不忘腹诽这丛林小女孩。由于“飞行的死神”一旦中招只有死路一条。几乎没有痛苦地时间。被人当作居家旅行、瞬间杀人灭口之必备良器,在国际市场上颇为抢手,成为一种比钻石还要贵重的毒药。拿这样贵重的物品随便乱扔,砸到花花草草那多不好。
“还不如向我扔导弹。那还便宜点——勤俭是革命的传家宝,社会主义建设忘不了。忘不了……,回头有机会。一定给她洗洗脑”,罗亦安一动不动地举着手,脑子里却在胡思乱想。
“俾格米人?!”胡恩少有地见到罗亦安摆出举手投降姿态,他好奇地跃前察看,正与那袖珍丛林少女撞上,伴随着一声惊呼,胡恩也乖乖地举起了双手。
“俾格米人”——这声喊叫立刻提醒了罗亦安。汤姆与哈克听到这呼喊,立刻露出垂涎欲滴的神情,他们充满感谢地向天空举起双臂,也顾不上对方能否听懂,用美式英语一迭声怪叫着:“感谢上帝……我们只是路过,没有恶意,嗯,作客,作客,我们希望到你们部落作客。”
“俾格米”出于希腊文,是“拳头大小”的意思。他们身材矮小,头大腿短,男性身高平均在1。2米,很少能超出1。4米,女性平均身高1.1米,体重在30公斤左右,真正是“掌上可舞”。
在很久以前,俾格米人生活在非洲中部,他们是史前桑加文化的继承人。
由于身材矮小,力量薄弱,他们常成为其他部族的食物,被猎杀被围捕。后来,他们逐渐迁入中非地热带森林中,正是由于这样地历史原因,8000年后的今天,俾格米人已丢掉了自己的语言。直到在丛林内发明了“波那迪”,俾格米人才彻底摆脱了做食物的命运。
俾格米是地球上最为独特地民族,他们男人个个都是优劣的狩猎能手,在9米开外能认出一只黄蜂地雄雌和种类。而俾格米妇女则主要承担采集工作。各种可食植物及白蚁、果蜜、毛虫、蜗牛等,都是日常的主要食物。中非炎热地气候令俾格米男女都不穿衣物,他们性成熟较早,一般7岁性机能发育成熟,开始自由的性生活。
俾格米的毒箭是最可怕的杀人利器,在从林中,身材矮小的俾格米灵巧敏捷,罗亦安自认在有备无患下能抵御住一支吹箭,但两支以上便无计可施。这种“见血封喉”,瞬间致死的利器让众人不敢异动。眼瞅着蕉叶的掩映中,一根吹箭管徐徐露出头,木质管口上下摆动着,所指之处令众人毛骨悚然,甚至连一根小指头都不敢乱动。
那名袖珍俾格米妹妹急促地说着,但这种语言众人却听不懂,局面一时僵持在那里。
在扎伊尔国内也有一支“俾格米”人,但那支“俾格米”人是专门为招待游客而存在的,他们说的语言是英语,有些人甚至还精通法语。眼前这群俾格米人是真正的丛林俾格米人,他们说的语言,即使精通个数种土语的胡恩也听得满头雾水。胡恩、瓦努努尔、肯塔亚轮番上阵,他们连续变换着数十种不同的非洲土语与对方交流着。这数十种不同的非洲土语表达了一个意思:“我们没有恶意”,“我们只是路过。”
这些话,砍香蕉的和些妹妹似乎一句也听不懂,随着时间的推移,蕉叶下的吹箭管越聚越多。而罗亦安是重点照顾对象,浑身上下有四五支吹箭对准他,让他不敢表露丝毫敌意,只顾憨笑着,向袖珍妹妹点头。
一名俾袼半猎人的到来打破了对峙的僵局,他手里挥舞着一个三四倍于其身高的管状物,嘴里飞快地说着话,从众人面前跑过。仅仅用眼角扫了一下这群高举双手的不速之客,便扭脸冲袖珍妹妹说出一长串的话,手里还不停地挥舞着那软软的管状物,加强着自己的语气。
“象鼻!一根象鼻”,罗亦安用法语说出了这句话。那个俾格米男人手里挥舞的是一根大象的鼻子,看情形像是刚割下不久,切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