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武士-第3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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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大人，梅大人。”麾下激动的小伙子们，高呼他们领导者的名字。”您为什么不上马呢。我们的敌人，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呀。”
梅无语，事实上他也从不远处的桂，得到赞许的眼神。他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司法士听令。所有人上马，速回司法院。”
抱怨声四起，梅用上更大的声音吼：”战争的事情，有军部的人去做。司法士迟早也会加入战役，但不是现在。我们必须压制可能发生的动乱，安抚人心。扑灭发生在家门口的大火，是我们现在的责任。司法士部队，走！”
桂不再回头看着梅。离去的男人做出最好的选项，剩下的就是看自己的手段了。
场中打鸟再策马来到洁莉芙附近。仅存的独眼发出和蔼的目光。”丫头，妳跟松先离开。假如我还能活着回来的话，再讨论怎么还亏欠妳的。”
不像是认识的打鸟。甚至无法看清，眼前的男人究竟是谁。这只是一场梦吗？洁莉芙茫然想着。
”所有人，前进。敌人在法源山城。”
第二篇 开幕战 ＇本章字数：7650 最新更新时间：2006…11…19 14：32：38＇
第一章 法源山城
法源山城虽名为’城’，事实上只是山上的废墟。曾横扫全大陆全物种的游牧民族── 侗伶，花了十四年的时间筑了这座峻岭上的城堡。为的是俯瞰、掌控南部大陆，最南的交通枢纽点：法源道。却住不到三年的时间，山城毁在同族背叛者的铁蹄下。现今法源山城指的是山脚下丛聚的居民，所建立起的城镇。邻近的草原，有着最多的侗伶族旅居游牧。在固定的日子哩，他们也会到此处赶集。
木曜月二十九日向晚。
怒斥的巨嚎自天际传来，无数的振翅声占满听觉空间。地鸣几乎让人站不住脚。视线所及，是数不清的巨大蜥蜴，或者说’龙族’。
当第一记龙焰自天而降，仍有人怀疑自己是否身处梦中。直到铁灰色外表的地龙，踩毁一间间屋舍来到面前，才意识到灾难的降临。
法源山城的司法士们，本就有着凶悍民族的血统。面对龙族的攻击，都在第一时间抡起武器反击。可惜零零散散前去的三五人攻势，在龙的力量面前几乎等于零。更何况对手是一群龙。
妇孺逃跑的哀号，老人苟喘的呼吸，都被巨龙的破坏震天响给盖过。法源山城在片刻内就陷入一片火海。龙威的影响，与深植在传说中的恐惧，让意志薄弱的人，根本不敢正眼看着破坏的巨龙。来自天空的龙焰，地面那纯粹巨体所表现的怪力，无情地破坏弱小生命心中的希望。在他们面前，只有毁灭一途。
一个赶集的侗伶部族，在巨龙的攻击下家族四散。母亲只能抱着怀中的婴儿，不断的逃窜。部族里的男人在数轮之前，看到天空的红色烟火后，全部消失在北方的地平线。这时母亲也只能在心中诅咒，时间太过巧合了。
黑夜中的逃命无法维持太长的时间，倾倒的器物阻碍前进的方向。在不意间，母亲被绊倒在地。怀中婴儿嚎啕大哭，她也只能怔怔地看着进逼的巨影。让恐惧逐渐扩大……
”哒哒！哒哒！”
熟悉的马蹄声在耳际响起，这是侗伶族人特有的策马声。精壮的马匹仅有四足点地，大半时间都是腾空的惊人速度，唯有熟练的侗伶族勇士与优秀的战马。
一道疾影驰过身边，已熄灭的希望又在心中一嵎燃起。奔过的战士中，彷佛有人回看着自己微笑。是那人的面孔。
无数疾影在黑夜中驰过。地龙蓄起喷出的龙焰，只命中黑影散开来的空隙。激冲的威势，带着银亮的长枪钉入那坚硬的鳞片中。
”让开了！”大吼一声，战士翻转下马。在地上滚了一圈后，直扑向受伤的地龙。惊人的气力即使是怒极的猛兽，也无法抵挡，巨龙被掀倒在地。同时所有近处的利器，纷纷投向地龙柔弱的腹部。瞬间血水如泉涌，只有一人静立在龙腹上。昂立的姿态，让人不敢直视。那是股无法形容的威严。他就是七武士的第一人，打鸟。
长蛇般的队伍不停投入龙族肆虐的战场。散乱的巨兽一时间竟无法抵抗，如蝗虫般涌上的军队，而显败相。天空的龙族们，另有对手。黄金妖精的盟友，巨鹰群与阿立克勇士们的亚龙群，灵活地缠上飞行的巨兽。长枪、利爪与鹰喙、弓箭，都成为空中的威胁。
飞行的巨体坠落地面，爬行的巨兽也再次倒卧在血泊中。虽然损伤是不可避免的，但如此的战果已足以让人想要欢呼。龙族的踪迹好像自法源山城消失。
”组成阵形。组成阵形。”如此的大喊由黑羊骑士传递。四散的战士很快回到红心女王艾丽斯的身后，各依其本位静候。
刚刚那是不可多得的大胜利呀，她为什么还在担心？我们已经屠了六匹巨龙……六匹。
艾丽斯的担心，很快地传达给所有人。不是用声音，而是画面。列队前进的巨龙群，打破既有想象中的单打独斗形象。飞行在空中的龙群，同样编成队形。’敌人是四海龙兵。’打鸟说过的话，再次回到所有人心里。
”贞。”艾丽斯低呼守在身旁的剑士。持着琉璃色的武器，剑士通其主之心意。”目视所及，约有五百匹巨龙。空中约有八十匹。”
近百数量的巨龙，如以低空飞行施展龙威，恐怕再熟练的战士也难以不受其影响。可是牠们必须警戒飞在更高的巨鹰与亚龙群，妖精为数众多的利箭与阿立克勇士林般的长枪，在夜空的激战中是致命的，即使身着再坚硬的鳞片。
空中战提早开打。接触的两方根本不理会底下的活物，只是拼命施展最强力的攻击。当被缠到无法飞行而坠落时，是在天空的龙群最脆弱的时刻。魔法箭密集的招呼，将带来龙族的死亡。
受到偶尔降下的龙焰波及，或是落下的魔法箭、银枪，又或是坠落的龙族、巨鹰、亚龙群，都无法撼动聚集起的菁英部队。更无法影响前进中的地龙群。
三列横阵，简洁有力的攻势。直视着那一对对发红的兽眼，艾丽斯发下号令，黑羊骑士团的成员奔入各阵领导的位置。些许不满的噪音，在敌人的压威下很快噤声。所有人只是看着逐渐加快前进的龙群。
”赢的契机是什么？”
”因为有我在这里。这个理由如何。”
艾丽斯的低语，只有站在身旁的打鸟与奇奇可以听见。打鸟的回答，也让皱眉的女王在战场上绽放一丝笑容。”跟杰克一样狂妄。”
”我比较有品，好不好。”
再无胜败的打算，艾丽斯将眼光只放在跟前这场战斗上。号令下，黑暗妖精与魔剑士的火枪，发出惊天巨响。可惜这种玩具，好像伤不了龙族的身体，只是让牠们变得更凶狠、冲得更快。
指示下，树举起邪圣剑。面露奸笑，回看刚刚抱怨着的牛头人黑斯德鲁伊。”假如不爽跟在我屁股后面的话，就冲在我的前头吧，瘪三们。”牛头人们闻言纷纷抡起手中巨锤，在真言中将魔法作用放到最大，冲过了树的身边。冷笑着的邪剑士不发一语，真？拉格纳洛克在身侧转过一圈，投身入战场中。
左右翼各有一阵前进，顶住前推的四海龙兵。迂回的马队试图绕到敌人背后，正中央同样一骑队准备突破。看着敌人应对战术，做出反应，艾丽斯知道夜将漫长。
寒意流窜在死寂的战场上。巨龙的尸体旁，一定有更多的战士死亡。存活下来的人，不是技艺比较好，只是比较幸运而已。
撤退的四海龙兵彷佛自大陆上消失，杳无踪迹。艾丽斯只是将身上的斗蓬裹得更紧，抵御凌晨的寒风，指示将士们收拾着战场。心中自想，这算是胜利吗？会来到此地的战士，无一不是各族的菁英辈。这样的人才，还打出这样难看的胜仗，未来要怎么继续。
怀疑中，听见树的高呼。
”哎呀，这不是品红嘛。”身上带着伤口的树，仅简单处理。他还是和过去一样，极尽嘲讽之能事。看着自黑夜中走出，带着般若鬼面的盗贼。”你迟到啰。战斗已经结束。”
”不，是你们迟到了。战争早已开始。”紧戴着鬼面具的品红，来到艾丽斯面前，交出一本沾满血迹的小册。”半年前，亚当大人通知我，带领一部份人开始查探四海龙兵的动向。我全部纪录在这本册子上，也有其它人持续在监视。东西交给妳了，艾丽斯。”
”这血迹？”
”不是我的，是其它人的吧。假如还有人手的话，往西走约三里路，那边一样需要救助。”
”那里是……”艾丽斯语未停，看到了那位粗旷的黄金妖精──雷神走来。
沉默不语的黄金妖精，从背后扯下了盗贼的斗蓬与面具。藏身的品红身上尽是大小伤口，还有鲜血正淌出。”你才是最需要救助的人吧，考虑别人。”
”我……”
”连自己的东西都保不住，你没有资格说什么吧。”
”是吗。那我先休息了。”品红慢慢合上眼，直往前扑倒。艾丽斯慌乱接住快砸地的盗贼，只听离去的黄金妖精撂下一句：”记得醒来。”
几步路后停下，雷神转头看向艾丽斯。”红心女王，妳在黑羊的地位里，是属于用脑袋的吧。”
”嗯。”
”假如那家伙还能醒来，教教他脑袋应该怎么用。至少不要拿九百人的数目，去牵制五百匹龙。那种蠢事，我不会再做一次了。虽然说现在教，可能也没用。”
”Kalamahalma。”同为黄金妖精一族的后辈，使用优美的妖精语言，来到其身边。’雷神，这半年你去哪里了。’’被一个可憎的女孩跟崔丝，拐去做吃力不讨好的工作。’’吃力不讨好。还会有事情让你感到棘手呀。’’这些话先搁着。身上还有疗伤的药材吧。多去叫些人来，还有些同伴需要救治。’ ‘是。’
看着远去的雷神，艾丽斯将身上的品红交给专门人士医治。大大小小的伤口让人一度怀疑，是在处理尸体。假如胸口还没有起伏的话，可能早就放弃救治。树站在艾丽斯身后，任由其它人包裹伤口。他只是问着不语的艾丽斯：”刚刚那个妖精，说的话是真的吗？”
”从口耳相传的古神话中大概得知，四海龙兵很基础的战术：锥与锤。第一波攻击先打散敌人；第二波攻击再会合第一波，将其较弱的部分剿灭，侵蚀敌人。我们所遇到的是非典型的单波攻击。或许……”
条件不足，无法继续做理性的判断。树心里想，这应该就是艾丽斯遇到的状况吧。他也没再追问。转头看着站在龙尸上，眺望远方的打鸟。顺着方向看去，曙光刚从地平在线露出。
”艾丽斯，打鸟在想什么？”
”我能理解的话，就不会占着红心女王的地位。”
”是喔。”
”也许。我说也许，只是思考如何从这里面，得到一些乐趣。”
”乐趣？”
”或者是正在抱怨亚当大人，又给他找了苦差事。”
”嗯，打鸟嘛。要把他推下海，至少得要有相同的本事。”
第二章 品红势
标准历五零九五年，暗风深潮潜伏之年，也是一个让人不舒服的年号。水曜月光日，品红穿着亚当亲自送来的不败勇者系列武装，到达指定的目的地──宁静海。
披着的变色龙斗篷，将盗贼的身形隐藏的非常好，几乎和树林背景融为一体。但还是能够感受到，被监视的不愉快气氛。视线从各个方向射来，藏在森林中的眼睛恐怕比想象还多。
出到宁静海旁，水无月的影响不知发生了没。盗贼只听过传闻，却无缘亲眼拜见。
在湖水旁边，升起中型篝火。三五个人围在火侧，一言不发。
毛茸的白色长尾，与那张显眼的狐狸脸。以及明明有着妖精的尖耳特征，粗壮的身体却跟印象中柔弱、细瘦的民族截然不同；还有他的暗皮肤，邪恶远亲。白净净的侏儒颠覆脑海中的形象，不像是整天埋首在机械中的学者，更像是灵活利落的暗杀者。还有更多种族、更多的人，现身在篝火旁。品红知道，这群人正等待着自己。
从怀中取出沿途构思的计划草案，才要开口说话，黄金妖精雷神已操着浓浓的妖精腔调，说起人类语言：”我们还没有决定，以任何人为领导吧。”
愣了愣，品红放低手，回过神说：”我没有打算指挥任何人，这里的人也没打算接受任何人指挥吧。我只有把可疑的地区切开划分，不希望把人力浪费在重复的地方。就算只有我一个人，我也会想办法做完所有的工作。”
”他这么说呢，九尾。””是事实呀。不承认嘛。”狐族青年浅酌杯中物，空着的手胡乱一摆。恰巧吹起一阵大风，将品红手中纸张刮上天。
沙尘飞扬，一时眼睛也睁不开。再能睁眼时，原该漫天飞纸的景象，却是空荡荡。
篝火已灭，只余九尾一人，读着面前的纸张。缓走过无语的品红身边，狐族的语调是尖而细的高音，但不难听。或
